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墓前,一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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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墓前,一個女人
第一百零一章墓前,一個女人
我真不知道夜鈞天帶我來夜宅是什麽目的?
難道是韓亦瀟呆得太無聊了,他要給她找些樂子?現實真冷酷,總會在我迷失的時候用血淋淋的辦法把我喚醒,讓我回到自己原來的軌道。
我直接攔了車回出租房,路上我手機響了,是夜鈞天,雖然生氣,但這就是現實。
歎了口氣,我還是接了起來,“安然,我不知道她會突然從醫院回來~”他似乎很急於解釋。這個男人是在緊張我嗎?我不敢確定。
沒事,她隻是讓我好好替她在床上滿足你,我做到了!”我說這番話的時候,出租司機從後視鏡極為怪異的看我。
無所謂了,幹的是小三的勾當,我也不想立什麽牌坊了。
安然,你先回去,等我~”夜鈞天掛斷了電話。
我冷笑,等與不等又有什麽區別。我說不等,他就會讓我離開嗎?
疲憊地回到家,直到夜裏,夜鈞天也沒有來。原來被喂飽的男人就沒那麽迫切了。我譏誚自己,果然像韓亦瀟說的那樣盡職盡責。
直到第二天夜鈞天才風塵仆仆地來了,南風送他來的。南風打量著我的小房間,臉色很是不善。我知道他在怪我,怪我把他老板勾引到這麽差的環境,可這真是我控製得了的嗎?
南風把行李放下,似乎想對夜鈞天說些,卻被他揮退了。
她不肯回醫院~”夜鈞天其實完全沒必要跟我解釋,而他所有的解釋在我聽來都更諷刺。
我點點頭,“所以你要哄她回醫院,然後再來我這裏。其實你完全不用跟我解釋,我的身份我懂。”
安然,你為什麽偏要這麽現實,隻單純當我的女人就那麽難嗎?”夜鈞天灼灼逼視著我。
我點點頭,“很難,在我看來是世界上最難的事情。”
我知道對夜鈞天來講,他的身段已經放得夠低了,可我還不知滿足,貪得無厭。他半晌無語,我淒然一笑,“夜鈞天,別騙自己了,你不是聖人,無法擺平這一切。何必為難自己兩邊都不肯放手!”
他的身子陷入沙發中,長長地歎息,看我的眼中寫滿了無奈。
當晚他雖然沒有走,兩具冷硬的身體卻無法舒適相擁,就像兩抹孤獨的靈魂無法相遇,終將錯過那樣。
相比休假,我發現我更喜歡上班,工作的那種挑戰與充實的感覺讓我從未有過的輕鬆。投身其中,我可以拋掉所有雜念,可以不用再想起夜鈞天。
轉過一周,何翊飛將附了翻譯件的兩份文件給我。那天他的眼神有些閃爍,我不知道他是否認識夜鈞天,但他肯定想問我什麽?
我們坐在街角的咖啡店,我望著外麵匆匆走過的人們,卻無法回避他的目光,“你想問什麽?”
何翊飛輕笑,“隻是好奇~”
那天晚上?”我反問。
那個男人跟你不配,他太~複雜。”何翊飛停頓了一下,才想到一個他認為合適的詞語來形容夜鈞天。他的話讓我一瞬有些恍惚。
一個朋友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我抿了一口咖啡,“其實咖啡並不適合我,我會失眠,可是這種東西會上癮。”
何翊飛挑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你愛上他了?”
我低頭苦笑,“我不喜歡這種讓人琢磨不透的東西。”
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麽下不了決心了。”何翊飛揚起眸子,似乎看穿了我。
我知道他指的是那兩份報告書,我也知道那些東西頂多會讓夜鈞天頭疼些日子,並不會對夜氏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可我一想到“背叛”這兩個字,還是會從心底抵觸。
我會下定決心的!”我握起拳頭,冷冷道。
何翊飛的唇角始終揚著一抹笑意,讓我看不清楚。
接下來的一周,到了白寒的祭日,我請了半天假想去墓地陪她說說話。
玲姐給我打了電話,說她一早已經帶著姐妹們過去了,不等我了,畢竟她們的身份跟我不一樣,怕給我惹麻煩,不想同時出現。
她這理由讓我很無語,雖然知道她是為我好,但同時我也知道我被排除在姐妹之外了。
午後,我走出夜氏時天有些陰了,難道真的跟心情有關?
我望望天希望不要下雨,站在街角想攔車,夜鈞天的車子卻停在我麵前,他放下車窗,“走吧,我送你去。”
這裏離公司太近,我不希望這麽暖昧的一幕又被有心人看見,就沒猶豫鑽進他車裏。
我想去看看白寒。”我告訴他。
嗯!”夜鈞天應了一聲,似乎他早知道我要去哪。
陰沉的天讓人的心有些煩燥,夜鈞天和我都沒有講話,車子在沉悶中駛到郊外的墓地。
我在門口下了車,夜鈞天也跟了下來,“要我陪你上去吧?”
白寒應該不會想見你。”我回答他。
夜鈞天笑得有些不屑,“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我點點頭,沒再多說,進了墓園順著陵山上的石階往上,在一排排慘白的墳包中尋找到了白寒的墓。墓碑已經被擦得幹幹淨淨,幕前擺了滿滿的鮮花,白寒在照片中衝我笑,還是那麽美麗而傲氣。
白寒,還好嗎?那邊冷不冷?”我蹲下身子,點了一根煙放在她墓前,又給自己點了一根,“我陪你抽一根。”
我一邊將她墓前那些淩亂的鮮花整齊地碼放好,一邊跟她嘮叨,“白寒,夜鈞天在下麵,我今天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能別恨他嗎?”
我說得很自然,就好像她就在我麵前一樣,“我知道這樣說你會罵我沒骨氣,可是我真的不行,我想給你討個公道,可是我沒法背叛他~”
我哭了,我不知要怎麽跟白寒說。她的命我沒辦法忽略,又沒辦法去背叛夜鈞天,我知道這是自己無能,我哭的是那麽無能為力。
我看著白寒的照片啪噠啪噠地掉著眼淚,覺得對她無顏以對。
有人輕輕拍我的肩,遞來一張麵巾紙。
我接過紙巾擦了擦眼睛,才轉頭去看那人,是個不認識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