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猜疑,無法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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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猜疑,無法確定
第三百零六章猜疑,無法確定
我以為我隻是睡著了,醒來才知道,我也被送到了醫院,頭部受了傷。
昨天因為太緊張,在警局呆了那麽長時間,我居然都不知道自己受傷了。這會在醫院醒過來,才知道自己的腦袋不知什麽時候被磕破了一大塊,護士說還有輕微腦震蕩。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我醒來時,夜鈞天不在。昨天一片混亂,我的手機也不知去向了。我擔心美玲,根本在床上躺不住。便自行下床,準備出院。
剛出走廊,就看到寧鬆濤還帶著幾名警察向我走過來。
安然~”寧鬆濤快步過來扶住我。
我冷冷甩開他的手,“寧隊長,有事嗎?”
寧鬆濤一臉受傷的表情,臉上的光彩全部斂去,“安然,童處醒了。”
我掃了一眼他身後的幾個人,冷笑道,“怎麽?寧隊長這是要帶人抓我?”
安然,你別這樣~”寧鬆濤的聲音滿滿的挫敗感,“我是想幫你~”他回頭小聲吩咐了幾句,後麵的幾個警察便轉身離開。
咱倆單獨談談。”他不顧我的反對,扯著我的胳膊回了病房。
我掙紮了幾次沒能掙脫,被他強行摁著坐在床上,他便站在我麵前,一臉憤怒地跟我對視著。
安然!你到底要被夜鈞天利用到什麽時候?”
這件事,從始至終夜鈞天都不知道,是恩燦幫我約的童處,我隻想知道對夜氏的調查到什麽程度了,你不肯告訴我,我隻能另想辦法。我怎麽會知道你們這些警察都是衣冠禽獸!”我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安然,包間裏的酒中都被下了藥,房間裏隻有你和恩燦,還有凰城的小姐,這你怎麽解釋?不是夜鈞天授意?你還想替他瞞到什麽地步,為他做到做地步?”
我被寧鬆濤的話氣得混身發抖,他的意思是我在夜鈞天的授意下,故意下藥色誘姓童的?!“寧鬆濤,你還是我認識的寧鬆濤嗎?在你心裏我就那麽不堪?會去出賣自己的肉體?”
我沒這麽說!”寧鬆濤咬牙切齒地瞪著我,“你隻是被夜鈞天蒙蔽了眼睛。”
我笑了,冷冷地看著他,“寧鬆濤,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在你心裏,我其實永遠都是夜金陵的小姐吧?會用肉體做任何交易的小姐?”我的聲音涼得像冰。
我沒有!”寧鬆濤失控的大吼著,門外有護士推門進來製止他,病房內禁止大聲喧嘩。
寧鬆濤垂下眼瞼,就那個頹然地站在我麵前,壓低了聲音道,“安然,你這是戳我的心!”
我笑著拒絕了護士的好意,示意沒有問題,護士才出去重新關上門。
寧鬆濤,你若是真想幫我,去查凰城的監控,看是誰鎖上了門。在酒裏下藥的不是我,更不會是美玲,更不會是夜鈞天授意,我也希望你能查清楚。”我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
寧鬆濤歎了口氣,我不知道他是否接受我的想法,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我會去查的。但童處那邊你去道個歉吧。”
我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著他,這還是我認識的寧鬆濤嗎?意氣風發,飛揚肆意的寧鬆濤,居然讓我去跟傷害我的人道歉?他當我是什麽?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我笑了,“美玲會傷他是因為他在傷害我,酒裏是有藥,但是我在事態能控製的時候已經跟他說明了實情,他卻原形畢露。他傷了,那我呢?我這滿身的傷又算什麽?現在還在拘留所的美玲又怎麽說?”
安然~”寧鬆濤長長的歎著氣,“出了這樣的事,童處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都不光彩,可酒裏有藥,他會那樣做於法於理都能說得通。他現在要你去道歉,就放棄起訴,否則他就起訴你色誘不成,怒而傷人。”
我氣得胸脯劇烈起伏,咬著牙說不出話來,“那就讓他起訴吧!”
鬧大對你沒好處!”寧鬆濤痛心道。
我累了,不想談了。”我氣到無力,已經不想再繼續談下去。
安然~”寧鬆濤看著我,還想說什麽,我隻是淡默地搖搖頭,便轉過身去在床上躺好,不再理會他。
寧鬆濤在我床邊站了半晌,我才聽他沉重的腳步聲,和緩緩的關門聲。
我的眼淚流了下來,屈辱而又無力。
夜鈞天來的時候,一身的疲倦,坐在我床邊看著我暖暖的笑,我靜靜起身直接靠在他懷裏,“對不起,夜鈞天,我沒用~”
我知道。”夜鈞天的話讓我剛剛滿心的歉意險些被氣樂了。
我輕輕掐了他的腰一把,他低下頭在我額頭輕輕印下一吻。
我想回家。”我貼著他的胸膛小聲說。
夜鈞天點點頭,“嗯,聽聽醫生怎麽說。”
美玲怎麽樣了?”這才是我最擔心的問題,“能想辦法讓我見見她嗎?”
