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誰是梟雄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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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戈、鐵馬、燈火通明。午夜時分,本是寂靜休息之刻,然黨郡治長子城卻突然響起一陣鐵蹄之音,一把把‘噗噗’燃燒的鬆脂火把,在冬日的寒風照亮道路之時也瑟瑟發抖。

    “幹什麽的!宵禁之時,竟敢擅闖太守府!!”金戈之音,叮叮當當,寂靜之夜格外響亮,再加火把之光,想別人看不見都不可能,更何況軍事重地,剛一靠近太守府,利劍出鞘之音,隨叱喝之聲一同響起。

    不過那滿含警告之音,隻能嚇退一般宵小,既然敢夜闖府衙,自然是有備而來,當即看身騎高頭大馬,好是將軍模樣者,一舉手大刀道:“穆順奉張稚叔將軍之令,換防太守府,爾等放下兵器即刻回營!!!”

    “大膽!我們乃太守大人親隨,守護太守府安危,沒有太守之令,不可能離開,爾等深夜至此,想造反嗎!!!”都是行伍之人,深夜突訪有多少意思,大家心知肚明,更何況還有刀兵相隨,當聽換防之音,又見所帶兵馬快速圍,執勤之隊率立刻舉劍拒絕道。

    “不識好歹!!”箭在弦不得不發,刀兵都出了,不可能一句退去走了,兩軍對壘,敢唱反調,後果可想而知,冷哼,刀光一現,可憐忠心之人,身首異處。

    “啊!!!”一言不合,血濺當場,伴隨著慘叫聲,太守府前還沒有心理準備的士兵,當即嚇的退後數步,更有甚者,手握的長槍都在顫抖著。

    “敢有反抗者,著是下場……!!!”一刀劈死領頭者立威,穆順手握染血的戰刀指向眼前士兵,那冷冷的眼神盡顯決絕,當即鎮住有異動者,待最後無人敢前,方下令道。

    “諾!!”早有預謀,手下皆是抽調來的精兵強將,該怎麽做都早有安排,應諾聲,守護太守府的守軍先後被繳械,凡有反抗者,皆身首異處。

    徐良,市井出身,一心想出人頭地,從小吏坐起,走到今日也算不已,然原本一個勵誌的人,位以後所做之事,卻太過惡心,活脫脫一副小人得誌的典範。

    是眼下大敵當前,他也不舍享樂,每天歌舞、酒宴,從未取消,晚更是無女不歡,不但接管了丁原留下的姬妾,城稍有姿色的女子凡被看到,更是無一幸免。

    可惜天有眼,小人再猖狂,也會有人收拾,而且報應來的也有些快。

    隨著穆順帶兵接管太守府,正摟著兩個美嬌娘呼呼大睡的徐良,當即被蠻橫的從溫暖的被窩擰出。

    一出被窩,被寒冷的空氣一激,徐良一下清醒了,可尚不知情況的他,還沒有意識到危險,張口是一頓罵。

    不過粗魯的士兵,可不是好相與的,反手兩刀把,鮮血崩出之際,一切也都安靜了。也是著兩下,徐良才意識到,變天了。隻是沒有想到,問題是出現在內部。

    “將軍太守府下以全部控製,凡有反抗者,以咎地格殺,徐良被活捉,該怎麽處置……”原本還以為會有場惡戰,沒有輕鬆應付,穆順一副獲勝者的驕傲道。

    “人哪!”今晚的政變,雖然突然,卻並不是一時興起,隻是著爆發的來的突然而已。

    “闖入的時候,著老小子還摟著兩個女人睡覺哪,被兩個士兵拎出來時,還在哪裏叫嚷,給了他兩下暈過去了,扔到了議事廳,等待解決發落!”平時徐良高高在的模樣,早讓下麵的人記恨許久,此刻終於親手製裁,穆順心大快,當即笑道。

    “打的好!著老賊,平時滿口忠義,沒想私下卻做出醃臢之舉,今日我們為主公除去此害……”如穆順的開懷,聽到徐良被收拾,張楊也是很解氣,當即叫好道。

    隻是張楊明顯是高興早了,再看到,被刀斧手看押,隻有一條遮羞布,滿麵血跡在寒風瑟瑟發抖的徐良,那有多狼狽有多狼狽的模樣,他才該開懷大笑。

    “張楊、是你!!好你個張楊!老夫平時對你不薄呀!你竟然敢犯作亂!!!”滿麵傷痕,一身肥肉已被凍紫的徐良,當看到被簇擁而來之人是張楊,一切都明白了。哪怕很是狼狽,然積累了一晚的脾氣,在這一刻也爆發了。

    “找死!!”可惜,明顯這一刻的爆發,很不是時候,當徐良暴起之時,一支大腳已經飛起,當即可憐的徐良倒飛了出去。

    下一刻不等被踢的口吐鮮血,奄奄一息的徐良反應,再抬頭,已經被押縛。

    “徐良,沒想到自己還有著一天吧!”勝者王敗者寇,當張楊座定之時,勝者的戲路來了。

    “咳咳……沒想到,你會叛變,妄老夫還重用你,讓你守著長子城,你個叛徒……”被一腳提醒,徐良也算認識到了現狀,隻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重用???哈哈哈,你個老賊,還有臉提什麽重用之事,當初主公派遣楊鎮守黨,破除山賊,楊兢兢業業不敢懈怠。後主公不幸遇難,爾等退回黨,楊也想輔佐xiǎo jiě,更為了不引起衝突,讓出太守之位,也無有怨言。可你都幹了什麽,苛捐雜稅、欺男霸女。好!這些我們都可以不與追究,然你卻敢與殺死主公的西涼人狼狽為奸,此舉如何對得起平時主公對你的信任!!”眼下已到了著地步,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張楊坦言道。

