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土匪,在男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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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土匪,在男洗手間
我不知道夜鈞天為什麽會生氣,他的怒氣總是來得很突然。以前是,現在依然是。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安然,那個看到他就會顫抖的小姑娘。
而我的離開對於他來說應該也不算什麽大事,他的身邊始終不缺女人,一如韓亦瀟,一如孟曉瑜。在他看來結不結婚,跟他有沒有女人根本無關緊要。
女人的存在是否必要,隻在於他是否需要。也許是他事業的需要,也許是生理的需要。
我比較倒黴,隻能滿足他的生理需求。
至於他現在的怒氣,恐怕源於中國男人根深蒂固的直男癌吧。他受不了那個曾經羞澀的臣伏在他淫威下的女人,離開他之後還能光彩照人。
我心內冷笑著,跟在朱啟森來到主席台的後台。朱會長對我的態度明顯從一開始的驚豔變得有些諂媚。如果說一開始的驚豔源地我在廣告業的成績,那麽後的諂媚無疑是因為我神秘的背景。
到了後台,朱啟森跟司儀和其他廣告人介紹了我,又一次引起了在座眾人的議論。司儀跟我對了一遍上台的順序,便上台宣布正式開始。
等到宣布我的獎項時,我便按之前約定好的路線大方的走上舞台,閃光燈狂閃閃得我的眼睛有些不適應,我微微抬手擋了一下光,便站到領獎的位置。
然後司儀宣布頒獎嘉賓時,他還沒說完,從主席台的另一側傳來一陣喧鬧,所有人都好奇的望過去,那邊有些混亂,卻看不清發生了什麽,我隻看見夜鈞天從另一側的台階大步上了主席台。
我愣了,司儀也愣了,夜鈞天已經從禮儀小姐手中拿過了那隻水晶製的獎杯。
司儀到底經驗豐富,隻愣了一下,便繼續開口道,“下麵由夜氏集團夜總頒發國際廣告人成就大獎給我們的安然小姐!”
台下的觀眾這才反應過來,爆發出一陣掌聲。
夜鈞天似乎對周邊的一切都沒有感覺,隻是逼視著我,像一隻走向獵物的野獸,一步步向我靠近,我盯著他的眼睛,忽視那裏麵的探尋、思念、一切我無法忽視掉的東西,從他手中接過獎杯。
我淡淡地笑,“謝謝夜總!”
夜鈞天卻立在我麵前久久不肯離開,直到司儀開口提醒,“夜總?”
緊接著台下響起掌聲,我依舊與他對視著,我不能有絲毫的躲閃。
下一瞬,夜鈞天突然伸手捉住我的手腕,在眾人的驚疑和司儀的追問中,拖著我往台階去。
我掙紮了幾次沒有結果,下麵是全國知名的廣告界人士,我又不好太過失態,到最後隻能被他拖著去了後台。
後台坐著的人都驚呆了,夜鈞天就那樣無視掉所有目光,朱啟森雖然覺得棘手還是迎了上來,“夜總,您這是……”
朱會長,夜總恐怕是哪裏不舒服,”我一句話沒講完,就被夜鈞天彎腰抱起,他凶狠地在我耳邊道,“閉嘴!”
朱啟森在一邊看著心驚,張了張口似乎還想說什麽,被夜鈞天冷冷一瞥立即收聲靠邊,給他讓出了一條通道。
他就像個土匪,在後台所有人的注視中,將不斷掙紮低聲咒罵的我抱出了後台,直接進了後麵的男洗手間。
鏡台前的男人還在洗手,看到這樣的情景才愣了一秒,就被夜鈞天一聲低喝,“出去!”
洗手間裏的人轉瞬就逃了個精光。夜鈞天才放下我,我剛一著地,便狠狠將他推開,轉身向門走去,他快步將門按住,並把門鎖落下。
我整個人便被他緊緊圈住,我的臉緊緊貼著門,後背便是他堅硬的胸膛。
轉過來。”他低聲命令我。
夜鈞天,你憑什麽~”我話未說完,他便俯身從側麵吻住了我的嘴。
唔~”我搖著頭掙紮,他一隻手掐著我的下巴,另一隻手便圈著我的腰強迫我轉過身來。
他瘋了一樣吮吸我的唇,我的舌,似乎要將我吞入腹中。他的舌無賴地在我口中輾轉,甚至頂到了我的喉嚨深處。
深深的無力感、恥辱感讓我再也無法裝著堅強,眼淚硬生生的流。
他憑什麽?他憑什麽總是這樣對我?五年了,我們明明已經走出了各自的生活,他對我做的還不夠絕情不夠殘忍不夠惡劣嗎?憑什麽我沒有報複他,他又要這樣對我?
可更令我不恥的是,像原子彈在頭腦爆炸一般,我的心在控訴,大腦卻停滯,身體就這樣輕易被他吻得火熱。難道我真是蕩婦?
