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決戰匈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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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酒足飯飽的匈奴大營漸漸恢複了平靜,經過一天的激戰以及昨夜的平安無事,匈奴大營除了必要的巡邏人馬其餘人員都進入了帳篷安歇,即便是對白天的戰事不太滿意的須卜此刻也摟著美人袒胸露背的橫躺與大帳中打著呼嚕。
看著匈奴大營閃爍的篝火、聽著草原上漸漸臨近的狼嚎之聲,顏良帶著一抹冷峻的笑容舉起的手中的大刀。
戰刀便是命令,看著直指匈奴大帳的大刀顏良左右的分立於馬上的司馬李繼、龜茲王白霸一個領命便揮舞著兵器衝了出去,與他們一同衝出的還有早已蓄勢待發的五千餘騎兵,隨著數千匹戰馬開始衝鋒那動靜雖然不及匈奴人數萬騎兵的動靜,但那聲音足以讓大地抖動。
長槍如林、彎刀如lang,伴隨著騎兵的衝鋒數千柄要命的兵器在馬背上翻騰,漢軍陣中騎兵雖然有限但自開戰之初便一直養精蓄銳,如今著一戰有些以逸待勞的意思,哪怕是對上數倍於己此刻已經展開隊伍的漢騎也顯得士氣高傲。
薑家軍與匈奴相隔並不遠不過兩裏而已,顏良帶著龜茲人從徐晃鎮守的陣地殺出頃刻間便能達到,當然作為草原上曾經最偉大的部落匈奴人警覺性是不可小窺的,著顏良部才剛衝鋒原本已經休息的匈奴人便反應了過來,這些從小與豺狼為伴的漢子一個起身也無需招呼,甚至衣服都沒有穿便提著身邊的彎刀衝出了帳篷,隨即便跨上栓在帳篷便的戰馬便準備作戰,那反應速度絕對不亞於任何一支精銳。
作為草原上的部落匈奴人紮營沒有太多講究,一般隻是四周圍上柵欄防止野獸今日便是,如此簡單的防禦在給他們來帶危險的同時也帶來的方便,見到漢軍衝鋒不用須卜命令匈奴各族便在自己頭人帶領下拉倒了圍欄衝出了軍仗。
騎兵對騎兵、針尖對麥芒,須卜期待已久的與漢軍正麵交鋒開始了,騎兵衝鋒轉瞬及至隻聽‘碰’的一聲身著紅火戰袍的漢軍與赤身**的匈奴人撞到了一起,重大數百斤的戰馬加上快速的衝擊相撞的瞬間視覺效果如何可以想象,一時間紅的白的液體染紅的漆黑的夜晚。
作為薑家軍數的上號的猛將顏良一馬當先衝入的戰陣,一入戰陣顏良可謂如魚得水,當即一個橫劈便將擋在身前的一個嗷嗷叫的匈奴士兵砍成了兩截,‘嘩啦’一時花花綠綠的腸子流落一地,麵對如此嘔心的一幕已經見血的顏良仿佛習以為常一般撇都沒有撇一眼,一舉大刀又砍向了另一名匈奴人。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戰場是殘酷的容不得半點憐憫,隨著人叫馬嘶聲響徹天地草原上的所有注意力皆被吸引了過去,就算剛剛還嚎叫著的豺狼都止住了叫聲生怕引來殺生之禍。
“奴兒告訴其餘各部即刻側退、、、”望著血與火交替的戰場薑麒冷冷的命令道。
“奴才即刻去辦、、、”一聽吩咐雕奴趕緊俯身領命。
“晏明、、”待雕奴下去傳令,薑麒看著除了旌旗外已經空擋的陣地接著對身後喊道。
“末將在、、”前兩日一直帶著麒麟衛守在後陣的晏明終於等到了久違的命令,一聽薑麒開口趕緊提著兵器便走了上來。
“命令麒麟衛四曲由各軍候帶領分駐前後左右四個陣地,一入陣地鼓號齊鳴、火把遊動,為本侯做成兵馬猶在的模樣,直到文恒離去後方才偃旗息鼓。”
“末將明白、、、”
命令完畢薑麒將目光投向了陣後,隨著目光延伸一直盤沿千步的隊伍正在快速行進,待隊伍消失在視線中薑麒一顆懸著的心略微停歇了下來,如今就看顏良如何逃脫匈奴人的追擊了。
血染戰袍、斬將殺敵,一入匈奴軍陣顏良不知殺了多少人,左右開弓、橫劈豎砍手下根本沒有一合之將,正殺的興起之時一個急切的聲音打斷了他的進攻。
“將軍、大纛傳令大軍從西邊突圍、、、”而這喊叫之人正是其司馬李繼,越騎營出身的老人,如今的李繼也是越騎營升的最快的將領。
聽到李繼呼喊顏良趕緊輪圓大刀砍死圍上來的兩個匈奴人,掉轉馬頭退回本陣親衛的保護之中,一入本陣顏良趕緊回頭看向上坡,入眼處一直照亮的大纛此刻已經倒向了西邊,看到大纛所指顏良鬱悶的歎息了一聲,心中為什麽不給自己多半個時辰,按照此時的打發不出半個時辰他有信心大人匈奴中軍。
不過怨念歸怨念顏良必須執行軍令,再次將目光投向胡人中軍那頂最高的大帳顏良舉起了大刀隨即命令全軍撤退。
