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離開,他有戲嗎?
字數:5811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囚愛最新章節!
第二百零九章離開,他有戲嗎?
第二百零九章離開,他有戲嗎?
處理完歐力的事情,我跟何翊飛雙雙成了自由人。這是何翊飛的說法,可我認為說我們失業了更合適。他告訴我,樂觀的人會越來越美,悲觀的人會越來越醜。我無力反駁。
離開美國前,我去了一趟安德森癌病中心。
在我想象中鈴姐一定淒慘的臥床,無人照管。可是我看到的情景卻大相競庭。我在安德森見到了她的主治醫生,她早已經出院了。
輾轉拿到了她的電話,才找到她的住址。
她進行了手術治療,現在是術後康複期。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術化放化療。聽說這種治療會耗掉人的半條命,可鈴姐除了瘦些,精神卻遠比我想的要好。
我抱著她哭了,哭了很久很久,何翊飛一直陪在我身邊靜靜等著。
要不是鈴姐提醒我,我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安然,別忙著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鈴姐將我們讓進屋子,眼睛瞟向何翊飛。
我才抹去眼淚,道,“鈴姐,他是我老板,何翊飛!”
何總,快請坐!”鈴姐忙著招呼我們落坐,又從冰箱拿了飲料,才坐下來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你怎麽比我這個得了絕症的人還要瘦?!”她滿眼的心疼。
我笑了一下,“鈴姐,你在這生活的怎麽樣?”
安然,鈴姐都不知道要怎麽感謝你。”鈴姐緊緊握了我的手,“艾文將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從治療、手術,出院後因為我要經常往返醫院做術後治療,還幫我在這租了房子,找人照顧我。”
艾文?”我不解地看著她。
鈴姐點點頭,也看出了我臉上的詫異,“他說是你朋友,這些都是你讓他安排的。”
我眨眨眼,心裏便明白了,是夜鈞天。我的臉色有些白,看著鈴姐鮮活的樣子,心裏卻還是無法對他生出感謝。這些隻會讓我想起被他強迫懷上的那個孩子,他用鈴姐的命威脅我。
見我臉色不好,鈴姐連忙拉著我的手,“怎麽了?安然。”
鈴姐,後續的治療費用還夠嗎?”
鈴姐點點頭,“艾文說在醫院的押金足夠後續治療了,你哪不舒服嗎?”
我白著臉搖搖頭,我已經離開了,看來夜鈞天倒沒有食言依然在資助鈴姐治療,我的屈辱還是沒有白受,至少鈴姐的命保住了。
安然,你跟何總~”鈴姐的眼神有些曖昧。
鈴姐,我叫何翊飛,現在不是什麽老板了,我們倆現在是一起求學的同學。”何翊飛的樣子像個憨厚的毛頭小子。
求學?”鈴姐一時消化不了這麽多信息。
嗯,求學。”何翊飛肯定的點點頭,起身道,“安然你陪鈴姐聊聊,我有點事先離開一會兒,明天來接你。”
我們起身送他走,心裏卻清楚,他這是怕我們說話不自在。
夠體貼的。”何翊飛離開後,鈴姐打趣我。
我歎了口氣,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好在鈴姐也沒有抓著不放,反而問起了之前我失蹤到底去了哪裏。
我跟夜鈞天在一起。”我沒辦法細說。
鈴姐笑了笑,“果然。就知道夜鈞天沒那麽容易放棄你,他未婚妻孩子都摔掉了,他還要護著你,足見他對你的用心。雖然我相信你不會做那樣的事,可他居然也能相信,倒讓我意外。”
我怔愣了一瞬,事情似乎真的是鈴姐說的這樣,為什麽後來會演變成這樣?我不知道夜鈞天到底為什麽突然變成魔鬼。
一開始他明明為了保護我才會將夜氏建設轉給韓亦瀟,後來的他會判若兩人到底是為什麽?如果他真的有苦衷為什麽不能直接告訴我?
我沒辦法去想,他魔鬼般的臉會一再闖進我的腦海,讓我恐懼,讓我顫栗。
我安慰著自己,我已經走出來了,不管他是什麽理由,我也沒辦法原諒他對我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還有那個鮮活的小生命,永遠不可能從我和他之間抹去。
對於他,選擇遺忘可以把對我的傷害降到最小。
愛情會讓人盲目,依你的性格,我很難相信你會去攪亂他的婚禮。”鈴姐心疼地把我的頭摟在胸前。
恩燦說愛情應該敢愛敢恨,我當時亂了方寸。”我吸了吸鼻子。
恩燦?”鈴姐提高了聲音。
嗯,怎麽?”我問她。
可是半晌,鈴姐也沒有回答,隻是笑道,“沒什麽,沒。”
之後,我又把我想讓美玲他們離開夜金陵,投資個實業的想法告訴了鈴姐,還有我和何翊飛去英國求學的事情。
鈴姐說代姐妹們謝謝我,又說我的想法可能很好,但人各有誌,讓我莫要強求。在看人方麵,我遠沒有鈴姐的眼力,我知道她的話一定有所指。
關於何翊飛不用我解釋,鈴姐就知道他在追我,我把歐力的事情大概講給了她,鈴姐讓我好好把握,說何翊飛是個值得托付終生的人。
那天晚上我跟鈴姐聊了好久好久,一點睡意都沒有,我們回憶在夜金陵的日子,回憶起姐妹們,還有逝去的白寒。
鈴姐聽我提起白寒便沉默了,“她喜歡寧鬆濤,你知道嗎?”
