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婚訊,股東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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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婚訊,股東大會
第二百七十一章婚訊,股東大會
夜鈞天告訴我,我一點都不笨。
港口的項目,他後來之所以可以輕鬆取勝,竟真的源於我的一句話。
顏西無意地提及柳景輝一直與市裏姓杜的一位領導聯係頻繁。這些上流社會的人哪個都有幾個背景,原不稀奇,柳家本身也是京城舉足輕重的家族,會認識些領導,更是稀疏平常。
可夜鈞天特殊的嗅覺卻還是讓他揪著這條線查了下去。居然查出這位杜姓領導暗地裏一直在與孟家較勁。雖然都是副職,孟凡峰靠著家裏的老資格,一直壓著他一頭,他表麵是擁孟派,實則一直有自己的小算盤。
柳景輝跟他攪在一起,一方麵是柳家本就有些勢力,又因為孟曉瑜與夜鈞天的事,把他甩了,而對孟曉瑜乃至整個孟家都耿耿於懷。單靠柳家的實力又不足以與孟家對抗,便選擇了這位有野心,有實權,但行事低調的杜姓領導。
而柳景輝下的這盤棋,表麵上看不過是兒女情長,吃飛醋,背後卻是一場政治陰謀,一場拉孟家下馬的政治陰謀。
且不說,他對孟曉瑜到底有多少真情,單憑他一開始就把顏西安插在孟曉瑜身邊這一點,他的感情就充滿了爾謔我詐。
當然這一點我也告訴了孟曉瑜,不知道她在夜鈞天與孟家的談判中發揮了什麽作用,就算她不再心係夜鈞天,心斷然不會真的把柳景輝當成自己人。
這樣,柳景輝的陰謀,無論從小兒女的感情層麵,還是更深遠的政商勾結層麵,都被戳穿了。
想來孟家與夜氏的合作,絕不會僅僅維係在夜鈞在與孟曉瑜的私人情感上,這一點,從最開始孟家就應該清楚夜鈞天與韓亦瀟的婚約,所以一定還有更深層次的合作。
而港口項目出問題,可能更多的是孟家對夜鈞天的警告。夜鈞天對孟曉瑜的態度是真的過份了些。或者說孟家其實是有猶豫的,他們沒下定決心真的將夜氏踢開,由柳景輝取爾代之。也就是說他們對柳景輝本就是心存疑慮的。
那麽夜鈞天揭出的柳景輝腳踏兩隻船,與杜姓領導來往甚密的消息,就讓孟家對他更加無法信任。所以不管與夜鈞在的合作是否穩固,他們不人貿然再引一隻意圖不明的狼進來。
再加上夜鈞天做事一向不留餘地,他不僅僅是挖出了柳景輝與姓杜的有聯係,還繼續深挖,挖出了姓杜的後麵的陰謀。
就是如果孟家真的把港口項目給了柳景輝,就等於將自己的把柄交到了姓杜的手中。他們可以隨時在關鍵時刻反水,到時候柳景輝必然留了可以洗清的後手,而孟家就不好脫身了,直接會影響孟凡峰的仕途。
這一點夜鈞天想得到,孟家的老爺子必然也想得到。
所以,港口之爭就這樣落下了幃幕。
孟曉瑜呢?”我問夜鈞天。
他坐在書架邊,翻著一本藝術畫冊,“她要出國進修。”
哦。”我點點頭,情傷,她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了。
她讓我送她去法國。”夜鈞天沒有抬頭,視線停留在書的扉頁上若有所思。
哦。”我輕輕答了一聲,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哦?”他挑眉,“你沒什麽想說的?”
告個別也好,省得不清不白的走了,在心裏惦記著。”我答道。
夜鈞天失笑,把畫冊丟到一旁,向我伸出手。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他捏著我的指尖,一把將我拉到懷裏,鼻尖頂著我的鼻尖道,“我不喜歡你這麽大方!”
我啞然失笑,說要送人家去法國的是他,讓我不要大方的還是他,這男人真是不可理喻。
不許笑!”他咬我鼻尖,才又道,“跟我一起去?!”
他這話說得像問句,可手指卻壓在我的腰上,隨時準備用力的架式,滿滿的威脅。
我臉上是不是寫著好欺負?”我叉腰問他,“她存了什麽心,你我都清楚,讓你去是信你。陪你去?你當我是什麽?”
說這番話時,我自己都沒注意到我話裏滿滿的醋意與莫名而來的憤怒!
他卻眉開眼笑,極誇張地在我唇上親了一口,“不傻呀?!”
我掙開他的鉗製,“在國內陪你這麽久,你沒愛上她,我卻不信,到了法國,就能讓你動心?”看他一臉看戲的表情,又氣道,“若你真的動了心也沒什麽,我帶了思安再也不理你!”
夜鈞天似乎更加開心了,又故意皺眉道,“夠狠,連我兒子都要帶走?!”
