第二十一章 負氣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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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待薑麒多想他已經被飄然而來的左慈如同拎著小雞一般的提著剛才出來的草廬走去,上一刻還耀武揚威的薑麒如今是徹底老實了,居然乖乖的不吵不鬧任由其擺布,這完全不符合他的風格。
進了草廬左慈輕輕一推便將手中的薑麒放到了地上指著屋中一個角落的大缸說道,“裏邊有清水洗洗你的傷口吧,如若再受傷為師可不管你了、、、、”。
薑麒看了看左慈指的方向撇了撇嘴走了過去,形式不如人薑麒也隻有忍了,上前用缸裏的葫蘆水瓢飄了清水在旁邊架子上的銅盆裏,慢慢清洗這手掌和額頭的一點傷口,對於練武之人而言這點小傷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清洗幹淨傷口後薑麒一邊用帕子擦幹,一邊開始細細打量身處的地方,雖然如今這武力不如人但他並不打算就此放棄,剛剛的示弱不過是為了接下來的智取鋪墊而已。
就在薑麒細細計算出路之時,左慈拿著一個小小的盒子從冒著藥香的丹藥房走了出了,接著對四處觀望的薑麒說道:“還不過來,傻站著幹什麽、、、、、、”
看著一臉嚴肅的左慈,薑麒故作乖巧的“哦”了一聲便快步跑了過去,在左慈跪坐的書案對麵坐了下來。
左慈放心手中錦盒再次說道:“把手給我,給你號號脈、、、、”
“哦、、”薑麒再次本能的答應了一聲,挽起袖口伸出了瘦弱許多的左手。
良久左慈放心搭在薑麒手臂上的手指,微微睜開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滿意的撚著長須說道:“嗯,恢複的很好,再吃兩天藥調節一下就好啦,著幾天多活動一下,你躺了半年該慢慢適應身體才是、、、、、、”
聽著關切的語氣薑麒雖然對左慈沒有好感但任然點了點頭:“謝了老頭,不過你是不是還有事該後小子將啊、、、”
“恩,先自己上寫傷藥,為師慢慢給你說、、、、”左慈並不在意薑麒的稱呼淡淡一笑打開手中的木盒,取出其中一個木瓶遞給薑麒。
薑麒隨手接過倒出裏麵一些黃色的粉末均勻的塗抹在手上和額頭的傷口之上,很快傷口傳來絲絲涼意,瞬間便覺得也沒有那麽痛了,不禁好奇的多看了這瓶子兩眼,追後依依不舍的還給了左慈。
左慈將藥瓶放回盒中指著盒子上幾個小字說道:“這是外用刀傷之藥,換藥之時自己去取,你該識字才對、、、、”。
看著左慈不慌不忙的樣子,薑麒簡直想一拳打過去,但現在有求於人薑麒隻好忍了,微笑著說了聲多謝。
接著左慈隨手放下藥箱,拿起桌上反扣的茶具開始悠閑自在的慢慢煮起茶來,那一副慢騰騰的樣子差點把急於知道自己為何在此地的薑麒氣的差點挑起來,直到片刻之後看著又要發作的薑麒,左慈才開口慢慢說道:“小小年紀就如此衝動,將來如何成就大事,也不知當初怎麽就看出手救了你。也罷、、、、、既然當日答應你母親收你為徒,貧道定會好生教導你,不枉你母對你愛護之情”
麵前的薑麒都有些要暴走了,剛積累的一點對麵前老道的好感也早已煙消雲散,他現在隻想再打著老頭一頓,隻是剛起來便看到老道揚起的拂塵不免又退了回來,憤憤的說道“小子我敬你年老你還傲上了,你要是不願意說就罷了,大不了我去找我母親詢問就是、、”說完薑麒便拔腿就再次朝草廬外跑去。
對麵的左慈不氣反笑,當初答應收薑麒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如此情況的出現了,既然薑麒可以一怒殺人,有些脾氣是正常的,如今就看該如何降服這匹烈馬了。
