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路遇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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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老道你真的要送宇揚走、、、、”就在薑麒離去不久左慈身邊多出了一個仙風道骨的道友。

    “怎麽老道都沒有舍不得,老友還有意見否,是不是宇揚走了沒人叫你老酒鬼你寂寞啊”左慈樂哈哈的打趣道。

    “老道我怎麽會寂寞,走了個小友不是還有你個老友嗎,再說這個壞小子走了老道我也少損失點東西不是正好嗎”南華無所謂的說道。

    “哈哈哈、、誰看的上你那些個破東西,除了你那把破劍和續命丹拿得出手還有什麽,難道是什麽糊弄人的太平要術、、、、、”

    “行啊,老道我說不過你,怪不得你能教出個古靈精怪的徒弟,真是有其師就有其徒,不過說真的你老小子到底要將宇揚帶到哪裏去,你該知道他少年時命理很薄的、、”

    “這老道當然知道,不過你也看到了在留在山中宇揚隻會被我等廢了的,他是一隻翱翔九天的鯤鵬,將來要想騰空如今必須的學些本事,所以老道打算讓他學些戰場上的本事,如今這天象搖了搖亂,宇揚他要是沒點活命的本事將來當如何、、”左慈收起笑臉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要找誰、、、”南華一想也讚同的微微頜首問道。

    “有著槍神之稱的荊州人士、童雄付、、、”

    “可是童淵、、、、、”

    “然也、、、”

    、、、、、、、、、、、、、、、、、、、、、、、、、、、、、、、、、、、、、、、、、、、、、、、、、、、、、、、、、、、、、、

    兩天後身上斜背著一個包袱的薑麒,向一隻靈猴似的跳上一塊凸起的大石看著身後百步手中拿著拂塵悠閑的牽著身上托著幾口箱子的追雲的師傅喊道:“老道快點,我說你裝這麽多丹藥搞什麽啊”

    “要不是這些丹藥,這些年我們那裏來的吃用,這些丹藥可是為師連續半個月辛苦的產物,這次為師帶你去拜師不給你帶些見麵禮怎麽可以喃”左慈笑著對一出山穀就上躥下跳弟子笑著說道。

    “不會吧,就你那些古靈精怪的東西,除了我吃還有誰要”薑麒跳上一棵歪脖樹倒吊著笑笑。

    “那也就是你不識貨,老道我的丹藥在外麵那可是萬金難求,要是把你從小吃的那些換錢可以敵得過全州郡人吃兩三年了”左慈一副心疼的樣子接著對這個搗蛋的弟子說道“快走把在天黑之前我們要到鎮上”

    “來了、來了”薑麒‘噌’的以下跳下了歪脖樹,施展輕功很快追了上去,看著天色越來越暗,師徒兩人加快步伐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山外的皖縣。

    不過就在兩師徒緊趕慢趕了半天出現在皖縣之時看到的還是古樸的城牆下緊緊關閉的城門和那隨風擺動的氣死風燈。

    薑麒歎息的說道“老道,今晚我們不會睡大街吧”

    “著也挺不錯的”左慈點頭認可的說道。

    “我是不覺得怎樣,可你哪一副老骨頭會不會熬不住啊”薑麒說完不等師傅發火趕緊跑開。跑了兩步看著不算太高的城樓薑麒建議道:“老道不如我們翻牆進去吧,反正以我們的身手一定難不倒我們”

    “你著小子有的功夫就到處炫耀,就你哪三腳貓功夫,小心摔下城樓跌死”左慈看也不看薑麒一甩袖口朝南城邊走去“東郊有一個不小的莊園看看今晚能否留宿,你就在外邊歇著吧”

    聽到有地方可以休息累了一天的薑麒趕緊跟上:“等等我,老道、、、、”

    繞著城牆走了小半個時辰,很快便看到了前方不遠處出現了星星點點的亮光,慢慢靠近便看清楚原來這東郊有一個四處溪流環繞、鬆竹掩映著一個村莊,村子不大也就百十來戶,現在已經夜深人靜,他們師徒的出現很快便驚起一串狗鳴。

    兩師徒來的村裏還有光亮的一座最大的府院前,穿過一條簡易竹拱橋,接著掛著兩盞氣死風燈的光亮看清這家主人姓‘橋’,同時也借著這府燈的光亮看到府門前還掛有白綾,說明這家才辦完喪事。

    見此情況左慈便準備拉著薑麒離去,畢竟人家府中不便不易打擾,不過待他伸手的時候已經晚了,累了一天的薑麒早已按耐不住上前敲響了門環,隨著門環響起很快裏麵便傳來一陣腳步聲,‘咯茲’一聲大門之間伸出一個頭發花白的腦袋一臉警覺的看著麵前的兩個人,待來日看清麵前的是兩個身著道袍的人之後,才單手合十尊敬的問道“兩位道長夜間造訪可有何事、、、”

