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恨不得,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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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九十九章恨不得,愛不起

    第二百九十九章恨不得,愛不起

    夜鈞天正在辦公室等我,見我回來,便隨手將一份股東證丟給我,讓我收好。

    衝咖啡給我。”然後便離開了辦公桌,坐到沙發邊,毫不客氣地命令我。

    他這副樣子,我是見慣了的,自然不會跟他一般見識,徑直進了茶水間,泡了兩杯咖啡放在桌上,便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夜總,還有什麽吩咐?”我調笑道。

    從今天開始,我每天給你半小時夜氏的業務狀況!”

    啊?”我不解地望著他,“你很閑?”

    別廢話,都記下來。”他不客氣地捏了我的臉頰一把。

    我吃痛,拍開他的手,“到底為什麽?”

    夜鈞天完全沒有要回答我的意思,反而半強迫般地將筆塞進我手裏,便打開他麵前的文件開始給我講起來。從夜氏的股份構成,有哪些股東好對付,哪些不好對付,哪些是他的人,哪些是夜母的人,哪些有異心。

    我看他一臉的嚴肅,也知道他必然不是心血來潮,雖然一時想不出是為什麽,也還是認真的聽著,一字不落的全部記下。

    他果然如約定般,講了半小時就收了尾,末了還說讓我快速記下來,明天還要繼續。

    夜鈞天,你出了什麽事嗎?要離開?”我腦子停下來,才有時間思考,馬上就有了眉目。

    沒事,別瞎想。”夜鈞天刮了我鼻子一把,便起身,見我還坐著不動,又伸手道,“走吧,今天早些,帶思安出去吃飯吧。”

    我搭了他的手起身,跟在他身後,滿心的狐疑。心卻跳得更厲害了,隱隱覺得跟寧鬆濤有關。我快走兩步,擋在他前麵,“夜鈞天,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寧鬆濤找到了你什麽把柄?”

    憑他?”夜鈞天不屑的瞟了我一眼,便繼續前行了。

    看他這態度,我就知道,從他身上是問不出什麽了。索性不再費勁,準備想想別的辦法。

    當時,我們一家三口像普通家庭那樣在外麵吃了一頓飯,夜鈞天還囑咐我,以後遇事可以把思安交給戴姨或者任蒙,她們都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旁的解釋卻一句也沒有,我越來越疑心,他可能有麻煩,“你到底要去哪?必須告訴我,別瞞我,你還要娶我呢?”我有些急了。

    夜鈞天卻笑眯眯地對思安說,“你媽媽這麽著急嫁給我,怎麽辦?”

    思安笑道,“媽媽,求婚這種事要男生先開口的。”

    我臉一紅,小聲嗔道,“小孩子不要管這些!”

    夜鈞天卻笑得更得意了,破開荒地在思安臉上親了一口,“思安說得沒錯。”

    這父子倆第一次統一了戰線,一致對我。倒讓我的疑問一時無法開口,吃完飯回到家,把思安交給李豔,我才捉到機會,本想開口問他,他卻先一步道,“安然,韓亦瀟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太適合提離婚的事情,咱們再等幾日。”

    我點點頭,這事原就沒什麽好急的。我從來不認為她會這麽輕易同意離婚。我再想開口,南風來了,他們便進了書房,一直到我睡著也沒有出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對勁,夜鈞天這明顯是在回避我。想著總要找個機會問出個結果。

    下午的時候,市場部的同事來邀請我參加他們部門的慶祝會,原來是恩燦入職後拿下了第一個項目。她入職的時候,我就沒來得及給她慶祝一下,這次怎麽也得參加一下,便欣然同意了。

    結果晚上下班時,我才知道他們居然要去凰城嗨皮一下。市場部的員工大多比較大膽外向,玩得也都比較開,會選夜總會也不奇怪。隻是我心裏對夜場很是介懷,但已經答應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同去。

    當然,沒忘了給夜鈞天打報告,電話裏聽著他的語氣不悅,哄了許久才哄好。

    我們一票人要了個豪包,還象征性的點了個小姑娘,當然隻是唱唱歌,倒倒酒。不會太出格,畢竟在場還有好幾個女同事。

    他們開了幾打啤酒,恩燦本就豪爽,這又是給她慶祝入職兼慶祝首單簽單成功,不等別人讓,便先幹了一瓶。在同事們誇張的口哨和起哄聲中,我自然也逃不過,想想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同事們在這種場合喝酒,也不好駁了他們,也一口氣幹了一個。

    這下氣氛就活躍起來了,大家便玩開了,喝酒猜拳唱歌跳舞,倒也熱鬧。

    我和恩燦都成了被輪翻敬酒的對象,我連喝了兩三瓶,好不容易瞅準個機會遛了出去,想到洗手間去歇一歇。

    雖然許久不喝,三瓶啤酒對我來講倒也不算什麽,我在走廊緩緩走著,冷不防一個包間的門被推開,一個姑娘快步衝了出來,我躲閃不及跟她撞個滿懷。

    幸虧我還清醒,扶著牆壁,一手扶住了她,險然這姑娘喝了不少,步子有些不穩,抬頭迷迷糊糊道,“謝謝~”

    她一出聲,我才看清楚她的臉,“美玲?”

