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真相,怕你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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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一十六章真相,怕你不舍

    第二百一十六章真相,怕你不舍

    我被車子震動得有些頭疼,緩了半天神才醒悟過來剛剛的危險情形,想下車,夜鈞天卻早在車門邊堵著。我看著他被幾個人圍在我車子旁邊,吵來吵去,一臉的爆怒。便悄悄解開安全帶,想從另一側車門爬出去。

    哪知我車門剛開,夜鈞天就發現了我的動作,拔開眾人繞過來抓住我的手,“去哪?”

    沒等我回答,一邊的司機們又開始叫嚷,“這姑娘的車毀得更嚴重,咱們一起報警,他這屬於危險駕駛,必須告他!”

    沒錯,告他,給我張支票護弄事,我知道我這支票裏有錢沒錢啊!”剛剛拿了支票的司機也跟著鬧起來。

    看情形,我有幫手。我掙不脫他的手,索性道,“沒錯,各位,麻煩哪位打個電話,他不僅危險駕駛,還想綁架我,各位快幫忙報警,咱們一起到警局去。拜托各位了。”

    我這一提醒,他們才發現夜鈞天死拉著我的手,眾人一時義憤填膺,“當街施暴,那不行,快報警!”

    夜鈞天危險地睨著我,冷聲道,“等等!各位的損失我可以加倍賠,至於綁架,她是我媳婦兒,趕著去給我戴綠帽子,試問哪個爺們能忍!”

    他胡說,我不認識他!”情急之下,我一口咬定,更加大力掙紮。

    一邊的司機一時也看愣了,夜鈞天索性掏出錢夾,遞給就近的一個人道,“不信,你們看她是不是我媳婦?”

    我愣了,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更讓我大吃一驚的是那些人拿著他的錢夾傳閱,還不時抬眼看我,最後看我的眼神越來越輕蔑。

    怪不得把老公氣成這樣,什麽玩意兒!要是我媳婦兒,我早抽她了!”剛剛還吵著要報警的司機突然都轉變了態度。

    夜鈞天微不可見的露出一絲笑意,“各位如果不收支票,容我打個電話讓我秘書來處理。我不會跑,車子留在這兒。”

    他指指他那輛低調的黑色賓利。

    那些司機才終於相信他是個有錢人,“不用了,大哥,支票也行。”

    行,價錢你們說吧。”

    眾人一聽,立馬雙眼放光,紛紛喊著,“我那車貴,修車得3萬!”“我車損毀嚴重,得5萬!”夜鈞天一點不猶豫,按他們的報價直接寫下支票。

    不出十分鍾就全部解決。我麵如死灰,這些人臨走還不忘調侃,“可不能找漂亮媳婦,太不省心!”“可不,老公這麽有錢還養小白臉。”

    行,大哥,您處理家事,我們就先散了。”拿到錢的司機轉眼都對他點頭哈腰,歡天喜地的拿著錢走了。剛剛還熱鬧的拐角轉眼就安靜了。

    我看著我的小紅奔欲哭無淚。

    你不認識我?”夜鈞天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我迅速回神,身體繃緊進入戰備狀態,“那我孩子的媽是誰?”

    不提孩子還好,他居然還有臉說這樣的話真是讓我怒火中燒,我甩開他的手怒視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麽悲傷。

    夜鈞天,你要的我都給了。身體、心、孩子你想要的每一樣我都給了,是你自己又親手毀去。五年了,寶寶總在夢裏叫我,五年了,我碎成沫的心才粘好,如果你還有一點人性,求你,別招惹我,咱們就當不認識,行嗎?”

    我看著他的臉一寸寸冷下來,瞪著我的眼睛沉得像暴風雨之前的天空,他一步步靠近我,“安然,別想擺脫我。我們永遠都是我的!”

    我的心驀然沉入冰冷的水底,窒息冰冷的感覺讓我在這夏日混身冰冷,我已經受夠了他的出爾反爾。三年之約,五年之後,他說過會放了我。

    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麽可以給他,他還要像陰魂不散一樣纏著我。難道一定要我這條命?我不想哭,隻是放任恨意湧現。

    夜鈞天,你真忘了你是怎麽對我的了?你真以為在那些事之後,我還能毫無芥蒂的接受你?”我由衷的覺得好笑,“告訴你,我用了五年的時間說服自己殺了你不如忘了你!”

    跟我回星都!”夜鈞天一直都是這樣的人,他隻顧忌他的想法,根本不在乎我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我恨那個地方!”我冷冷盯著他。

    我讓你見個人!”他繼續順著他自己的思路。

    我沒興趣!”

    我們的兒子!”夜鈞天拉住我的手。

    我忽地停下了腳步,圓睜著眼睛,看著他原本憤怒的臉,突然變得安靜詳和,“你說什麽?”

