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算計,誰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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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算計,誰的陰謀
第三百零四章算計,誰的陰謀
命運的戲弄,讓我徹底絕望。
經曆過那麽多的死裏逃生,卻從來沒像這次一樣,深深的絕望與挫敗。回到夜鈞天身邊後,我以為老天終於肯對我公平一回,苦盡甘來,將幸福擺在我的麵前。
就算再經曆什麽樣的困難,我至少還在夜鈞天身邊,我至少還有思安。可是命運又一次狠狠戲弄了我。這樣的屈辱會將我推向何等的萬劫不複,我不敢想象。
巨大的痛苦支撐著我,與周身的藥力做最大的抗爭,與眼前這個色迷心竅的老男人做最後的拚搏。看不到希望的痛苦,與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卻又被推入絕望的深淵,後者更甚。
若是從前,我並沒有那麽多的牽掛,可現在,我連拚著一死的決心都沒有辦法,而那些溫暖的牽掛,在這樣的情況下,成了更深層的痛苦。
身上的那張令人惡心人的臉在眼前越來越模糊,腦袋也漸漸在失去思考的力量。隻有手腳還在機械地抵抗著。
別TM再裝了,老子忍不了了!”姓童地怒吼著,卻始終不得其法,終於忍無可忍地抬手狠狠擊打我的頭部。
嗡”,我瞬間眼冒金星,耳中轟鳴作響,卻咬著牙沒有痛呼,而是眼神越發冷地盯著他,“放開我,夜鈞天不會用我賄賂你,你這是強~奸~”
賄賂?也得老子同意,你這種爛貨還真不一定夠價。玩了你,夜鈞天我也查定了!”他咬牙切齒地扯著我的頭發,怒氣衝衝地搖晃著我的頭。
他被我激怒了,動作越發粗魯,我倒被他打清醒了,他之所以會怒,顯然還是對他自己的身份有所顧忌,我咬著牙,盡量抵著他,冷聲道,“你好歹也是寧鬆濤的領導,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惡行捅出去?現在收手,我就當一切沒發生,再繼續,魚死網破誰都沒好處!”
姓童竟真的暫時停下動作,獰笑著盯著我,“夜鈞天以藥物控製,色誘調查小組副組長。我會如實向組織匯報,自然不會循私,隻能加倍徹查夜鈞天的犯罪事實。至於強奸,自然怪那藥力迷了心性,最多內部通報一下。可你的爛事也就天下皆知了,夜鈞天會把你怎麽樣,也不好說!”
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大約指的就是這樣的人渣了。我知道這些禽獸說得出自然做得到。心徹底涼透了。這樣的時候遠比絕望還要痛苦。
別TM廢話了,你把老子伺候舒服了,以後夜鈞天倒了,老子包你!”說著,他的臭嘴就向著我的嘴壓下來,我想別開臉,卻被他死死扯著頭發。熏人的煙臭味向我口腔襲來,我忍著屈辱的眼淚,想也沒想便狠狠一口咬下去。
滿嘴腥臭的血熏得我連連作嘔,但也終於從他身下脫身出來,我連滾帶爬地再次衝到門口,身後傳來一陣含混的咒罵聲,我還沒來得及摸到門把,身後的一隻手就扯著我的頭發,把我向後拉倒,頭皮疼得我眼淚險些掉下來。
急怒加上剛剛的嘶吼,我的嗓子已經徹底啞了,聽著走廊傳來的音樂聲,我連呼救的聲音都發不出了,姓童的在我身後發出沉重的呼吸聲,像發情的猛獸。
我再也沒有掙紮的力氣了,像放棄抵抗的獵物,任由他將我拖向死亡。
嘭”的一聲巨響,從隔壁傳來,我抱著幾乎不存在的希望,微微轉頭,眼前卻模糊一片,什麽也看不清,隻聽到一聲尖叫,緊跟著又是一聲悶哼。
牽扯著我頭發的力量頓時消失了。我重重仰麵跌倒,一片暈眩中,我看到童處躺在我身後,滿臉是血,像條死狗一樣一動不動。
我努力睜著眼睛想要看清楚,身上卻越來越沒力氣。恍忽中一個人影向我走過來,直接用一包冰塊捂在了我的額頭上。
安然,快醒醒!”冰冷的觸感瞬間拉回了我的神思,燥熱的身體在冰塊的作用下漸漸開始冷卻,周身酸痛,視線慢慢清晰,美玲正抱著我的頭,用冰塊不斷冰著我的額頭,耳後,頸窩。
美玲~”我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線,這時,包間的門也從外麵被打開了,我看到恩燦哭喊著衝破層層保安衝進來,“安然~”
門口似乎站滿了人,有凰城的女公關,還有聞聲出來看熱鬧的客人,還有一眾保安。恩燦邊哭邊脫下外套遮在我身上,“安然,你怎麽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門外有凰城的保安進來,才聽到門口有人尖叫一聲,“血啊,殺人啦~”
現場頓時亂作一團,美玲緊緊握著我的雙手,能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臉色刷白,盯著我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懼。
我這才恢複了一些力氣,側頭再看躺在地上的童處,他趴在地上,腦袋下麵已經流了一片血跡,旁邊還扔著一隻帶血的煙灰缸。
美玲、恩燦都驚恐地看著我,但兩個人眼中卻隱著不同的情緒,恩燦明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是震驚地盯著我,而美玲又手則緊緊地抓著我的胳膊,半張著口,卻說不出話來。
亂嘈嘈的人聲,有人在報警,有人在叫救護車,我努力支撐著站起身來,將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裹緊,堅定地扶著美玲,“別怕!”
