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不越雷池半步(五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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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海風夾雜著鹹鹹的味道,拂麵吹來。

    韓禦軒挽著靖雪的手,漫步在沙灘上。

    餓了!我們去吃燒烤?”靖雪指著不遠處的燒烤攤,征詢韓禦軒的意見。

    韓禦軒點頭應好,對於靖雪提出的任何提議,他都會舉雙手讚同。

    海邊有很多燒烤小吃攤,主要以烤海鮮為主。韓禦軒帶著靖雪到一個人不多的燒烤攤前,對著一通海鮮狂點,“這些,每樣都來以份兒!”

    喂!你點這麽多,哪吃得完?”靖雪摟住韓禦軒的胳膊,低聲驚呼。

    韓禦軒無所謂的笑笑,“不是很多,我們兩個人吃呢!這裏海鮮這麽多,總要逐樣都嚐嚐。”

    頓了頓,他摟著靖雪坐在燒烤攤後麵的小桌前,老板娘給他們端了兩杯鮮榨果汁。

    十多分鍾後,各種各樣的燒烤陸續端上小桌。靖雪喜歡吃魚和蝦,韓禦軒細心的幫她挑魚刺,剝蝦皮,把靖雪伺候的像個皇太後一樣。

    靖雪倒也知恩圖報,吃完魚蝦後,體貼的為韓禦軒服務。韓禦軒最喜歡吃的,莫過於蛤蜊,這一點靖雪是知道的!

    她將烤的鮮嫩的蛤蜊肉送到韓禦軒嘴前,韓禦軒低頭咬住蛤蜊肉,並在與此同時邪惡的將靖雪的手指一並含住,用舌尖故意的在她手指上繞圈兒舔弄,舔的靖雪指尖癢癢,迅速劃過一股子電流襲遍全身。

    啊,你幹什麽?討厭!”靖雪縮回手指後,氣惱的要打韓禦軒。

    韓禦軒壞笑著捉住靖雪揚在半空的小手兒,湊上前霸道的攫住她的唇,大大方方毫不避諱的吻她。

    這一吻,直吻的靖雪透不過氣了,他才滿意的鬆開她,笑看著她在他的親吻下紅著臉頰,呼吸紊亂的迷離姿態。

    附近燒烤攤來吃燒烤的遊客們將剛剛那旖旎的一幕看在眼裏,紛紛吹口哨尖叫。靖雪嗔怪的瞪著韓禦軒,一陣臉熱心跳的不行。

    入夜,海邊的沙灘上遊客越來越少了。韓禦軒與靖雪吃的飽飽,決定回酒店好好休息。

    這一晚,在著異國他鄉,在著陌生的地方,兩個人麵對彼此,紛紛產生一種彼此的世界裏隻有對方的感覺。

    沐浴過後,也不知道是誰摟住了誰,誰吻住了誰。最後,他們雙雙跌在軟床上,忘情的擁吻,忘情的翻滾,不眠……不休……

    而這樣的下場是,翌日兩個人雙雙起晚了。

    唔!”靖雪睜開眼時,隻覺得渾身酸軟無力,那種縱……欲……過……度的悲催感,真是令她有苦難言。

    韓禦軒聽到靖雪低低的哀嚎聲,伸手摟住她的纖腰,“怎麽了,老婆?一大清早哼哼唧唧的,莫不是在跟老公討歡?”

    聞言,靖雪炸毛兒,“滾蛋!誰跟你討歡了?我被你折騰的起不來床了,你個混蛋!”

    韓禦軒被靖雪罵笑了,“我混蛋?昨晚不知道是誰纏著我,一遍又一遍的喊著‘我要我要’,爽的不行!”

    你閉嘴!”靖雪捂住韓禦軒的薄唇,被他這番話羞的無地自容了。

    韓禦軒伸出舌尖兒,舔靖雪軟軟的掌心。靖雪嫌癢,立刻鬆開遠離他。

    要不,我幫你再回味回味昨晚的過程?”韓禦軒舔著薄唇,惡劣的笑問出聲。

    靖雪連忙搖頭拒絕,“不要!我還沒活夠呢。”

    言下之意,韓禦軒再回味回味,她就要累趴死翹翹了。

    韓禦軒被靖雪這話逗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兒,“慫樣兒,這次先饒過你!”

    兩人吃過飯時,已經臨近晌午。韓禦軒帶著靖雪回房換泳衣,揚言要教她遊泳。靖雪很亢奮,樂顛顛兒的去把自己買來的泳衣換上。

    殊不知,韓禦軒教她遊泳,是動機不純,想吃她豆腐!

