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靖雪你汙蔑我(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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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靖雪厲聲嗬斥,目光倏然變冷。
她看著韓禦軒,就像在看一個殘忍的儈子手。
她甩開韓禦軒的手,悲聲斥道:“韓禦軒,我靖雪,之於你,就隻是一個……白送上門讓你糟蹋,不能浪費的發泄工具,僅此而已。你,真狠!”
韓禦軒被靖雪指責的無地自容,她得是多傷心絕望,才會說出這種話來?
心中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提示韓禦軒,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必須,跟靖雪解釋清楚!
韓禦軒緊張的看著靖雪,急聲解釋道:“靖雪,你聽我解釋,這些話不是我的本意。我媽的情況你不清楚,她……她精神有問題,受不得刺激!
從我接納你做我的妻子,想用心經營我們的婚姻開始,我媽就一直在懷疑。我說這些違心的話,是不想刺激她。你信我,她的精神疾病已經到了很嚴重的地步。
不然,這麽多年,你以為她為什麽還記恨著你媽?那是因為,她精神不好。你若不信,我可以給你找她被權威醫生鑒定為精神患者的證據。
我說這番話,沒有半句虛言。我可以發誓,如果我韓禦軒今天在這裏有一個字是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斷子絕孫!”
韓禦軒將一番話說完,不拖泥帶水,不給靖雪插言的機會。他清楚的解釋了韓母有精神病史的事實,表明了自己必須敷衍欺瞞韓母的態度。末了,又用最凶狠的誓言證明著自己的清白。
靖雪怔怔的看著態度嚴肅認真的韓禦軒,腦子裏很懵,很淩亂。按照韓禦軒的說法,他是為了顧及韓母的病症,一直在撒謊敷衍韓母。所以,一切都隻是誤會?
腦袋裏,有兩個小人兒在不停的爭吵。
一個小人兒,在不停的勸慰她:“靖雪,韓禦軒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你還想怎樣?也許,你聽到的都隻是韓禦軒敷衍韓母的呢?”
可是,另一個小人兒卻在極力否認:“靖雪,不是這樣的!你不要被韓禦軒的謊言欺騙了,事實就擺在麵前,難道就因為他嘴巴一張一合發個誓,你就信了?”
靖雪捏著雙拳,正在訕訕的思考著,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來。
韓父與陸子楓,引領著兩個警察走進來。
韓父對靖雪說:“雪兒,警察來了解事發經過。你別緊張,把之前發生的事情說說!”
靖雪看了眼韓禦軒,終是沒表態自己相信與否,隻是衝韓父點頭。
兩個警察邁步上前,開始例行詢問。
靖雪有條不紊的將自己遇到韓母,與韓母一起回家發生爭執的經過詳細說給兩個警察聽。這其中,她沒有隱瞞韓母與韓禦軒通電話提及讓她墮胎的事實。
韓父和陸子楓聽到靖雪這番說辭,震驚的看向韓禦軒。
韓禦軒也很震驚,他急聲打斷靖雪的話,否認道:“警察同誌,這中間存在誤會!我沒有與我母親通過電話,更沒有說起過讓我妻子去墮胎,與她離婚的話!”
靖雪垂著頭,悶聲強調道:“韓禦軒,我隻是在訴說事實。”
韓禦軒臉色不好看,“靖雪,你怎麽能胡言亂語?我手機昨天摔壞,來醫院之前才買的新手機,補辦的si卡。這些警察一查便知,你撒這種謊是何必……”
警察開口安撫道:“先生,現在是我們在詢問當事人,請你先安靜。孰是孰非,法律自會定奪的!”
末了,警察示意靖雪繼續說下去。
靖雪點頭,繼續說道:“我婆婆當時拽著我的頭發,逼我去醫院墮胎。我掙紮不得,隻好給我公公打電話求助。電話打通後,我隻來得及表明身份,手機就被我婆婆搶走,扔進了魚缸裏。
再然後,我就被我婆婆推倒撞在茶幾上昏迷過去了。我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底下流了很多血,我的婆婆在我身旁昏迷了,臉上和脖子上全是抓出來的血痕。
我不知道我昏迷之後,又發生過什麽事情。我聽到門鎖開動的聲音,以為是我丈夫回來了。但是結果,是我大學的一個學長。我這才知道,原來我之前打電話給我公公,誤撥給了這個學長……”
警察詳細記錄了靖雪的說辭,扭頭看向陸子楓,沉聲問道:“你就是趕往案發現場救人,並打了急救電話的陸子楓是嗎?”
