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閑婚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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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閑婚後

    第一回合

    成親來的這半個月,除了開始幾天唐妙留在蕭家每日晨昏定省,跟大家一起吃吃飯偶爾妯娌們的牌局,其他時間便忙著逛。逛來逛去她便找到了三個經驗老道的花匠,把他們請回蕭家,打算帶去紅楓山莊蓋鮮花暖棚,培育各種新品種的盆栽,到時候可以銷往各地。

    近來陳小四一直陪著杏兒住在唐家,因他排行低父母跟前也不是非他不可,不像薛思芳那樣受拘束,所以住在唐家的菜園裏也沒什麽不妥。

    如今正是忙時候,唐家的水碓磨坊、油坊已經開起來,經過大家的摸索實驗不斷調整各項工具,小麥出麵率高,而且如果有人家想要辦喜事需要白一些好看的大餑餑,還能通過調整出麵率來增加麵粉的精細度。一時間唐家堡附近車來人往,道路填塞。唐妙瞅準了機會,讓娘家趕緊開起客棧來,免得到時候被人搶了先。她看得準,也許不要十年,唐家堡方圓百裏,就可以成為新的經濟中心。因為這是她事業的起點,所以她沒有想過要轉去婆家,而是想把紅楓山莊變成花木果園基地。

    忙活之餘一家子娘們湊一起喝茶吃點心,說說笑笑,都問唐妙在蕭家過得如何,有沒有受委屈。李氏笑道:“哪有你們這樣的,閨女一回來就問這個,還當著人家小姑爺的麵兒。”

    杏兒歪頭看了窗外跟陳小四說話的蕭朗一眼,笑道:“咱三小姐在蕭家輸老錢了,妯娌幾個時常拖著她打牌,一玩兒就輸。”

    王氏立刻笑道:“要是念恩娘在家就好了,串門的時候幫著找補找補。”

    唐妙出嫁回門之後的第二天,大嫂便抱著孩子由娘家一個兄弟過來帶了唐家兩個年輕男人送走了。人是大嫂跟家人商量的,景楓在麵,得有個貼身跟隨的人,外麵的人他們不放心,從家裏找去的,知根知底,不會出岔子。

    唐妙一聽推了推杏兒,“二姐,你打牌的技術可好得很。”嫁給陳小四之後,他不肯讓她幹活兒,就是陪著老太太幾個玩玩,一來二去,打牌倒是越來越厲害。

    杏兒瞅了她一眼,“你把大姐叫回來。”

    唐妙笑了笑,“好得很。”

    第二日她打發小廝回去下帖子請老太太、婆婆、三夫人並幾個妯娌來高家吃酒席。為了招待南來北往的客人,景椿讓人從外地請了好幾個大廚來,以這個為借口請他們來嚐嚐,大家熱鬧熱鬧也不為過。

    唐妙的大嫂夥同了三夫人最喜歡欺負其他妯娌,尤其打牌贏錢。原本唐妙可以招呼他們陪老太太玩兒,可她覺得那樣不過癮,所以把她們請來,這樣她們是客肯定不會放過這個要求自己湊局的好機會,她也可以名正言順地讓二姐大姐幫忙。

    杏兒先是打破了三夫人和蕭大嫂的上下家組合,又扯上唐妙開局,玩了一會蕭朗叫唐妙去見見一位新來的掌櫃,她便順手將牌給了大梅。等她和蕭朗去河邊晃悠了一圈,吃了一捧胡大他們給摘的酸棗才笑嗬嗬地回家。

    李氏和老太太等娘們在正屋裏說家常,年輕媳婦們在西屋打牌。唐妙回來的時候發現三夫人和蕭家大嫂眼珠子都紅了,大梅跟二嫂對陣她們兩個,贏得錢都要堆成小山了。唐妙沒想到二嫂這麽厲害,不過想想這個二嫂確實是深藏不露。如今家裏的生意說是二哥打理,實際大半是她拿主意。

    三夫人和蕭大嫂的配合並不完美,一是智商二是性格,三夫人要強每每都是要大嫂配合她,雖然錢兩人分,可說到底有蕭家那樣的家世,哪個是缺幾個錢的,不過是那幾分臉麵,還有贏錢賭博的快感罷了。

    唐妙靠在蕭朗的肩頭上看了半日,樂得她心花怒放,“呀,二嫂,你啥時候這麽厲害?平日裏都不跟我們玩兒。我還以為我三嬸是這附近打牌最牛的呢。”她毫不意外地看到大嫂嘴角扯了扯,實際要論打牌的技巧,蕭大嫂要強一籌的。

