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黑風高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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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秋宮,大漢皇後之所。 章節更新最快相傳長秋之名,源於楚國時期一位叫長秋的女子,此女知書達理,賢良淑德,不為細腰所動。被楚王始亂終棄,鬱鬱而終。故長秋也有知禮賢淑之意。

    如今當大漢新帝幼子劉辯登位,著原何皇後所居之長秋宮,當即便成了最熱鬧之地。又因皇帝年幼不能親政,此地又成了最有權勢之所。

    哪怕按照規矩,太後應移居長樂宮,可因還有個老太後,此刻並沒有人敢找不自在的提及。

    “兄長,所言之事,看不見得與十常侍有關,著宮中之事如今想瞞過我,幾乎不可能,如果我都沒有聽說過,應該不會是他們!”長秋宮一涼亭中,何太後沉思許久後,看著焦急的何進言語道。

    “可如若不是他們主意,為何,今日朝會,他們會被那太皇太後重用?”見妹妹不同自己的意見,何進反駁著說道。

    “那兄長你想,如今辯兒繼承大位,最生氣的會是誰,自然是那董太後。在宮中,她早自以為該繼位的是她的皇子協。如今不甘,想得勢,在宮中提拔十常侍,以借力,不是是正常呀。”對於哥哥的疑惑,何皇後卻笑著解釋道。

    “嗯……太後如此說也有道理,想來當日十常侍賭咒發誓,效忠於我們,是不應該轉臉又投靠太皇太後的。”好謀無斷是何進最大的確點,原本前一刻還想說服妹妹,除去十常侍的他,下一刻反被說服了。

    “這也可以理解,如若真的是董太後的計策,如若兄長上當,與十常侍撕破臉,最後得到好處的自然是她。”“至於兄長說言薑伯孝之事,就更好解釋了。兄長不說薑伯孝是你一手提拔的,就是言如今你掌天下之兵,他一個小小世家子能奈你何。更何況此子我見過,很是聰明。兄長還記得否,當初陛下想讓其妹入宮,那是何等機會。他卻婉言拒絕,如此進退有度之人,如何會在此時,來支持董太後,與你我做對。”道完十常侍,何皇後隨後又說出何進的顧慮。

    “太後是說,薑伯孝不會領旨?”比及老生常談的十常侍問題,聽及何皇後言最新危機,何進道有興趣不少。

    “看吧!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回音了。著薑麒如若出山是有威脅,畢竟其治軍有方,兄長是知道的,然董太後卻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了,其一定會無功而返的。”信心滿滿,似乎一切竟在掌握,何太後對著何進頜首確定道。

    “既如此,老夫就放心了,不過如今辨兒剛繼位,朝中局勢並不太穩,小妹不如找個機會勸勸太皇太後,不要再過問朝中之事了。”危機好是解除,何進思索後提醒道。

    “嗯,哥哥所言甚是,如若能和平相處,看在先帝份上,道可保他董家一世富貴。”對於提議,何皇後同意道。

    隻是可惜何皇後在說,董太後太過理想化時,自信滿滿的她如何又不是。就在她和何進對人評頭論足之時,她所言的忠心之人,卻在籌備著大事。

    而更可笑,自以為下棋人,在別人眼中卻是棋子。

    “張常侍準備好了嗎?”嘉德殿一陰暗之所,幾個黑影秘密而談。

    “放心,人馬以全部出城,子時動手,定萬無一失。”隨著言語,此刻在著漆黑如墨的夜晚映襯下,張讓那原本就冷的臉,更加顯得陰森。

    “不過今日薑麒沒有出麵領旨,會不會有什麽變故?”見著張讓的信心滿滿,今日沒有完成任務的宋典有些害怕的說道,畢竟就如同當日的蹇碩,他可不想步後塵。

    “無妨,如今洛陽誰人不知太皇太後要與薑家結親,如此就夠了。要說或許出現的變故,不過何進上薑家求證而已。可著需要時間,故讓才會今晚就動手,不給其機會。”計劃之初,張讓便知道漏洞,此刻信心滿滿道。

    “可惜了!如此才俊,卻落得過英年早逝的命運。”聽完張讓解釋,宋典當即也沒有了顧慮,同笑道。

    “怨隻怨小子太囂張,不為我所用,當為我所殺……此子死不足惜。”仿佛看到了薑麒身首異處,張讓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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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注定今晚就不太平,就如同宮廷中幾人陰森恐怖的臉,今夜原本盛夏的洛陽,卻顯得異常清冷。

    漆黑的烏雲拉上了天空的所有光亮,風就像肆掠之野獸,不停的徘徊天地間,吹得樹葉唆唆作響。

    官道兩旁的樹林中,貓頭鷹嗚嗚的低叫著,瘮人心脾。當一道閃電劃過邙山之巔,點點光亮映出一道道黑影快速隱匿。

    “媽的!不是讓你們分頭進去!怎麽又聚到了一起。”光亮消失,隱蔽之人中一蒙麵漢子,低聲對著身側黑壓壓的同伴罵道。

    “我們也不想呀,著房子修建的太怪異了,剛才帶人說從後麵摸過去,可沿路一走就到了前院。”被罵的憋屈,身側同樣打扮之人回嘴道。

    “誰說不是哪!剛我準備從旁邊抄小道過去,可一走卻又和你們碰到了。”隨著話語,另一個接茬道。

    “還有這事?著山中草廬卻是透著些許奇怪!”見都如此說,當先怪罪之人不禁凝眉,隨即不免怪異的看向不遠處的草廬,尋思著。

    其實也不外乎他們疑惑,早在修建之初,著草廬的主人是誰,他可是奇門遁甲之數傳入。著看是普通的院中,卻已然植入其發,非一般人,怎麽繞,都隻能通過大門主道進入,根本別想去其他地方。

    “依我說,哪有那麽費事,主公不是說了嘛,裏麵就兩三個青壯,其餘皆老弱婦孺。我們近百人衝將進去,還不是輕鬆對付。”聽著幾人磨磨唧唧的談話,另一壯漢有些不賴煩了,扯掉掩麵之巾嘟囔道。

    “不錯,都折騰一晚上了,著眼看就要下雨,還不如三兩下解決了去找個酒館喝兩杯。”都是草莽漢子,哪有那麽多考慮,當即就有人附和道。

    “嗯!那好,反正都如此了,也沒其他辦法,反正記住主公的話,今晚著草廬之中雞犬不留。”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領頭者看著一雙雙以按耐不住的眼神,再想所言確是有理,眼前草廬不過幾人,他們百來人一人一刀都可將之斬成肉醬,哪有那麽多顧及。隨即起身同意道。

    隻是著想的簡單,卻還未進到草廬前院,已然遇到了麻煩。著剛摸到距離草廬百步,領頭者已經被一碩大的黑影擋住。定眼一看,兩個銅鈴般的眼睛差點沒嚇出個好歹,隨之一股熱氣直噗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