    她搖搖晃晃地盯著我看了半晌,才驚喜道,“安然?!你怎麽在這兒?”

    會在這裏遇上美玲,真是出忽我的意料。之前我還想拉她出夜場,跟我一起做廣告公司,她當時就沒什麽興趣,鈴姐還勸我人各有誌,讓我別強求。

    後來我去了聖馬丁,回來後也去夜金陵打聽過,她早離開了,去了哪誰也不知道。自那我就跟她斷了聯係,跟鈴姐提過幾次,都覺得很惋惜。私底下,我希望她已經離開了夜場,找到別的謀生手段了。

    可又在夜場見到她,重逢的欣喜之餘,心底還是有些難過。換了個城市,她還在紅塵中沉浮。

    我們公司活動。”我告訴她。

    美玲便拉著我的手,“這兒不方便,咱們換個地方聊。別讓你們公司人瞧見你認識當小姐的。”

    我眼底一酸,拉著她的手,“美玲,一天做姐妹,我永遠當你是姐妹。”

    她腳步滯了一下,沒回頭,卻悄悄抹了把淚,還是拉著我繼續走,“到那邊說。”

    我們倆進了一間空包間,美玲鬆開了我的手,眼睛紅紅的看著我,“安然,我~”

    美玲,別哭,我知道你不是自甘墮落,你有家,有弟弟,都等著你養。”她家的情況是鈴姐告訴我的,所以她寧願一直留在夜場,也不出來也有她的苦衷。

    美玲點點頭,“鈴姐怎麽樣?”

    鈴姐也來京城了,病也沒什麽大礙,幾天前做了檢查,病情挺穩定,這兩天去旅遊了。”我拉著她的手道,“過幾天她回來了,我帶你去見她。”

    鈴姐沒事,真好!”美玲鬆了口氣,“你怎麽樣?”

    我簡單跟她講了講我這些年求學開公司的經曆,看著她一臉的希翼,我問她,“你想一起幹嗎?”

    美玲這次倒是沒猶豫,堅定的點點頭,“我弟弟今年大學就畢業了,等他找個工作,我不用再供他學費。就來跟著你,行嗎?我能學會嗎?”

    我點頭,“當然,當然能~”不知怎麽我的聲音就哽咽了。

    哦,對了,我看見寧鬆濤了,他也來京城了。”美玲轉了話題。

    我知道,他跟夜鈞天還在杠著,真頭疼。”我皺了皺眉。

    怪不得,剛才我聽見他跟一個姓柳的客人在談什麽夜氏的倉庫,違禁藥品就是毒品之類的。”美玲想了想告訴我道。

    我吃了一驚,“柳景輝?”

    你也認識他?”美玲驚異道,“凰城的姐妹都知道他,他家好像在京城很有實力。”

    我點點頭,陷入沉思,想起這幾天夜鈞天反常的舉動,我更篤定跟寧鬆濤有關了。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跟柳景輝糾纏到一起了。

    我幫你留意些,別擔心。”美玲安慰道,“行了,等我下班,咱們再約,你也快回去吧,別讓人看見你跟小姐在一塊。”

    美玲給我留下電話就匆匆離開了,我卻覺得事情越來越不簡單了。

    回到包間後,恩燦湊過來,小聲問我,“怎麽了,臉色不好?”

    寧鬆濤也在這兒。”我低聲道。

    恩燦就愣住了,咬著下唇,半晌才低聲道,“在哪個房間,我好久沒見他了。”

    我能理解她這種恨不起,愛不得的心情。“去見見吧,就在豪八。”

    金恩燦坐著沒動,半晌才道,“他不想見我。”

    看她一臉的悲傷,我於心不忍,幹脆起身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扯出了包間。我們倆在豪八門口停下腳步,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進去。

    她卻立在門口遲遲不敢推門,“安然,算了吧,見了也是一場傷心。”

    你留在京城不就是為了他嗎?連見都不見,留下還有什麽意義?”我鼓勵道。

    我從來沒見金恩燦像此時這樣為難過,咬著下唇,竟沒了一點灑脫的樣子。

    正猶豫著,包間的門,卻從裏麵打開了,出來的居然就是寧鬆濤,他與恩燦在門口相對而立。恩燦抬頭看他,唇瓣輕動,卻沒能發出聲音。

    而寧鬆濤眼中迅速地閃過一抹愧疚事,便將視線鎖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