我不知道我這聲別怕是否有力量,我隻知道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倒下。
恩燦,快聯係寧鬆濤。”這是我大腦快速運轉之後的結論,就算寧鬆濤再怎麽針對夜鈞天,我還是願意相信他不會針對我。
恩燦點點頭轉身去找她的手機,我緊緊握著美玲的手,“美玲,先別慌,等會兒肯定要去警局,不管他們問什麽,都說不知道,說沒看見。”我小聲交待著,便轉身去撿地上那隻沾著血的煙灰缸。
我的手還沒觸到,美玲突然發瘋了一般,一把將我遠遠推開,然後緊緊握住那隻煙灰缸,盯著我一眨不眨。
美玲,你幹什麽?”我驚呼,外麵剛剛進來的保安也衝過來將美玲圍住。
我以為她是嚇壞了,可這時候,美玲卻不再哆嗦,緩緩放鬆下來,她輕輕拔開擋住她的保安,看著我笑了笑,眼淚就那樣一串串地掉下來,“安然,我知道你想幹什麽。怪不得從當初鈴姐總是護著你,說你比我們要傻些,不護著點早晚被人坑,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這麽傻?!”
我看著她的眼淚,再也無法抑製,強壓著一波波頂在喉頭的酸楚,盡量穩著聲音道,“美玲,你胡說什麽呀?”
我沒胡說!”美玲打斷了我,不讓我再繼續說下去,“我這一輩子都沒為自己活過,今天,你就讓我自己作主為自己活一次。為了你這樣的姐妹,我心甘情願!”
美玲,你弟弟怎麽辦?”我嘶吼著。
有你呢,我放心。再說了,我這也算英勇救人,你就別跟我搶了,記著費點力氣早些撈我出來!”美玲異常平靜的對我說著。
走廊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急救人員進來,把我們這些沒受傷的人都趕出房間,迅速地給躺在地上的童處上了急救設備,又將他搭上擔架,快速離開。
安然,他如果死了,我估計這輩子夠嗆能出來了,幫我照顧我弟弟。我進去歇歇,就當給自己放個長假了。”美玲一臉如釋重負的樣子。
走廊盡頭,有警察向我們快步而來,我緊緊拽著美玲,小聲囑咐道,“等我找律師,進去先不要開口,先什麽都不要說。”
有凰城的保安負責人已經跟警察交待了現場情況,警察過來把我和美玲帶出了凰城,恩燦一直焦急地跟在我們身後。
一出大門,正好遇上匆匆趕來的寧鬆濤。他擰著眉靠近過來,跟現場的警察小聲嘀咕了幾句,那些警察便放他靠近過來。
安然,你沒事吧?”他一臉的焦急。
我搖搖頭,“寧鬆濤,今天的事兒跟夜鈞天沒關係!”
讓我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寧鬆濤的聲音氣極敗壞的。
我點點頭,“如果你還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寧鬆濤,你就一定會實事求是,不管有多可疑!查清楚,有人給我下了套!”
事到如今,我再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那就真是傻透了。酒裏麵的藥,被鎖上的房門,都是刻意安排的,有人故意做了這些。
寧鬆濤冷冷盯著我,半晌才搖著頭不可置信道,“事到如今,你還在為他開脫。你覺得還有誰會做一個這樣的圈套?隻有他自己!”
我死死瞪著寧鬆濤,他真的瘋了,對夜鈞天的執念讓他瘋了。
剛剛恩燦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如果你還清醒,就知道這一定是夜鈞天設的局,他把你推出來,引童處就範,再籍此威脅專案小組,讓我們畏手畏腳,不敢查他,你被利用了,還不明白嗎?”寧鬆濤痛心疾首的跟我痛斥著夜鈞天的罪惡,好像這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
若是以前,這番說辭,無疑會讓我懷疑,可今時今日,夜鈞天早已經成了我最深的依賴,懷疑他?我寧願懷疑我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