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清醒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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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清醒之痛

    夜鈞天喊來了醫護人員給我注射了鎮定劑。

    我揮手一拳拳擊打在他胸口,眼淚決了堤般地流,“放我走~你放了我~”

    直到我失去意識,他的臉都沒有一絲表情,隻是冷冷看著我。

    很快,我又被帶回了夜宅。還是那間熟悉的房間,充滿了他的味道,似乎還有我們歡愛的影子,可我卻成了他的囚徒。

    我沒有再試圖逃走,因為我知道我逃不掉。房間門被從外麵鎖著,門口有人把守。窗子被焊上了鐵條,連電話電腦都被撤走了。

    夜鈞天冷笑著看著我,吩咐人做了這一切,他說要帶我一起下地獄,我相信他做得到。

    他的笑,讓整座大宅都像地獄一般,充滿了壓力。像萬仞絕壁一樣,寒冷無依,空氣稀薄。他的笑,讓我連呼吸都是痛的。

    比起醒著,我寧願一直睡著。我甚至愛上了被注射鎮定劑後失去意識那一刻的感覺,沒著沒落,像溺水死亡前的最後一刻,那種窒息感讓我很享受。

    而醒著會讓我認清自己,我以為逃不開的是身體,其實根本是我的心。這樣的真相讓我更加疼痛。

    我又一次從床上趴起來,拔掉輸液管。再多的藥又如何,我已經不在乎了。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進來一個陌生的女人,跟夜鈞天一樣麵無表情,“安小姐,是夜先生請我來照顧你的。我姓趙,趙又琳。”

    我衝她善意的微笑,她卻隻是冷冰冰地過來拿起丟在一邊的針頭,“夜先生說如果你再拔輸液管,就給你打鎮定劑!”

    我伸出手毫不在意地衝她笑。

    趙又琳叫了護士進來,我安安靜靜地等著,護士將冰涼的藥水推進我的身體。我感到一陣輕鬆,躺在桌上任自己意識模糊,終於不再痛了。

    晚上,夜鈞天回來時,我該死的又醒了。他站在我床邊,殘忍的注視著我,我痛得縮成一團,冷汗從額頭冒出來。

    我蜷起自己虛弱的身體將自己藏在被子下麵。

    下一瞬,他將被子拋飛,拽著我的手腕,將我從床上拎起,“吃飯!”

    不要。”我拒絕,“給我打針吧,讓我睡覺!”我捧著他的臉請求他。

    夜鈞天將我揮倒在床上,我順勢又將自己團成一團不住哆嗦著。他怒吼著讓人把飯端過來。

    他把我固定坐好背靠著寬大的床頭,示意趙又琳喂我,我手被他摁著不能動,就用腳踢,終於把趙又琳手裏的碗踢翻在地。

    夜鈞天身上的戾氣更重了,“再去端。”他吩咐趙又琳,便扯著我的手腕把我扯下床,將我摁在椅子上,拽斷一邊台燈的電線,將我與椅背綁在一起。

    然後我看到他在屋內搜索半晌,最後暴怒了解下他的皮帶,將我的腿綁在椅腿上。

    我不吃,你放了我,否則就殺了我~”我哭叫著。

    他接過趙又琳端來的飯碗,一隻手掐著我的下巴,下我不能掙紮,一隻手將飯菜一勺勺塞進我嘴裏。

    我想吐出來,他就用手指抵著我的舌頭,又緊緊扣住我的嘴巴,“咽下去!”他眼中的陰沉令人害怕。

    唔唔~”我嘴被堵著,連頭也不能頭,我怒視著他,眼淚硬生生地往下流。那種感覺太難受了,就這樣我被他強逼著吞了半碗飯。

    他剛一鬆開手,我的胃就翻湧著,將剛剛吃進去的飯全部吐了出來。

    我身上,他身上,地上,到處都是惡心的殘渣,夜鈞天的眼都快滴出血來了,我卻覺得痛快,低著頭放肆地笑,笑到眼淚止不住。

    趙又琳忙過來清理,夜鈞天揮開她,將我從椅子上解下來,夾著進了浴室。他放滿了一浴缸的水,然後不管我是否準備好了,就將我整個摁了進去。

    水從鼻子、從嘴裏衝擊進我的腦袋,又酸又脹,難受地感覺嗆得我止不住的咳嗽,直到把水從氣管嗆出來,又是一陣幹嘔。我剛抬起頭,他就又一次惡狠狠地將我的頭摁了下去。

    我快憋死了,雙手雙腳不斷掙紮,拍打著水麵,如此往複了幾次,我終於大力抓住了他的衣領,從絕望中掙紮出了水麵。

    不是想死嗎?”夜鈞天陰寒地問我,他身上也被我濺得半濕,深色的襯衫貼在身上,胸前幾粒鈕扣也不知道被抓到哪裏去了,半濕的頭發一縷縷貼著額頭,像那隻憂鬱的野獸王子。

    我愣了,是啊,不是想死嗎?為什麽又會懼怕死亡?所有的力氣都被抽幹了,我閉上眼睛,沉入水底。然後我聽見夜鈞天咒罵著又一次把我拎出來。

    然後我笑了,“有種你讓我死啊~”我看見他抬起了手,我把臉迎向他。可他最終隻是用浴巾把我裹著扔回了床上,就重重地摔門而去。

    第二天,夜鈞天來的時候,我還是保持著一個姿式,裹著潮濕的浴巾趴在床上,一動都不曾動過。我其實什麽都沒想,隻是木然地等待著。

    安然。”

    我沒有動,隻有眨動的眼睛才能看出我是活的。

    阿鈴是你朋友?”見我無動於衷他繼續道,“她在大理開客棧了,我想找人去關照一下!”

    我騰得坐了起來,逼視著他。阿鈴姐好不容易開始的新生活,他想要幹什麽?

    夜鈞天有些得意,睇著我突然很溫柔地道:“去吃飯。”

    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我冷笑,“真不知道你還有這麽卑鄙的一麵。”

    我還可以更卑鄙,比如騙你愛我,然後逃走。”夜鈞天攤攤手,“我隻等你十分鍾。”

    他轉身出去時,又提醒了我一句,“另外,寧鬆濤被部隊除名了,我通知你一下。寧家人放了話,誰能把一個叫安然的小姐給辦了,寧家可以提供任何想要的資源。”

    我癱坐在床上,欲哭無淚。我連累了寧鬆濤。

    而寧家的通輯一定是夜鈞天的節作,這個男人冷酷起來比誰都無情。

    哎!隻能歎造化捉弄,鈴姐再三囑咐過我的,身在歡場不能動心,可我不但動了心,還把心交給別人隨意踐踏。鈴姐說的死無葬身之地就是我現在這般生不如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