看著出門的薑麒,左慈自言自語的說道:“不讓你吃點苦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老道就要看你怎麽去找你母親,還不信收拾不了你了、、、、、”
“著是哪裏啊、、、、、”現在薑麒覺得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了,剛出草廬後薑麒看了一下方向變怒氣衝衝的朝北邊的一條小道開始走去,一路上一邊漫無目的的走著一麵將左慈老道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不過罵著罵著他便覺得不對了,走了大半他的路他才覺得自己好像在不停的原地轉圈根本就沒有走出去,隨著太色漸漸灰暗下來,一邊聽著肚子咕咕亂叫一邊聽著上中知了啼鳴,不禁後悔賭氣出來了不過如今後悔卻也來不及了,不但離開的路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找不到路了。
‘怎麽辦啊、、、、’薑麒找了一個幹淨平坦的石頭坐了下一邊按著發脹了雙腿一邊思索著如何麵對出現的危機,不過他必定是孩子而且又剛剛傷愈沒坐下一會很快疲倦襲來,一倒在還有餘熱的石頭上就睡著了。
而睡著的薑麒卻不知道的是就在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站著一個手拿拂塵仙風道骨的老人正微笑了看著縮成蝦米的他,當然這老頭並不是別人正是被薑麒罵了一天的老道左慈,看著熟睡的薑麒不禁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小子膽還挺大的,不過不知道待會你還會不會如此大膽了、、、、”
隨著最後一抹夕陽落入西山,閃亮的星宿再次占領了夜空,微風徐過帶著最後一絲炎熱,夜晚的樹林危機四伏,那些躲藏了一陣天的豺狼猛獸紛紛走出洞穴尋找起晚餐來,那上崗上不時發出的狼嚎不禁讓人心膽巨汗。
“恩,不要搞了、、、、”睡夢中的薑麒薑麒突然感覺一條濕漉漉的東西在不停的舔著自己的麵龐,朦朦朧朧的也沒在意連連撥弄了幾下翻了翻身子又接著睡了過去。
不過這東西並為準備放過他,這次換了個地方開始舔他的脖子,被這再次撥弄薑麒不禁惱火的睜開蒙弄的眼睛,準備教訓下這討厭的家夥,可這一看不要緊當時就嚇得他魂飛魄散,差點沒暈過去。
這也怪不得薑麒膽小就是膽再肥之人在一覺醒來看見自己被一隻綠光閃閃的眼睛盯著不嚇死才怪,而剛才舔薑麒的也不是它物正是從寒光閃閃的獠牙中伸出來的一條濕漉漉的大舌頭。
看著饑腸轆轆的惡狼仿佛看到美食般不停的滴著口水,薑麒全身上下都被冷汗侵濕的徹徹底底,半響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嗬嗬、、、、、兄弟、、、、我也幾天麽有吃飯了、、、、大家同病相憐是吧、、、、你快走吧”
雖然從沒有看見過麵前的動物,可薑麒此刻的腦海中卻有著動物的名字和特性,他知道眼前的東西絕對十分非常危險,今天就是不死也的脫一成皮,此刻又不禁了老道左慈“你個死老道,都怪你,害的小爺今日喂狼,小爺今天要是不死非找機會報仇不可”。
而薑麒這無比怨恨的話語無疑一字不漏的傳到了不遠處躲在樹上看熱鬧的左慈耳中,左慈不禁叫了句晦氣,心想以後的好好收拾下這個孽徒,讓他知道什麽叫尊師重道。
看著不斷靠近的惡狼苦不堪言的薑麒唯有連連退後希望逃到安全之地,不過惡了許久的狼怎麽可能放過眼前這皮膠肉嫩的美食在薑麒後退的同時一邊從嗓子中發出低沉的嚎叫一邊跟著靠近。
