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整治軍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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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連發出所有命令剛剛登上司馬之位的薑麒可謂意氣風發、威風凜凜,見任命差不多了薑麒在點將台上踱步半響後朗聲說道:“原越騎營各級軍官職務暫時不變,待一個月後考核再言升降。還有從此刻起如若誰還敢每日散漫消極,那時別怪麒軍法無情,今日著六人是如何下場爾等都是看到了。”

    說著薑麒又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如若大家認真訓練達到麒要求,麒也不會虧待大夥,到時麒會向校尉大人給各位爭取賞賜的,諸位都是吾大漢少有的精銳,麒相信各位會繼續延續越騎營的關榮、、、、”

    待一切結束看看時間已經到了午時,隨即薑麒便揮手讓隊伍解散,接著全營動員起來開始打掃營房,雖然薑麒的命令有些人不太情願但一見掛在轅門處的幾具殘缺的屍體所發出的震懾,誰都不想再成為薑麒立威的工具,哪怕是再打的不滿都忍住了。

    八百人一起動員起來還是十分迅速的,在新上任的關羽等幾個軍候帶領下兩個時辰後混亂的軍營終於恢複該有的整潔。

    隨著營房打掃的這個功夫薑麒檢查了一下軍中的各種設施,一一走過如今的越騎營各座營房,這營房雖然長時間荒廢但設施還是十分精良的。

    除了精良的裝備出乎薑麒的意料還是營後後上千匹膘肥體健的上好西涼戰馬,叫過馬廄的管事解釋才知道原來這裏的馬都是有專門人員給他們喂養了,從管草料士兵到獸醫一共有三百餘人,雖然歸屬越騎營但不是戰鬥人員,而且隻有出現生病或老去的馬都會馬上從西園給他們補充過來,這裏常年馬群不會少於千二百匹,而且絕大多數還是身高近八尺出自禦馬的良駒。

    了解清楚後薑麒也當即交代為自己幾個兄弟坐騎安排好單間以及專人伺候,當看到薑麒的坐騎後看慣各自好馬的馬頭也經不住感歎是匹優秀的大宛良駒,就是那些禦用的大宛馬也不能與之匹敵。

    待薑麒走完所有的營房回到收拾一新的中軍大帳之時時間已經到了吃晚食時間,看著滿桌酒肉薑麒麵無表情的對一旁誠惶誠恐的火頭營管事問道:“軍中能飲酒嗎、、、”

    “回、回將軍,除了將軍和幾位軍侯大人其餘都未有”身材微胖四十來歲的管事擦著額頭的冷汗說道,雖然他今日沒有看見薑麒彈指見斬掉五人並嚇死一人,但人的名樹的影他可不敢得罪這個年輕的司馬大人。

    “那全營將士吃的都是這些東西嗎”薑麒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說道。

    “著、、、、、著是原來、原來那些軍、軍侯吩咐做的每日、都是如此”管事已經嚇的麵無人色回道,說著還差點就跪下了。

    “汝不用害怕,麒並未有責怪之意”薑麒拍拍嚇的不輕的管事接著說道“以後全營上下除了慶功之時一律不得供應酒水,如若有人來要就讓其來吾這裏要、、、、還有就是除了受傷生病的士兵可以弄些好一點的東西外,其餘從吾至下飯食一律一樣,另外傳吾命令除了特殊情況每日飯食都到火頭營取食、、、、、、”

    “諾”管事有些吃驚的領命道。

    看著管事領命離去薑麒感覺想起什麽又招呼道:“哦、、、、、、對了,以後每日用食改為三次,早上為卯時四刻,二次為午時五刻,晚上為酉時三刻,記住要按時,至於吃什麽回去以後火頭營自己商量一下,到時報到吾這裏就可以了”

    “諾”雖然不太理解為何要把兩餐換成三餐不過作為火頭長他可不敢違背薑麒的命令,不過按照職責他還是小心問道:“不過將軍這樣一來軍糧可能不太夠、、”

    “著汝無須過問,到時吾會命令倉曹那裏給汝調撥的”薑麒坐回案前接著說道“這些都撤了吧,除了酒其餘都給將士們分了吧,完了再給吾來些普通將士吃的就可以了,不過多來些飯食、、、、”

    “小的馬上就去辦”恢複了些膽量的管事麻利的將東西收拾好,趕緊三兩步離開,著裏他可一刻都不想多待,麵對著殺人不眨眼的主,光著身上的氣勢就已經讓人不寒而栗,雖然薑麒人看上去是很親切但上位者的心思他又如何能理解。

    當火頭營管事誠惶誠恐的離去後中軍大帳再次打開,一臉凶相的晏明帶著幾個隻穿著戎衣身上被綁的結結實實的人走了進來,這些捆綁這的人中為首一個身材瘦弱三十來歲的人剛走到離薑麒桌案五六步的位置,就‘啪’的一下就拜倒匍匐於地,其餘幾人也有樣學樣的跟著跪了下來。

    為首者痛哭流涕的說道:“將軍饒命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啊,小的知罪求將軍饒命啊”他著一哭其餘幾人也跟著鬧開了,一時鼻涕口水流了一地。

    “啪”薑麒將腰間寶劍一下放在桌案上,不要他說話下麵的幾人都一下安靜了下來,看著安靜的既然薑麒不怒自威的說道:“真知罪了,那還不交代汝之罪過、、、、、、”

