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他殺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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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算了。”我搖搖手:“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那個女人露出一副很失望的樣子來,想了想,轉而麵露猙獰:“不知好歹,早晚有一天,你會哭著喊著來求我”

    “那就到了那一天再說吧。”我擺擺手,接著說道:“對了。你認識那個魏淺承嗎”

    “認識又怎麽樣”那個女人沒好氣的說道:“跟你一樣,全不是什麽好人,都是鐵石心腸的樣子,果然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那”我忙問道:“當年他是怎麽使用你的”

    ”我又不是什麽物件,什麽使用不使用,這麽大個人,連句人話也不會說。“那個女人似乎很忌諱自己被喊成了一個物品,氣咻咻的說道:“他那種人,根本我就誘惑不了,表麵上是個隨意的樣子,心裏可是早就打好了主意了。所以”

    這話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當年魏淺承盜用了潭深鎮守護的長生,不是因為被長生引誘

    我趕緊追問道:“那他當時是”

    一聽我這麽一問,那個女人反而倒是警醒起來了,隨即眯著眼睛狡黠的笑了:“你想知道啊隻要你肯答應我的條件。我現在就告訴你。”

    “條件太貴,給不起”我趕緊搖了搖手,說道:“比起價位來,也不是特別想知道。”

    “隨你的便,”那個女人咬著牙,說道:“天長日久,總有機會,我不信,你能抗得過一輩子。”

    是呀,我的命是要靠著長生來維持的,沒了她,活不成

    正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像是鬧了地震。整個人顫了起來,那個女人還是一副掃興又嫌棄的模樣,懶懶的說道:“你走吧,記住我的話,你早晚會來求我”

    眼前的景象漸漸的模糊了起來,我這才意識到了,原來自己是被人晃醒了,睜開眼睛,看見魏淺承倒是擰著眉頭,從來都什麽不放在眼裏的那個閑散勁頭也沒了。

    “怎麽啦”我一下子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出什麽事了程恪他們呢”

    “張口程恪閉口也程恪,”魏淺承像是有點失望。但還是眯著妖豔的丹鳳眼說道:“你自己的這個臉,自己沒知覺嗎”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鬆了口氣:“哦,你說臉啊,酒精過敏,很快就好了。”

    “酒精過敏”魏淺承擰起眉頭:“那你為什麽還喝”

    “有什麽為什麽,”我答道:“因為我想喝。”

    “你”魏淺承紅唇彎起來:“是不是怕我掃興,才忍著這個症狀,也非要陪我喝有心了,我記著。”

    “你想多了。”我摸摸臉,回頭在玻璃窗上照了照,感覺完全是個猛張飛的臉盤,自己像是睡一覺胖了二十斤,模樣非常可喜。

    “這個過敏。怎麽才能好起來”魏淺承的眉頭一直沒鬆開:“也實在太難看了。”

    難看反正也不是給你看的。

    “這個據說算是什麽外感。”我漫不經心的說道:“喝酒喝的體溫升高,遇上冷空氣就開始發腫,所以每次一旦暖和過來,就立刻好了”

    “啪”我話還沒說完,忽然一下子被魏淺承攬在了懷裏,他衣服一撩,將胸膛露出來,修長的手把我那腫脹的臉直接壓在了上麵,又把衣服放下來,直接把我的頭包上了:“這樣,夠暖和了嗎”

    鼻子狠狠一撞,險些要透不過氣來,但是那個草葉子的味道一熏,真的很好聞。

    “暖和是暖和”我意識到了自己居然能覺得魏淺承身上的味道好聞,立刻慌了陣腳,趕緊就要把那衣服掀開,往外麵掙:“但不需要了”

    “ 我需要”

    魏淺承的下頦抵在了我的頭,倒是迎風掏出了幾張紙人,吹了過去,衝著魏淺承就打,魏淺承是個什麽人,當然不會把那幾個紙人給放在了眼裏,一個響指那些個紙人全給燒起來了:“你別說,羅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程恪,你也是羅家人”羅蔚藍立時說道:“羅家跟這個魏長生,不共戴天,咱們得一起將他給”

    “他怎麽能算是個羅家人呢當年恩斷義絕,血洗羅家村啊”魏淺承還是個狡黠的笑容,打斷了羅蔚藍道:“對羅家人來說,他殺的,可不比你們家這一次死的少。”

    “你說什麽”

    “陳年舊事,不提也罷。” 魏淺承望著程恪:“知道她隻喜歡你,我就再讓一次,但是,”他的丹鳳眼閃爍了一下:“沒有第三次。”

    羅蔚藍哪裏甘心事情就這樣算了,抬起手就用留仙索要套住魏淺承,魏淺承手順著留仙索一撚,留仙索立刻就燒了起來,火舌蔓延,一直燃到了羅蔚藍的虎口上

    羅蔚藍沒想到自己在魏長生麵前這麽不堪一擊,手一縮,留仙索就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團灰。

    龔貝貝心疼,立刻迎上去放出了上次在幽茗山莊看見的那種蛾子,蛾子撲上去,將魏長生整個人全給籠罩住了

    我心裏一提,卻聽見那蛾子後麵傳來了魏淺承悠哉悠哉的那個聲音:“今天心情好,又是故地重遊,就不殺人了。那就等著看下一次的熱鬧。”