撤退命令一下白霸如解重負,方才區區半個多時辰的戰鬥自己手下族人損失便超過千人,如果再打下去可能他自己都要和匈奴人一起去見長生天了,不過經過此戰看著漢軍強大的戰力他不得不好好考慮全心投靠漢軍了,要不然不用薑麒出馬就是如今著一馬當先為全軍開路的顏良都可以把他們給滅了。
隨著顏良命令撤退剛才還算旗鼓相當的匈奴人頓感壓力鬆懈,開始了反擊之路,漸漸的原本正麵衝突的的兩軍開始了一支跑一支追的戲份。
“須卜頭人,要不要馬上進攻漢人陣地、、、”待顏良部開始撤退一身血跡身上還帶著傷口的唯徐頭人便來到中軍詢問戰事。
聽到建議須卜略微考怒後道:“不用、、、、剛才已經看得很清楚漢軍陣中鼓號齊鳴、陣型整潔,按照漢軍的人數看,雖然這夥騎兵突襲不成轉身逃離,但他陣中最少還有過萬人,而且此次突襲的還有龜茲人,著隻能說明他們的精銳還在,要是我軍勇士此刻出戰那肯定是死傷慘重”
被須卜否決唯徐骨都侯又道:“那這支逃離的漢軍如何處置,要是不殲滅我軍很可能腹背受敵的,剛才的一戰我族中勇士傷亡可不小、、”
“唯徐頭人你說的很對,這樣讓當於部去追,就讓這夥漢軍喂飽草原上的狼群吧,哈哈哈”
、、、、、、、、、、、、、、、、、、、、、、、、、就在顏良部與匈奴人一退一追的熱鬧之間,數十裏外的廣衍城卻是寂靜的可怕,白天全城百姓被漢軍請走,如今的城中街道除了偶爾‘嘰嘰喳喳’追逐的老鼠再也看不見一點痕跡,就是那夏日代表涼爽的微風此刻拂過街麵都隻會讓人覺得是陰風陣陣。
而就在這恐怖的背景本來就空蕩蕩的街口卻響起了‘咣當’一聲脆響,響聲過後隨之而來的還有低沉的議論聲。
“焱大哥你不是說這裏會成為戰場沒,怎麽著漢軍都撤退了,我們不是被騙了吧,要是如此我們還費什麽神讓其餘兄弟掩護假裝我們都走了、、、”
“阿壯早就給你說了讓你跟兄弟們一起走,你卻偏偏跟來,看你還積極的把兵器都帶來了”
“寬子你也別說壯子了,你還不是一樣看你手中不也抱著寶劍、、、、”
“是啊,是誰白天還催著我慌慌張張的幫著焱大哥提雙錘的,怎麽如今後悔了”
隨著討論升級三個鬱悶的坐到了一個府門的台階之上唉聲歎息起來,如若荀彧此刻在這裏一定認識,著三個說話的家夥不是本該已經出城了的王焱幾人嘛。
而王焱此刻之所以與他兩個最要好的兄弟還在此其實並不是偶然,本來今日王焱聽到此地會是戰場後便沒有要離開的意思,白天答應荀彧也不過應付他一下而已,他白天這頭答應出城那頭便讓同伴掩護借機留在了城中,當然一同留下的自然也少不了兩個同伴兄弟了。
坐在台階上王焱歎息完畢,隨即將手中分重四十斤的八棱大錘杵與地上對兩個兄弟道:“阿壯、寬子剛才我們已經走遍了城中每個角落你們都看到什麽了”
聽到詢問阿壯將手中熟銅棍考與肩膀悶悶不樂的道:“還有什麽除了稻草、柴火就是火油了,對了西、南兩個城門都完全堵死了”
“是啊,著漢軍搞什麽堵死了兩成卻又開啟了另外兩道城門,不過著東門和北門又不一樣,北門明顯守衛的士兵要多一些”另一個叫做寬子的大漢附和著說道。
結合所有看到的東西半響王焱猜測道:“如此看來,二位賢弟覺得著漢軍會不會要焚城啊”
“焚城、、、、”一聽王焱之話阿壯、寬子當即跳了起來,臉色盡是驚訝之色。
“如果真的是那樣我們不是死定了、、”驚訝過後想想很可能就是如此寬子擔心道。
“那焱大哥我們是不是要感覺出去,不然會不會被燒死在這裏”雖然阿壯著智商並不高,但他卻不是傻子趕緊提醒了心中想法。
雖然心中也擔心真的漢軍放火燒城但王焱卻又不甘心就此離去:“不過著想想可又覺得那裏不對,二位兄弟想想,著漢軍好好的為何要焚城了,著做城池他們可剛打下來不久如果要燒的話也不該等到現在了、、”
聽著王焱著一來二去的猜測寬子二人都弄的有些糊塗,最後性格豪爽的寬子也不知說何,幹脆光棍的道:“那兄長說如何,我和阿壯都聽你的便是、、、”
“是啊,焱大哥我們都聽你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到守衛較多的北門去,到時看到漢軍有什麽動作我們也好有所準備,要真的是有危險我們也可從哪裏離去,想來漢軍應該不會為難我們,不然今日白天就不會勸我們走了”
“好我們都聽兄長的、、、”
此刻隨著決定王焱三人悄悄向北門抹去,最後停留在了一家兩層高的客店之中,入得客店三人開始一邊觀察在城頭抹黑巡邏的漢軍一邊輪流休息準備迎接不清楚的未來,殊不知就是王焱的著一決定造就了他們軍旅生涯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