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巧奔妙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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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麒帶著受傷的史阿一邊舉盾放著被流矢所傷,二十多步的距離很快便達到,而隨著薑麒二人走動如影隨形而來的箭羽在給他們形成阻止的同時也不小心幫到了他們,著如蝗而來的箭羽就仿佛一件護體神衣一般他們走到哪裏哪裏便成了真空地帶,麵對倆個殺神以及不長眼的箭雨再盡忠職守的士兵也早跑的沒影了。
這樣一來在箭羽的掩護之下,薑麒一邊計算著箭雨相隔的時間,一邊觀察著逃跑時機,如今多了個累贅薑麒也不得不小心謹慎起來。
就在薑麒正尋思著最佳時機之時,原本正努力漫射的長弓陣中傳來了一陣慘叫聲,隨之而來的便是飛舞的箭雨一下停頓了下來,對於這個機會薑麒怎會放棄,晃眼一看便扔下盾牌扛起受傷的史阿,腳下瞬間啟動就飛奔了出去。
連續助跑三步後薑麒騰空而起,還好他肩上的史阿並不是太沉也就一百多斤,並沒有給薑麒帶來太大的助力不過連續在牆上登了兩腳借力才攀到牆頭。
直到這時高高在上的薑麒才得空回頭看向弓箭陣發生了什麽事情,瞭望而且隻見是一麵帶紗巾身高近九尺猿臂蜂腰的男子正手挽長劍,上下翻飛進退有度的砍殺著已經結陣的漢軍,在那人手下精銳的禁衛軍沒有一合之敵,那劍士仿佛切瓜砍菜一般對付著漢軍,不過這人並沒有用全力而是每每皆擊傷士兵而並無殺人。
見那人如此輕鬆禦敵薑麒不禁有些心驚,心想天下居然還有劍術如此精湛之人,手中寶劍如同他身體一部分,劍隨心動收發自如,單論劍術恐怕自己過不了他百招,見此情況薑麒不禁心中生起有機會與之切磋一番打算。
而就在薑麒觀察來人之時,他肩上的史阿也回過神來,當史阿看見搭救之人身影後心中不禁咯噔一聲心想師傅何時回來的。
不過來不及史阿多想下一刻他便隻覺得在騰雲駕霧一般眼前景物開始不斷變化,一時在高聳的房梁、一時在精致的院落,而且他看到身後已經跟過來的師傅居然更不是他們兩者拉下的距離越來越遠。
見此情景史阿不禁感慨,不知道救自己的是何樣之人居然有如此精妙輕功,居然在扛著自己的情況下翻牆上屋輕鬆自如而且連武藝高強的師傅都跟不上。
而薑麒的這一快速逃跑剛才還在圍剿的士兵傻眼了,他們沒想到原本還在重圍之中的人轉眼連影子都沒有了,不但是士兵就是薑麒一路跑過的院落中的護院也嚇了一跳,見著突然從牆頭跳進的兩人還不待他們反映過了看個究竟人已經從另一邊翻走了,見此一幕甚至不禁有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剛才看到的是真實。
薑麒一路扛著百多斤的史阿穿過七條街九道巷數十個院落,直到覺得安全後他才在一個偏僻的小巷裏停了下來,一放下肩上的人自詡強悍的薑麒也不禁扒在牆上大口的踹著粗氣。
沒辦法昨晚才和心愛之人大戰一番還沒恢複就遇到今日之事,著也讓薑麒想起當初在天柱山師傅拿著鳥蛋般大小的石頭在身後追著自己練習輕功的情景,也隻有那時他才有今日這般狼狽。
幾吸後在薑麒恢複了下力氣吼一個輕巧的落地聲在他身後響起,雖然薑麒知道來人應該就是剛才為他們解圍之人,不過剛剛經曆大戰此刻來了個武藝高強但去不知是敵是友的人薑麒一下起了防備。
就算剛才沒見過對手實力,就是憑借能在這般短的時間追上自己薑麒便可斷定來人造詣不淺,雖然薑麒沒有自己左慈師傅那麽高深的輕功,可以踏雪無痕、一葦渡江,但全力奔跑起來就是童淵師傅也都望其項背,哪怕這次自己是背著一個人但能在幾吸後追上來絕對不能小視,薑麒戰意激發心想來人或許會是自己生平最強勁的對手。
俗話說先下手為強,既然敵我不明而且還是強勁的對手,薑麒當然不會紳士的與對手交談一番再說了,不能來人站穩薑麒便直接抽出一直寸步不離身的腰間寶劍—留影轉身刺了過去,寶劍如名隻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就已經到達來人麵前。
