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異國,大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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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異國,大驚喜
第一百一十一章異國,大驚喜
我明明知道會激怒他,還是忍不住低吼出來。
楚湘說要把他當病人,可是誰又能體會我一再被他傷害的心情?
夜鈞天居然破天荒的沒有暴怒,而是像被撤去所有生氣般,頹然跌坐在椅子上,“滾吧,滾出星都~別再回來~”
他聲音晦澀的像被打磨過,原本夜空般的眸子此時黯淡著垂著,沒有看我,似乎根本沒有看任何東西,隻是一片虛空。
我轉身,像行走在刀尖上,有一種痛叫痛徹心扉。他不解釋代表默認,明知自己都猜對了,他的默認還是讓我痛徹心扉。
原來他的病就是我,我就是他的偏執。
出了夜鈞天的辦公室,所有的力量都被從身體抽離,強烈的窒息推著我快步離開。我看不見眼前的一切,無論是那些鄙視的眼神,還是猜忌的話語,我都隻想快步離開。
憋足一口氣,跌跌撞撞地衝到大廈大堂,我才驚恐地發現大堂外麵已經聚集了一堆記者。
我正猶豫著,後麵南風追了出來,“安小姐,夜總讓我送你出去!”
不管怎樣,我還是感激地衝他點點頭。我把帽子和墨鏡戴上,南風將我擋在身後,往門口去。剛到門口時,南風的電話響了。
他讓我站在一邊等一下,就到旁邊接電話。我躲在柱子後麵,外麵的記者似乎有了覺察正燥動著。
請她出去,這裏不歡迎她!”不知何時,韓亦瀟帶著保安站在我麵前。
我瞬間明白南風為什麽會突然接到電話了,韓亦瀟在我麵前帶著勝利者的微笑,“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淺笑著注視她,“你真可憐,用盡一切辦法都不能讓夜鈞天愛你!”
韓亦瀟揚起手,卻礙於在大廳廣眾沒有落下,而是衝保安使個眼色,“把她扔出去!”
我知道她是想出我的醜,也不在乎那些記者了,“我自己會走。”我轉身便不畏地走出夜氏大門。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安然,是安然~”
記者們蜂湧而上,我知道韓亦瀟是故意的。一大群記者把我圍在大廈門口,沒有一個人來阻攔。一定是她不讓保安出麵,估計南風也是被她故意調開的。
我低著頭,用手擋著臉緩緩往外挪動。
安小姐,請問是安然小姐嗎?”
聽說您被夜氏開除,請問具體是因為什麽事情呢?”
夜總跟您是什麽關係?您說兩句吧?”
我的頭快被吵炸了,要不是莫品思提醒過我,千萬不要有任何回應,我真想照他們臉罵回去。莫品思之前就告訴過我,如果我回應,無論怎麽說媒體都會把他們認為最吸引人眼球的理解強加進去。
現在的媒體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根本沒什麽職業操守。真在乎什麽如實報道,也不會死盯著人家桃色新聞不放了。
所以,無論他們的問題有多下流,我都死咬著不開口,隻是吃力地想擠出人群,“讓開,讓開,我不接受采訪,請你們讓開。”
我的聲音淹沒在一陣“哢嚓”聲中,無論我怎麽努力他們就是不肯給我讓出一條路。
我被圍得透不過氣來,一陣陣的眼前發慌,此時人群中伸出一隻溫暖的手,他緊緊握住我,“安然,跟我來。”
透過眼前亂晃的麥克,我看見何翊飛高大的身影立在人群外圍衝我笑。我連忙握緊了他的手,借著他的力量擠了過去。
到何翊飛的身邊,我才終於安心了些。他大臂一揮將我攬住,一隻手臂撥開人群,“請讓一下,我朋友不太舒服。”
記者們停頓了一秒,突然有人反應過來,“何翊飛?!是何翊飛!”