    兒子五歲了,他活得很好!”他繼續說。

    下一瞬,我的手掌又一次高高舉起向他的臉打去,卻被他先一步捏住了手腕。我的眼淚開始抑製不住的流,“夜鈞天,你這個瘋子!瘋子!”

    我掙脫開他的手,又手握成拳,拚命地錘打著他。“你怎麽能用死去的寶寶來騙我?你當真沒有一點人性嗎?我恨你,我恨你!”

    夜鈞天張開雙臂,將我緊緊摟進懷裏,我掙紮不過,雙手穿過他的腋下憤力擊打他的後背,像母獸一樣咬在他胸口,嗚咽著詛咒他。

    安然,安然~”他的聲音竟然像在哭。

    我們就像一對瘋子,站在車來車往的路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安然,當年如果不說孩子沒了,你怎麽舍得離開?!”夜鈞天帶著哽咽將我摟得更緊。

    我卻愈加的憤怒,無法接受他的說法,到最後掙紮擊打的累了,便隻剩困獸般的哭泣。我哀嚎著,不知道自己是何種心情。憤怒抑或喜悅,還有更多的不可製信,交織著,擊垮了我已經薄弱不堪的心理防線。

    一直到我哭的沒了力氣,夜鈞天才抱起我,將我塞進他的車裏,我忘記了掙紮。

    等我的意識終於回歸時,車子已經開進一片陌生的別墅區,夜鈞天將車子停在一棟漂亮的歐式獨棟前,讓我下車。

    我立即警惕起來,剛剛的消息太勁爆,我一時失了神,但現在我的警戒又回來了。我警惕地看著他,“我不方便進去。有什麽話在這兒說吧!”

    夜鈞天嫌棄地瞪了我一眼,“裏麵有兒子照片!”

    惡劣,全世界最惡劣的男人。

    我咬著牙,摸了摸自己的包,包裏有我隨身帶著的那隻防狼噴霧,我才稍放了心。跟著他下車進了房子。

    進了門口,他指指衣架示意我把包掛上去,我冷冷盯著他,將包抱得更緊。

    夜鈞天的怒意顯爾易見,我坐到沙發上,“照片在哪?我什麽時候能見他?他叫什麽名字?長什麽樣子?身體好不好?”

    我在沙發上坐立不安,五年了,我從來沒想過我的孩子還活著。我留著那張B超照片,多少次撫摸過那個小胎兒的臉,又多少個午夜把自己哭到流不出眼淚。

    可現在,他居然告訴我孩子還活著,我一時真的很難接受。可是,同時又充滿了期待。

    夜鈞天得逞般的笑了,卻立在我麵前,“看照片前,你要解釋一下,用防狼噴霧噴兒子的爸爸是什麽動機?”

    我咬著下唇,對他的劣根性真是了解得不能再透徹了。

    我狠了狠心,起身,“我自己回星都去看吧,如果見不到,我會走法律程序!”說著我便往門口走去。

    你~”夜鈞天瞬間就怒了,他已經習慣了將我吃得死死的,我的一再讓他失去控製讓他惱火,“坐著。”他把我摁坐在沙發上,到櫃子裏拿到一本相冊。

    接過相冊時,我的手都在顫抖,久久不敢翻開,我無法想象,那個在我肚子裏拱來拱去,伸手踢腳的寶寶還活著。

    夜鈞天似乎看出了我的害怕,他翻開第一頁,那是一張隔著保溫箱拍的照片,光線並不好,但可以清楚的看到寶寶的小手緊緊握著一隻手指。寶寶好小,混身皺巴巴的,一條小胳膊幾乎與那根手指一樣粗。

    這是在保溫箱呆了十天後拍的,他抓著我的手。”夜鈞天解釋著。

    十天,那時候我就住在醫院裏!他居然狠心地不告訴我,看著我悲傷地恨不得去死。“為什麽對我那麽殘忍?夜鈞天你混蛋!”

    你剛剛大出血,命險些保不住,寶寶當時也不穩定,怕有意外你接受不了打擊。”夜鈞天沉著聲音解釋著。他難得願意解釋,卻是在給他自己的罪責開脫。

    我冷笑,看著他又翻開一頁,寶寶長開了些,不再青紫青紫的,而是粉白色的,眉眼也清晰了起來。而且已經不在保溫箱裏了,我也鬆了口氣,寶寶脫離危險了。

    這是出院那天,兒子兩個月,體重終於達標了。”夜鈞天的手想要撫上我的頭發,被我輕輕躲開。

    然後,我不再等待他,自己動手一頁頁的翻下去,寶寶在相冊中長大,出院,會抓東西,坐起來,會爬,會站,會走,會跑,上幼兒園,生日,遊戲,我錯過了那麽多那麽多!

    大顆大顆的眼淚開始滴落,我的手越握越緊,夜鈞天在我身邊沉默著,半晌,終於伸手將我摟入懷中,壓著低低的哽咽道,“他的名字叫夜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