我瞥了他一眼,不再理會,眼睛卻被桌上他剛剛翻的那本畫冊吸引,那是一本相冊,裏麵似乎全是婚紗?!
我狐疑地拿起來,翻了幾頁,好美!
裏麵的每一套婚紗,都可以用美倫美奐來形容。法國CarolinaHerrera的婚紗私訂圖冊。
扉頁上寫著,時尚總是變化的,但精致、優雅,當然還有必不可少的奢華是不變的!
他剛剛看得那麽認真竟是在看這個,我驚訝地望著他,不知如何開口時,他已經貼著我的耳朵熱烘烘的邀請道,“我想陪你去試婚紗!”
在我幾乎忘了什麽叫嬌羞的時候,我的臉頰又一次紅的像少女。居然傻傻看站他,呆在原地,吞著口水問他,“這是~求婚~”
多年以後回想這一幕,我還覺得自己當時像個傻子。
好在夜鈞天早知道我是個土包子,單手壓著我的腦後將我壓在胸前,“我不用求婚!”夜鈞天似的篤定。可我偏偏生不起氣來,心裏居然還極配合地小聲道,“我也不需要求婚!”
原來早已認定的東西,擺在麵前時,還是會讓人心潮澎湃。
從這天起,我們的婚禮籌備正式拉開序幕,那是一個極其複雜的過程。從形勢到選場地,從婚紗到手捧花,我才知道這世上最繁雜的事情原來是結婚。
而夜鈞天在把港口項目的運行全部帶上正軌後,就抽出時間真的帶我去巴黎選婚紗了。而我因為舍不得思安,頂著夜鈞天極不情願的殺人眼神,還是把思安和李豔帶上了。
對此,夜鈞天一直耿耿於懷。也許他認為這樣浪漫的相伴來之不易,就算是親生兒子也不想被打擾吧。好在思安很乖,在法國並沒有纏著我,而是每天帶著李豔在盧浮宮參觀。對,我沒有說錯,是他帶著李豔。這點不得不感謝夜老夫人良好的教養,思安掌握的四門語言中,有一門是法語。
雖然不夠爐火純青,日常生活就毫無難度。
幾日下來,李豔已經能對蒙娜麗莎等世界名畫侃侃而談了。而思安卻仍是一幅理所當然的鎮定模樣。
那段時間,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此圓滿了。夜鎂天帶我見了CarolinaHerrera的首席設計師,將我們的需求提出來。他說他想看著自己的太太,穿上最浪漫、最優雅、最少女的婚紗,就像初見。
說這些時,他的眼中閃著某種熱切,讓我看不真切卻感動。
那個老外設計師也笑,上下打量著我,說夜鈞天提到的這些氣質我本身已經具備了。這讓他很開心,最終大手筆的訂下一款極其奢華的婚紗。
我覺得他被老外耍了,他不以為然,隻說那設計師識貨,便摟著我異常得意。
巴黎,浪漫之都,之前我一直覺得圖有虛名,眼見不如耳聞。而挽著夜鈞天的手走過盧浮宮,凱旋門,巴黎聖母院時,一切卻是那麽浪漫。
我們在埃菲爾鐵塔吹著風相擁,在塞納河上泛舟相吻,一切恍若夢境。這從來不是我認識的夜鈞天,可他就真實的在我身邊。夜鈞天總是那樣靜靜看著我,沉靜而深遂。
回國時,我竟是滿滿的不舍。完全忘記了之前的報怨,巴稱的治安不好,小偷多,城市死角多。有他在身邊,我的眼睛就像加了濾鏡,自動美化,一切不美好的東西都被過濾了。
回星都那天,我歎了口氣,夜鈞天握了我的手,他說:“別怕!”我衝他笑,他最喜歡的那種純純的笑。
南風在機場等我們,一臉的嚴肅冰冷。
從出口出來,他便接手了我們的行李,夜鈞天抱著思安,上車後,才沉聲問了句,“什麽事?”
南風為難地掃了我一眼,才開口道,“老夫人回來了,正在籌備召開股東大會。”
看南風的表情,我也知道這一樁了不得的事情。而夜鈞天臉上卻沒什麽變化,隻是“嗯”了一聲,搭在我手上的手輕輕握了握,“明天到公司再說。”
婚訊?”南風又問了一句。
如期召開發布會。”夜鈞天幾乎沒有猶豫,“我跟安然都會出席!”
我有些心驚,本想說些什麽,又見思安已經窩在他懷裏睡著了,便隻是伸手撫摸了一下小家夥的臉頰。心內也輕輕歎息,短暫的夢已經過去,現實這麽快就襲來。但這次有所不同,我們緊握著手。
結婚,我知道離我很遙遠,但隻要想起他沒有放棄,他拉著我奮力前行,我的心就充滿溫暖與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