陸子楓點頭,“是我!”
請你簡單描述一下你所看到的場景!”警察擰著眉頭,提議出聲。
陸子楓簡單說了自己抵達靖雪住處後看到的畫麵,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刻意隱瞞。
兩個警察聽完了靖雪和陸子楓的說辭,互相對視一眼,讓靖雪和陸子楓雙雙伸出手。
陸子楓麵無表情的伸出手,警察翻來覆去看了眼,然後鬆開。
靖雪也伸出自己的手,警察隻看了一眼,就擰起眉頭。
靖雪,你之前一直在強調,你沒有抓撓過你婆婆的臉和脖子。那麽,請你解釋一下你指甲中的血跡是怎麽回事?”警察嚴厲的詢問出聲,在質疑靖雪撒謊。
靖雪看著自己指甲中的血跡,麵色坦蕩的搖頭,“我不清楚這是怎麽回事,但我的確沒有抓過我婆婆。”
一名警察上前,動作熟稔的戴上無菌手套,用牙簽刮下靖雪指縫中的幹涸血跡,裝在無菌小塑料袋中包好。
末了,對靖雪說道:“這件事情,目前我們隻聽了你的片麵之詞。等詢問了你婆婆,我們會定奪出結果。”
靖雪點頭,並不緊張。她是受害者,並沒想過追究韓母的責任。但是現在醫院報了警,她身為當事人得配合警察說明事實,僅此而已。
兩名警察詢問完,就雙雙離開了。
韓父聽聞警察還要去詢問韓母事發經過,叮囑陸子楓留下照顧靖雪,尾隨著警察離開。
病房內,韓禦軒直言問道:“靖雪,你為什麽要說謊?”
韓禦軒質疑的,是靖雪一口咬定他與韓母通電話讓她墮胎的事情。
靖雪很累,曆經了滑胎喪子之痛後,又緊接著被警察盤問。她現在身心俱疲,隻想閉目休息。
麵對韓禦軒的質問,她隻是定定的看著對方,不答反問道:“韓禦軒,我們的孩子沒了,你為什麽一點都不悲傷呢?”
……”韓禦軒啞然,竟被靖雪這話問住了。
他在心中,將靖雪這個問題重新詢問了自己一遍。是呀!他和靖雪的孩子沒了,他為什麽……一點都不悲傷呢?
思來想去,韓禦軒想到了一個原因。那是因為,他在知道靖雪懷孕了的時候,孩子就已經不在了。
來不及歡喜,同樣來不及悲傷。一切,就像是一場夢!那個無緣來到世上的孩子,匆匆而來,匆匆而去,不給他緬懷悲傷的機會。
韓禦軒深呼吸,邁步上前,張口喚道:“靖雪……”
我累了!”靖雪在韓禦軒開口的同時,打斷了他的話,然後縮進被窩裏,方向……是背對著韓禦軒的。
韓禦軒見狀,伸手觸碰靖雪,“我們之間應該好好談談!”
靖雪沒回頭,也沒吭聲。
陸子楓扯住韓禦軒,冷聲對他說道:“韓禦軒,靖雪剛失去孩子,你要是個男人,就別對她咄咄逼人。”
這話,從陸子楓口中說出來,耐人尋味。
韓禦軒眸光倏然眯緊,多瞧了陸子楓幾眼。
好!讓她一個人靜一靜,你……出來,我有話問你。”韓禦軒指著門外,率先邁步離開病房。
陸子楓擰著眉頭,看向頭也不回就離開的韓禦軒。末了,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靖雪。
他沉聲叮囑道:“靖雪,我在門外,有事……喊我就好!”
