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用全部去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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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淼覺得,要麽是鍾昊南說話太誇張了,要麽就是……這男人本身是個缺愛所以渴望愛的瘋子!

    不然,這特麽哪是人幹的事兒啊?

    狐疑間,慕容淼聽到鍾昊南低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愛我。你隻是怕死,所以無奈委……身於我。但是小淼,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會用我的全部去愛你!”

    ……”慕容淼抬眼看向說這番話的鍾昊南,卻發現對方已經閉上雙眼,沉沉的睡了過去。

    深吸一口氣,慕容淼不再多想其它,乖巧的窩在鍾昊南的懷中閉目養神。

    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當金燦燦的太陽鋪灑進房間時,慕容淼幽幽的睜開雙眼,卻見身邊的男人已經不知去向了。

    她猛的坐起身,暗咒自己的敏銳力越來越差,隨即跳下地找尋鍾昊南的蹤影。

    阿南?阿南!”慕容淼接連叫了兩聲,沒聽到鍾昊南的回應。

    她悻悻的坐到床邊,猜測鍾昊南應該是離開房間了。

    小淼一大早就熱情的呼喚我,難道是想我,一時一刻都離不開我?”浴室的門打開,鍾昊南探頭出來笑問出聲。

    慕容淼正要訓斥鍾昊南亂講話,卻見對方的頭發濕濕的。

    她心頭一驚,快步朝浴室門口奔去,一把拉開了門,“阿南,誰讓你洗澡的?昨天醫生不是警告過你,不能讓傷口碰到水嗎?你怎麽都不聽呢?”

    鍾昊南見慕容淼緊張兮兮的樣子,伸手將她摟在懷中,不懷好意的吻了吻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

    傻瓜,關心則亂了吧?我隻是在水池裏洗洗頭,沒有洗澡!”鍾昊南輕笑出聲。

    慕容淼聽到這話,心中鬆了口氣,卻還是麵色緊繃著,“洗頭怎麽的?洗頭你就不能喊我來幫忙嗎?自己受著傷呢,瞎逞什麽能啊?”

    鍾昊南被訓斥了,臉上的笑意卻不減半分。

    慕容淼眼見鍾昊南在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你這人,說你呢你還笑,要不要點兒臉了?”

    不要了,自從遇到你,臉就沒了!這人生在世,總得有個能讓自己豁出去不要臉的人。你,就是我能豁出去不要臉的那個人!”鍾昊南含笑解釋出聲。

    慕容淼嘴角抽搐的厲害,“哎呦我去,聽你這話的意思,我還得感謝你八輩兒祖宗啊?虧得你遇到我把臉給弄沒了,是不?”

    鍾昊南點頭,“你可以這麽理解!”

    ……”慕容淼挑挑眉頭,不願搭理這個神經病。

    是的!慕容淼跟鍾昊南的接觸時間越長,就發現對方越像一個神經失常的神經病。

    而且啊,病的還不輕呢!

    吃早飯時間,鍾昊南以肩膀受傷不能吃飯為由,要求慕容淼喂他。

    慕容淼略無語,“你連洗頭都能洗,飯吃不了?”

    鍾昊南理直氣壯的說:“剛剛是誰說我受著傷瞎逞能的?現在我不想逞能了,不行嗎?”

    慕容淼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兒,想揮手抽自己一耳光子。嘴賤,太賤了!

    她強忍火氣,給鍾昊南喂飯,像伺候小祖宗一樣的伺候著。偏生,就這般好生伺候著,小祖宗還鬧毛病呢。

    這口飯太熱,燙!”鍾昊南咂舌低呼。

    慕容淼連忙幫著吹涼,然後才送到鍾昊南的嘴裏。

    鍾昊南這才滿意的吃下,隨即下巴朝牛肉點了點,“吃牛肉,別光給我夾青菜!”

    慕容淼很想摔筷子說一句,老娘不伺候了!可惜,她有賊心沒賊膽兒。

    安安分分的給鍾昊南喂了早飯後,兩人在黑水居的花園裏散步。

    唔,想去個廁所!”慕容淼突然頓住腳步,緋紅著臉頰對鍾昊南說出聲。

    鍾昊南點頭,“快去吧!爺在這兒等你!”

