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頭牌,清醒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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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頭牌,清醒之後
第六十一章頭牌,清醒之後
回到夜金陵的路上,我報了警,將事情的始末全部向警方做了說明,寧鬆濤也被我拉來做了證人。
警方很順利的將當天砸夜金陵並綁走白寒的人幾個混混抓住了,可是不出意外,他們沒一個肯供出韓亦瀟,都異口同聲說是以往來夜金陵玩的時候跟白寒起過衝突,才挾嫌報複。
而白寒是自殺,夜鈞天給她錢隻是出於人道主義關懷,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有逼迫她的企圖。而且醫院的護士也都可以證明,是白寒自願收下的。並未提及一句關於韓亦瀟的話。
警局方麵不予起訴,我又谘詢了無數律師事務所,所有人一聽是有關韓亦瀟的,竟無一家肯提供谘詢。
寧鬆濤陪我跑了十幾天,一點進展都沒有。而白寒也還是沒有一絲消息,各方麵的人都說河水太急了,可能早衝遠了,估計找不到了。
打撈在第二十天後停止了,在常識上來講,她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其實這樣的結果我早料到了,在這寒冷的冬季跳到冰冷的河水,白寒是做了必死的準備。她用最絕決的方式,控訴了這個世界的無情。
她用生命告訴我,她還是那個倔強不肯妥協的白寒。
鈴姐帶著我和夜金陵的姐妹們給白寒買了塊墓地,裏麵葬了她一套衣服。大家姐妹一場,留個墳留個念想。
她從來沒有提過她的親人,我們去派出所查了她的身份證,是假的。直到她死,連她的真名也許我們都不知道。一個活生生的人沒了,卻在這世間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警方那邊因為我的堅持也隻說要取證,也希望我能提供更多的證據,可那幾個混混早就認了罪,多餘的一句不肯說,我又到哪裏去找證據。也隻能就這樣擱置下來。
我信誓旦旦說下的狠話,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這就是我們跟有錢人的區別,我越來越明白了,這個世界對於我們是沒有溫度可言的。
麵對無法改變的事實,我除了接受別無他法。這個社會強加給你的不論是酸甜苦辣,委屈迷茫,你都要接受,這也是一種QJ!
白寒沒了,夜金陵卻還要營業。這裏的夜夜笙歌並未停止,悲愴的氣氛並不適合這裏。我們還要生存,不管我們是否悲傷,是否為白寒惋惜,我們還是要化上濃妝,戴上媚笑的麵具,去取悅金主們。用尊嚴換取生活的權力。
我在昏昏噩噩了幾天之後,在某個夜裏就突然清醒了。沒有人棒喝,隻是覺得白寒用命讓我看清了社會,她的不妥協付出的代價是生命,而我還要狗延殘喘下去,所以我隻能妥協!
我重新出現在夜金陵的名單上,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妖嬈都要美麗。我化著妖豔的妝,對每一個男人微笑。我擺出最勾人的姿態,讓他們心甘情願為我揮金如土。
我是夜金陵的頭牌!
白寒死後幾個月,我白天睡,晚上喝,醉生夢死,肆意揮霍著我早已老去的青春。
寧鬆濤陰著臉進來的時候,我正坐在一個男人身上舉著瓶子狂歡。那男人是誰長什麽樣,我都不在乎,隻要他肯大把掏錢,我就可以陪他喝到嗨!
劉總,我找安然有點事。”寧鬆濤跟那男人打了個招呼,就想拉我走。
幹什麽?劉總還沒喝盡興呢?”我緊緊摟住那個男人的脖子,不肯鬆開,惺鬆地睨著寧鬆濤。
安小姐,無妨。你盡管去,咱們來日方長。”姓劉的在我腰上捏了一把,就把我推給了寧鬆濤,“寧公子,請便。”
我知道以寧鬆濤家在星都的背景,一般人不會為了個女人跟他計較,甚至是巴不得結交。
寧鬆濤將我手中的酒杯搶下,放在桌上,一言不發的拉著我往外走,我嫵媚地衝著姓劉的揮手,“劉總,咱們下次再玩~”
寧鬆濤拉著我走得很急,我酒步踉蹌有些跟不上,“寧鬆濤,你幹嘛啊~”
他把我拉進一間空包間,狠狠把我丟在沙發上,“安然,你瘋夠了沒有,該清醒清醒了!”
看著他對我怒目而視,我莞爾一笑,站起來摟著他的脖子,“怎麽?你吃醋了?”我貼上他,將唇湊過去輕輕蹭他,“我親親你,好不好?”
我明顯感覺到他身子一緊,便更加放肆的去舔他的嘴,吐氣如蘭地在他身上糾纏。
寧鬆濤氣息越來越熱,他扣著我的頭,火熱的舌便抵了進來,與我的糾纏到一起,迷戀般的吮著我,似乎積鬱了很久。
他的手緊緊扣著我的腰越來越燙,就在我以為他要將我壓倒的時候,他突然睜開眼睛,一把將我推開,我重重摔在沙發上,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寧鬆濤粗重的喘息著,看著我的眼睛像要噴出火來,無比憤怒。他抄起桌上的礦泉水擰開衝著我兜頭倒下,我被涼水激得驀然倒吸一口冷氣。
他才將剩下的水盡數倒在他自己頭上。
醒了嗎?”他蹲在我麵前,將我淌在臉上的頭發拔到一旁,大力掐著我的下巴,氣極敗壞地質問我,“我是寧鬆濤,不是你的恩客!你看看清楚!”
我想向他媚笑,臉卻有些不聽使喚,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有多詭異,最終還是僵硬地笑了一下,“玩玩,怎麽就急了?”
安然,我要走了,離開星都。”我的樣子讓寧鬆濤無耐。
嗯,走吧。”我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這世界誰都不會永遠守著誰。
去國外,要很長時間。”他有些悲傷,“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好。”我依舊低著頭。
別作賤自己了,讓我走得安心!”寧鬆濤將我的雙手握在手中,“等我回來,你來做我的秘書?”
我笑了一下,他曾經給了我那麽多遙不可及的夢想。雖然無法實現,但我依然感謝他。我點點頭,像他張開以臂擁抱我那樣,我擁抱了他,“謝謝!”
寧鬆濤走了,去追尋他的經商夢。星都更冷更孤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