人群中瞬間沸騰了,何翊飛攬著我大步離開,記者們狂湧過來,卻都被他的保鏢擋下,身後無數閃光燈。我心道,這下完了,跟他一起出現,一切都越描越黑了。
鑽進車裏,我才鬆了口氣。何翊飛還緊緊攬著我,“什麽峰口浪尖,你還敢往這兒跑?!”他語氣有些急。
做事要有始有終!”我反駁。
你是跟夜鈞天沒完沒了吧?!”他口氣有些惡劣。
我掙脫他的手,冷下臉來,“不管是朋友還是上司,你都無權評判我的私生活。”我轉臉望向窗外。
半晌,何翊飛才歎了口氣,輕聲道,“對不起~”
我偷眼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了。我偷偷溜到夜氏,又被抓拍到跟他一起的照片,想來也會給他帶來不好的影響,他生氣也是合情合理。
我也不對,應該提前跟你商量一下的。”我低著頭,“隻是想到明天就離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回來,心裏有點亂,總覺得有事情沒處理完。”
隻要你自己認得清,到底是工作不完整,還是感情有牽掛就好!”何翊飛靜靜道,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我,盡快理清對夜鈞天的心思。
我點點頭,沒有出聲。
回想這些時,我人已經在飛機上了。因為一直仄仄的,何翊飛說到美國會給我個驚喜時,我也沒提起什麽精神。
可飛機降落後,一出海關,我就真的被震驚到了。
一大束鮮花,一張巨型接機牌,上麵寫著:安然,我愛你!不明真相的老外都以為是迎接某個中國明星呢。而這些都沒有我看到寧鬆濤的臉時,那麽震驚。
寧鬆濤比以前黑壯多了,立落的寸頭,看見我後,摘掉臉上酷酷的墨鏡,一臉很屌的樣子挑眉看著我,唇角似笑非笑。
我捂著嘴,生怕自己哭出來,立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直到他展開雙臂,做出擁抱的姿態,我才忍不住快步奔過去,一把環住他的腰。
寧鬆濤~”我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委曲,就像見了久違的親人。
他緊緊將我摟住,“你怎麽跟傻子似的?!”明明是寵溺的話語,被他說出口還是帶著濃濃的痞味兒。
不知道紮在他懷裏哭了多久,我才抬起頭來,不好意思地蹭蹭鼻涕,“你怎麽會在這兒?”
沒等他回答,一邊的何翊飛已經等不及了,他輕輕踢了踢寧鬆濤支在一邊的接機牌,“你丫這是什麽意思?重逢表白?”
我才從寧鬆濤懷裏掙脫,望望那牌子上寫的字,紅著臉道,“你又胡說什麽~”
你們誰有意見?”寧鬆濤看看我,又挑挑何翊飛,“有意見也給我保留!老子就愛,怎麽著?”
我輕掐了他一把,明知道他就是這個調調,可這麽長時間不見,居然一點沒變。而看他跟何翊飛的樣子,好像很熟。
行了,別給中國人丟臉了,把你這破爛收了,咱們走吧。”何翊飛似乎對他這副樣子也廝空見慣了。
寧鬆濤順勢將手裏的鮮花把我懷裏一塞,“拿著!”一點也不溫柔,十足的大男子主義。又轉身將接機牌折疊好,隨手丟進垃圾筒,接過我手裏的行李車,“走吧!”
我跟在他們身後,一路到了停車場,等上了車,才來得及問,“你們早就認識?”
我們倆原來是好哥們,後來何翊飛來美國了,不常見麵。”寧鬆濤解釋道。
他前兩年過來,才又聯係上的。”何翊飛補充道。
那咱們在外培班相遇是偶然嗎?”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之前就有點疑惑,他一個大老板怎麽會去上外培?
你別誤會,絕對偶然!”何翊飛似乎很緊張,連忙解釋。
前邊寧鬆濤一邊開車,一邊笑得止不住,“安然,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寧鬆濤,你丫給我閉嘴!”何翊飛溫文的形象跟寧鬆濤到一起後,瞬間崩塌,完全被寧鬆濤同化了。
寧鬆濤邊笑邊還想開口說話,何翊飛竟然去捂他的嘴,車子在高速路上直晃,驚得我一身冷汗,“停,停,你們倆快停下,別鬧了!”
何翊飛才鬆了手,在後排衝著後視鏡用眼神威脅寧鬆濤。寧鬆濤回他一個得意的笑,終於沒開口。
我睨著何翊飛,笑得有些狡猾,“何先生,想隱瞞什麽呢?”
何翊飛一向淡定從容的臉居然微粉,好像在極力掩飾,“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就是一流氓!”