    慕容淼‘嗯’了聲,腳步匆匆的去了花園盡頭的衛生間。

    解決完三急問題,慕容淼吹著流氓哨兒朝衛生間外走去,卻見迎麵走進來一個戴著口罩的女仆。

    那女仆擋在門口,慕容淼走不出去,隻得止住口哨聲,含笑催促道:“嗨,借個路唄!”

    那女仆摘下口罩,目光嚴肅的看向慕容淼。慕容淼定睛看清楚女仆的麵龐,心中狠狠一跳。

    這女仆,不是昨天在生日宴上給她塞紙條兒的那個麽?

    你……”慕容淼訕訕開口,卻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才好。

    反倒是那女仆,見慕容淼說了一個字就沒了下文,緊忙湊近慕容淼低語道:“昨天我們的人在生日宴上傷了黑帝墨南,此舉是為了試探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果不其然,黑帝墨南十分看重你。對此,組織上表示很欣慰,希望你能再接再厲,不惜一切代價取得黑帝墨南的全身心信任。然後,設法打探到黑帝墨南下一次交易的具體時間和地點!”

    女仆這番話說完,慕容淼臉色整個都不好看起來了。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昨天那個開槍的人瞄準的是她。後來鍾昊南提前洞悉了對方的殺意,在關鍵時刻與她調換了位置,才免於她挨槍子受苦。

    本以為這是鍾昊南的冤家對頭幹的,卻沒想到一切竟然是組織裏的安排。而將槍對準她的目的,僅僅是因為想試探一下她在鍾昊南心中的位置重不重要。

    嗬嗬!怎麽可以這麽狗血?或者說,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呢?就為了一個試探,犧牲了一個成員。並且,險些連她也殺了?

    真的很想問一句,如果昨天鍾昊南沒有保護她,而是放任那一槍打在她的身上。那麽此時此刻,她還有沒有命可活呢?

    鍾昊南的身高優勢,子彈是打在他右後肩頭處。但是如果打在她身上,按照那個高度,豈不是她的腦袋?

    一槍爆頭的試探,不顧她的生死……

    慕容淼想到這一切,心頭莫名的涼了。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給拋棄了的小貓兒小狗兒。

    喂!我說話你有沒有在聽?黑帝墨南受傷了,你貼身照顧他,想法子打探到他下次交易的具體時間和地點,聽到了沒?”那女仆裝扮的女子,見慕容淼一直不做聲,就低低的交代著。

    慕容淼敷衍的點了點頭,表情有些淡然,“還有事情要交代嗎?沒有的話我出去了。他等不到我,會懷疑的。”

    這話有用,對方立刻閃身讓開,放慕容淼順利離開了。

    慕容淼走出衛生間,眼見外麵陽光燦爛,可是她的心底卻很冷,徹骨的冷。

    有一種,她被組織背叛了……不,是被組織無情利用,當小白鼠做實驗,隨時隨地放棄的感受!

    因為,如果昨天她被一槍爆頭死了,也就死了。不會再有任何以後可言,至於黑帝墨南,組織會繼續派別的人潛伏到他身邊,僅此而已!

    而她,滿腔熱血想要為組織做一件大事立功。卻並不知道,她之於組織隻是一隻可有可無的小白鼠罷了。

    這種認知,真特麽的心塞啊!最令她傷心的是,昨天那個為此付出生命的人。組織怎麽可以這樣呢?她信仰的正義,不是這樣的啊!

    小淼,怎麽了?臉色這麽難看?”迎麵傳來關切的詢問聲,是鍾昊南。

    慕容淼抬眼望過去,強自壓下心頭的酸澀苦意。

    沒怎麽,我便秘了,難受!”慕容淼隨口胡謅了一句。

    鍾昊南聽到,臉色尷尬的紅了紅。便秘什麽的,要不要說的這麽直白?

    他輕咳了咳,低聲問道:“那……要不要弄點藥吃?”

    慕容淼沒想到自己胡謅一句,鍾昊南就信了,還很關心的樣子。

    她搖了搖頭,擠出一點笑意,“沒事的!多吃點兒蔬菜水果就好了啊。”

    嗯!有道理。”鍾昊南也跟著笑,一雙結實的臂彎將慕容淼輕摟在懷中。

    接連數日,慕容淼盡心盡力的照顧著受傷的鍾昊南。由於鍾昊南後肩受傷,醫生千叮萬囑恢複期間不能做劇烈的運動,所以他倒也還算安分。

    不過,時不時的,用左手在她身上亂摸一通這種事情,倒也時常會發生。而每次,最終都以她憤怒咆哮咒罵為結尾!

