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算計,因愛生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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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四十三章算計,因愛生妒

    第三百四十三章算計,因愛生妒

    我盯著金恩姬,混身冰冷到發抖。

    白寒一直活著,她就在我身邊。

    我想起很久之前,那時候她還是我最好的朋友。曾經有一次,她的舉止那麽奇怪,我都從來不曾懷疑過她,就算夜鈞天告訴我白寒不是我想的那樣,我依然不相信。

    那時候她帶我離開鈴姐的小客棧去見寧鬆濤,醒來後她就不知去向了,而我卻被人拍了裸照,那一次夜鈞天被寧纖雲算計險些丟了命,而我也在那次韓亦瀟的算計下成了出賣夜鈞天的叛徒。

    當時夜鈞天肯定是掌握了某些證據才會跟我說白寒並不簡單,可我不願相信他,他也不想我的情感被傷害。那件事就沒有再被提起過。甚至後來白寒的死讓我恨透了夜鈞天。

    我被林老二綁架那天,恩燦為什麽會那麽湊巧的出現在現場,這事本身就很蹊蹺。當時,我心裏充滿了她奮不顧身將我從林老二的手中救下的感激,甚至都沒去細細回想這些細節。

    還有韓亦瀟流產那次,一切都是那麽湊巧,我出現的地方一個人都沒有,韓亦瀟根本就是特意在那裏等我。而把我帶到那裏的人依然是恩燦。

    而生了思安後,我會遠走美國,一是為了躲避夜鈞天,更直接的刺激便是因為恩燦已經跟寧鬆濤在一起,對我表現出的明顯的敵意。

    五年後的重逢她對我一直是充滿戒備的,這種戒備在寧鬆濤從婚禮上逃走後達到了頂點,我猛然想起她扼著我的脖子要掐死我時眼睛中的仇恨,可是後來她居然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又跟我回到了心無芥蒂的時候。

    這本身就是反常的。所以才會有了她幫我約童處,又在童處酒裏下毒。至於童處非禮我的那些視頻為什麽會出現在夜鈞天的手機裏,恐怕也是她的傑作,她就是故意要讓夜鈞天失控,要讓夜鈞天對童處出手。

    恐怕夜鈞天毆打童處那段視頻也跟她脫不了甘息。

    我的大腦在恐懼中飛速的旋轉著,這些看似不可思議的事情,全部在一刻有了答案,它們全部集中到了恩燦身上。

    連何翊飛會回來的消息,也是我親口透露給她的。何翊飛的車禍,何翊飛影像中複原的女人,很可能都跟她有關係。

    這件事我隻是猜測,畢竟恩燦並沒有對付何翊飛的實力,可是鈴姐的死,才是我最關心的問題,我必須知道真實的答案。

    我抬起頭,望著金恩姬,直勾勾的眼神望入她的眼底,“鈴姐去延吉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鈴姐從我的名字中猜到了恩燦的身份,到延吉跟我確認。”金恩姬點點頭。

    你告訴她了?”我追問。

    嗯。”她點點頭,“可是,鈴姐那時候身子已經很弱了,她沒能堅持回京城就昏迷了。”

    是你送她到醫院的?”我又問。

    金恩燦默默點了點頭,“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恩燦回國後並沒有跟你們相認。鈴姐說她可能做了一些瘋狂的事情,為愛昏了頭。”

    我閉上眼睛,久久地沉默。白寒恨我,現在我才知道,她居然恨我。跟她相比,我確實是幸運的,我什麽都沒做過,就輕易得到了夜鈞天、寧鬆濤的愛。而白寒,一直是那麽高傲,我以為她誰也不會愛上,卻沒想到她愛寧鬆濤愛得那樣深。

    我想她對我的恨正是源於此吧。

    鈴姐知道了她的身份,這讓她很恐慌。”金恩姬繼續道。

    所以,她對鈴姐做了什麽?”我驚恐地瞪著她。

    金恩姬搖搖頭,“她沒說,隻是在某天夜裏,她哭著打電話給我,說鈴姐死了,可能是因為她!”

    她殺了鈴姐?”我壓抑著憤怒與悲傷,我無法想象白寒,不對,是金恩燦如何向鈴姐伸出雙手。

    金恩姬沒有肯定,也沒有否認,隻是低低道,“她很害怕,很後悔,她崩潰了。”

    崩潰了?”我冷笑。

    前段時間我見過她,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她做的事情,已經開始報應到她的身上了。”金恩姬悲傷地說著。

    警方在找她。”我冷聲道,“她必須要麵對,躲不開的。”

    金恩姬點點頭,“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了。我很擔心。”

    那你怎麽會知道我把鈴姐葬在這裏?”我有些懷疑。

    金恩姬笑了笑,“不是她告訴我的。我知道你們為白寒建了墓地,今天又是清明,你最大可能就是把鈴姐帶回這裏。”

    她這麽說也不無道理,她也許真的不知道恩燦的下落,“如果恩燦跟你聯係,請幫我問問,麵對鈴姐,她怎麽下得去手?”

