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出差,人在窘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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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出差,人在窘途
第一百六十一章出差,人在窘途
我鬆了一口氣,剛想告辭離開,卻被何翊飛攔住。
說說吧,你怎麽回事?”
我睜著紅腫的雙眼,故作無知道,“什麽怎麽回事?我怕歐力吃虧呀。”
眼睛怎麽了?”何翊飛卻不肯放棄,將我逼到桌子邊的死角。
我索性在桌邊坐下,無賴道,“既然你說我是客人,那我想吃早飯!”
我無賴的樣子逗得何翊飛無奈的笑,“真沒事?”
餓了!”我又道。
何翊飛當然不信我的話,但對我的守口如瓶他也無可奈何,轉身端了一份早餐過來,很簡單但營養還算全麵。
作為一個跨國企業的總裁,這樣的早飯真的太簡陋,可對於一個獨自居住的單身男人,這真的很溫暖。
看著盤中的太陽蛋,溫暖牌總裁,這神奇的名稱竄入我的腦海。
何翊飛也端著一隻碟子在我對麵坐下,同樣的煎蛋麵包培根蔬菜,吃得津津有味。
溫暖的食物和陽光,讓我重新找回了自己的溫度。勉強能夠壓下心中那絲苦澀。壓著它,不敢去觸碰。
我起身告辭時,何翊飛的笑意依然隱著太多內容,但被我全部忽略,“我去公司準備些資料,馬上就出發。哦,對了,別忘了去看華楓,還有,兩個秘書都不在身邊,你要注意休息!”
何翊飛爽朗一笑,“我該罰你還是該謝你?這麽細心的秘書我明明應該感動,可一想到你為了逃離某個男人就丟下我自己,我就想扣掉你的獎金!”
被他一言戳中心事,我臉微紅,卻還是穩得住心情,“扣我獎金,我就隻能拖欠房租了!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得趕緊走了。”
我匆匆離開了何翊飛家,路上跟金恩燦聯係好接洽的事情,訂好機票,便趕到了歐力。歐力雖然是新公司,招聘來的員工卻大多是有資曆經驗豐富的業界精英,辦事效率自然不用擔心。我過去時,需要的資料已經都準備好了。
我取了資料一分鍾沒耽誤,便馬不停蹄地趕往機場。
路上又給寧鬆濤的打了個電話,作為我跟金恩燦導演的騙局的男主人公,我覺得還是有必要通知他一下。寧鬆濤在電話裏就勃然大怒了。
安然,我告訴你,這鍋我不背。”
何翊飛是不是你朋友?他賠錢你安心?”我在電話裏勸他,“再說了,我是不是你朋友?”
他有的是錢,賠點又死不了!”寧鬆濤毫不猶豫地回答,“還有,你不是我朋友,是我愛人!”
滾!”我啐他“反正這事我就這麽告訴何翊飛的,你去揭穿吧,隨便你,我要掛電話了。”
喂,安然?!”寧鬆濤在電話另一端怒吼,“跟誰學的,這麽不講道理?何翊飛帶的員工就這樣?”
你背不背?”在寧鬆濤麵前我確實可以完全放鬆,放下所有偽裝,想怎麽任性都行。我不知道這種信任源自何處,源自何時。
老子背了。”寧鬆濤歎了口氣,“你在哪?”
你猜。”我調皮一笑,掛斷了電話。
車子也到了機場,我也沒帶什麽行李,輕手立腳的辦了手續,時間居然還有一個多小時的富裕,便在機場隨便逛。
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這世界真是小得很。但同時我又慶幸,慶幸自己動作夠快,決定夠英明。
我看見了夜鈞天,他真的連夜趕回來了。看著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我還是會心疼,還是會罵自己。但還是管不住,一直追著他的身影。
他連行李都沒拿,空著手出了到達大廳,表情還是那麽糟糕,或者更糟糕些。眼神淩厲像所有人都是仇人一樣,迎麵遇到的人,看見他都會繞著走。他就是有這種魔力,生人勿近的魔力。
我躲在牆角,看著他出了航站樓,有那麽一刻,真想叫住他,問問他,怎麽能把愛分給那麽多人?還是他始終愛的都是韓亦瀟。那麽,我到底算什麽?
腳步邁出又硬生生停住,我難道還要再卑微些?我還有什麽不甘心的,韓亦瀟那麽愛他,不會去懷別人的孩子,韓亦瀟地麽愛他,又是他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她懷孕了還不足夠說明問題嗎?我還要去確定什麽?
