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硫酸,麵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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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硫酸,麵目全非
第五十七章硫酸,麵目全非
我站在黑色的大門前,透過門縫看楓樹旁的那扇窗,窗簾好像動了一下,又好像隻是我的幻覺。
我咬著牙轉身,不敢恨他,路是我自己選的。
突然身後有人喊住了我,“安小姐,老板讓你進去。”
我眼中一瞬又燃起希望,我抹了一把臉,連忙跟在那人身後,壓著急迫的心情又一次踏進了夜宅。這個讓我屈辱卻又有他的地方。
趙又琳筆直地站在大堂,她雖然依舊麵無表情,但我能感覺到她的鄙夷。
夜先生讓你自己上去。”她聲音沒有一點起伏。
我低著頭從她麵前走過,像見不得人的小偷。
在夜鈞天門前我心情迫切,手卻始終無法推開那扇門。良久站立,直到南風從裏麵打開門,“安小姐,請進。”
我輕輕嗯了一聲才像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進了他房間,南風出去把門輕輕帶上。
夜鈞天站在窗邊,穿著暗色調的居家便服,即便如此也沒能讓他冷硬的線條柔和幾分。
他站的地方是以前我最喜歡的位置,他的背影讓我眼睛酸脹。怎麽會那麽寂寞?他好像瘦了,依舊高大,可衣服為什麽有些空?
我壓下自己滿腦子的胡思亂想,走到他身後停下,“夜總。”
這是你第一次主動靠近我,現在可以這麽近嗎?”他沒轉身隻是冷淡地問了一句。
我咬著唇不知如何回答他。
什麽事?說吧!”他終於轉過身來,我看到他的臉瘦得兩頰有些凹陷,一雙眼睛依舊涼涼的,卻仿佛少了些光彩。
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衝動,想要摟著他,想問他為什麽會瘦成這樣。可麵對他冷冷的注視,我最終把一切都壓下心底,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韓小姐抓了白寒。”
他輕輕一笑,“也隻有為了別人你才會來求我。”
我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麽意思,連忙解釋,“韓小姐昨天去了夜金陵,跟白寒有些誤會。我想請您幫忙求求韓小姐,跟我們這種人不值得生氣的。”
你們是哪種人?”夜鈞天似乎聽不出我話裏的重點。
我靜靜地望著他,他覺得我還不夠卑微?他就是這麽惡劣,卑微也好,下賤也罷,他一定要逼我親口承認。我也笑著回應他,“妓女!”
夜鈞天的臉色似乎沉了沉,“你以命相拚離開我,還是做妓女?”
是!”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如果這樣能讓他感到痛快,我可以承認,我無所謂。
夜鈞天突然抬手,我以為他會打我,結果他的手輕輕落在我臉頰上,“她打你了?”
我自找的。夜總不要在意。”我直挺挺的站著,他指尖冷的讓我心底顫抖,可他專注盯著我的眼睛,卻又讓我隻能不斷深呼吸,才能不讓淚意在眼底聚集。
安然……別去惹韓亦瀟。”他的聲音有些啞,似乎很是無奈,我卻隻是想哭,我有惹她嗎?是她不肯放過我才對吧?
如果真的那麽想保護她,那麽愛她,一開始又為什麽來招惹我?我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男人,“夜總,我從來不惹任何人,我跟白寒這樣的人,隻是想讓世界給我們一條活路罷了。”
我的語氣可能讓他不爽,他凝起眉,“你是怪我沒保護你?”
我笑了,保護我?傷我最深的人在說保護我!我搖頭道,“夜總一直以來把你應該保護的人護得很好。就算她陷害我拍我裸照,讓我隻剩半條命都沒什麽大不了的,上門打個耳光更不算什麽,夜總的心尖我又怎麽敢去招惹?”
夜鈞天的身子晃了晃,似乎有些虛弱,我咬著牙裝作沒看見。
南風已經去了,一會兒就把白寒送回去,你走吧……”夜鈞天坐在沙發上沒有抬頭。
謝謝夜總!”我不忍心看他那單薄刺目的身影,轉身出了房間。關上門我的眼淚就抑製不住的落下,他連反駁都沒有一句,韓亦瀟怎麽對我都是應該,我逆來順受都不行,我還要學會躲著她,否則就是我招惹她。
夜鈞天的邏輯真是自私啊,除了他的未婚妻,我連塵埃都不如。
我真想狠狠抽自己幾下,你為什麽要哭,你為什麽還會心疼他,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在他心裏你什麽都不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的夜宅,淚水模糊了眼前的道路,我踉踉蹌蹌地走著,心像浸在冰冷的水裏。
窒息寒冷!
寧鬆濤的電話打來時,我的手還在抖,我險些找不到自己的聲音,“喂~”
安然,你怎麽了?哭了嗎?”寧鬆濤急切地問。
沒有,白寒怎麽樣?”我趕緊擦幹眼睛,吸掉濃重的鼻音。
我送她去醫院,英氏,你過來再說吧。”寧鬆濤那邊很嘈雜,說了地址就急匆匆掛斷了電話。
我連忙收起自己廉價的傷心,快速攔車往醫院趕。
我趕到醫院時,白寒在治療室,寧鬆濤自己守在外邊。我通知了鈴姐,她還在路上沒趕來。
怎麽樣?”我一把抓住寧鬆濤,他麵色凝重,我心裏咯噔一下。
寧鬆濤猶豫半天,才道,“她抓花了韓亦瀟的臉,韓亦瀟……”
韓亦瀟把她怎麽了,你快說呀~”我急切地晃動寧鬆濤的胳膊,他越吞吞吐吐我越著急。
韓亦瀟把她臉燒了~”寧鬆濤極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當時就愣了。
什麽叫把她臉燒了?我低聲問,“臉上留疤了?大嗎?”
寧鬆濤按著我的肩,讓我坐下,“安然,你別激動!”
什麽叫我別激動,你TM到是說呀,白寒到底怎麽了?”我推開他的手,不顧大廳各種異樣的目光,我尖叫著質問他。
~她的臉被硫酸燒了,麵目全非~”寧鬆濤說完話,頹然地垂下雙眼。
我也愣了,呆呆看著他,重複著他的話,“麵目全非?”
那麽美麗的白寒麵目全非?我無法想象那是什麽意思,也不敢去想象。
不是可以整容嗎?可以恢複的對不對?”我拉著寧鬆濤追問,他半晌才歎了口氣,卻沒有回答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