    這時候唐家二嬸進來說大家歇一會等著開飯,秦泠月笑了笑,起身跟三夫人幾個福了福,又把眼前的錢一推,“我們也就是找個樂子,這點錢也不當什麽,就給她們分了買胭脂吧。”她說的是伺候她們玩牌的蕭家幾個丫頭。見她如此,三夫人臉都綠了。

    唐妙心情大好。

    第二回合

    重陽一過秋高氣爽,天氣愜意得人閑不住,唐妙帶著丫頭小廝們把自己的院子裏裏外外收拾了個遍。蕭朗想讓她陪著去讀書,結果唐妙卻不上當。

    猶自記得有兩日他裝模作樣請她給剪剪燭花、磨磨墨、添添香啥的,說是來個紅袖添香夜讀書,結果……悔得她腸子都青了。敢情她是自投羅網去的。

    所以這幾日他不但得不到機會紅袖添香,反而被限製在書房裏日日讀書不輟,否則夜裏不許進臥房,更殘忍的是,她每日檢查誦書情況,再讓家裏給哥兒們請的西席點評文章才行。

    看著回廊上各色菊花開得清雅,秋海棠、早木槿等花開得熱鬧,又聽春霞說少爺在書房裏愁眉苦臉地念書呢,唐妙覺得心情大好。

    春霞,我吩咐你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春霞笑著上前,“少奶奶,您放心。少爺和流觴在書房看書,空裏雕刻木頭小人兒,您一去就藏起來的,還以為您不知道呢,別的倒是沒幹啥。來喜那裏也安排好了。”

    唐妙笑了笑,“讓他們隨便去吧,我們做我們的事情。”

    唐妙領著兩個丫頭兩個婆子一路去了老太太屋裏,仝芳幾個媳婦正陪著她說話。見唐妙進來,底下的婆子媳婦丫鬟們紛紛請安,她上前挨次行了禮。

    老太太招呼她過去坐。唐妙笑道:“老太太,我看那花園裏開了好大一片菊花,您這屋裏就幾盆,天天換也有個膩的時候。不如拿大口的花囊大大的插上一大捧如何,這樣三五日的就換一捧。”

    眾人紛紛說好。

    仝芳讓人領唐妙自己去挑花甕,看中什麽搬什麽。唐妙看了三夫人一眼,笑道:“三嬸,我聽說我們家有個叫來喜的丫頭,在廚房忙活,人長得靈巧,不但做得一手好點心,還會侍弄花草的。聽說她是嬸子的人招進來的,侄媳婦還真想請嬸子再幫著找兩個這樣的丫頭呢。”

    三夫人臉色變了變,笑道:“其實我也沒怎麽吩咐過她,就見了一會,那丫頭做點心倒是還成。”

    唐妙笑道:“那我就叫她做那個菊花水晶膠了。”說著回頭看了一眼,“晚晚,你去告訴她。趕緊做好了送過啦大家一起嚐嚐。我這就去給老太太找花瓶去。”

    如今老太太喜歡她,婆婆又寵著,她在這家可以說是想幹啥幹啥,可她平日裏很低調,今日突然主動要東西吃,還吩咐人,都覺得有點奇怪。

    隻有當事的幾人心知肚明。

    沒一會兒唐妙讓兩個粗使婆子,一人捧了一隻小肚大口的花囊進來,一隻放在老太太屋裏的花幾上,另一隻讓人給仝芳送屋裏去。

    她又讓人把前兩日接好藏在地下的無根水取來,把清晨帶露剪下來泥封了貯存在地窖的各色菊花和海棠都抱出來,分別插了,又點綴了幾枝高頸香草,甚秀逸精美。喜得老太太幾個讚口不絕。

    又聊了一會,來喜和晚晚送點心過來,唐妙笑著親手去接了,帶著春霞幾個丫頭裝碟子。她看了來喜一眼,笑道:“果然是個俊俏的丫頭。”然後親手捧了點心過去放在炕幾上,對老太太道:“老太太,我那邊開了個小廚房,夜裏相公都要讀書,熬個湯什麽的也沒合用的人,不如讓來喜去我那裏?”

    拿蕭朗說事,在老太太這裏是萬無一失的。

    老太太立刻樂滋滋地準了,又跟仝芳幾個說蕭朗懂事,大家歡快地吃著來喜送來的菊花水晶膠。

    突然,老太太頭上的簪子掉下來,“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一枝上好的翡翠簪子斷成兩截。老太太心頭一咯噔,“不是要出什麽事兒吧。”眾人麵色皆緊張起來。

    唐妙立刻彎腰把簪子撿起來,笑道:“老太太,您太緊張了,要我說倒是孫媳婦的不是。”

    老太太疑惑的看著她,“簪子掉了,關你什麽事兒?”