    金恩姬臉色蒼白,半晌才道,“她因愛生恨,被人利用了一次,便再也回不了頭。在這一切沒有發生前,她曾經跟我說過,你是她這輩子最好的朋友!”

    我自嘲一笑,想想她曾經做過的事情,心底痛得淌血。也許最好朋友的背叛才最疼吧。對白寒為講,對最好朋友的妒恨也更甚於旁人吧!

    告別金恩姬,我茫然地走在星都的馬路上。這裏記著我一段血色的青春,年輕的身體混和著血淚,在霓虹中張揚。那些紙醉金迷中,唯一的尉籍就是那些姐妹。

    而此刻,那些溫情全部崩塌了。姐妹兩個字,已經在血淋淋的現實中被劃得血肉模糊。

    白寒,你愛得這樣瘋狂,到底是因為愛的熾熱,還是得不到的嫉妒?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把最好的姐妹推向深淵時,你的心是否還在跳動。你為了隱藏過錯,一錯再錯,向最照顧你的鈴姐伸出罪惡的手時,你的血液是否已經凝固?

    這些話,我很想當麵問她。

    回到我下塌的酒店,又是徹夜未眠。第二天,寧鬆濤的電話把我吵醒。

    安然,我查到了,金恩姬是恩燦的姐姐,你發現什麽了?”

    我沉默了半晌,不知該怎麽跟他說,“寧鬆濤,白寒如果沒有死,你會愛上她嗎?”

    怎麽突然問這個?”寧鬆濤的聲音有些不耐煩,“沒有那種如果。”

    如果當初沒有我,你會愛上她嗎?”我又一次追問。

    不會。”寧鬆濤毫不猶豫地回答。

    我輕輕籲了一口氣,白寒呀白寒,你做了這一切,如果知道他是這樣的回答,你會不會覺得不值得?!

    到底怎麽回事?”寧鬆濤也感覺到了我話語中的不平凡。

    恩燦就是白寒,她沒有死!”我告訴他答案。

    電話中是長長的沉默,寧鬆濤僵住了。

    我突然想起還在夜金陵的日子,我和白寒還有寧鬆濤都那麽年輕,我們喝酒,聊天,談起愛情,肆意揮霍青春,那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慘淡的結局。

    掛斷寧鬆濤的電話後,我起床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去看戴姨。

    雖然有韓文亭的拜托,我並不覺得戴姨會動搖。戴姨早就看破了那些身外之物,而韓文亭也不過是想用財富買到她的原諒,買他自己一個心安。而戴姨可能早就看淡了。

    所以去看戴姨,更多的是因為我知道她在夜鈞天心中是不亞於夜老夫人的存在。夜鈞天不在了,我當然應該替他來看看。

    找到那處偏僻的胡同,七拐八拐地找到那間麵館,一路上人很少。在這樣繁華的大都市,這樣一家深藏在胡同中的簡陋麵館早已得不到人們的青睞。

    麵館依然在營業,隻是連一桌客人也沒有。

    我走進去,找到夜鈞天每次都會坐的那張桌子坐下,等待著夥計來招呼。

    麵館中似乎有些熟悉的感覺,很強烈,強烈到我一進來心就開始急促地跳動。那是一種什麽感覺我又琢磨不透。

    夥計過來如常招呼我,我點了夜鈞天最愛吃的肉皮麵,便便靜靜等著,我知道戴姨會在我吃完麵時才會出來。

    今天的麵格外好吃。前麵兩次跟夜鈞天來,我並沒有注意到味道。可這一次,卻覺得麵的味道很美好,美好到讓我淚流滿麵。

    我一邊吃一邊抹去眼淚。

    這樣吃麵很影響味道。”戴姨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立在我旁邊了。

    我連忙抬起頭,將臉胡亂抹淨,“戴姨。”

    這麵不好吃?”戴姨問我。

    我搖頭,“很美味,我隻是~”

    隻是想他了?”戴姨一語道破。

    我的淚又止不住地滾落,“我沒資格想他,我做錯了事,他不會原諒我~”

    戴姨笑著歎了口氣,“好了,不要再哭了,被別人看到,以為我的麵難吃到讓人想哭。”

    我不好意思的想笑,又發現臉上還帶著淚,那表情極其怪異。

    噢,對了,戴姨,韓氏建設的韓文亭董事長請我幫他帶個話給你。”我挑眉偷眼觀察戴姨的表情。可惜,她的臉上根本沒有任何變化。即不震驚也沒有期盼。

    他說他錯了,他想不出除了財產還有什麽東西可以補償你。”我把他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戴姨微笑著點點頭,“謝謝你。”

    我正欲開口,便聽到麵館門口一道陰險的聲音響起,“戴歡!原來你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