    毛裏求斯是被礁石環繞的,深淺海區域都有很多大小不同的礁石。

    韓禦軒以教導靖雪遊泳為借口,將對方帶去遊客少的區域。他眼尖的找到一塊兒很大的礁石,帶著靖雪遊過去。然後,靖雪悲催的在礁石後麵被韓禦軒狠狠的吃了一頓……

    臭流氓,混蛋,滿腦子隻裝著那種事情的色狼,我以後再也不理你啦!”靖雪上岸的時候,是這樣指責韓禦軒的。

    韓禦軒笑的陰險,再也不理他了嗎?嗬嗬……才怪!他敢保證,他在遮陽傘下躺著,不出半個小時,靖雪就會主動來找他。

    仿若是為了驗證韓禦軒的準確性,一直在韓禦軒可視範圍內玩沙子的靖雪,眼見韓禦軒躺在遮陽傘下不來安撫自己。最後,沒骨氣的前來找韓禦軒。

    當然,她雖然沒骨氣的跑過來了,但是姿態端的很高!

    她站在韓禦軒身前,抬腳踢了踢韓禦軒的腳,“哎!你讓開點兒,這傘有我一半使用權的。外麵熱死了,我要在這裏遮蔭!”

    韓禦軒‘哦’了聲,讓出一半地方給靖雪。靖雪哼了聲,就地躺下。

    韓禦軒看到靖雪徒自在鬧著別扭,隻覺好笑。他深知,靖雪能做到主動來到他身邊,已經是極限了。所以,接下來……還是要看他怎麽哄得美人歸。

    這樣想,韓禦軒坐起身,將一旁小桌上的飲料遞到靖雪麵前,好言問道:“老婆,喝嗎?”

    靖雪掀掀眼皮子,接過去,喝了一口。

    韓禦軒薄唇染起意味深長的笑意,又將小桌上的香芒肉遞過去,“老婆,吃嗎?”

    靖雪張嘴,韓禦軒很有眼色的香芒肉塞到靖雪口中。

    頓了頓,韓禦軒伸手將靖雪摟住,低聲問道:“老婆,還生氣嗎?”

    ……”靖雪幽怨的瞪了韓禦軒一眼,沒好氣的哼道:“氣著呢!罰你今晚不準上床睡覺。”

    韓禦軒故作誇張的驚呼,“啊?不讓我上床睡覺啊?這個懲罰太狠了點吧?不如這樣,老婆我們打個商量。你讓我上床睡覺,我發誓絕對不越雷池半步。”

    靖雪斜眼看韓禦軒,“你說的話,算數嗎?”

    韓禦軒舉起手,一副要發誓的樣子,“算數!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啊!”

    靖雪努努嘴兒,暫時相信韓禦軒的說詞了。

    午後三點以後,是海灘上遊客最多的時候。這個時間段兒,太陽不那麽毒辣,沙灘不那麽炙熱。

    韓禦軒和靖雪像幼稚的孩童,坐在沙灘上玩鬧。韓禦軒讓靖雪躺在沙灘上,然後他將她從脖子以下用沙土蓋得嚴嚴實實,隻剩下一個頭露在外麵。

    他在靖雪蓋著沙子的身上,用手指劃出一串兒字,然後用手機拍下照片。

    讓我看看你寫了什麽?”靖雪坐起身,拍掉身上的沙土,搶過手機翻看相冊。

    但見,手機相冊內,她平躺在沙灘上,隻露出一個圓圓的腦瓜和纖細的玉頸。她的身上,被沙土掩蓋的嚴嚴實實,韓禦軒在上麵寫下一串兒英文字母。

    那是——“hyx-love-jx!”

    靖雪一眼就看出這串兒字母是韓禦軒和她的名字首字母縮寫,這句話是——“韓禦軒愛靖雪!”

    我也要弄一個!”靖雪衝韓禦軒笑,纖纖玉指一推,韓禦軒就配合默契的到在沙灘上。

    靖雪學著韓禦軒那樣,如法炮製的將他用沙土蓋起來,然後認認真真在他身上的沙土劃出字拍照。

    老婆,你寫了什麽?”韓禦軒一坐起身,沙土就從身上滑落下去,所以他沒能看到靖雪寫了什麽字。

    靖雪收起手機,神秘兮兮的賊笑道:“這是個秘密,我不告訴你!”

