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害怕,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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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害怕,他回來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害怕,他回來了
我把何翊飛又逼回了他的偽裝裏,我知道這很殘忍,可我沒有辦法。
有些界限不能碰觸,否則會不能回頭。
而現在我又陷入了之前那樣的恐慌生活中。如果以前是看不到生活的明天,現在則是活在一團亂麻似的迷霧中。
我看著何翊飛有些出神,似乎並沒有聽到他說什麽。
安然,別擔心。”何翊飛的手又要覆上我的手,我適時的縮了回去。
我默默點頭,“何總,如果有時間多照顧華楓~”他們的私事我不能摻和,但還是有必要提醒他。
不能接受我是因為華楓多些……還是夜鈞天多些?”何翊飛略帶苦澀地笑著問我。
有區別嗎?”我反問他,“何總,樸小姐在外麵等你了!”我抬眼望向門口,樸秀妍在病房門口一直被記者包圍著。
何翊飛的笑容苦的化不開,終於起身“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我會再來看你的。”
我剛想張嘴,他的手指突然抵在我唇上,“別拒絕!”
何翊飛開門出了病房,留我一個人怔愣。
外麵又喧鬧了很久才安靜下來,我望著雪白的天花,感到疲累,一種從心到身體的疲累。
安然?”金恩燦悄悄推開了門,從門縫擠進來,看著我笑得神秘。
我的病房一直都沒安靜過,所以我也一直沒有機會跟她道謝,現在才終於有了機會,連忙招手道,“恩燦,快進來!”
她才推開房門走過來,坐在我床邊,“我要出院了,來跟你告別下。”
這麽快?”我挑眉。
金恩燦的脖子還纏著紗布,聲音還是啞啞的,“我本來也沒什麽傷,嗓子的水腫消下去就沒事了。”
恩燦,謝謝你!”我真心地握住她的手,“要不是你,我可能就不會在這兒了。”
客氣啥?”金恩燦一笑,“我就覺得你那天奇怪,失魂落魄地在河邊遛噠。”
我沒有問起,她就自顧自講起了那天的事情,原來她是看我出酒店時情緒不好,才出來尋我的,我又一直不接她的手機,她便一直沿著大路找我。
在路邊剛好看見林老板尾隨著我進了小樹林,覺得可疑才跟了過去,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就知道了,她一路悄悄跟著林老板到了附近的藏匿點,打電話報了警,便一直守在藏匿點外麵,在危機時刻撲了出來。
幸好寧鬆濤的時間差掌握的好,才會在最後關頭出現救了恩燦,也救了我。
聽她講的驚心動魄,我對這個小姑娘更是從心裏佩服。用膽大心細、臨危不懼形容一點不誇張。更何況,她對我也真像寧鬆濤說的,夠義氣。
我在心裏認定了這個朋友。
不過回想整個事情的經過,還是有些疑點,姓林的為什麽會知道我在星都酒店,又為什麽會剛好將藏匿點設在酒店附近。隻有一條解釋,就是他清晰掌握著我的動向。
細思極恐,難道我身邊一直有人監視?!這比起之前周佳溪和王老板的砸玻璃,堵鎖眼更讓人恐懼。
金恩燦看我臉色有些蒼白,便囑咐我多休息,回房去了。
這些理不清的紛亂讓我無法安眠,隻怔怔躺著,迷迷糊糊中似乎進入了一種昏沉狀態,明明沒有睡著,卻又睜不開眼睛。
而周圍的一切都開始顫動,後來,一陣熟悉的味道侵入我的鼻息,我才安心的睡著。
再睜開眼時,映入眼前的已不再是雪白的醫院,沒有消毒水味,那熟悉的味道是夜鈞天。我躺在夜宅他的臥室裏,輸液架旁邊站著的是任蒙。
任醫生?”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醒了?”任醒眯眯笑著,“夜鈞天躲起來了,他不敢見你。”
我不明所以地眨著眼睛。
隻有你治得住他!”任蒙繼續道,“讓他自己說吧,我沒法解釋你們倆的事情。”
任蒙說著,立落的收拾著她的醫療器具,又囑咐了我兩句注意事項,便提著醫療箱出去了。
從我的角度望向門口,隱隱能看見夜鈞天站在門口,任蒙正在跟他交待著什麽。少時,任蒙走了,夜鈞天似乎有些猶豫,在門口踱著步,半晌才到床邊坐下。