靖雪‘嗯’了聲,吝嗇的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陸子楓轉身離開病房,在門外看到麵色不好看的韓禦軒。
有話直說!”陸子楓語氣不爽。
韓禦軒伸手,攥住陸子楓的衣領。陸子楓反手扣住韓禦軒的手腕,眸光眯緊。
怎麽?想打架?你覺得,你是我的對手?”陸子楓問這話時,手上力道暗暗加重。
韓禦軒擰眉,瞪視陸子楓,薄唇掀起冷森的笑意,“陸子楓,我一直都……小瞧了你!”
陸子楓拿這話譏諷韓禦軒,“彼此彼此!我也是小瞧了你。我若知道,你會這樣對靖雪,當初我就該帶她走,絕不會給你傷害她的機會。”
陸子楓!”韓禦軒被陸子楓這話氣的心中生怒。
他低吼一聲,怒問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跟靖雪……還真的曖昧不清,藕斷絲連著?”
會問出這話,純粹是因為手機裏那些陸子楓和靖雪的曖昧照。
陸子楓沒聽懂韓禦軒這話的意思,但是他憤怒韓禦軒對靖雪的態度。
他揮手,不客氣的推開韓禦軒,“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瘋子!”
韓禦軒被陸子楓推的倒退三步,眉頭皺的很緊。
他沒想到,陸子楓會否認的這麽徹底。
他怒聲指責道:“陸子楓,你在跟我裝?你和靖雪……”
話,沒能指責完整,手機就突兀的響了。
韓禦軒頓住話語,掏出手機看了眼。
按下接聽鍵,他麵色驟變起來,“媽醒了?要把靖雪,現在帶過去?好,我知道了。”
陸子楓聽著韓禦軒這話的語氣,麵色凝重起來。
卻聽韓禦軒收起手機後,對陸子楓陰冷的說:“我媽醒了,警察在那邊做筆錄。現在,我爸讓靖雪過去當麵對峙。”
陸子楓冷聲笑,“去就去,你媽害了靖雪和靖雪的孩子,她是殺人凶手!就算是走到天涯海角,她也理虧。”
……”韓禦軒被陸子楓這番指責噎的不輕。
他張張唇,到底是一個字都沒能辯駁出聲。關於韓母的情況,沒有人比他這個當兒子的更清楚了。
韓母是有精神病史的,衝動起來沒有理智可言,難保不會做出傷害靖雪的事情。所以,目前為止,對於靖雪指控韓母謀害她的孩子一事,韓禦軒沒有提出質疑。
陸子楓沒有理會韓禦軒,轉身進了病房呼喚靖雪。雖然心知現在不該讓靖雪來回奔波受累,但是為了力證清白,這一趟……靖雪得去對峙!
靖雪聽到陸子楓說韓母蘇醒過來,要她過去對峙,麵色有些難看。這種時候了,還有對峙的必要嗎?她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靖雪,聽我說,這一趟……你得去。她臉上的傷,和你指甲裏的血跡,有蹊蹺。很有可能,她在你昏迷後自導自演了一出兒苦肉計想汙蔑你,懂麽?”陸子楓湊近靖雪,低聲耳語。
他這番推理,是極有可能的。
靖雪聽的一陣心驚,她之前竟然沒想到這一點。
我去!”靖雪抿著唇,翻身下床。
她倒要看看,關於今天發生的事情,韓母會怎麽說。她就不信,對方能顛倒黑白!
韓禦軒站在門口,將陸子楓與靖雪低聲耳語的一幕看在眼裏。眸光,一點點的陰沉下去。
靖雪下床後,抬眼看到了站在門口麵色陰沉的韓禦軒。她仿若未見,邁著虛弱的步伐朝前走。
陸子楓見狀,擔憂不已,到底是忍不住,上前攙扶住靖雪,怕極了她隨時會摔倒。
滾開!”韓禦軒看到陸子楓攙扶靖雪,氣的額頭青筋直跳。他邁步上前,怒斥了一聲,將陸子楓推開。
下一瞬,他將腳步虛浮的靖雪攔腰抱了起來,大步朝病房外走去。
靖雪沒有掙紮,目光定定的看著抱著自己的韓禦軒。韓禦軒低頭,也看著靖雪。
兩人四目相對,彼此間有千言萬語要說,有無數個問題要詢問對方。可是,此時此刻,他們誰也沒有張口說過半個字。
明明,他們彼此相依。可是,靖雪卻覺得他們好像距離萬丈那麽遠!