    韓禦軒眸光一閃,陰聲猜測道:“嗯?我們之間還有秘密?莫不是,你寫了我的壞話吧?給我看看!”

    不給,我不給!”靖雪丟下這話,轉身就跑。韓禦軒見狀,連忙在身後追。

    兩個人在細膩綿軟的沙灘上,你追我跑著。

    韓禦軒很喜歡這種感覺,不覺得幼稚。想他三十多歲的男人,已經過了青少年衝動胡鬧的年紀了。可是卻不知怎麽的,跟靖雪在一起時,他覺得自己可以沒有理智的,十分衝動的做出任何事情。

    比如,在大庭廣眾與她擁吻!這種成年人不屑做的事情,他做的出來,不覺尷尬。

    比如,跟她搶著吃一個冰激淩!這種可能連小孩子都不屑做的幼稚行為,他也做的出來,並且覺得樂在其中。

    再比如,他會被她撩撥的心神蕩漾,滿海灘拚了命的追她。就像現在這樣,她光著玉足在前麵奔跑,而他在後麵亢奮的猛追……

    他發現,跟靖雪在一起,他渾身都沾染著青春的活力,好像年輕了十歲八歲似的。

    啊!”此刻,他追逐著靖雪,終於將她成功抓到,按倒在沙灘上,惹的靖雪驚聲尖叫。

    韓禦軒幾乎是整個人沒有形象的騎在靖雪的身上,他一隻大爪按住靖雪掙紮的雙手,另一隻爪對靖雪上下其手占便宜,最後掏出被她藏起的手機。

    讓我看看,你剛剛寫了什麽!”韓禦軒一邊喘息著,一邊劃開手機的相冊。

    這一看,韓禦軒的臉直接綠了,一雙鷹眸也危險的眯緊了。

    嗬嗬!你寫了流氓,嗯?”韓禦軒丟下手機,眯著眸子憤憤的瞪視靖雪。

    靖雪訕訕的笑,“那個……不就是順手開個玩笑嘛!”

    韓禦軒眼睛眯的更緊了,“順手開個玩笑,嗯?你既然把我標榜成流氓了,我要是對你不流氓,豈不是對不起你給我認證的稱號?”

    啊?不要啊……”靖雪快哭了,“我真的隻是開個玩笑的,求放過!”

    韓禦軒點頭,“放心!我不會在這裏拿你怎麽樣的。”

    聞言,靖雪立刻說:“回去你也不能碰我的,你答應了不會越雷池半步!”

    韓禦軒對此不表態,靖雪以為……自己的告誡韓禦軒聽在心裏了。哪知……

    十分鍾後,韓禦軒帶著靖雪回到酒店套房。一進門,韓禦軒就將靖雪扛起來朝臥室軟床上扔。

    啊!”靖雪摔在軟床上,整個人彈了又彈。

    她尖叫一聲,怒視飛撲過來的韓禦軒,厲聲控訴道:“韓禦軒,你別亂來,你答應過我不越雷池半步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韓禦軒被靖雪這一本正經的態度逗笑了,“是啊!我是答應過你不越雷池半步,我也沒準備越雷池半步。因為,我要越雷池一步,兩步,三步,無數步……”

    ……”靖雪啞然,繼而嘔血,內傷了,“韓禦軒,你個卑鄙小人,你說話不算數!”

    韓禦軒將靖雪緊緊壓在身底,臉上蕩漾著邪惡的笑意,“老婆,我從來沒把自己標榜為君子。現在,我這個卑鄙的小人,該做點兒卑鄙的事兒了!”

    ……”可憐靖雪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韓禦軒吞吃入腹……

    唔唔,韓禦軒,求放過啊!”靖雪苦逼哈哈的乞求出聲。

    韓禦軒聽到靖雪叫他名字,笑的很陰險,“還能叫我的名字,看來還得繼續玩兒才行!”

    靖雪好女不吃眼前虧,連忙改口,“老公!老公,咱們別玩兒了吧!”

    韓禦軒聽的心中暗爽,卻挑眉反駁,“那可不行,我現在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喊停也停不下來。”

    靖雪的求饒沒起作用,於是乎,她就開始破口大罵起來。什麽‘流氓’‘混蛋’,聲聲不絕於耳。

    你都沒點兒新鮮的罵詞嗎?”韓禦軒被靖雪枯燥的罵詞逗笑了。

    靖雪累的精疲力盡,可憐巴巴的指控道:“韓禦軒,你就是個禽獸!”