我點點頭,“可惜,至死寧鬆濤也不知道她的心思。”
鈴姐也歎了口氣,“我一直都告訴你們,在這行別談感情,否則就會萬劫不複。可惜,要想做到太難了,再卑微也是女人啊~”
我往鈴姐身邊靠了靠,進入這一行時鈴姐就是我的避風港,她說的話我都牢牢記得,隻是我遇到了夜鈞天這樣的男人,在他的霸道與強取中,我還是遍體鱗傷。不過,還好,我最終還是走出來了。
第二天,何翊飛中午時才來接我,我跟鈴姐戀戀不舍的道別,鈴姐哭了。
在我印象中,鈴姐受過很多挫折,可她從來沒哭過。我知道她是怕再也見不到我了,我緊緊摟著她。一再承諾會來看她,一再讓她放心。
跟鈴姐分開後,我的眼淚才掉下來。
何翊飛開著車,單手遞來一張紙巾。車裏很安靜,隻有我抽泣聲。直到我完全靜下來,他才開口道,“要聽音樂嗎?”
我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
車廂中想起帶著濃厚美國風的輕快樂聲,我不懂音樂,卻也能感受到音樂中那份輕快與坦蕩。
Itmustbelove.”何翊飛見我聽得入神,他說話時,我很強烈地感覺到他看我的眼神充滿溫情。
這樣的曲風就像何翊飛這個人,充滿陽光。就算希望落空,對愛依然執著,依然抱著輕鬆愉悅的態度。
試問我是否能做到像他這般?在溫暖的陽光中,我心中依然會有一片屬於夜鈞天的陰霾,我在想,五年的時間,我是否能將這片陰霾趕走,接受他的陽光?!
我因為要重新辦理英國留學簽證必須回到星都,何翊飛也要去做歐力最後的收尾工作,所以我們沒有再耽誤,很快返回星都。
如鈴姐所料,美玲拒絕了我的提議,她選擇離開夜金陵,卻還是留在這一行。我有些失望,但想想鈴姐說的,人與人的不同,也隻能作罷。
我本來想幫她贖身,卻被告知,寧鬆濤去夜金陵找過美玲,並幫她和其他幾個願意離開的姐妹贖了身。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約了寧鬆濤。
我們在咖啡廳見麵時,彼此陌生了很多。寧鬆濤好像少了些什麽,連笑容也變淺了,我突然有些懷念他笑得時候露出一口白牙的樣子。
寧鬆濤,謝謝你啊!”
他一愣,才釋然道,“為了美玲她們?”
我點頭,嗤笑。
你不用謝我的,我隻是讓寧纖雲給夜金陵老板說了一聲,他就把她們放了。不費事,也不費錢。”寧鬆濤的口氣有些不好。
我也不在意,不知道他的情緒到底從何而來。
安然,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你回來了是不是都不打算通知我?”寧鬆濤笑著,帶了幾分自嘲。
我裝著沒看出他的不悅,笑道,“我不說,何翊飛也會告訴你,你們不是好基友嘛!”
我的玩笑並沒有讓他有所改變,而是顯得更煩燥了,“你別裝!”他一臉嚴肅,我想笑卻有些笑不出來。
寧鬆濤,我要走了。”我壓低了聲音,無論如何都不能勉強自己露出一絲笑容。
他冷哼了一聲,“我就知道。”
現在流行充電,你別笑話我,一個村妞也要去留學。”我勉強打趣了一句。
安然,我跟恩燦~”寧鬆濤麵露難色。
我打斷了他,“寧鬆濤,恩燦工作還順利嗎?我回來還沒跟她聯係,你幫我問個好吧。我走之前再跟她聚。”
寧鬆濤臉上剛剛湧現的熱切迅速的散去,他苦澀的笑了笑,“她,挺好的。你要去多久?還回星都嗎?”
大概要五年。”我想了想,又道,“你跟恩燦可以去找我玩。”
安然~”寧鬆濤的手有些輕微的顫抖,表情似在壓抑著巨大的痛苦。
寧鬆濤,別這樣,笑一笑,你該替我開心,我是去追逐夢想的。”我安慰他道。
我看到他喉結抽動了幾下,才沉著聲音道,“何翊飛有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