    “將軍明見,小的幾人都是聽倉曹大人的命令行事的,不然借小的十個膽都不敢作為啊”隨著說話為首之人不停的磕著頭,三兩下就見了血。

    “汝之到好,將罪名推的一幹二淨,身為倉曹屬難道汝一點好處都沒有得到”薑麒冷笑一聲,看著眼前頭發蓬鬆額頭磕的稀爛的男子一股殺氣瞬間充滿大帳。

    至於此刻帳中為何會出現著一幕還得從頭說起,上午在點將台立威後薑麒當然接下來就要施恩了,畢竟恩威並重是一個好的上司必須具備的基本駕下之能。一味的強壓隻會激起反抗,特別是帶兵要是那些士兵對領軍之人不忠戰場上倒戈那是不可想象的。

    當然從哪裏入手是十分有技巧,營中士兵為何來當兵,可能有人是為了誌向希望有一日功成名就,但不管為何都逃脫不了一個‘利’字,軍營中哪裏有利,當然隻有軍務處,一看那個被嚇死的倉曹掾那膘肥體健的樣子就知道吃了不少,對於這些肚滿腸肥之人隻要想查那個沒有點問題。

    相比起一死了之的倉曹掾他的手下可沒有那麽幸運離去,著北軍五校和普通邊軍、郡兵不同他們不但物資供應充足而且每月都是有軍餉,而且軍餉還不低一個普通的士兵軍餉就可以當三個壯漢拚命耕種賺的錢,當然這前提是沒有被克扣,食祿極高著也是為何每年都有那麽多人希望加入五校的原因。

    當然著食祿一高就給了那些手中有些權勢之人貪贓的機會,營中將官他們不但克扣軍需、軍餉而且還倒賣物資軍械,薑麒當時也明白了在家中訓練的時候怎麽會有那麽多漢軍配製的強弩了,原來都是出自這些蛀蟲。

    “為汝等所做的事情贖罪吧、、、”麵對求饒之人薑麒不為所動,輕輕的歎息了一聲說道,言輕意重聽到薑麒的話那人當時就癱坐在了地上,接著薑麒擺手道:“帶下去,明日一早當著全營將士麵處斬”

    說完也不再理會被晏明托死狗一般拖出去並呼喊著的倉曹屬,處理完倉曹屬的事情薑麒仔細的看起桌上的幾卷竹簡,看著薑麒如此舉動下麵幾個跪著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出,他們都知道眼前自己的性命都掌握在著麵前之人手中,誰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的命運是如何。

    不過今日他們很幸運,薑麒以不想再多殺戮當然也當心過多的殺戮會帶來軍中反感,有賞有罰才來增加軍中凝聚力,看完手中原來幾個倉曹掾手下的管事資料薑麒決定要從中升遷一個起來。

    “誰是馮簡”薑麒放下最後一個竹簡抬頭問道。

    “小的在、、、、”搭話的是一個二十來歲頭戴綸巾怯生生的青年文士,雖然身著軍服但是依然不能掩飾他一個讀書人的氣勢。

    “以前曾入太學為何會從軍、、、、”薑麒看著著個眉清目秀的秀才問道。

    “回將軍小的家道中落,為了生計不得不、、、、”馮簡臉色一紅說道。

    “嗯,為了有飯吃,很現實的理由,那好現在吾給汝一個機會汝暫代倉曹掾之職如何、、、、、”

    “啊、、、著、、著、、將軍,小、小的可是待罪之身”聽完薑麒的話馮簡驚呆了他沒有想到今天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一時間有些不能自己,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他沒想到可以大難不死而且還能升官。

    “隻是暫代如若汝不能勝任,就給吾卷被子滾蛋,麒手下不養閑人、、、”薑麒嚴厲的說道。

    “小的、小的領命,小的縱萬死也不能報答將軍知恩”馮簡激動的‘鐺鐺’給薑麒磕了兩個響頭,語無倫次的說道。

    磕頭中馮簡不禁回想到自從家道中落從軍已經五年雖然是進入了越騎營,做的也是一些書記的夥計,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走背運從進入越騎營之後一直被倉曹掾不喜,每日做的除了本身書記之夥計外還要整理倉庫之類的累活,很多時間他都想一走了之,但一想起病床上的母親也不得不咬牙堅持,現在外麵想找到能吃飽還有些薪酬的事情是何等困難他是知道的。

    原本馮簡以為咬牙堅持就可以了未想今日營中換將,還換來了一個殺神,剛一入營就把那惡毒的倉曹掾給殺了,當時他心中還是有些竊喜,不過馮簡可未曾想到倉曹掾一死接下來就是論道了自己,整個倉曹的人員在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下就被綁了起來,當被押到中軍大帳大家都以為大禍臨頭之時沒想到幸福來的這麽突然。

    待馮簡恢複神智之時他已經被身旁的士兵解除了身上束縛,待恢複神色馮簡看著其餘幾人同僚都在磕頭謝恩後站了起來,這時他才敢正眼打量這個軍中主將。

    在馮簡眼中薑麒那俊俏的臉龐、修長的手指、高挑的身材、嘴角的絨毛、高雅的氣質無不都說明他是一個年輕有學識的世家子弟,可想不到就是如此一個高貴的美少年,卻在早上彈指間殺掉五人,剛又說話間決定一人生死,而且從他那輕鬆的神態中還看不出有任何不適,就好像已經習慣了一般,那些人命在他眼裏根本不知一錢,當然從他的氣勢中馮簡也看到了一個軍人的氣質,一個縱處萬軍中也不會皺眉的上將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