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重現,惱人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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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七章重現,惱人的網

    第二百九十七章重現,惱人的網

    鈴姐怔愣著,表情有些複雜,好像想起了什麽。

    安然,你逃家的事還有誰知道?”她問我。

    我想了想,才答道,“那是也不是什麽光彩的經曆,就算是夜鈞天,也僅僅知道我十六歲那年被繼母虐待離開了家,並沒有提起過到底發生了什麽。”

    在夜金陵時,我記得有一次,你喝醉了酒也曾經當著我和白寒提過一次。也說了你那繼母逼你嫁給傻子的事情,說得倒也不是很詳細,以至於到後來,我跟白寒也沒猜出你的家鄉到底是哪裏。”鈴姐緩緩回憶著。

    我點點頭,“夜鈞天也僅知道我住在那個小縣城,並不知道我家。”

    鈴姐眨著眼睛,道,“所以,事情倒好確定了。”

    嗯,什麽意思?”我不解道。

    你剛剛說,王桂蘭也不知道背後的人是誰,僅僅是通過一封信,便在夜家找到了你,那麽寄信的那個人必然是知道你家的具體地址。你再想想會是誰?”

    我皺了眉,“寧鬆濤!當年,他要托人幫我入伍,曾經讓人去我家鄉給我補過身份證。”隨後我又補充道,“可是不可能是他,王桂蘭報了警,我被警察帶走那日,就是他把我保出來的。”

    鈴姐沉默了半晌,線索好像又斷了。

    鈴姐,這也沒辦法確定。蘇玉也知道我家地址。而且無論是誰,韓亦瀟也好,夜鈞天也罷,他們若想知道,查起來恐怕比平頭百姓要容易的多。”我轉念一想,又覺不妥。

    鈴姐點著頭,“也對。其實要想查清也不難。直接找你繼母問。”

    都說了她沒見過,隻有信和手機。”我剛出口,便明白了鈴姐的意思,“那個人一直在用手機操控王桂蘭?”

    沒錯,就像你說的,王桂蘭自己搞不出這麽大動靜,她不過是槍,後頭有人舉著。”鈴姐點頭道。

    我想這一點夜鈞天應該也能想得到。”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

    鈴姐卻又沒頭沒腦地問了我一句,“恩燦在你那上班了?”

    嗯,她恢複得不錯,工作又勤快又積極,以為她得消沉一段時間呢。”我笑著回答。

    鈴姐的表情卻有些凝重,“流產,逃婚,經曆了這麽大事,還能這麽積極,也是難得。”

    我卻沒有聽出鈴姐話裏的深意,“嗯,難得的好姑娘。”

    鈴姐蹙眉看著我,半晌才道,“住了這麽久的院,我快悶死了,等出院我要出去玩一趟。”

    聽她說願意出去走走,我倒覺得開心,忙道,“鈴姐想去哪?要不要我陪你?”

    你別陪我了,我想也去靜靜,幾天就回。”鈴姐幽幽地沉吟著,“我要去趟長白山。”

    這都快冬天了,去長白山?天氣有點冷吧?”我不解道。

    你別管了,四季都有四季的蘊味。”鈴姐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我又陪鈴姐呆了一會兒,她又囑咐我明日不必來了,她自己一早去辦手續,買好去長白山的票再通知我時間。她這雷厲風行的性子,我也是知道,便也不再堅持。

    回到家,夜鈞天也已經回來了,一進門那刻起,我就對自己說,我有了他,有了思安,跟十六歲前的那個家庭再無關係,我不能讓王桂蘭影響了我的家庭,所以從進門起,我就讓自己盡量燦爛起來。

    夜鈞天似乎也被我感染了,晚飯吃得很開心。吃完晚飯,夜鈞天去書房忙碌,我陪著思安玩他喜歡的遊戲,陪他一起看書,一直到他睡著,才回房間。

    清洗過後,我端著一杯牛奶送去書房給夜鈞天,他接過杯子,順勢摟了我的腰,“又下藥了?”

    我嗤笑,想起那時候真是蠢的可以。居然給他下了安眠藥,跑去跟寧鬆濤當兵,險些釀成大錯。

    那麽久的事,你怎麽還記得?小氣鬼!”我嗔道。

    小氣鬼?!”夜鈞天捏著我的下巴,重複了一遍,臉龐危險地貼了過來,“那天你險些玩丟了小命,我能忘嗎?”

    我臉一紅,自動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像隻討好的小狗,“我錯了。”

    夜鈞天身上的氣勢這才鬆動了一些,“自然是錯了。”說著唇便要壓過來。

    我連忙躲開,我知道這種情況下,多一半是什麽事也沒談出結果,我就被他辦了,所以我還是逃為上,避開他的狼吻,急急道,“我有事跟你商量。”

    夜鈞天被我的急切逗得抿出一絲笑意,“說!”