    唐妙笑道:“您說啊,原本早早晚晚春霞幾個伺候您,梳頭別提多帶勁,結果呢,如今把人給我使喚,您倒是沒得力的了。新來這兩個丫頭還欠調教,連梳頭都梳不好。”她回頭給春霞使了個眼色,“老太太,先讓春霞幫您攏攏頭發,我看丫頭我跟您換個。春霞還伺候您,我讓來喜和晚晚跟著我就好。”

    老太太不同意,怕她新來,別人伺候不得力。仝芳見唐妙如此,便幫著勸老太太,讓把新入屋的那個春水給唐妙。老太太看她們這樣,便也同意。

    唐妙看老太太穿著沉香色的袍子,便幫她找了枝瑪瑙發簪插上,回頭又看了三夫人一眼,笑道:“三嬸,我聽說您有位陪房的妹子,梳一手的好頭,要是在下麵幹活倒是委屈了她,不如到老太太跟前兒來,還能陪著說說話解解悶。”那位傳說中的單大奶奶這些年為三夫人辦事,仗著三夫人當家在外麵作威作福,拿著蕭家的銀子沒少辦自己家的。

    三夫人臉色又是一變。

    仝芳也笑道:“三妹妹,這倒是好的。以前你不總是想讓單大妹子來陪老太太說說話嗎?如今家裏空,沒有那麽亂,倒是好的。”

    老太太笑微微地看了唐妙一眼,拍了拍她的手。

    三夫人捂著肚子道:“哎呀,有點疼。娘,讓她來還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我這就打發人去。”

    老太太忙讓人攙著她,“三嫂,你要是不舒服可得將養,別動了胎氣。”

    三夫人強笑了笑,“娘,讓您擔心,沒那麽厲害。”

    第三個回合

    那位在外自稱單大奶奶的人來到蕭府,卻被小老太太指派給了唐妙,她則還用春霞伺候。這位單大娘生得很富態,白白胖胖,一雙手保養得也很好,看起來很和善。隻是見到唐妙的時候忍不住有點發抖,見到來送湯的來喜就更加緊張,及至晚晚從書房送花回來,她就噗通給唐妙跪下了。

    唐妙隻淺淺一笑,“單大娘,這是幹嘛。來喜和晚晚都在我這裏好好的呐。請你來是看中你的手藝,你是我們家的客人,別這麽拘束。”

    話雖如此,單大娘卻還是怕得要命,不隻是她,就連晚晚來喜幾個也是心驚膽戰,被唐妙看一眼都覺得要出點什麽事兒。如今唐妙是這家正經的少奶奶,三夫人都不能如何,老太太和大太太對她百依百順,擱少爺那裏更是心肝寶貝都不夠表達他寵愛的架勢。

    要是弄死她們三個,是輕而易舉的。

    眼瞅著過了五日,唐妙這日很好心地陪蕭朗去書房讀書。幫他磨墨、添香、插花,他看書的時候她也拿一本書隨便翻翻。

    蕭朗忍了半日,一個字沒看進去,朝她笑了笑,“媳婦兒,你到底要幹啥,不如直說吧。你這麽盯得我發毛。”

    唐妙嫣然一笑,“你做啥虧心事,竟然害怕?”

    蕭朗揚了揚下巴,“我有什麽好怕的。隻是別再讓什麽晚晚給我送湯了,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幾次都打翻我的茶盞,不夠添亂的。”

    唐妙挑了挑眉,“喲,這不是正好嗎?衣服濕了……”

    蕭朗把臉一沉,起身探手一抓將要逃走的唐妙鎖在懷裏,“媳婦兒,你好像是來挑釁的。”

    唐妙躲不開,被他吻住,半日方得了自由,“當日你為啥對早早那麽生氣,不想跟我解釋解釋?”

    蕭朗將她圈在懷裏,尋了空隙便吻她,“有什麽好解釋的。你累不累,要不要去後麵床上歇歇?”

    唐妙白了他一眼,“我看是你犯騷。”將他一推,“看這兩日你讀書這麽用功,我們去紅楓山莊玩玩吧。”

    蕭朗一聽樂得一把將她抱起來,“媳婦兒最好了。我們這就走。”

    三嬸這兩天在家裏也是緊張得要命,一會兒怕老太太叫她,一會又怕唐妙突然跟她說啥。雖然她吩咐的那些事情最終沒有成功,可背著老太太對蕭朗下絆子,讓老太太知道了足可以冷落她,一輩子都不在理睬她。要是這樣,等老太太兩腿一蹬,估計三房什麽也分不到。好在待了幾天也沒什麽動靜,聽說唐妙跟蕭朗去請老太太幾個去外麵莊子上轉轉,她才鬆了口氣。

    等春霞來叫她,她隻說自己身上不那麽舒服,又讓人好好伺候老太太他們。老太太也沒強迫她,由著她在家裏。她仔細想了想,這才覺得唐妙是警告警告她,不想把事情拿到,一顆心也放回肚子裏。

