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身份,提醒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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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零四章身份,提醒的必要

    第二百零四章身份,提醒的必要

    聽到何翊飛離開,我才鬆了口氣,低頭才發現他的西裝外套還披在我身上,本想再叫住他,想了想還是作罷,將外套整齊地掛在我的衣櫃外麵。

    出院後今天的活動量算是比較大的,又喝了點紅酒,身體便覺得乏了,便早早讓吳姐回去了。

    我這裏房子不大,我又不是下不了床的病,所以就沒讓吳姐日夜陪著,她天早來晚走,主要負責我的一日三餐罷了。

    其實照我現在的身體,完全不需要了,心裏琢磨著過幾天便去跟寧鬆濤說說就不用了。

    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好像沒多大會兒,手機鈴聲就把我吵醒了。

    我閉著眼睛接起來,裏麵是金恩燦焦急的聲音,“安然,寧鬆濤是不是去找你了,他不見了?!”她的聲音急得好像要哭了,我嚇了一跳,連忙安慰她,“恩燦,你先別急,慢慢說。”

    你走了之後,他就跟何翊飛扛上了,非要喝酒,喝了不知道多少,我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家,取個毛巾的時間,他人就不見了!我把附近都找遍了,手機也沒帶在身上~”金恩燦顯然已經亂了方寸,在電話裏哭得稀裏嘩啦。

    我一直以為她是個熱辣灑脫的人,沒想到再瀟灑的人一旦陷進愛裏都會變成低智商。

    恩燦,你別急,我現在出去找找看,如果找到再通知你來接他。”我一邊安慰她,一邊下床隨便披了件外衣就出了家門。

    夜已經很深了,我出了單元門小區裏一個人影也沒有,隻有地燈幽幽的亮著,星都的夏夜還是很涼爽的,夜風輕拂,樹葉嘩嘩作響,在地上灑下班駁的影子。

    我四處張望著,希望能找到寧鬆濤的影子,順著進小區的路一直走到小區門口,也沒有遇見一個人。

    我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收獲,索性去問門口的保安是否有見到寧鬆濤。我大致形容了一下寧鬆濤的樣子,並且告訴保安他可能喝了酒。

    保安幾乎沒猶豫就告訴我,大概一個小時前有個男子進了小區,跟我描述的大致相符。因為白天來過,他們認得是何總的客人,所以記得很清楚。

    寧鬆濤這家夥還真是去而複返了,我第一時間又給何翊飛打了電話,結果何翊飛也沒看見他。他讓我在原地等他別亂跑。

    可我哪裏還等得了,金恩燦說寧鬆濤喝多了,這麽晚又跑回來,小區這麽大,他能跑哪去?別再出什麽事,我一邊想著邊又一路找下去。

    其實我隱隱有種感覺,他會來找我,下午吃飯時,他的情緒就不太對,一直很壓抑的樣子,好像有話沒說。

    走到我住的單元門口時,我隱隱聞到了一比酒氣。便狐疑地順著酒氣進了樓道,也沒見人。電梯卻停在我住的樓層,這就奇怪了,我剛剛明明乘電梯到了一層,這麽晚了,也沒見有別的鄰居回來。

    我按下按鈕,重新乘電梯回到我家門口,小聲道,“寧鬆濤?寧鬆濤?”

    周圍一陣寂靜,一邊的樓梯間卻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咳嗽聲,我壯著膽子走過去推開樓梯間的門,聲控燈應聲亮了,我的眼睛才剛剛適應光線,一個高大的身影便將我摟進了懷裏。

    一身的酒氣和他委屈的像小狗似的哼哼,我判斷出就是寧鬆濤。

    寧鬆濤,你怎~”我的話還沒問出口,他突然低頭便吻住了我的唇。

    我被他驚得愣了一秒鍾,才想起反抗,我重重的推開他,“你瘋了?!”

    寧鬆濤喝了酒,又被我猛的大力一推,向後退了兩步重重地撞在樓道的牆上,他痛苦的皺了眉,“安然……”

    然後,他高大的身軀順著牆壁緩緩蹲了下去,頭顱垂得不能再低,雙手深深插進頭發裏,喉嚨中發出類似鳴咽的聲音。

    那種聲音好像是發自靈魂深處的痛苦與悲傷。

    我站在原地,垂眸看著他,心被他攪成了一團亂麻。

    寧鬆濤!”我身後傳來金恩燦的聲音,她快步閃身將我撞到一邊,過去將嗚咽的寧鬆濤緊緊摟在懷裏,“你幹嘛呀~你就那麽討厭我?”