    薑麒微微愣了一下原本他還以為著半夜、擾人清夢不挨罵就算好了,沒想到來人還挺懂禮貌的,一時間對這家人也好感倍升,都說一葉可知秋,見到小人如此禮遇主人也肯定是個知書達禮之人了。

    當然除此之外薑麒還不知道因為此地的天柱山是道家聖地,時常山中修行的老道都會下山為百姓醫治傷病,所以山下的百姓都十分敬重道士,特別是看到想左慈這樣有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道人。

    左慈還禮道:“深夜打擾還望見諒,貧道於孽徒剛從山中出來,可沒想到誤了時辰不能入城,可否打擾借宿一晚,如若不便就算了”

    “哦,原來是山中修行的真人失敬、失敬,隻是家中有些慌亂,待小人稟告老爺再告知可否”聽到左慈的話來人趕緊拉開大門說道。

    “那有勞了、、、”看著熱情的仆人左慈微微一禮。

    待來人還禮匆匆回屋稟告,薑麒從敞開的大門朝裏窺探了一下,雖然這已是夜深可院子中任然燈火通明,時常有下人打扮的人經過,看來這人家確實有些事情發生。

    看著一臉好奇的薑麒,左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一把揪著他的衣領拉了回來,狠狠的瞪了一下說了句“不得無禮”。

    薑麒趕緊把腦袋伸了回來嘴裏嘟囔的回了一句:“誰讓你說我是孽徒喃”

    就在這時一個三十歲左右一身文士打扮,頭戴巾幘的儒生快步走了出來,此人正是這莊莊主,這橋莊莊說來也算著廬江郡小有名氣的莊園,莊主姓橋名玄年少愛四處遊玩、結交四方友人、人也有些才名。

    不過如今正是而立之年的橋玄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就連發髻有些散亂也渾然不知,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也不能怨他就在數日前與之相依數載的愛妻與世長辭這事擱在誰身上誰也過不去這坎,不但如此就在妻子病逝的當然長女也突發疾病已然人事不省了,在這雙重的打擊下如今還主持者莊中事物已經是不錯了。

    剛剛病逝的喬氏給喬玄留下了兩個女兒長女瑩,次女倩,兩女相差兩歲,如今生病的是今年已滿四歲出落的乖巧甜美橋瑩,說來著女兒生病也與橋玄這個當父親的不小心脫不了幹係這些日子沉寂在妻子去世陰影中的他,一時大意沒有注意女兒感染了風寒,待注意到的時候這疾病卻如決堤的洪水很快淹沒了小橋瑩原本健康的身體。

    這兩日來巡便了四處了名醫,可這女兒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有加重之像,就在剛剛住在家中的大夫告訴他女兒或許過不了今晚,在這雙重打擊下差點沒把他當場擊垮。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橋玄絕望之際門房來報門外有一老一小兩位從天柱山下來的道士前來借宿,一聽來人是從天柱山下來的道士,橋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了衝了出去,並且不忘吩咐管家準備上房和糕點吃食款待貴客,並且親自帶著兩個下人迎了出去。

    橋玄帶著幾人來到門口,遠遠的就看到那仙風道骨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老道左慈和年少俊俏、飄逸散漫略帶高昂的薑麒,曾經遊曆四方見多識廣的橋玄便感覺來人絕非易於之輩,不禁加快了腳步,人還未走近就插手行禮說道:“貴客遠道,橋某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無量天尊,貧道左慈攜孽徒宇揚見過莊主”左慈趕緊還禮“深夜打擾主人了,莫怪、莫怪”

    “哪裏哪裏,真人來訪是鄙宅之福氣,道長喚吾表字公祖即可,真人快快請進,在下以命人收拾廂房準備飯食還望真人不要嫌棄、、、”

    “主人客氣了,貧道兩師徒隻要一歇息之處就好了,怎可麻煩主人”左慈一臉不好意思的推辭道。

    聽到左慈推辭之意那主人露出了些為難之色,左慈身後的薑麒從那主人一出現就開始觀察,結合師傅給自己講述的識人之術,薑麒肯定著主人有事相求。

    “師傅我看就沒必要客氣了,說不定莊主等下還要請你幫忙,也說不定啊”有吃有住的薑麒才不會客氣說著邁步走了進去,反正有事也有他老道師傅頂著他怕什麽。

    看著薑麒答應走入院中,左慈搖了搖頭他何嚐不知著主人定有事相求喃,聽到薑麒的說那主人尷尬的笑了笑,趕緊迎著左慈進屋。

    一行來到廳堂,根據方才主人吩咐酒宴已經備下,走入客廳主客分坐榻上,接著一盤精美的糕點,煮得肥美的雞肉、冒著熱氣的羹湯等等豐富的美色串花般的放在食案之上,麵對久違的美食薑麒吞了吞口水說道:“有菜無酒,豈不不美,莊主小氣了啊”

    “哈哈,小道友真是性情中人,來人上酒”橋玄理了理下顎的美須,心裏卻擔心著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兩人是不是來騙吃騙喝的主啊。