一天不見,夜鈞天的臉透著疲憊,比之前在醫院見他時又多了些頹廢。他的鋒芒隱去,眼神中竟有些猶移。他的不確定是在回避什麽?我不想去猜測。
夜鈞天,我又成了你的囚徒嗎?”我壓著心中對他的心疼,冷聲問他。
安然,在沒確定幕後是誰之前,隻有這裏是安全的。”夜鈞天沒有被我激怒,他的話是不容置疑的,我知道他想解釋。
會這樣恨我的除了你的未婚妻,還有別人嗎?”我承認我是故意挑釁,韓亦瀟是我心中的刺,我沒有辦法忽略的疼痛。
不要扯上她,有些事你不明白。”夜鈞天的聲音越來越低沉。
他越是為了她和我而痛苦,越是讓我認清他說過的唯一,到底有多少真實的含量。我的心也隨之越冷,“我不明白?”我輕聲反問。
我不明白對她情深意重的你為什麽要招惹我,為什麽要騙我什麽唯一,為什麽讓我愛上你後,又什麽也無法確定?!”我的聲音越來越激動,手在輕顫,身上的傷因為我繃緊了身體而疼痛。
夜鈞天揚眸,鎮驚地盯著我,默然無語,“好好養傷!”他的手緩緩伸向我,輕撫我的頰,像是在擦去我並不存在的眼淚。
最終在我眼前握成拳,驀地起身。
夜鈞天,送我回去,我要回醫院!”我不顧身體的疼痛,強撐著坐起來,冷汗因為忍痛而順著臉頰流下。
夜鈞天大步返回床邊,雙手壓在我的肩上,製止我的掙紮,他聲音沙啞,“我不會讓你回去的。”
你放了我,放了我~”我尖叫,胡亂搖擺著腦袋,長發肆意飛散。
夜鈞天的身體靠近過來,將我的頭壓在他心口,沉重的呼吸在我耳邊響起,“別這樣,寧鬆濤回來了,我沒辦法放開人我,我怕我鬆手了,你就再也不會回來~”
我的腦袋像被閃電擊中了,他的聲音重的像巨石壓在我心口,堵得我喘不上氣來。夜鈞天說他害怕?不可一世的夜鈞天居然會怕?
若不是我現在就被這個男人強擁在懷裏,我不會相信這樣軟弱的話語是出自夜鈞天的口中。
我以為在這段感情中我是唯一卑微的人,卻不知道他也會如此。
力量被從身體抽離,我無力地靠在他身上,感覺變得遲鈍,腦海一片空白。剛剛那些氣憤與質問,再也無力說出口。
這個男人啊,我也許真的要這樣跟他糾纏一輩子!
淚水是什麽時候湧出眼眶的我不清楚,他的襯衫一片濡濕,我抽泣著,身體在他懷裏輕微的顫抖,“夜鈞天,我們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
我不是在質問他,我是在質問命運。
夜鈞天沉默著,隻是撫在我背上的那隻手在輕輕抖動。然後握緊,又鬆開。又終還是火熱的貼著我的背,將最堅實的力量傳遞給我。
我哭得昏天黑地,夜鈞天便一直坐在床邊攬著我,隻到我在他懷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又是新的一天,身側的床單上還溫溫的,帶著夜鈞天的味道,我便知道他一直陪著我,才剛剛離開。
那溫度讓我安心,讓我貪戀。
任蒙跟夜鈞天一起進來,又是例行的檢查輸液,上藥。我一直沒敢看夜鈞天的眼睛,任蒙對我們倆之間微妙的氣氛感到好笑。
你們倆這又唱哪出?”她挑了我一眼,又瞟向夜鈞天,“小姑娘品味戀愛中的酸酸甜甜,夜總您這一把年紀是鬧哪樣?”
夜鈞天瞬間黑臉,“你弄完了嗎?”
得,別趕,我自己走。”任蒙無耐地笑著收拾東西,又用眼神勾勾我,“沒事,他禁虐!”
我不完全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紅了臉,低頭小聲道,“任醫生,別開我玩笑。”
任蒙走後,夜鈞天才在我床邊坐下,“安然,讓我保護你?”
難道是這種商量的語氣,在他像個土匪一樣把我劫出醫院之後,居然能低聲下氣的跟我商量,我也隻能歎了口氣道,“好了之後,我要上班。”
讓南風跟著。”夜鈞天答道,“不會影響你。”
我沉吟了一下,點點頭,雖然症結沒有完全解決,總算達成和解。
然後,我又把從寧鬆濤、何翊飛那裏得到的所有信息和盤托給他,我知道他一定在背後調查,這些給他也許會有幫助。
夜鈞天聽著,眉頭越鎖越深,可最後,卻隻是淡淡一笑,“你不用管這些。”
夜鈞天,我想打電話。”我抬眼望著他,我的意思他一定能明白,我這樣不明不白地出了院,無論寧鬆濤還是何翊飛都會惦念,作為朋友我有必要通知他們。
夜鈞天臉一沉,半晌才不情不願將我的手機遞給我,“當著我的麵給男人打電話,我心眼真沒那麽寬。”
我垂著眸偷笑,他語氣雖然不善,我卻聽得出他的妥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