我無力的想著,夜鈞天的粗重的呼吸卻一陣比一陣洶湧敲擊著我的心,他突然抱起我,將我放在洗手台上,手就從我裙底探了進來。
他掌心的熱度燙得我心底發慌,驀然驚醒,我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他臉上。
清脆的響聲在洗手間回蕩,夜鈞天停了下來,我自己也愣了。我狠狠盯著他,將自己的衣服拉緊,他因為動情而火熱的臉上清晰印出了我的指印。他的眼睛漆黑的像雷電欲來的烏雲。
門外傳來急切的拍擊聲,還有何翊飛的呼喚,“安然,安然,你在嗎?”
我跳下洗手台,將他遠遠推開,快速打開門,何翊飛正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我所有的委曲似乎找到了釋放的出口,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借以支撐我無力的身體,轉身狠狠與夜鈞天對視著。
還好外麵沒有別人。
我們三個就在男洗手間這樣詭異的對立著,何翊飛一手攬住我的肩,我能感覺到他傳遞給我的力量。他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夜鈞天,夜鈞天站在那,視線陰冷而凶狠。
我隻覺得他可笑,他憑什麽還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他不會以為我被他強吻之後,就還會像以前一樣乖乖在他身下承歡,乖乖任他關在夜宅那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吧?
剛剛隻是一時受到驚嚇,我還是很快就穩住了情緒,不再有一滴眼淚流下,用高傲的態度無視他,“何翊飛,我走錯了。”
我挽著何翊飛的胳膊轉身離開了男洗手間,就好像沒有夜鈞天這個人的存在。
我們走過走廊時,與孟曉瑜再次相遇,她依舊端莊的站著,看我的眼神卻沒有一絲善意,“安小姐,回來了就要安份些,不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我停下了腳步,淺淺的笑,“孟小姐在說什麽?夜鈞天嗎?他屬於你?孟小姐取代了韓亦瀟成了夜太太了嗎?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
我的雲淡風輕,故作糊塗,讓孟曉瑜無法再裝著端莊,她的表情越來越陰冷,甚至有幾分猙獰,可見是說到了她的痛處。
半晌她才鬆開緊握的拳頭,故作輕鬆道,“我不是你,沒有蕩婦的本錢,以狩獵男人為樂。”她陰冷的掃過我的臉,又掃過我挽著何翊飛的手。
女人的戰爭,原本男人是不該出手的,可她既然愚蠢的將戰火燒到了何翊飛身上,何翊飛也不講什麽紳士風度了,他笑道,“偷腥別人老公果然比蕩婦要高貴得多!”
何翊飛,你?!”孟曉瑜氣得說不出話來,狠狠瞪了我們一眼,便昂著頭踩著惱火的步伐走開了。
何翊飛眼中閃過狡黠的笑,我們走了幾步,便聽到身後的男洗手間傳來夜鈞天的怒吼,“滾~”
這樣一鬧,我也沒心情再繼續留在會場了,我小露一臉的目的已經達到,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我跟何翊飛便跟朱啟森告辭。
酒會之後,峰地的會議議程才正式開始,我取了一份會議時間安排,便跟何翊飛出了會場。
我們在大堂坐了一會兒,我再也提不起一絲力氣,我以為再見到夜鈞天時我的心已經足夠堅硬,卻還是輕易被他打亂了節奏。他算什麽?他就是個精神病,他憑什麽還讓我對他有感覺,我不報複他已經是善良了,他憑什麽還這麽囂張?
我不斷在心底質問自己。鞭笞自己的軟弱。
何翊飛安靜的陪著我也沒打斷我的心理鬥爭,我忿忿起身,何翊飛要送我上去被我拒絕了,我需要安靜,絕對的安靜。
何翊飛又說對了,什麽不在乎,我這樣子明明就是在乎!他那張洞悉一切的臉也讓我生氣,我氣衝衝地進了電梯,遠遠看著何翊飛遠遠看著我,直到電梯關門,他還在無奈地搖著頭。
回到房間,我氣惱的將鞋子踢掉,發泄般將小禮服丟到地上,便進了浴室,將水流開到最大,任又熱又有力的水流打在身上,雪白的肌膚泛起一片片紅暈。
我站在水下任水肆意的流,直到我覺得自己足夠冷靜時,才披上浴巾出了浴室。
走出浴室的刹那,一股危險的氣息迅速將我籠罩。房間很安靜,隻亮著床頭一盞台燈,光線有些暗。陰暗的燈影後麵傳來沉悶的鼻音。
我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第一反應就是逃走,可惜已經太遲了,夜鈞天按亮了房間的燈。
一片光亮,我的驚恐無所遁形,我充滿戒備的瞪著他,“你怎麽進來的?!”
夜鈞天似乎並沒興趣回答我的問題,而是上下打量著我,眼中的情色意味跟五年前一模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