    韓禦軒‘嗯?’了聲,陰笑道:“竟然還有力氣罵人,看來還得繼續收拾你才行啊!”

    聞言,靖雪渾身不受控製的一顫,狗腿的諂笑道:“別介!韓禦軒,打是親罵是愛,我剛剛罵你那是愛你的表現啊。”

    ……”韓禦軒嘴角抽搐,不太適應靖雪這狗腿式的諂笑。

    靖雪見韓禦軒不吭聲,臉色抽搐的有點兒難看,生怕自己惹禍上身,連忙吸著鼻子,繼續狗腿諂媚,“韓禦軒,今天你累壞了吧?來,快躺下,我給你按摩好咩?”

    不待韓禦軒回答,她就代替他搶答道:“好噠!”

    然後,二話不說將韓禦軒從身上推下去。

    韓禦軒強忍笑意,仍然不吭聲,且看靖雪怎麽瞎折騰。

    靖雪將韓禦軒按倒在床,正兒八經的給他揉肩,典型的賢惠小妻子模樣兒。

    韓禦軒看到靖雪額頭沁出的汗水,內心輕歎氣。這女人體質太差,他都忍了又忍,不敢沒休止的要她寵她,結果她還累成這慫樣兒……

    他伸手抓住靖雪按在他身上的小手兒,目光詭異的看著她。

    靖雪被看的心底發毛,眼睛不停的眨啊眨。

    韓禦軒用力一拽,靖雪就趴在了他的身上。韓禦軒抱著靖雪翻身,與之調換了上與下的姿勢。

    下一瞬,靖雪成了躺在床上的那一個角色,而韓禦軒是騎在她身上的姿勢。

    靖雪心頭一緊,真的要哭了,“嗚嗚嗚,不要了,我真的快累死了,求放過啊求放過!”

    韓禦軒被靖雪這沒骨氣的慫包樣兒逗笑,他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俯身在她不停抗議的紅唇上印下一吻,“傻瓜,我知道你累壞了。放心吧,不會再對你亂來!轉過身去,我給你按一按,鬆鬆骨!”

    靖雪吸吸鼻子,有種被餡餅砸中的感覺。

    她感激涕零的同時,卻也忍不住質疑,“你說真的嗎?這是餡餅還是陷阱啊?”

    ……”韓禦軒額頭滑下黑線,“你想多了!當然,如果你想,我可以成全你。”

    靖雪連忙搖頭,“不要不要!”

    她戰戰兢兢轉過身,不太信任韓禦軒的樣子。

    韓禦軒伸出寬厚的大掌,從靖雪的肩頭一路向下按揉。

    靖雪緊張的心情一點點的放鬆下來,被韓禦軒按摩的好爽。

    哇!好舒服,力道可以再重一點的。哎哎哎,就這樣,好好好!不錯不錯,好舒服啊!”靖雪享受著韓禦軒的按摩技術,美的快要飄起來了。

    艾瑪,果然天上還是有餡餅掉下來的呀!!!

    老公,你真好!”靖雪毫不吝嗇的誇讚韓禦軒。

    韓禦軒聽到了,薄唇彎起好看的弧度。

    韓禦軒和靖雪在毛裏求斯玩兒了整整七天,之後又輾轉去了普羅旺斯,夏威夷,斐濟,北海道等地遊玩。

    當他們再次回到z市時,是八月二日午後時分。

    下了飛機,韓禦軒的手下已經等候在機場大廳。韓禦軒讓靖雪將行李交給手下,先送到車上去。

    我去一下衛生間,你跟他到車上等我!”韓禦軒指著自己的手下,對靖雪囑咐出聲。

    好!”靖雪應聲,俏皮的衝韓禦軒揮揮手,然後轉身兩手空空的跟在韓禦軒那個拖著行李箱的手下身後。

    韓禦軒目送靖雪跟著自己的手下離開機場大廳後,這才轉身去往機場大廳的衛生間。

    少頃,韓禦軒從機場衛生間走出來,卻迎麵看到臉色難看的手下。

    他蹙眉看著手下,正要詢問他怎麽不在車裏等,那手下已經先行開了口。

    先生,太太不見了!”手下一張口,就給了韓禦軒一個晴天霹靂。

    韓禦軒驚愕的看著手下,半晌回不過神來,“什麽意思?啊?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手下急聲解釋道:“先生,剛剛我帶著太太到停車場,我把行李放到後備廂後,再抬眼太太就不見了……”

    ps:猜猜看,靖雪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