如若平常之人隻要中了薑麒著一劍後絕對非死即傷,但薑麒是見過對方出手的他知道來人肯定接的住,果然不出薑麒所料,那人雖然沒注意到薑麒是如何出招的,但出於劍術高手的警覺他是依然完美的破解薑麒攻勢而且還順帶這一抹橫著掃向薑麒脖子將進攻的薑麒身形緊急逼退。
麵對著攻防轉換薑麒明顯是低估了對手隨著感受到對方劍氣的冷茫薑麒腳下連續點動方才退出對方殺傷仿佛,不過一縷飄然落地的青絲說明了薑麒的狼狽,就在這一個短暫的交鋒間薑麒與來人高下立分。
不過被逼退的薑麒也不是好惹的,就在他退後的一瞬間抽出一直藏在靴子裏的匕首直射對方胸口而去,這便是薑麒的本性哪怕是死在對方劍下他也要摟他兩根毛下來。
見薑麒這來勢洶洶的暗器來人本能的一側身子奪過,就在他奪過的一瞬間刀鋒擦著衣襟飛過其身後十步外的院牆之上,隻聽‘噗’的一聲刀柄陷入青磚砌成的院牆之中隻留下一個小孔,來人低頭看了看胸口被割破的衣衫額頭中不禁滲出了冷汗,心想也就是自己反應快要是換做別人現在隻會是一具胸口鏤空的屍體,見此情景來人去掉了麵紗好奇的看向心狠手辣的薑麒。
著一來一去發生在瞬間雖然看上去兩人皆有勝負,但薑麒知道遇到高手了今天要是對方又惡意他不見的能完整的走出去,不過薑麒並不知道他今天就算輸了也輸的並不冤,能擊退與自家師傅齊名的劍聖王越他已經是勝者了。
既然可能死在對方手中薑麒不但沒有慌著反而有興趣的打量起已經褪下麵巾的漢子,來人一有一張剛毅的國字臉,鼻直口方,或許是生活的苦難讓這個年紀絕對不超過四十歲的漢子滿臉寫滿的風霜,一雙原本該炯炯有神的眼睛也隻有在接自己那一招時有燦爛的亮光。
薑麒不知道有如此武藝之人為何會有如此風霜,當然出生就注定衣食無憂的富二代薑麒當然不會知道百姓的辛酸,他也不會知道哪些鬱鬱不得誌之人心中的苦痛。
但他清楚誰然剛才隻是短短一個交鋒已經說明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在他身上薑麒看到了自己師傅童淵的影子,身上之氣勢已經能夠收放自如,仿佛返璞歸真了一般。
當然就在薑麒觀察王越之時王越也在觀察著這個麵部被頭發遮擋不太看的清麵部的薑麒,想起今日剛會友回到城中,就聽到弟子說自己大徒弟帶著十來個師弟去伏擊大太監張讓,雖然他也十分痛恨張讓但他知道那張讓那是那麽容易殺的,要是如此張讓真如土雞瓦狗,他不知道早就被那個豪傑取了性命還能等到他們。
但盡管王越用最快速度趕到現場但也沒有來得及製止事情發生,當他到達現場之時看到了唯有兩個人活著的人還在用盾牌被動的防守,作為師父的他不等坐視徒弟全部被殺的結果隨即出現相助。
不過王越卻未想到當營救剛開始盾牌後的人就借機逃離了,著讓他高興但又疑惑,以自己徒弟們的個性特別是大徒弟哪怕戰死也不會苟且偷生,而且還是在兄弟都戰死的情況下。
待王越疑惑之時三兩下解決掉糾纏的敵人,準備去追他們的時候王越才發現逃走的兩人或許該說成肩扛著一人留的飛快的那人已經消失了,見此情況王越開始懷疑剛才救得是不是自己徒弟,不為別的王越知道自己都不會如此精妙的輕功更別說自己徒弟了。
此刻兩人一交手王越便肯定了來人定不是自己門人,無論是精妙的輕功還是出神入化的暗器,皆不是出自他之手,不但如此剛才的一個照麵王越還試出來人武藝可以說在世間已經鮮有敵手,特別是一般精致的軟劍讓人防不勝防。
“師傅、、、、”就在薑麒、王越兩人劍拔弩張之際,一旁反應過來的史阿捂著受傷的肩膀對著王越小聲稱呼道。
看著身負重傷的徒弟王越也升不去責怪之心,歎了口氣一般防著薑麒一邊問道:“傷的重否”
“弟子無用,不但沒有殺的奸賊還連累幾位師弟殉難,弟子該是請師父責罰”史阿滿臉愧疚的跪在王越麵前接著淚流滿麵的說道。
麵對史阿的哭訴,王越也感受到了他的傷心不過如今不是讓他們矯情的時候,王越拍拍史阿身埋的頭顱說道:“爾等整天以為學的些皮毛就能稱霸一地,現在知道了吧、、、、、就是爾等著視天下人為無物之心才良成今日之禍。如若爾還是吾徒就站起來,擦去眼淚,好好習武將來為師弟們報仇才是正理而不是如今哭哭啼啼的在此請罪”
其實也不怪王越兩師徒傷心,他王越最好的十三個徒弟著才個把時辰的功夫隻剩下一個了,換做誰誰也不和無動於衷,半響後等二人恢複心情之後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一人需要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