見越來越近的惡狼薑麒也慌了神一個轉身便不管不顧的拔腿就跑隻恨母親給自己少生了兩隻腳,可兩條腿那裏跑得過四條腿喃,同時起跑的惡狼一個魚躍就鋪了上前,直衝薑麒的小腿就張口了血盆大口,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噴跑中的薑麒隻感覺一道勁風從耳邊飛過,接著耳邊便傳來一聲悲鳴,轉眼間便看到高高躍起的那匹狼已經重重的倒了下去正落在他腳邊。
很快那頭倒下惡狼不過抽搐了幾下便一動不動安詳的死去了,接著一股股濃烈的白色腦漿從那狼頭灰色的毛發下一個黑洞中源源不斷流出。
突然的轉危為安,讓薑麒有些反應不過來,傻傻的站在狼屍旁有些摸不著頭腦,自己怎麽就被救了,最後抑製不住好奇心大著膽子俯下撿起一根小樹枝伸進還在白花花流著腦漿的狼頭上那顆小洞中撥弄了半天掏出了一顆變形的五銖錢,不禁驚訝的差點把下巴掉到地上。
不過很快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讓他從震驚中恢複過來了:“行啊,小子膽子挺大的小小年紀就不怕血腥,看來你母親說的你將一個人的人頭生生扭下來的事情還真的非虛啊,怎麽、、、、、還愣著幹什麽,想在這裏過夜嗎、、、、”
聽到這冷冷的聲音受驚過度的薑麒不禁又被嚇了一跳,接著四處觀望半天才發現在不遠的一棵樹上離地三丈的地方站著穿一身千年不變白色道袍的老道左慈。
“喂,我說老頭你怎麽這麽沒有禮貌啊,沒看到我真正給我朋友玩耍嘛,你倒好把他打死了,你賠我、、、、”看著那個一臉幸災樂禍的老頭,薑麒鬱悶不已恨恨的罵道,心這個著壞老頭肯定是看到自己剛才的狼狽相了,而且肯定還是跟了自己很久,剛才肯定是故意半天才出手好讓自己被狼調戲。
“嗬嗬,是嗎,那好打擾了,老道先走了你繼續給你朋友玩吧,等下可能會有老虎啊、、、、、”左慈也不爭辯說著一笑轉身便輕輕一點腳下樹枝飛出數丈開外,一笑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喂、喂、喂,你個死老頭真的走啊、、、、”薑麒看著消失在夜幕之中的左慈大喊著“死老頭你最好別被我抓住,看我到時怎麽收拾你、、、、”,
“小子在給我說嗎”就在薑麒罵罵咧咧之時身後再次突然傳來左慈陰魂不散的聲音。
“嗬嗬,老頭你是鬼啊,沒聲沒響的就出現了、、、”薑麒尷尬的看了看出現在身後的老道苦笑著說道。
看到左慈能在幾息間神出鬼沒的出現,薑麒再次被嚇了一跳,從前自以為武藝了得的他如今居然沒有感覺到身後何時出現了人不禁鬱悶不已。
“你剛才說什麽,老道沒有聽清楚”左慈看著麵前桀驁不馴的薑麒問道。
“有嘛、、、、、我剛才是想說多謝道長的救命之恩,可沒有想到道士武藝如此厲害啊,小子對道長敬仰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猶如大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薑麒笑著對這位高深莫測的老道,薑麒腦袋裏馬上出現了拍馬屁的絕世名言。
正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不管是誰都有被拍馬屁的嗜好,左慈聽到薑麒那莫名其妙的馬屁十分受用,用手中的拂塵敲了下薑麒的腦袋說道:“你個臭小子,還不快回去要是舊病複發,受苦的是自己”說完左慈便邁著四方步朝前走去,當然走之前還不忘說道:“把這頭狼拖回去,剝了皮可以做墊子、、、、”
“啊,老頭這麽多重怎麽拿,幫幫忙啊、、、、、”薑麒看看還在滲血的死狼再次痛苦的叫道。
“老道可不管,你不是挺能得嗎,自己看著辦,哈哈、、、、、、、讓你不尊師重道”左慈邊走邊說著,看著越走越遠的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