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太史情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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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兩層的房子並不太高,不過兩丈而已對於習武之人來多算不得什麽,落地後的太史慈也不調整甩開膀子就朝來鶯兒跑去,根本不理會還當著路的賓客,一時間場中驚叫聲、桌凳打翻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最快更新請到>
“好愣著幹什麽”對於太史慈的舉動薑麒也遲疑了片刻方才反應過來,接著對著薑仁叔喊道。
“保護三將軍”得到命令的薑仁叔不敢怠慢點了三個衛士當先跳下了樓台。
來鶯兒的腳乘那裏有太史慈快不過幾吸間太史慈便殺出重圍,擋住了她的去路:“鶯兒你怎麽了我是子義啊,你的太史大哥啊,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麽時候”
“不、不,我不是來鶯兒、不是、不是、、、”麵對拉扯來鶯兒連連後退躲開太史慈,泣不成聲的哭道。
“怎麽不是,你就是我的鶯兒”太史慈才不理會來鶯兒要再次跑開的連頭,張開了強而有力的臂膀一把就將其抱入懷中“鶯兒你讓慈找的好苦,無論如何慈都不會讓你離開了,還記得嗎?慈說過會好好保護你一輩子”說著說著太史慈眼眶都有些紅了起來。
“不、、不,鶯兒已經不是原來的鶯兒了,鶯兒配不上太史大哥了”被太史慈這一抱來鶯兒也失去了反抗能力,隻剩下帶著哭腔的述說著。
“怎麽會、慈知道我的鶯兒沒有變、永遠都不會變,任然還是那個在慈犯錯後幫慈補救的鶯兒、最善良的鶯兒”太史慈將來鶯兒緊緊的抱在懷裏溫柔的說道:“還記得嗎,第一次慈被先生留堂是鶯兒拿來糕點請慈吃,那時慈就說過吃了鶯兒的糕點就會保護鶯兒一輩子,男子漢說話算話,鶯兒慈來遲了,慈發誓從今以後沒人再會欺負你,慈用生命保證”
被觸及往事來鶯兒稍稍動容的抬起頭,看著太史慈那張無比堅毅的臉龐,片刻後方才楚楚可憐的問道“太史大哥不嫌棄鶯兒是個舞姬嗎?”。
對於來鶯兒的順從太史慈微笑著伸出布滿老繭的粗糙手掌,慢慢為來鶯兒擦拭著眼淚安慰道:“怎麽會,鶯兒都不嫌棄慈是個武夫”
“太史大哥、、、、、”被太史慈毫無做作的情義打開心扉,來鶯兒也一下放棄了矜持緊緊的抱住了太史慈結實的腰肌,此刻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抱著太史慈,她怕下一刻又像往日的夢境一般很快就會醒來。
薑麒有些羨慕的看著兩個緊緊相擁的苦命人,片刻後回頭對著還在為那副字歸屬討價還價辛、荀二人笑談道:“看來麒是小看了三哥,誰說著太史子義不懂風情,這一段情真意切的話語可比這詩詞強多了”
“主公與佐治這貪得無厭之人說什麽感情、他完全不通情理”荀彧無比肉痛的將剛剛那副字疊好小心的放入懷中,看著正為敲詐了他一個月酒錢的辛毗埋怨道。
辛毗也不反駁,反正剛得了便宜讓別人說兩句又不會吃什麽虧,直接對荀彧的話免疫了,倒是讓荀彧鬱悶不已。
不過薑麒可沒心思去搭理二人,直接將目光轉向了大門處,長年的習武讓他六覺都比一般人靈敏許多,此刻他已經感覺到有大批人馬聚集在大門口正準備入內。
“主公廷尉府的人來了、、”果然薑麒剛看向門口哨衛便緊隨來報。
“是何人在此搗亂,天子腳下沒有王法了嗎”話音剛落一名身著武官官服的中年男子便帶著一隊皂衣衝了進來,從衣著上看應該是廷尉府負責緝拿的左右監中的一個,在此人後麵還跟著一名衣著華麗的青年以及著文士儒袍年月五旬的清瘦老者,從跟著二人的大隊皂衣以及扈從上看,此二人皆非閑人,特別是那個像lang蕩公子的青年身邊跟著的都是些身身材高大滿臉殺氣的大漢。
“主人,小的無能,就是這些人來院子搗亂,看把這院子砸的、、、、、、”老鴇子看到救星終於來的,趕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了告狀。