我站在大廳,眼中模糊了所有的人來人往,隻有他的背影清晰地刺痛著我的眼。
航站樓門口,站著嬌美的韓亦瀟,她依舊穿著寬大的衣物,淡然的笑意讓她看起來成竹在胸。
夜鈞天的腳步停在她麵前,我看到她在跟他訴說著什麽,她的表情從驚慌到淒苦,最後停在幸福。她垂下頭輕輕撫著自己的肚子。
夜鈞天一直僵立著與她對視著,不知過了多久,韓亦瀟攬住他的胳膊,歪著頭靠著他的肩頭,兩人緩緩走遠。
在這個女人麵前,隻需要一瞬,他便可以褪去所有戾氣,斂起所有憤怒。現在的他,再也看不到剛剛的一點狠厲之氣。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真情流露。在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麵前,再驕傲的男人都會被輕易馴服。可惜那個女人不是我。
我呆呆地立著,直到廣播裏開始一遍一遍重複著登機消息,我才收回視線,握緊了拳頭轉身進了安檢。
一直到登機,我都是昏昏噩噩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夜鈞天的背影,高空的壓力變化又讓我頭疼欲裂。索性閉著眼睛一直昏睡。
直到飛機降落才勉強睜開眼睛。
出了機場我先打車到酒店,韓國人的英語真的很爛。溝通讓我有些心煩,好不容易到達酒店後,我已經頭疼的有些撐不住了。
辦了入住,回到房間就立即跟金恩燦取得了聯係,請她幫忙跟樸秀妍還有經濟公司那邊約定見麵時間,她說晚一些通知我便收了線。
我身上難受極了,除了頭疼開始忽冷忽熱,我悲催地發燒了。
苦笑著躺到床上。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從小生得皮實,想著睡一宿應該就能好起來。
可是迷迷糊糊睡到晚上,身體竟然開始抽搐起來,胃裏也開始痙攣,幾乎是爬到衛生間的,自己洗了溫毛巾擦洗滾燙的額頭,給自己降溫。
手機又開始響,我燒糊塗了沒有看來電號碼就接了。
安然,快給我滾回來!”夜鈞天咆哮著,“不管你在哪,現在立刻滾到我麵前!”
我癱倒在床上,垂著手,將手機丟在一邊,卻還是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吼聲,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我沒有同意分開,誰允許的?”夜鈞天得不到我的回應,更加的理直氣壯,“你永遠別想,我永遠不會放手。”
夜鈞天,我好難受,我快死了~”被他罵著,我的頭腦越來越不清醒,我輕輕咕噥著。
你在哪?告訴我你在哪?”夜鈞天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我聲音的不正常,在電話彼端追問著,我卻沒有力氣開口。
睡意席卷了我,我陷入夢中,夢中寂靜寒冷,再也沒有了夜鈞天的吼聲。
不知道我睡了幾小時,迷蒙中有人握著我的手,我睜開眼睛,有人趴在我的床邊,緊緊貼著我的胳膊似乎睡著了。
我想把手抽回來,他馬上就驚醒了,頂著兩隻烏青的眼睛,驚喜地看著我。
嚇死我了,你可醒了!”寧鬆濤一下子撲過來緊緊摟著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甚至忘了自己這是在哪裏。我不是在首爾酒店嗎?
我在哪?”我眨巴著眼睛,對睡著前的事情似乎忘光了。
在首爾。”寧鬆濤鬆了口氣,轉身道,“我倒水給你喝。”他端著水回來時,我才覺得自己的嗓子快要冒煙了,嘴唇已經燒得起皮了。
你怎麽會在這兒?”
何翊飛說你來首爾出差了,我剛好沒來首爾玩過,順便跟來玩玩。”寧鬆濤輕描淡寫道。
我知道他現在是公職,怎麽可能那麽輕鬆,可以隨便請假。
你怎麽能進我房間?”
我從你們公司查到了你預訂的酒店,前台說你就在房間,可怎麽都不開門,我擔心出事,就讓酒店的人幫忙開了門,幸虧我來了!”寧鬆濤的表情足以說明他當時的恐懼。
多虧你了~”我點點頭,慢慢回憶起了昨天的一切,不由苦笑。自己還真是沒出息。
在最難受的時刻,我居然還是向夜鈞天服軟了,還向他求救了,我心裏暗暗罵自己,安然你可真爭氣!
可是,即便如此,眼前出現的人是寧鬆濤,依然不是他。
在他眼裏,我應該隻是在耍性子,在無理取鬧吧。他身體柔弱的未婚妻正懷著他們的孩子,那才是他最想照顧的人吧?!
我怔怔出神,臉上的淒苦表情自己都沒注意到,寧鬆濤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燒傻了?”
我才回過神來,抱歉一笑,“哪有。”
寧鬆濤又遞給我幾顆藥粒,“吃藥吧,昨晚你燒著糊塗了,藥都喂不進去,反反複複的喂了吐,吐了喂,我真擔心控製不住病情。”
我能想象他說的情景,那一定很糟糕。更加的不好意思了,“寧鬆濤,真是謝謝你了~”
看著我將藥吞下,寧鬆濤探探我的額頭,才重重呼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