    有時候靜下心來,慕容淼會質疑鍾昊南是不是腦子短路。不然為什麽她每次罵他,他都很享受的樣子呢?

    八月十一日夜晚,吃過飯後,慕容淼打了一盆熱水在臥室幫鍾昊南擦澡。突兀的,他外衣口袋裏的手機急促響了,是很特殊的鈴聲,與之前慕容淼聽到鍾昊南接別人電話時的鈴聲都不一樣。

    身為警察的敏銳,在這一刻爆發的淋漓盡致。慕容淼下意識認定,這通來電很有可能與鍾昊南的不正當生意有關。

    果然,當鍾昊南按下接聽鍵後,慕容淼耳尖的聽到手機那端的人提及了‘貨物’兩個字。

    今天是多少號來著?這日子都過糊塗了。”鍾昊南像是在詢問手機那端的人,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手機那端的人嘰裏呱啦說了一通,鍾昊南‘嗯’了聲,“最近不行,風聲挺緊的,要不下個月吧!九月上旬怎麽樣?”

    慕容淼細細聽著,可惜鍾昊南和手機那端的人到底沒能敲定具體的走貨日期。

    待得鍾昊南掛斷手機時,慕容淼擰幹毛巾,一邊避開鍾昊南的傷患處擦拭,一邊含笑問道:“阿南,你跟誰打電話啊?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又要做壞事了?”

    鍾昊南聽著慕容淼的質問聲,臉上蓄滿了笑意。

    他伸手將慕容淼拉到懷中,狠狠吻了吻,這才笑著調侃道:“對呀,你家爺又要做壞事了,你能奈我何?”

    慕容淼嘴兒一撇,“這話說的,我能奈你何啊?”

    頓了頓,慕容淼一臉好奇寶寶的問道:“阿南,你到底是做什麽壞事啊?能不能跟我說說。”

    你問這個做什麽?”鍾昊南歪頭看著慕容淼,眸底泛著幽深的光芒。

    慕容淼心中一緊,半真半假的笑道:“當然是幫你把關啊!如果你敢做為禍蒼生的事情,我就代表月亮阻止你唄!”

    聞言,鍾昊南輕笑出聲,“你能代表月亮阻止爺?這麽能耐呢?要不要給你個機會,讓你現在就代表月亮上了爺?”

    啊!你胡說什麽呢?又不正經了!”慕容淼輕拍鍾昊南的胳膊,佯裝害羞生氣。

    鍾昊南笑的更不懷好意,“怎麽的?小淼不好意思代表月亮上了爺?那麽,就讓爺代表太陽日了你?”

    墨南,你閉嘴,不準再亂說了!”慕容淼急的伸手捂住鍾昊南的嘴巴,並憤聲喊出他的綽號。

    鍾昊南伸出舌尖兒,在慕容淼掌心舔了舔。

    癢!”慕容淼立刻縮回手,不高興的瞪著鍾昊南。

    卻聽鍾昊南一本正經的對她說:“你不讓爺亂說話,那爺就不說了吧。不過,咱們不說可以,總得做點兒什麽才行……”

    慕容淼眼睛豁然瞪大,急聲阻止道:“不行!你別亂來,醫生說過你不能胡來的!”

    鍾昊南無所謂的低笑道:“沒關係,爺現在已經好了。不信,小淼試試?”

    我不要……唔唔!”慕容淼一聲抗拒還沒落地,就被鍾昊南攫住雙唇,重重的壓在了床被之間。

    一場亙古不變的愛情旋律,悠揚婉轉的輕唱著,輕唱著……

    時間飛逝,轉眼八月過去,九月匆匆而來。

    恢複神速的鍾昊南,已經跟正常人無異,完全看不出是受過槍傷的病人。

    對於這一點,慕容淼很想吐槽!特麽的,恢複的太快了,簡直不是人來的。

    別怪她吐槽鍾昊南不是人,誰叫這個披著人……皮的禽……獸每天像吃一日三餐一樣的吃她來著呢?

    她也是力不從心,實在吃不消了好伐?