    紅楓山莊到處都是楓樹,秋日藍天麗日,楓葉如火,映得天空都紅彤彤的。莊子裏溪流潺潺,衰草泛著淡金色,與那一叢叢的萱草交相輝映,倒是別有一番景致。

    他們一到,莊子裏懂禮的媳婦們,還有能說會道的婆子,紛紛上前伺候。唐妙和蕭朗倒得了空遊山玩水,去果園子看霜打的蘋果和柿子。兩人還親自翻山,去摘酸棗和枸杞子,回來做酸棗粉,吃得大家讚不絕口。

    過了兩日,唐妙帶著晚晚幾個去織布坊的大院裏逛逛。

    裏麵的媳婦們一邊幹活一邊說笑,還有人即興地唱上一段,見到少爺和少奶奶過來,管事婆子忙讓她們閉了嘴,上前伺候。唐妙跟蕭朗說他一個大男人不喜歡這些東西,找年輕小夥子們去別處看看。蕭朗尋思不會有什麽事兒就去了。

    少奶奶,少奶奶,您帶我回去吧,少奶奶……”唐妙剛跨進漂洗院,一個蓬頭垢麵身形臃腫的女人撲過來。管事婆子忙一把將她推開,“幹什麽,嚇著少奶奶看你小命還有。”

    那女人抬起頭一臉的淚痕,慘兮兮地看著唐妙。

    唐妙扭頭看了晚晚一眼,她也一臉驚訝的樣子似是不認識眼前的人,似乎她也不知道早早如今竟然是這般模樣。看起來蕭朗是真發了狠,不許人家管早早的事情,連晚晚打探消息都不許,這裏的婆子倒是個個聽他的。

    她笑了笑,看著那婆子,“王媽媽,你讓人帶她去洗洗打扮打扮,以後別讓她幹粗活了。”

    王媽媽有點發怔,“少奶奶,她男人是這裏的粗工,她不做這個那做啥?白吃飯?”說完又意識到不該質疑少奶奶,忙跪下認錯。

    唐妙笑了笑,讓晚晚扶起她,“早早畢竟曾是老太太的丫頭,知書達理的。讓她幫著管管帳,你也輕鬆點不是?”

    王媽媽立刻笑道:“少奶奶活菩薩,既然您如此吩咐,那就這樣。”

    唐妙歪著頭看她,“不用告訴你們少爺?”

    王媽媽搖了搖頭,“不用。少爺隻吩咐不許她再跟府上有聯係,別的沒說。我是看她家裏男人掙錢少,讓她也幫襯幫襯,否則吃白飯,別人也不樂意。”

    唐妙也知道被府裏趕出來的丫頭,從前的榮寵那就是爛泥,沒人會在乎。

    她扭頭看了晚晚一眼,“你留下照顧照顧你姐姐,幫我照看著這裏的房子,以後我們來得很勤快,免得每次來都要收拾。”

    晚晚立刻謝恩,看那樣子早早已經好幾個月身孕,如果再這麽累下去,心情也抑鬱,隻怕活不了幾天。

    回頭唐妙便讓莊頭老婆幫她再挑幾個幹淨利索,手腳勤快靈巧的小丫頭七八個,她想親自調教,到時候幫她管各項事情,免得自己累著。然後又跟蕭朗商量,讓流觴跟著莊頭管紅楓山莊,他再找別的小廝伺候。

    蕭朗更喜歡,巴不得她什麽都不做日日陪著他,可這不過是他自己偷偷想想罷了。他有點後悔自己傻乎乎要讀書考秀才,日日看著她帶人歡喜喜地出門逛,或者擺弄家裏那些東西,要麽就是做點心曬果脯,他卻隻能捧著書尋找“顏如玉”,然後默默地計劃著山坡上,草叢裏,小溪邊,青紗帳,果樹林……都是不錯的地方,然後咬著袖子懊悔非要讀書。

    又不能給她看不起,隻好收拾了心情,專心讀書,免得到時候考不中丟人。

    唐妙把家裏那點事情搞定,便又專心做她的生意,教著紅楓山莊的村民根據生物鏈來種地養動物,得了好處大家都有的分,個個很是踴躍。

    夜裏繾綣之後,蕭朗告訴她,他把早早攆來是因為她做了他惡心的事兒,可因為是老太太從前使喚的,他不想再提,又怕唐妙這兩日懷疑什麽,便簡單地跟她說了。

    其實唐妙想想也能猜到,她也知道蕭朗是個不好論人是非的,如此做也算是顧念家裏的臉麵。好在那早早當日雖然糊塗,卻沒那麽大魅力,勾引不到蕭朗,如此她越發愛他的專一和正直。

    這快樂的地主婆日子,她夢裏都能樂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