    “狼狽為奸、狼狽為奸!,老夫哪有狼狽為奸!難道楊將軍不知道眼下大軍壓境,老夫是在找援兵嗎!!”心盤算許多,徐良還以為張楊是為了奪權,沒想是派人聯絡河東之事被發現了,當即很是可笑的說道。

    “援軍!可笑,死到臨頭還嘴硬!你這是引狼入室,難道你忘記了主公是怎麽被董卓殺死的嗎!我們並州兵馬與西涼人乃死敵,隻會不死不休,可言是我並州兵馬死絕了,也求不到董卓那裏,哼!憑著一點,你死十次都不夠!更何況你僅僅是為了求援嗎!你那封效忠之信,本將可是看過,很是精彩,要不要見見你的使者……”見徐良還在做著垂死掙紮,張楊毫不留情的說道。

    “什麽……你們抓到了……”怕什麽來什麽,早在定計之時,徐良以想過可能的後果,然為了繼續享受權利的好處,他必須賭一賭。

    徐良知道薑麒禦下很嚴,不說戰敗,是投降,也不會有好果子吃。故倒向了掌控天下者董卓,為了表示忠心,他不但派人送了重禮,還寫下了效忠之書。著也是為什麽要偷偷摸摸的原因,可沒想著效忠之書,變成了催命符。

    “沒有什麽可辯解的了吧!爾乃主公之股肱,今日卻做出叛主之舉,饒了你,怎對得起,主公之靈!來人,拖出去!車裂……”言以自此,再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張楊厲聲命令道。

    “饒命……將軍饒命……良再也不敢了,將軍饒命……”生死麵前人人皆怕,更何況貪婪之人,還想怎樣辯解,沒想卻等來了一句車裂,徐良當即嚇癱了,慘叫更是屎尿橫流。

    可惜,徐良的命運早已注定,哪怕再怎麽哭喊,也不可能動人心,反而增加厭惡者的快感。很快一聲慘叫之後,長子百姓隻恨食肉、寢皮之惡官,終於得到了該有的報應。

    隻是著徐良死了,張楊位,黨的事完了嗎?不可能,徐良之死不過黨內部矛盾,而決定黨命運的一戰,可還沒有開始。

    特別是翌日,一匹快馬來報,剛剛鬆了口氣的張楊,當即如坐針氈。

    “你說什麽!!楊醜投降了……”天方亮,忙活了一晚的張楊,剛剛拿起清點出來的糧草情況,一道噩耗來了。

    “是的,將軍!探馬剛剛回來,穀遠城門大開,薑麒的麒麟大纛已經在城頭豎起,薑家軍全部入城,開倉放糧,全城皆是歡呼聲。”哪怕也不願意相信,然手的情報卻實實在在的說明了現實,穆順歎息道。

    “楊醜負我,楊醜負我呀!枉我張楊信任你,你卻不戰而降……”匆忙接過穆順手的情報,一目十行,張楊當即怒了。

    “將軍,那現在該如何,穀遠城投降,薑麒定會率軍直逼長子,恐怖最多三五日會兵臨城下了。”辛辛苦苦方才重掌長子大權,轉臉心腹背叛了自己,張楊心情可想而知,然大敵當前,沒有時間可浪費,穆順趕緊問道。

    “穆順……你說我們眼下該如何做,是戰是退……”發過了火,事情也無法改變,冷靜之後,張楊起身沉重道。

    “為什麽要撤退,將軍我們好不容易除掉徐良,今城又有兩萬餘兵馬,又占地利,有發鳩山之險、城池之屏,怎沒有一戰之力!”未戰先怯,一見張楊的樣子,穆順深怕聽到什麽撤退的命令。

    “一戰之力、一戰之力……我們麵對的並非山匪,他可是薑麒!麒麟將軍。說楊醜,平時何等高傲,怎一遇到薑麒不戰而降了。你有信心能打敗薑麒??”哪怕穆順所言有理,可一想到薑麒的名字,張楊忍不住排腹。

    “不打過怎麽知道,順不相信,薑麒有什麽了不起,不會打敗仗,將軍一聲令下,順願出城一戰,以展我軍之威!”俗話言無第一、武無第二,近來都聽喪氣話,又剛知楊醜投降,曾被薑家軍拒之門外的穆順很不服氣,當即請命道。

    “……好!天下皆言薑麒之勇,然我黨將士也不是好相與的,有穆將軍在,楊與那薑麒一戰,勢要下下他的威風。”盡管心很是擔心薑麒之勇,然作為武將,輕易認輸,怎會甘心,眼下一見穆順信心滿滿的樣子,都是戰場走過生死的,張楊厲色下定了決定。

    “將軍放心,順保證,定不讓薑家軍一兵一卒爬長子城樓!”終於聽張楊下定決心,或許是剛剛取勝信心百倍,穆順保證道。

    隻是信心有是好的,可正快速行軍而來的薑家軍,卻非土雞瓦狗,穆順想贏,那也得有這個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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