    寧鬆濤的雙肩顫抖著,金恩燦也哭泣著,突然她側過頭那麽憂傷那麽怨恨的看了我一眼,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像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有些站不穩,身子晃了晃。

    安然,不是說了讓你別亂跑嘛!”幸好何翊飛尋到了這裏,從後麵扶住了我。他瞟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寧鬆濤和金恩燦,“我先送你回去,這裏我來處理。”

    我點點頭,任他扶著我回了了家。

    沒事,他就是喝多了。”何翊飛一邊安慰我一邊出門去了。

    外麵傳來他們三個人的聲音,何翊飛和金恩燦一直在哄著醉酒的寧鬆濤。而寧鬆濤也不消停,一直嘟囔著,他說了什麽我聽不明白,但那一聲聲“安然”,我相信我們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我歎了口氣,從他第一次向我表白,我就從來沒給過他希望。難道真的像別人說的,男女之間永遠不可能有純粹的友情,所謂的藍顏知已隻是備胎。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也許我明知道跟他沒有一點可能,卻還是理直氣壯的接受著他的關照,這本身就是一種無恥的放任。

    是我的這種放任,讓如今的寧鬆濤想走出這段感情,開啟一段新感情時才會這麽痛苦。我口中說著沒可能,卻沒能跟他保持應有的距離,說到底還是我的錯。

    這樣一個不安的夜晚之後,我開始思索應該如何跟寧鬆濤保持距離。恩燦那個眼神很明白,她在怪我。怪我的出現讓寧鬆濤出現了動搖。

    早晨,我思索再三,還是決定給恩燦打個電話,問問寧鬆濤的情況。我問心無愧,何必庸人自擾。

    電話響了幾聲,很快就被接通了,“安然,有事嗎?”金恩燦的聲音也聽不出什麽情緒。

    恩燦,寧鬆濤怎麽樣了?”我問道。

    恩燦長長的沉默著,我聽到那邊走路的聲音,我猜她是怕吵到寧鬆濤,想找個安靜的地方。

    安然,現在我是寧鬆濤的女朋友,我們同居了。”金恩燦的聲音不高,卻帶一絲凝重。

    她的突然疏遠讓我有些發呆,“恩燦,我知道啊。”

    你不知道。”她沒讓我說完就打斷了我,“如果你知道昨天你不該讓他吻你!那逾越了朋友的界限!”

    她果然看到了,可是如果她在場,她也應該看到是我推開了酒醉的寧鬆濤,“恩燦,我想你誤會了。”

    我沒有誤會,寧鬆濤喝醉了,大半夜跑去找你,抱你吻你,我都親眼所見,所以,作為朋友,我有必要提醒你!”金恩燦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聽了這些,我心內輕輕笑了,也不想再解釋,“恩燦,我跟寧鬆濤永遠沒可能,你不用這樣。”

    可他永遠把你裝在心裏!”金恩燦幾乎是低吼著的,半晌,她好像又哭了,“對不起,安然,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害怕,你知道為了跟他在一起,我拋下了一切,我輸不起~”

    金恩燦在電話裏低聲抽泣著,我卻無法同情她,我隻是覺得她有些可悲,我跟她之間從最初的那種投緣,好像已經漸行漸遠了。

    恩燦,等我身體好些了,我會離開,離開星都。”我終於緩緩說出了我的決定。

    安然,你別,我不是這個意思~”金恩燦有些慌,她語無倫次的阻攔我。

    不是為了你,是我自己想離開,這裏讓我喘不過氣。”我淡淡的吐出一口氣,“好了,你去照顧他吧,我掛了。”

    後麵金恩燦好像又說了一句什麽,我沒聽見,直接掛斷了手機

    我的心似乎又輕了些,對這裏的牽掛真的是越來越少了。

    在我休養了半個月以後,我就沒辦法再呆下去了,我向何翊飛說了我的去意。

    何翊飛卻並不意外,他隻是簡單的說讓我等一等,作為總裁秘書,我有一個交接期,要幫他一起處理完一件事情。時間不會太長,到時候他會放我走。

    就這樣,原本要辭職的我,又回到了歐力。

    又一次踏進我的辦公室,我的眼淚險些流下來,當初,我是那麽珍惜這份工作。這幾乎是我人生最精彩的一步。

    在這裏我學習,我成長,我忙碌,我快樂。

    何翊飛敲門的聲音把我從神遊中喚醒,他扔給我一張飛機票,告訴我,我返回歐力的要處理的第一樁工作,就是陪他出差,他要回美國述職。

    是的,總裁也要述職。而何家這樣的家族企業,何翊飛是最優秀的第三代,最主要的繼承人,卻並不是唯一的,所以對於他的經營能力和成績,也是要得到家族內部一致的認可才行。

    歐力到星都開展業務已經將近一年時間了,他要回去向家族報告他的成績與未來的戰略。

    而作為他的秘書,我要隨行。

    何翊飛一派輕鬆的模樣,我卻從華楓的臉上探到一絲不尋常的味道。而歐力內部似乎也在湧動著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