這評價挺中肯!”我笑笑。
嘿,怎麽說話呐?!”寧鬆濤在前排不樂意了,“你還想不想讓我保密了?”
何翊飛似乎豁出去了,“你別想威脅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說遇上一美女,有什麽不能開口的。”
寧鬆濤哈哈大笑,“那天你是這麽說的嗎?要不要我把原話告訴安然?”
我覺得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可能會比較尷尬,幹脆主動攔截,“打住,寧鬆濤,你好好開車吧!”
被他們倆這麽一唱一和的鬧騰了一路,我那些糟心事兒,仿佛真拋到飛宵雲外去了。車子駛離機場開進一個小鎮,鎮子中人很少,街道幹淨整潔。
寧鬆濤把車子停在山頂的一幢別墅車庫裏,“到了,下車吧!”
這是你家?”我四處打量著。
驕奢淫逸就是他現在的生活現狀!”何翊飛神補刀。
這座別墅座落在山頂,放眼四周十分開闊。院子占地麵積足有四五畝,白色的歐式洋房清新典雅,前院的藍槿樹正在開花,藍紫色的小花襯著藍天白房,美得很夢幻。
寧鬆濤幫我把行李拉進一間客房後,我才發現房子還有一個寬敞的後院,遊泳池裏的水藍汪汪的,在加州的陽光下那麽愜意。
簡單收拾了一下,寧鬆濤叫我們出去吃飯。坐在飯桌前,各種不真實的感覺才襲上心頭。
昨天夜鈞天還在讓我滾出星都,今天居然跟寧鬆濤、何翊飛坐在一張桌前吃美式西餐,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我有些恍惚。
你不會真傻了吧?”寧鬆濤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才回神。
你才傻了。”我回道。
安然,別想了,吃點東西去睡一覺,這幾天你的任務就是放鬆。”何翊飛安慰道。“公司那邊不著急。”
什麽公司?你瞞著我幹什麽了?”寧鬆濤瞪眼看何翊飛。
何翊飛得意一笑,“安然跳槽到歐力做我的高級秘書了!”
何翊飛,你挖我牆角!”寧鬆濤一伸手把我攬到他懷裏,“別想打她主意啊~”
我好笑地推開他,“你別鬧,說說你在美國幹什麽?”
讀書!”他們倆異口同聲的回答,我怎麽覺得那麽不可置信。
寧鬆濤琢磨了一會兒道:“也好,我原來還想開個公司請你做我秘書,看來是不能實現了,到何翊飛那邊也行,他也能罩你。隻要不是夜鈞天就行。”
冷不防他提起那個名字,我的心便刺痛,我垂下眼眸,專心吃東西。
安然,把他忘了,不管發生過什麽。”寧鬆濤突然嚴肅的扳過我的雙肩。
氣氛有些尷尬,何翊飛打斷他,“讓不讓人吃飯,你閉嘴歇會兒。”
寧鬆濤才鬆開我,半晌沉默不語,“他讓你吃的苦,我都會替你討回來的。”
他聲音很低,卻很堅定,讓人不寒而栗。
我挑眉,心中有些不安。可能是飛機坐久了,腦子有些混亂。
吃過飯,我便去休息了,倒時差是件痛苦的事情,還好之前我太累了,就算外麵陽光明媚,我還是很快睡著了。
第二天起床時,何翊飛已經走了。
我才知道,原來歐力總部在另一個城市。何翊飛是故意把我留在這裏跟寧鬆濤敘敘舊,輕鬆幾天的。他因為公事,已經先去公司了,等那邊安排好就會來接我。
睡足之後,我才找到一些真實的感覺,出了房間,沒看到寧鬆濤。
我一路尋找,聽到後院有聲音,推開門看見寧鬆濤正在遊泳池裏遊泳。他黝黑的皮膚在水波下閃著光,像條魚一樣在水下飛速前進。
我幹脆坐到池邊,悠閑地看著他,幾個來回之後,他從我腳邊冒出頭來,“豬,你終於醒了!”
我白了他一眼,伸出手跟他的粗壯手臂比了比,道,“你看誰更像豬?”
寧鬆濤卻一把拉住我手腕,皺眉道,“怎麽那麽瘦?”
他眼中的關切毫不掩飾,盯得我的心沒由來的咚咚猛跳了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