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最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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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最美的我

    回到夜宅,我一直在考慮他的話,他已經明確定位了我的位置,除了成為這所大宅的金絲雀,他還要我的心,要我愛他。我知道交出心的那一刻,我的羽翼也會被無情的剪斷。

    寧鬆濤傳回的消息,對我來說卻是一片自由的天空。可我不敢告訴他。如果從一開始他就想掌控我的一切,又怎麽可能放我離開?

    手怎麽這麽冷?”夜鈞天突然出現在麵前,讓我嚇了一跳。

    在想什麽?怎麽逃跑嗎?”他握著我的手,漆黑的眼睛似乎望進我的心底。

    我訕笑,“你明明知道我無處可去。”我裝作平靜,心卻嘭嘭跳得極快。

    永遠別想逃開我。”他捧著我的手放在唇邊嗬氣。

    外麵有人敲門,是任蒙來了。來給我手上的燙傷換藥,還有檢查我下身的傷。

    我躺在床上,夜鈞天一直擔憂的皺著眉,跟在任蒙身後轉來轉去,終於把任蒙轉暈了。

    夜總,婦科檢查,你不能回避一下嗎?”

    夜鈞天黑臉,“沒什麽要幫忙嗎?”

    您幫忙下次玩得正常點比什麽都強!”任蒙毫不留情的指責他。

    夜鈞天終於忿忿的摔門出去,我的臉也紅成了一團。

    恢複得不錯。”任蒙衝我點點頭,我紅著臉穿好褲子。“他喜歡你!”

    什麽?”我一愣,不明白任蒙為什麽突然會這樣說。

    看你這一身傷,就知道被他喜歡也不是什麽好事。”任蒙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繼續打趣我,“不過,有個女人讓他傷神,也挺解氣的。”

    任醫生今天很閑?”夜鈞天居然一直等在門口,似乎聽到了任蒙的話,怒衝衝地推開了門。

    任蒙笑著衝我攤攤手,“沒品的男人!”

    我低頭想笑又不敢,很難想象會有個女人敢這樣打趣夜鈞天,也很難理解他們之間的友誼和相處方式。但又有些羨慕,很平等,看著遠其實很近。

    而自己與夜鈞天卻恰恰是以為在身邊,其實永遠不能靠近。

    想著後天就會離開星都,也許永遠不會再見夜鈞天,我雖然不想承認,卻有一絲淡淡的惆悵,又不能確定是不是不舍。

    轉念,我甚至夢想著,有一天與他在街頭相見,我是否可以像任蒙這樣,可以平靜地與他寒喧幾句。

    在想什麽?”夜鈞天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床邊細細打量著我,任蒙已經走了。

    我淡淡搖頭,我聽見這個男人附在我耳邊輕輕說:“留在我身邊!”他的聲音竟然帶了幾分乞求,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但我的心就那樣軟了,化了,我想隻放縱自己一天,愛他一天。

    整整一夜我窩在夜鈞天的懷裏,想著我們之間的種種,想著在我走之前,要留下一些美好。他的胳膊一直霸道地摟著我的腰,讓我與他貼合的親密無間,好像猜到了我會逃走一樣。

    清晨陽光透過歐式玻璃映在我臉上時,我睜開了眼睛,像已經無數次在他懷中醒來那樣,輕吻他的唇角。他睜開眼睛,我沒有回避,近距離與他對視,“早~”

    詫異在他眼中一閃而過,隨即他便翻身將我壓住,狠狠吻了下來,他噙著我的唇,含混不清地說,“我喜歡這樣的早餐。”

    我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他的手隨即滑入了我的睡裙。在我身上遊走,所過之處皆是一片顫栗。我將他的手壓在胸前,“今天能不去公司嗎?”

    他笑了,笑聲漾在他喉嚨深處,帶著寵溺,“貪心~”

    我想我的臉一定紅透了,“我想去買一條最美的裙子,將最美的……我給你~”後麵的聲音微不可聞,我將頭緊緊埋在他胸前。

    夜鈞天摟緊了我,“嗯~”

    這次聽我的沒有去什麽高檔商廈,我帶他來到從宿舍到夜金陵的必經之路上,那裏有家安靜的小店。櫥窗裏擺著一套純白的連衣裙。

    我經常看那條裙子,卻從來沒勇氣去試穿。不是買不起,而是它的純潔會讓我覺得自己很髒。可今天我想穿給他看。

    我拉著他的手進了小店,毫不猶豫地將那條裙子買下。店主被我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我甚至都沒有要求試穿。隻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心裏已經將它試了無數次。

    買下裙子,我們又到江邊餐廳吃飯,不高檔就是普通的小餐廳。午間沒什麽人,臨江的座位很舒服,水麵上的風不冷不熱。

    你想吃什麽?有什麽喜歡的嗎?”這似乎是我第一次主動問起他的喜好。

    你~”夜鈞天毫不避諱地盯著我,眼中除了戲謔還有色情,卻並不下流,我低著頭專心看菜單,掩飾自己的臉紅。

    磨蹭了半天才點好菜,夜鈞天要了瓶紅酒,服務生端著酒杯從夜鈞天身後過來時,我不經意地掃了一眼,他身後有幾個人正疾步而來。

    我沒由來的就心慌起來,我看到一束明晃晃的光線在某個人的手中閃過。我猛地站起來,幾乎同時服務生被身後的人大力拔到一邊,一柄冷森森的匕首向著夜鈞天的後心刺去。

    我連想都沒想就隔著桌子向夜鈞天撲去,夜鈞天也在這短短一瞬發現了異常,他抱住我向一側閃身,同時一腳將那人踢開。

    那人失了平衡,匕首貼著我的胳膊劃過。緊接著蹬蹬的腳步聲,夜鈞天將我護在身後,跟三四個人動起手來。那些人一個個都目露凶光,舉著匕首。

    夜鈞天很會打,左躲右閃,那些人也沒占到一點便宜。可我看著匕首每每貼著他的身體而過,我的心就會不斷揪緊。

    就在我緊張地不知如何是好時,剛剛那瓶紅酒滾到了我的腳邊,居然沒碎。我想我得做點什麽,然後就拎著酒瓶衝了上去。

    那幾個歹徒沒料到我敢往前衝,就是夜鈞天也被我嚇了一跳,他剛把一個歹徒踹到桌邊,那人舉著刀還沒回過神來,我就舉著酒瓶“哐”地砸在他頭上。

    一時血水和紅酒順著他腦袋狂流,我舉著半截碎瓶,傻傻看著夜鈞天。

    戰鬥陷入詭異的平靜,所有人都在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