“崔先生,你看著些歹人,簡直膽子太大了朗朗乾坤居然敢強搶民女,這還有王法嗎、還有陛下嗎”聽著哭訴青年也不多言反而笑著看向老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聽著少年之言崔烈隻叫了句晦氣,原本好好的在家休息,這張傳非拉著自己過來捉拿歹人,要不是看著他叔叔張讓在這次買司徒官位之時幫了忙他才懶得理會,不過既然來了也便不能袖手旁觀,畢竟在下次的朝會上才會宣布他為司徒,如今他還是要履行廷尉的職責,既然有人在城中搗亂他當然要盤查一番。
“來人將這些歹人都統統抓回廷尉府嚴加盤查”盡管年過天命崔烈畢竟是書生出身,還是太過意氣用事也不詢問一二便下令抓人,這或許也和他馬上位居三公有些關係,不是都說一朝得誌語無倫次嗎,如今崔烈或許就是有些睥睨天下了。
“諾、、、、”既然頂頭上司都發話了皂衣自然便會做事,當即獠胳膊、拿鐵鏈就要拿人。
看到皂衣出現怕遭池魚的賓客一下子躲出了三丈遠,“太史哥哥快走,你們惹不起這院子的主人,快走、、、、”此刻被變故拉回現實的來鶯兒也想起了這家攬月閣的背景,趕忙推著太史慈讓他快走。
“鶯兒放心,慈說過會保護你,今日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再動你一個”正有氣沒處發的太史慈一把將來鶯兒護在身後,頃刻間殺氣蔓延全身,隨時都有可能怒起殺人。
受到太史慈影響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淌過來的幾個利劍衛士也一下進入的臨戰狀態,在將太史慈、來鶯兒護在中間的同時抽出了扣在大腿上的手弩,扣箭上弦、短刀出鞘隨時準備讓來人血濺三丈,為了防止意外閣樓上的利劍衛也個個劍拔弩張準備一戰。
看到樓上、樓下突然架起的十多張弩箭崔烈一下懵了,差點沒有反應過來,心中嘀咕道這是什麽情況在這洛陽還有配備如此多利器的人,而那些準備上前抓人的皂衣也有些手足無措愣在了當場,一時間除了偶爾掠過的風聲院子靜的可怕。
就在安靜中一道帶著怒意的厲聲如同晴空霹靂一般劃破寂靜:“崔廷尉好大的官威啊,這還未了解事情就要抓要綁,有些太過武斷了吧,也不怕這冤假錯案愧對陛下隆恩,還是這崔公已經成為了令人發指的酷吏了”,說話間半遮半掩的雅間簾帳被全部拉開,一個俊朗的身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易、、易陽侯”崔烈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高大俊朗的身影,他是認識薑麒的前些日子兩人還一起討論過詩詞歌賦,可卻沒有想到再次相見是在這種場合以這種方式。
“薑伯孝、、、”與崔烈的驚訝不同,一旁剛剛還趾高氣昂的張傳當看到出現的是人薑麒後一股涼氣從腳尖升起,原本就一瘸一拐的右腿不禁還抽抽了兩下。
“素聞廷尉大人剛正不阿這麽今日如此斷案,難道世間傳言崔公以與中人狼狽為奸了,還是已經做了中人的走狗”薑麒冷笑著毫不留情的對著崔烈一陣冷嘲熱諷。
當看到崔烈出現的那一刻薑麒甚至為他惋惜,同時也證實了崔烈這些日子與張讓等中人走的比較近的傳言,崔烈本是冀州的名士,又是文化大族。他的祖父崔駰、叔父崔瑗皆為名師宿儒,受到朝野的尊敬。堂兄崔寔,大漢的遼東太守,著名的學者,所作《政論》,被譽為帝王準則。其為官更是清廉,家徒四壁,死時子孫無力安葬,靠楊賜、段熲等人出資方才下土。
崔烈本人也曆任郡守,官至九卿的廷尉可便是如此一名士居然傳出已經出資購買三公之位的傳言,而且聽說還是通過的一婦人,如今見其深夜陪著張讓的侄兒前來抓人,薑麒當然不會給他好臉色。
聽到薑麒這個自己孫子輩的小兒不留情麵的數落,崔烈雖然是老匹夫但是任然有一腔怒火高聲回道:“老夫乃當朝廷尉,主朝廷安危,今日既然有逆賊在天子腳下放肆,老夫便有責任抓捕,無論他是公是卿”
對於崔烈的鏗鏘有力的言辭如若不是說的自己,薑麒都想為他鼓掌叫好,薑麒甚至還想院中那些有些激動的仕子是不是都已經將自己視若大逆不道之人了,畢竟崔烈在世間的名聲可不是一般的好,既然說出這番話當然就是敢於挑戰權貴的錚錚鐵骨了。
薑麒氣急反笑:“如若早知道崔廷尉如此公正嚴明,那麒今日就不白跑這一趟了,既然來了那就看廷尉大人如何斷案,要是有所偏向哪可別怪薑某這個粗人了”,說著薑麒一拳打在身旁固定欄杆的立柱上,碗大的立柱‘哢’的一聲脆響被攔腰打斷,失去束縛的欄杆帶著斷掉的立柱嘩的一聲就掉到了樓底,同時還讓整個屋簷抖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