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怎麽是你?
字數:3850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囚愛最新章節!
第五章怎麽是你?
鈴姐的電話響了,她接通後連忙拉住了林總的胳膊,急切道:“林總,寧少爺來了,指名要安然,是真的!”
林總回手扇了她一耳光,“真他媽掃興!”轉身道,“還不滾!”我抱緊身上撕爛的衣服,連滾帶爬地逃了出去。
身後傳來林總怒吼:“你他媽還不快給老子瀉火!”緊接著便聽到鈴姐的痛呼。我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嗚咽著在走廊飛奔,根本看不清路。
我哭著衝進洗手間,將水籠頭開到最大,用冰冷的水衝刷著自己。我不髒,我想清清白白的活著,真的就這麽難嗎?!
冰冷與傷心讓我直哆嗦,肩頭突然傳來一點灼熱,我猛然回頭,長發甩出無數水滴,飛濺到身後男人的身上,男人皺眉,粗礪地指尖摩梭著我肩頭的傷疤,深隧的眼睛盯得我一顫。
這傷是怎麽回事?”他低沉的聲音讓我忘了哭泣。
是他?那天夜裏我藏在井洞裏的男人!看來他被救了。肩頭的齒痕反反複複了很久才痊愈,現在還會經常癢。這疤就是那天夜裏他在我肩頭留下的。
我怔愣著,看著他的眼睛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晚的星空。我不知這種情景該如何開口。可下一刻他便捏起我的下巴,強迫我抬頭與他對視:“你是這裏的小姐?”
我聽出了他口中的鄙夷和不可置信,心瞬間冷了下去。本來想問他傷好了沒有,卻生生憋了回去。是呀,我是小姐,他現在肯定在懊惱被小姐救了。
我用力甩開他的鉗製,將身上的碎布拉緊了些,冷聲道:“是的先生,請讓一下,我要去接客了。”
出了洗手間我捂著胸口,很悶。再回頭才發現自己慌亂中進了男廁,男人並沒有跟出來,也許他會以為我是故意進去勾引他的。我涼涼一笑,並沒放在心上,快速去換了衣服,補好妝便去了包間。
玲姐沒騙林老板,寧少爺確實在等我。
寧鬆濤是個富二代,據說家裏有些背景,年青多金人又長得俊。夜金陵的姐妹們對他都是又愛又怕。
他是家裏的三代單傳,家人對他十分縱容,所以他每次來夜金陵都會玩得很嗨,他自己管這叫放浪形駭,我們私下裏叫他變態。經常有姐妹被他玩到幾天下不了床。所以對他都是又愛又怕,愛他揮金如土,又怕被他玩死。
今天若不是為了讓我躲林老板,鈴姐肯定會想辦法幫我推了他。
他一見我進來,笑得眼睛晶晶亮。“安然小姐,你總算肯來了。”
我的臉上早已掛上夜場女子特有的嬌笑,盈盈坐在他身邊,故意嘟了嘴道“來見寧公子,我必須得打扮得美美噠嘛!”這也是鈴姐教我的,男人都喜歡女人撒嬌示弱。“寧公子要是舍得,我就連喝三杯賠罪!”
我嘴裏是這麽說著,酒杯卻是舉到他的唇邊。
寧鬆濤似乎很受用我的撒嬌,“好,咱們一起喝。”他沒猶豫地吞了我倒的酒,轉臉又貼上我的唇,將酒度入我口中。
我微皺了眉,將酒壓在舌下,假意用紙巾擦嘴又吐了出去。臉上卻笑得極是嬌羞。
在座的男人們都笑得不懷好意,紛紛起哄道:“聽說安小姐隻賣藝不賣身,原來是給我們寧公子留著呐!”
是啊,安小姐跟寧哥這郎情妾意的,咱們是不是回避回避呀……”
寧公子,擇日不如撞日,幹脆今天就日!”
哈哈哈,淫笑聲不絕於耳,我陪著笑臉:“安然可不敢高攀。心裏再怎麽巴望著,也不能汙了寧公子呀!”
寧鬆濤又喝了一口酒,一把將我攬到他腿上,將酒吐給我,貼著我的唇道,“開個價吧!”
我一驚,他若真動了心思我想脫身就難了,“寧公子,兄弟們都看著呢,還是先跟大家一起樂,下次再單陪你唄?!”我輕輕推開他壓過來的身子,不敢拒絕得太明顯,“來,我陪您喝一杯。”
我端起酒杯將辛辣的液體倒入口中。小心地觀察著寧鬆濤的臉色。
安小姐今天想喝酒?”寧鬆濤似笑非笑。
我想陪寧公子喝嘛。”我身段已經放得不能再低了,整個身子貼著他,將酒舉到他嘴邊。
好,那咱們就喝酒。”寧鬆濤舒服地往沙發一靠,“你們輪流敬她。”
我暗暗咬牙,寧鬆濤卻看好戲般翹起二郎腿。包間裏坐了足有他七八個兄弟,得了命令,都推開了懷裏的姑娘,端著酒杯衝我來了。我再能喝,也對付不了七八個大男人呀?
我知道他這是怒了,想把我灌醉。
包房裏其他小姐妹也看出事情不對勁了,平時跟我關係不錯的美娜豪氣地端起酒杯嬌嗔道:“寧公子,隻有安然有酒喝,我們不依嘛!”
有她帶頭,其他幾個小姐妹都起身偎到寧鬆濤身邊,有的抱胳膊,有的撫胸口,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滾!”寧鬆濤連個眼神都沒變,隻淡淡吐出一個字,姑娘們知道他是真怒了,都嚇得不敢再出聲。
他隨手丟出幾撂人民幣,“拿著錢,快滾!”
美娜蹲著撿錢擔憂的望向我,我眨眨眼表示感謝,示意她快去找鈴姐。
告訴董玉鈴,一會兒她要是敢進來,我就砸了夜金陵!”寧鬆濤顯然識破了我們慣用的伎倆。
姐妹們退了出去,包房裏隻剩我自己和七八個大男人,我咬著牙一杯又一杯了吞下他們遞來的酒,意識有些模糊,就狠狠掐自己腰一把,希望疼痛能減輕醉意。
寧鬆濤始終在一邊笑吟吟地看著,“安然,現在開個價?”
寧公子,何必為難我?我真,真的不賣身。”我喝得有些口齒不清強忍著嘔意,眼前的寧鬆濤似乎變成了兩個。
繼續讓她喝。一會兒醉死了,大家輪流玩!”
他的話更是激發了在座男人的淫心,最後根本不是我自己喝,他們拉著我的頭發,不停地將酒灌入我口中,直到我再也穩不住身子,軟軟地倒在了沙發上。
我眯著眼睛,看著寧鬆濤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睨著我,“把她弄我車上去。”
有人抬著我往外走,本就爛醉如泥,這麽一巔更是暈得天旋地轉,眼前無數的紅綠交錯。下一刻周圍一片尖叫,還有酒瓶破碎的聲音,我想睜眼看看,眼皮卻沉得有千斤重,直到我被狠狠摔在地上。
迷糊中有人將我抱起,那人很暖,身上清爽的味道很好聞,我的臉尋著溫暖輕輕蹭了蹭,終於找了個舒服的姿式睡了過去。夢裏,我看見一隻小船,在沒有邊際的海上飄蕩,隨波逐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