    這日午後,慕容淼再一次被鍾昊南壓榨一番,倒頭呼呼大睡過去,鍾昊南也陪伴在慕容淼身邊睡覺。

    當慕容淼再次醒過來的時候,鍾昊南已經不在臥室了。

    她也沒多想,起身到衛生間如廁,然後抓了抓頭發推門出去,想到樓下的廚房找點兒吃的。作為一個吃貨,睡飽了吃,吃了再吃,隻是第一步!

    然而,當慕容淼一路朝樓梯口走去,路過鍾昊南的書房門口時,忽然聽到裏麵傳出低聲地聲音——

    這批貨你若非得要,也不是不能走,但是價碼得追加兩百萬。”

    慕容淼一聽到‘這批貨’三個字,腳步立刻就像生了根兒似的再也挪不動分毫。

    她四下張望,眼見這個時間點兒沒有傭人上樓打擾她和鍾昊南,這便躡手躡腳的湊近書房門,豎著耳朵仔細聆聽裏麵的聲音。

    隻聽鍾昊南冷聲低笑道:“親兄弟還明算賬,你若覺得這錢拿的委屈,那便作罷!”

    手機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麽,慕容淼聽到鍾昊南又道:“這才是嘛!兩百萬對你來說,隻是毛毛雨罷了。這樣吧,我這邊安排一下,明天下午兩點準時在西邊碼頭給你送貨。”

    慕容淼聽清楚時間地點,立刻收起思緒默默的折回到臥室。

    當她輕輕關上門時,心中是激動而矛盾的。雖然她將鍾昊南走貨的具體時間地點全都偷聽到了,但是內心並不能確定這次走的貨就是軍……火或毒……品。

    看來,她還得進一步問一問,探聽一下鍾昊南的口風兒才行!

    晚飯期間,慕容淼主動要求跟鍾昊南喝幾杯。鍾昊南聽了慕容淼的提議,眸底即刻綻放出綠油油的狼光。

    都說酒後亂那個啥,他期待他的小淼今晚意亂情迷,迷失在他的懷抱裏!

    酒過三巡,如鍾昊南預見的那樣,醉了的人是慕容淼,意亂情迷的人也是慕容淼。

    她整個人像個無尾熊一樣掛在鍾昊南的身上,臉紅紅的問他:“阿南,你為什麽有這麽多的孿生兄弟啊?他們都在我眼前晃啊晃的,我頭都要暈了啊喂,你能不能讓他們乖乖的別亂晃,我怕我吐啊!”

    鍾昊南哭笑不得,“小淼,你喝醉了。我哪來的孿生兄弟啊,等你以後給我生幾個孿生兒子還差不多!”

    聞言,慕容淼愣住了,她訕訕的指著自己的鼻子,錯愕反問道:“你說什麽?你讓我……咯,給你生兒子?”

    鍾昊南點頭,“對,我讓你給我生兒子,你可願意?”

    慕容淼嘿嘿笑了聲,然後重重的搖頭,“願意你個大頭鬼呀?你個走私販毒的大壞蛋,誰要給你生兒子?萬一哪天你被警察抓去坐牢,我還得帶著你兒子到監獄給你送盒飯。

    最慘的是,我兒子上學還要被人戳脊梁骨,說他是走私販毒大壞蛋生出來的小壞蛋。不好,這不好,我不能讓我兒子過那樣的生活。

    我這輩子一事無成,想當警察,沒當上。想當殺手,沒當成。我得讓我兒子以後有出息,至少……至少也得混個大官兒當當!”

    慕容淼這番話說的語無倫次,很長很長。

    鍾昊南隻當她說的是醉話,淡笑著無視了。殊不知,慕容淼隻是假醉,她說的那番話是故意給鍾昊南聽的。

    哎?我說話,你聽到沒?”慕容淼見鍾昊南沒表示,就欺身湊上前詢問。

    鍾昊南反手摟住慕容淼的小蠻腰兒,捏了又捏,答非所問的笑道:“小淼的腰好像見粗,胖了一點兒!”

    慕容淼一巴掌拍開鍾昊南,“滾你丫的,老娘不要胖,老娘要瘦成一道閃電,嗖的一聲穿雲破霧!”

    鍾昊南被慕容淼這話逗笑,一個猛撲將慕容淼壓在身下,“你想穿雲破霧?爺今晚滿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