    左慈看著一臉無賴像的徒弟,尷尬不已連忙教訓道:“宇揚修要無禮、、”接著又微微轉身對主人微微施禮表示道歉。

    不過盡管左慈感到尷尬,但聽到主人吩咐幾個丫鬟已經分別抱著裝著美酒的酒樽走了進來,不等他推辭兩個一旁伺候的丫鬟已經給他在酒杯中瓢滿美酒。

    看著酒杯裏渾濁的酒質薑麒微微搖了搖頭說道:“著無功不受祿啊、、、、、”

    聽到古怪的小道士說話剛剛拿起酒杯準備敬酒的橋玄疑惑的問道:“小道友,著吃食不合胃口”

    “那裏、那裏如此豐厚的款待貧道師徒已經感激不敬了,孽徒是覺得有些受之有愧,希望有可以報答莊主厚意的機會”左慈再次狠狠的定了自己徒弟一眼對著橋玄歉意道,心中再次滿意自己這徒弟真不省心。

    “嗬嗬”橋玄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其實剛才小道長說的不錯,在下卻有急事請求真人,還望真人切莫推辭”心中有事的橋玄也沉不住氣了起身對著左慈一拜祈求道。

    “莊主切莫如此,有事請明言,如若貧道可以幫助定不推辭”左慈虛浮了一下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看到左慈答應幫忙,雖然知道這不一定有用,但橋玄還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對左慈敘述著女兒的病情,未了還看了看一臉淡然的左慈。

    左慈閉目微微理了理下顎的銀蓄,輕巧的說道:“此等小病又有何難,就是貧道那不成才的孽徒亦可醫治”

    現在正一手雞腿一手雞翅膀吃的不亦樂乎的薑麒聽到自己師傅將了自己一軍‘咳咳’的咳嗽了起來還差點噎著,過了好一會才噎下口中食物喝下一杯淡的像水的酒後才好受了一些,最後看了看一臉玩虐的老道,薑麒便準備借故尿遁“茅房在哪裏,小子去整理一下衣服、、、”

    “那最好,就在茅廁裏住上一晚、、、、、”左慈也不強求隻對著橋玄舉起酒杯遙敬了下接著一飲而盡。

    看著這神神道道的兩師徒對方橋玄瞬間便被搞糊塗了,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在他們之間看來看去希望得到答案。

    “老道啊,徒兒走了一天又累又餓,您老就放過我吧”薑麒看著無計可施的局麵,趕緊賣乖的跑到師傅麵前乖巧的給空著的酒杯添滿酒水。

    “不用說了,自己攬上身的事情自己解決,再說了讀了這麽多醫術不瞧瞧病不是太浪費了”早已清楚自己徒弟是什麽德行的左慈根本不理會薑麒的舉動,悠閑的品嚐著麵前食案上的美食毫不意動的說道。

    薑麒看自己著賣萌的一招再次不管用,薑麒隻好去拿起剛才放在軟榻旁邊的包袱嘀咕的說道:“你個沒有人情味的老道,要是我吧人致死了怎麽辦”

    橋玄看了看悠閑自得的老道再看了看一臉毛躁還是個少年的小道,打斷兩師徒尷尬的笑了笑說道:“真人著、、、、在下不是不相信小道長隻是、、、、、”

    “看吧,我說不行吧,這可不是我不起的、、、”薑麒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將包袱仍到一邊。

    左慈放下手中的食箸說道:“莊主盡管放心,貧道著一孽徒雖然頑劣,但跟著貧道修行多年還算用心,不說別的這醫術方麵還是有些功力的,隻是一直沒有實踐的機會,這次下山就是希望他能有些進步,既然如此老道便在一旁看著如何,如若小徒不行老道再來。”

    橋玄想了想就是著小道看不好也沒有什麽損失,既然都如此說了他還能說什麽隻希望到時老道可以補救,想完這些橋玄也不再固執的請求左慈,趕緊起身多薑麒一禮:“小道長剛才鄙人孟浪,還望見諒、、、”

    “想好了,小子一個孩童什麽都不懂,萬一有個錯漏那如何是好”薑麒故作不悅的笑著說道,接著伸了個懶腰說道“走了一天,累了老道我們是走還是留啊”

    “別、、、、、道長鄙人剛才孟浪了,還望贖罪,請道長救救我那苦命的女兒”說著深深一禮,動情之時眼睛還不免有些濕潤。

    不過待橋玄拜了多時也不見薑麒說話,悄悄一看才發現人家根本沒有理會他二十跪坐在其師傅食案前斜搭著包袱,一手還抓著一隻剛剛搶來的整雞,如同餓死鬼一般大口的啃著,見此情景橋玄不免有些氣節,隻是良好的家教以及有求於人忍住了不便發怒。

    薑麒看了看滿臉不悅的橋玄卻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吃飽了可以走了,前麵帶路”說著還再起身間抓起食案上一隻完整的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