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許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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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不許再回

    我身子一僵,沒敢表現得太明顯,轉轉眼珠想著脫身的辦法。

    謝宋哥惦記,前麵就是醫院了,我朋友馬上過來接我。”我希望這能讓他停止糾纏。

    宋育學笑了,“安然呐,實話告訴你。你們夜金陵每個姑娘我都很熟,就是阿鈴我也玩過。所以,你打的什麽小算盤,我清楚得很。”

    是,我知道宋哥是我們夜金陵的大財神,宋哥,就容我去趟醫院,我保證下次好好陪您。”我忍著惡心裝撒嬌。

    宋育學摟著我親了一口,“我送你去!”

    那怎麽好意思,都是女人那點毛病。”我嬌羞著。

    安然,我知道是姓夜的太禽獸了,宋哥會好好疼你!”他得寸進尺地舔了我耳垂一下,就攬著我往他車上去,我掙紮著不肯,“宋哥,我真不方便……”

    宋哥就喜歡玩腥味的……”宋育學拉開了車門,錮著我的腰將我往車裏塞,還下流地咬我耳朵。

    我再也演不下去了,我開始大力掙紮,“不行,你快放開我!”

    他聽我大喊,怕引來路人注意,一把捂了我的嘴,力度更大了,“寧鬆濤在新疆,夜鈞天正玩著,沒人會來救你!你要是順著,我還能心疼你些,要是再叫,我可比夜鈞天花樣多!”

    他的威脅一定是真的,更何況現在這狀況,要是真讓他得逞,我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我掙紮得更厲害了,張嘴巴狠狠咬住了他的手。

    他吃痛用力把我撞在他的車門上,我被撞得眼冒金星也顧不得疼,起身就跑。宋育學從後麵一把扯住我頭發,往車裏拽。

    我大喊救命,終於引起路人的注意。

    宋育學怕影響不好,捂著自己的臉,罵我:“臭婊子,收了錢想跑?!”

    路人一聽是這種桃色糾紛,紛紛駐足圍觀,卻沒人肯上前幫我。我死命摳著車門,指甲都斷了卻不知疼,可還是被他塞進了車裏。

    宋育學轉身去關門,我被按在後座,隻能兩腿瘋了似的踢他,抵著車門不讓他關。

    下身的傷口好像又撕開了,熱呼呼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我的腿踢得越來越乏力,頭也開始昏沉起來,我大驚,千萬不能在這時候暈,可是意識已以脫離了我的控製,宋育學的臉越來越模糊。

    嘭!”我聽著重重的一聲關車門的聲音,眼前一黑沒了知覺。

    最近暈的次數太多了,我在睡夢中淺笑,口鼻充斥著嗆鼻的消毒水味,手臂上被針紮了一下,我皺眉睜開了眼睛。醫院?我有沒有被宋育學……

    病房的門虛掩著,我聽到有人在說話。

    就因為是第一次她才會傷得這麽重!”是大夫的聲音,“她年紀小,作為丈夫怎麽就不知道控製呢?玩命呐!?”

    是,是我的錯!”這個聲音居然是夜鈞天。

    我告訴你,別不重視,第一次就把人傷成這樣,又不是牲口!”醫生不依不饒,“以後生育都有可能受影響!”

    長久的沉默,“她為什麽一直不醒?”

    縫了5針,連一天院都沒住,大出血了才給送來,能不發炎高燒嗎?昏睡算好的了,沒死算她命大!”大夫似乎越說越氣,又斷斷續續數落了夜鈞天一大堆。

    我抬眼看見鮮紅的液體正順著細管滴入我的身體,頭依舊很沉。外麵談論的明明是與我有關的事情,我卻一點興趣都沒有,隻想睡。

    這一覺睡得很久,我真喜歡這種沒人打擾的安靜。眼開眼時,陽光正透出窗簾射進來,窗台上擺著一束花,我叫不出名字,淡淡的很雅致。

    門開了,南風拎了一隻食盒進來,“安小姐,餓了吧?”

    是他?!我有點詫異。可能看出我的驚詫,南風自己解釋起來,“夜總陪了你兩天兩夜,今早公司有事情他才剛走,囑咐我來照顧你。”

    謝謝!”我接過他遞來的粥狼吞虎咽,我真的餓死了,“宋育學呢?”

    夜總會處理,安小姐不必擔心。他讓我問你在醫院住得習不習慣?要不要回家讓任醫生來照顧?”

    看來他又救了我一次,可我怎麽一點都不感激呢?

    我禮貌性地搖搖頭。回家?我鼻子有些酸,他稱那個帶給我惡夢和屈辱的地方為家?那是他的家,不是我的。

    南風又踟躕了一會兒,“安小姐,夜總從沒對女人動過心!”

    我點點頭,不知道這跟我有什麽關係。

    兩年前的那天晚上,多虧你的電話,我要是一直找不到他,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南風突然提起幾年前的那個夜。

    怪不得你的聲音我有點耳熟。”我笑著答,“你一直問我是誰,把我嚇壞了,要不是我跑得那麽慌張,也不至於被人販子抓住。”

    南風的眼中閃過一瞬驚異,“夜總後來找過你,一直沒線索,原來你是被人販子……”

    他似乎很惋惜,我倒覺得正常,人生很多事不就是這樣嗎?錯過了一毫就永遠錯過了。

    好多天不說話,今天能簡單的聊聊天真好。雖然南風不是個合格的聊天對象,但我還是聊得很開心。

    傍晚時,我看到門開了一道縫,夜鈞天站在門口遲遲不肯進來。我閉著眼假裝沒看見。

    安然……”他的聲音啞得像是被沙紙打磨過,我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我知道你醒了。”

    夜總。”我索性撐起身子,平靜地望向他,眼中無波卻疏離。

    能不這麽叫我嗎?”他的聲音中竟帶了些軟弱,這倒稀奇。

    要不我叫你夜哥,按夜金陵的規矩。”

    安然……”他頹然坐在我床邊,伸手想摸摸我的臉,我輕輕的別開了。

    他的手停在半空,伴著長長歎息,良久才收回。

    跟我回家吧!”他還是握住了我的手,“你會是那裏唯一的女主人。”

    我該感動嗎?”我抽回手:“或者感謝?”

    安然,你總是這麽咄咄逼人!”他歎氣。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我咄咄逼人?我活著連最基本的人都構不上,我還能咄咄逼誰?

    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不會讓你再回夜金陵!”夜鈞天沉沉地對我下達最後通諜。

    這才是他早就想好的潛台詞吧?我想。他就是想要掌控我的一切,包括我想要的自由。選擇做小姐的自由都被剝奪了,這世界真TM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