黃衡還在處理,別擔心。過幾天就可以見麵了。”夜鈞天還是不肯多說。
你告訴我實話,你越不說,我才更擔心。”話說出口我又覺得後悔,在這種時候,我不應該再給他壓力。“算了,你還是不要分心了,剛剛聽寧鬆濤的意思,專案小組會在這件事情上作文章,你先應付他們,不用管這件事情了。”
夜鈞天歎了口氣,“她傷人有證據,她自己也承認,賠償方麵我會最大限度的賠付,為她爭取最輕的量刑。姓童的既然醒了,下一步要看他如何指證。”說著,他的眼神淩厲起來。
我也跟著他的眼神陷入沉思,我想不出這裏麵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姓童的是金恩燦約的?”夜鈞天突然問我。
我點點頭,“可是她也喝了酒,而且中途是我讓她離開包間的。”
離開包間後她去了哪?”夜鈞天眯著眼睛問。
我愣了一下,似乎都沒想過這個問題,“她哪裏不對嗎?”我不想在背後懷疑朋友可是看著夜鈞天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之前在醫院鈴姐問我的話,我了解恩燦嗎?
夜鈞天搖搖頭,“那天的監控全被剪掉了,這本身就不正常。還有一件事,如果我沒記錯,幾年前我跟韓亦瀟結婚那天,也是恩燦帶你來的婚禮現場。”
我的心開始突突的跳,我從來不曾往這方麵去想。我以為這都是電視劇裏才會出現的橋段。一個假麵朋友,處處陷害,可是為什麽呢?
我不明白,她沒理由害我?”我蹙著眉,沒辦法理解夜鈞天的這種懷疑。
如果為了寧鬆濤呢?”夜鈞天灼灼盯著我。
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還是那句話我從來沒有接受過寧鬆濤,她沒理由。
你的存在也許就是她恨的理由。”他繼續說道。
我愣在當場,腦中尋思著他的話。恩燦?很多被我遺忘的細節開始浮現,從她的出現,到她從林老二手中救了我,約我逛街,假意約夜鈞天去賓館氣孟曉瑜,到後來為了讓歐力與秀妍的合作繼續,主動承認她喜歡寧鬆濤。那時候我幾乎把她當成了最好的朋友,可是後來,事情似乎就變了味。
我以為我失去了思安,萬念俱焚準備離開星都,她已經跟寧鬆濤在一起,那時候她就對我懷有戒備之心了。我當時的離開主要是遠離夜鈞天,還有一部分原因也是不想讓她以為我是個威脅。
其實那時候,我們倆的關係就已經變了。
可是,我還是不敢相信,這些難道也能成為她恨我的理由?僅憑這些猜測,我沒辦法相信這件事是恩燦做的。
見我久久不開口,夜鈞天拍我的肩頭,“先別多想,心裏有個底,靜觀其變吧。”
我點點頭,心像泡在冰水裏一要透心涼,幸好,還有夜鈞天在身邊,“姓童的醒了,我可以跟他當麵對質。”
傻瓜,你還沒看透他們這種人的無恥嗎?”夜鈞天的手握成拳,似乎在壓抑著怒火。
是呀,顛倒黑白,道貌岸然,指鹿為馬本就是他們擅長的。我隻是有些替寧鬆濤惋惜,惋惜他懷揣著不被家族左右命運,遠離齷齪的夢想,在這個染缸裏卻越來越迷失了。
當天,夜鈞天便順了我的意幫我辦理了出院手續。回到家裏,我的神經才稍稍放鬆了些,看著思安,也能將那些齷齪事稍稍忘懷。
遵醫囑,我並沒有去上班,而是在家休養了幾天。這幾天我出奇的想念鈴姐,她的電話卻怎麽也打不通,我有些焦急。夜鈞天安慰我,可能鈴姐在長白山那邊信號不好,或者手機出了什麽狀況,畢竟她是成年人,讓我放寬心不必太著急。
這其間,恩燦打了幾次電話問候我的病情,我都表現得有些淡。也不知道她是否有所覺察,最後一次她打過來,告訴我,童處起訴美玲故意傷害,並稱我色誘他在先。
這進展其實我早猜到了,隻是第一次去想恩燦告訴我這些的動機,“有夜氏的律師在處理,我也隻能靜觀其變。”
恩燦愣了一下,可能不適應我這冷淡的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