韓禦軒抱著靖雪一路來到韓母的病房,陸子楓緊隨其後。
韓母看到韓禦軒抱著靖雪進門,直接將自己身後的枕頭朝靖雪的方向砸過來,“靖雪,你去死!”
枕頭,並沒有砸到靖雪,被韓父及時擋住了。
韓父憤聲對韓母斥道:“趙曉晴,你想幹什麽?害死了靖雪的孩子還不夠,現在當著我的麵就想害靖雪了?”
韓寬,你不是人!”韓母氣的咒罵不停。
……”靖雪謔的睜開眼,看向病床上的韓母。
卻見對方滿臉血色猙獰,好像要將她剝皮抽筋的憤恨模樣兒。
她張張唇,想說點兒什麽,可是兩名警察已經開了口。
他們對韓母勸慰道:“趙女士,請你控製你的情緒。事情真相如何,我們會主持公道。現在把你們兩個當事人召集到一起,就是想解決這件事情。在這期間,希望你們雙方能夠實話實說,不要有任何不當舉動!”
韓母咬牙切齒的抓著被子瞪視靖雪,大口大口的喘息,好像氣的不行的樣子。
靖雪微微掙紮,示意韓禦軒將她放下。
韓禦軒四下看了眼,邁步走到韓母病床旁的陪護床,將靖雪放在上麵。這舉動,透著對靖雪的嗬護。韓母和病房內的藍嫣看到,紛紛蹙緊眉頭。
兩名警察看了眼靖雪,又看了眼韓母,然後開始說起此次的暴力事件始末。
首先,兩名警察說起靖雪這邊的說詞。
才剛說完,韓母就炸毛兒,衝靖雪聲音尖銳的嘶吼道:“靖雪,你這個小賤人,你毀我容,還汙蔑我,你不得好死!”
靖雪被韓母氣的渾身顫抖,“我汙蔑你?我汙蔑你什麽了?你害死我的孩子,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當然不是事實!這怎麽可能是事實?”韓母像個潑婦,憤聲吼道:“明明是你自己撞到茶幾上,把孩子撞掉了,然後汙蔑是我推了你!”
靖雪倒吸一口涼氣,簡直不敢相信韓母是這麽明目張膽顛倒黑白的人。
她目光死死的盯著韓母,聲音顫抖的問道:“你說這話,良心何在?我自己撞掉了孩子?這種話,你怎麽說得出口?”
韓父在靖雪問出聲的同時,也憤聲質疑,“趙曉晴,你顛倒黑白之前,能不能用用腦子?靖雪有什麽理由,撞掉她自己的孩子?孩子沒有了,最傷心的人莫過於她……”
哈!”韓母譏笑,目光陰冷的看向韓父,“你問我,她有什麽理由撞掉她的孩子?韓寬,我現在就告訴你。那是因為,她懷的……不是禦軒的孩子,而是陸子楓的野種!”
……”靖雪瞪著眼睛,被韓母這話氣的呼吸都困難。
陸子楓邁步上前,衝韓母怒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韓母看著陸子楓這個反應,冷聲笑了,“怎麽?被我揭了老底,暴跳如雷啦?我可是……有證據的!”
她說著話間,掏出自己的手機,朝陸子楓扔過去,“你自己好好看看,別告訴我這上麵的人不是你。你跟靖雪,背著我們禦軒曖昧不清,還珠胎暗結。你們兩個去西海醫院做孕檢,以為沒人知道嗎?”
陸子楓被韓母這番指責震驚了,而更令他震驚的,是韓母手機裏那些關於他和靖雪的曖昧照片。
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些照片是在北山那次和前些日子在西海時拍的。對方抓拍手段很高,明明是疏離有度的照片,卻硬生生給拍出了曖昧親密的味道。
靖雪沒看到韓母手機上的照片,她隻聽著韓母的汙蔑,就已經氣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