    我想回去找我父親,給他留些養老金。他再不把我當人,也生養了我。也順便讓王桂蘭不要再折騰。”我說完再看夜鈞天明顯有些怒了,忙又解釋道,“這也不算被王桂蘭威脅,生身之情報了,也就跟他們再沒瓜葛了。”

    夜鈞天皺著眉,半晌才道,“恐怕沒這麽容易了結。”

    嗯?”我蹙眉,聽他這麽說必然是有什麽發現。

    一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給他錢,不過是讓她得隴望蜀。”夜鈞天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還有一樁事情,你定然想不到。”

    他表情凝重,我的心也漸漸收緊,“什麽?”

    南風查到那個支持王桂蘭的人除了電話與她保持聯係外,還給她提供資金支援。”夜鈞天說的這個我倒是想到了,憑王桂蘭那一毛不拔的性格,斷然不會為了不一定能爭取到的錢財,而下這麽大本錢的。

    對方給了王桂蘭一張卡,定期給她匯款。”夜鈞天繼續解釋道,“南風追了那匯款帳號,你猜是誰的帳號?”

    他剛一提起賬號,我的頭皮就一陣發緊,“難道又是?”

    夜鈞天與我對視著點點頭,“沒錯,還是你一直懷疑的那個夜氏的舊帳號,在美國。”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到底是誰?如此處心積慮,花這麽長時間下這局棋?

    夜鈞天,你別袒護韓亦瀟,她的嫌疑最大。”這是我冷靜下來思考之後得出的結論。

    夜鈞天搖搖頭,“你去醫院看看就知道了,不可能是她!她現在隔天就要做一次透析,本來隻有一側腎,因為失血,長時間低燒,另一側也不工作了。透析期間她連醫院的門都走不出。”

    我愕然看著夜鈞天,這消息讓我無法消化,透析?我以為韓亦瀟隻是精神不好,卻沒想到她竟真病重到需要透析的地步。

    夜鈞天歎了口氣,“而且,可笑的是,王桂蘭身上那張取錢的卡也不是她自己的。”夜鈞天又道。

    王桂蘭沒有銀行卡,也倒有可能。畢竟在農村大部分的老年人還都沒有辦卡跟銀行打交道的認知。王桂蘭和我爹都是這類人。

    她手裏的卡極有可能也是對方寄給她的。”夜鈞天又繼續道,“那張卡的持卡人是林老二。”

    林老二?!死了那麽多年的林老二?!這太不可置信了!我盯著夜鈞天,不知該說什麽好。

    別急,當年的綁架案讓它跑了,這次非把它揪出來!”他的聲音透著狠厲。

    我卻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如果不是韓亦瀟,到底是誰?到底誰會這麽恨我?從綁架到現在的王桂蘭,不斷對我進行攻擊?

    省省吧。”夜鈞天在我額頭敲了一記響指,“我來查,你安心等著。”

    我才回過神來,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眼前就像起霧了一般,一層層地看不清晰。好一張巨網,從很多年前就開始撐開,在我就要遺忘了它的時候,它又一次在眼前露出一絲端倪。

    夜鈞天把我拉進懷裏,靜靜摟著我,我心底的不安讓我竟然無法在他懷裏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式,我充滿了惶恐。

    之後幾日,不知對方是不是發現夜鈞天在查那個美國帳戶,怕暴露了行蹤,還是王桂蘭被南風嚇壞了,反正她們母子消失了,沒有再出來鬧騰。

    我終於又清靜了。

    鈴姐給我打電話時,她已經在開往長白山的火車上了。我囑咐她好好玩,別擔心花錢,也別勉強自己的身體,累了不舒服了就快回來。

    鈴姐都應了,說買好了回程的車票再通知我。

    掛斷電話後,我的左眼就一直在跳,我不迷信。但也聽鈴姐說過,左眼跳災,心底便又煩燥不安起來。第一次神神叨叨的在眼皮上貼了一片白紙,按鈴姐說的,要讓它白跳。

    可惜,白跳終究是沒有靈驗。

    同一天,我還接到了何翊飛的電話。這些天在忙亂中度過,接到他的電話時,我才知道了已經回美國好多天了。

    星都歐力已經交給別人接手,他告訴我,他要回到聖馬丁,去修完他當年沒有完成的課程,就當陪我走完當年沒能實現的五年之約。

    我淚流滿麵,對於何翊飛,我到底虧欠了多少,我早已無法計算。

    聽著我在電話裏泣不成聲,何翊飛卻沉沉的笑了,“不告別就是怕你這樣,別哭了,也許我獨自走完剩下的未陪你完成的兩年,我們之間就真的了結了。”

    他說得輕鬆,我卻無法釋懷。沉悶的感覺卡在胸口,總覺得要對他說些什麽,卻又無從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