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愛便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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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不愛便恨

    第三十五章不愛便恨

    我能想象一定是我後背的傷惹惱了任蒙。她誤會那是夜鈞天打的。

    誤會?!”任蒙的脾氣沒有收斂,反而更厲聲道:“那你給我解釋解釋她跟著你們夜總受了多少次傷?以往都是不小心,這次鞋印還能看出來呢?”

    南風被她質問的十分尷尬,夜鈞天揮揮手讓他先出去。

    任醫生,是我自己~”我幽幽的開口,“他不是故意的。”

    就算這次不是故意,他若是不收斂脾氣,你還會沒完沒了的受傷!”任蒙邊忿忿說著,邊從藥箱拿出傷藥給我的後背塗藥。又開了一些口服藥後,又給我掛上了輸液瓶。

    房間陷入了安靜,我一動不動地閉上了眼睛,身體像被掏空了一樣疲憊。

    半晌,任蒙以為我已經睡了,我聽到她跟夜鈞天低聲的交談。

    偏執症不能光靠藥物。如果你控製不了自己,她真的不適合留在你身邊。”

    我愛她!”夜鈞天的聲音晦澀而滄桑。

    你的愛會毀了她!”任蒙有些怒,“之前她吃飯會吐,不是因為她有病,是因為你。除了思維,她的身體都在激烈地跟你對抗,你明白嗎?”

    你可以治好她。她聽你的話吃飯了不是嗎?”

    這次可以,不意味著以後也可以。逼她吃飯會吐,跟你逼她留在你身邊,她就會激烈反抗,其實是一個道理。你明白嗎,最後你可能會適得其反。放手吧!”任蒙有些激動。

    不,我知道她會恨我,可我不會放手,除非我死!”經過了漫長的思考,夜鈞天緩緩開口。

    我攸地睜開眼睛,徹骨的絕望!他說過會帶著我一起下地獄,我知道他做得到!

    關門的聲音傳來,任蒙走了。我感覺得到夜鈞天在我床邊站了良久,我不知道他是想什麽,他是否有掙紮。但最終他還是粗重地喘息著轉身而去。

    我知道他做了決定,就是死都不會放了我!我第一次有了後悔的感覺,後悔那個夜晚的相遇,甚至後悔我曾經救了他!

    然後我又為自己這種想法恐懼,難道我真的想讓他死?我明明是愛他的,隻是他愛的方式,讓我對他的恨超過了愛!我比愛他更恨他!

    昏昏噩噩的夢中,我看到自己枯坐在一麵鏡子前,房間豪華而炫目,而鏡中的我枯萎蒼白,蒼老的眼睛沒有神采,仿佛已經死了。我看著自己坐在那緩緩化成一具枯骨。

    我驚慌地想把自己叫醒,可卻怎麽都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

    我急劇的喘息著,冷汗濕透了我的後背,一雙有力的大手緊緊的緊緊的摟住了我,將我完全契合在他懷裏。他貼著我後背的聲音透著濃重的鼻音,“安然,別怕,別怕,安然~”

    我睜開眼睛,感覺到他咚咚的心跳,和他劇烈喘息著呼息在我頸間的熱氣,我想掙脫,他卻收得更緊,將我的身子扳過去,與他兩兩相對。

    你放開我,放開~”我掙紮,他扣著我的頭,貼向他的胸膛,那裏一片滾燙。

    我聽到他乞求般的聲音:“安然~別怕我~”

    我揮著拳頭一下下擊打著他的胸膛,撕扯他的衣服,指甲深深陷進他的肌膚,我咬他,直到口中一片血腥,我嗚咽著,淚水打濕了他的胸膛。

    夜鈞天始終不肯鬆開他的手,他任我如何瘋狂,隻是緊緊錮著我,“就算你不愛,我也要讓你恨!”

    我抽搐著在他懷裏縮成一團,卻始終不曾哭出聲音。

    巨大的情緒波動之後是身體的虛脫,我頹然卸去了全部的力量,軟軟的任他摟著,整夜都處於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夜鈞天清晨離開前,貼了貼我的額頭,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我去公司,中午回來陪你吃飯好嗎?”他的聲音溫柔的不像他。

    我卻隻是垂著眼眸,沒有任何反應。

    他盯了我一會兒,指腹摩擦過我的臉,將淚的殘痕抹去。又把散落在我臉上的亂發拔開,才起身離開。

    沒過太久,趙又琳就端著早餐來了,“安小姐,請吃飯吧。”

    我這次沒有任何抵抗乖乖地把早餐吃光。她有些詫異,第一次主動跟我說話,“你不吃飯的日子,夜先生也一口都吃不下。”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應該為些表示感謝嗎?我垂眸淺笑,這就是他要的結果,互相殺害。

    中午夜鈞天果然回來了,他看見我穿戴整齊地坐在窗邊似乎有些意外,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才放心地從背後摟住我。

    安然,等你好了,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我可以出去嗎?”我笑著問他。

    安然,別這樣!”他深歎著。

    寵物也有放風的時間,看來我的放風時間到了。囚禁的本質沒有改變,隻不過換個地方,換個方式。讓寵物心甘情願被囚禁的方式。

    我望向窗外,秋天了,窗邊那顆樹的葉子紅得像火,灼得我眼睛生疼。

    因為配合吃飯,我好得很快。

    夜鈞天問過任蒙之後,真的丟給我一張機票,說要帶我出去玩。我很奇怪他是怎麽給我買票的。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懷疑,掏出錢夾,從裏麵掏出了我的身份證,“我喜歡這張照片,跟你那天晚上一模一樣。”

    我伸手,他卻不理,依舊把我的身份證放進自己的錢夾。

    你把寧鬆濤怎麽了?”我突然害怕起來,這張身份證明明應該在寧鬆濤手裏,他拿去幫辦入伍的事了。

    聽到這個名字,夜鈞天的臉立即冷了,“你這麽關心他,我倒真希望我把他怎麽樣了!”

    聽他這樣說,我知道他沒動他。才鬆了口氣,無論是他還是寧鬆濤,我都不希望他們出事,更不希望他們對立。雖然因為我,他們已經站在對立麵。

    帶上自己喜歡的東西,明早出發。”夜鈞天丟下一句囑咐就不再理我。

    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也沒什麽喜歡的東西,就隨便收拾了幾條裙子。

    好在趙又琳早已經將出行所需的全部東西都幫我收好了,我把衣服交給她,放進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