    “都被蛾子給攏住了,說話倒是挺張狂”龔貝貝一抬手,將那些蛾子一鬆,蛾子是散開了,後麵卻什麽也沒有了。

    “他跑了 ”龔貝貝有點難以置信:“我這蛾子裏麵不該能跑出人來啊”

    話還沒說完,那數不清的蛾子忽然跟下雪了一樣,全在半空之中墜落了下來,再仔細一看,那些個蛾子的翅膀,全一折兩半,滿地全是白色。

    顯然,是非常銳利的傷痕造成的,銳利到,那些個蛾子又撲扇了一次翅膀,才覺出出來翅膀已經斷掉了。

    “他跑了,是你運氣好,”魏九爺冷哼了一聲,說道:“他可是天下無敵的魏長生,一點弱點也沒有”

    “弱點”四姑姥姥掃了我那腫臉一眼,歎了口氣,說道:“真是造孽。”

    “我們魏家的男人,全重情義。”魏九爺趁機說道:“遠了是魏長生,近了,是我”

    “老頭子,你又胡說八道什麽呢”老太太鬼大為不滿,要表示抗議,卻被魏九爺一巴掌拍球似的拍開了,他自己倒是往四姑姥姥那裏湊:“秀英,你看我吧”

    結果無奈得了個現世報,四姑姥也一把將魏九爺的臉給推開了:“你少說幾句廢話比什麽都強。”

    程恪什麽也沒管,隻是皺著眉頭看著我那張腫臉,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帶著點討好說道:“一會兒就好了,你將就著先看兩眼”

    程恪沒答話,隻是將修長的手給攏在了我臉上,不知不覺歎了口氣。

    想著跟程恪笑一笑,但是想想這張腫臉笑起來也好看不了,正一猶豫,正看見了原來二姥爺正被耳釘給背著,從外麵走了進來。

    “二姥爺”我趕緊從程恪身邊掙開了:“四姑姥姥,二姥爺究竟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貪多嚼不爛,被那黑魚膠給反噬了,陰氣少了很多,現在是個不省人事的模樣了,該活該” 四姑姥姥嘴裏是個痛斥的樣子,眼睛裏卻還是擔心,凶巴巴的說道:“黃毛,你把他背到了北屋裏去,那個屋子燒了炕,暖和。”

    “我不叫黃毛,我叫耳釘”耳釘習慣性的對名字產生了抗議,但隨即醒悟了過來,忙說道:“不,什麽耳釘,我叫劉元華。”

    “劉菊花的侄孫子,真是跟劉菊花一樣糊裏糊塗。”四姑姥姥輕蔑的說道:“自己的名字都記不清了。”

    “你你你”耳釘一聽,憋了個臉紅脖子粗,又不好跟老年人道:“陸蕎還不用你教。”

    耳釘一愣,一張臉當時就白了 :“陸蕎”

    “黃毛,你是不是失憶了,”四姑姥姥說道:“先是不記得自己叫什麽,現在可倒好,連熟人也不記得了,趕緊回家讓劉菊花給你看看,是不是中了什麽邪了”

    “這這這”耳釘難以置信的看著我,又看看我的胸,這才認出來:“哎呀媽呀,我說呢,真是你啊”

    好家夥,我這臉還沒個胸有辨識度。

    一把將耳釘給拖過來:“你姑奶奶那個大買賣怎麽幹,要不說出來,讓我也跟著發發財。”

    十分顯然,這次的事情,八成劉老太太是給二姥爺做了個外援,顯而易見,劉老太太那麽做了就是為了得到長生,打敗魏淺承,揚名立萬,把自己的光彩留下來。

    “這個麽”耳釘其實不怕我,他還是怕程恪,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其中吧,有點誤會”

    “解釋清楚就不是誤會了”我帶著點恐嚇的意思,說道:“反正你去過的是我們楊家的墳地,這也是我們楊家的祠堂,胳膊拗不過大腿,你自己看著辦。”

    耳釘膽子不太大,一聽這個,往壞處一想,害了怕,估計怕我不高興了真動了什麽手,這才哆哆嗦嗦的說道:“我姑奶奶不讓我說啊我就勉強告訴你點,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那就是他們全知道,長生就在你身上,扣住了你,那長生就沒跑了,你爸媽不就是喊你過來的餌嘛我姑奶奶也沒壞心,就是要長生,不會害你的命”

    “你姑奶奶他們不是坐著你的車來的嘛”我接著問道:“除了我爸媽,二姥爺和你姑奶奶,還有什麽人嘛”

    “還有一個老頭兒”耳釘一聽問,趕緊就說道:“那個老頭兒一句話也不說,弄得我還以為拉了個蠟像呢不過我不認識他,我姑奶奶也沒跟我引薦,我想問我姑奶奶虎著臉,叫我少廢話,估計著,是個挺牛逼的老頭吧”

    老頭兒哪裏的老頭兒呢這一陣子憑空出現了太多的老頭兒了,我有一種預感,也許坐在了車裏麵的那個老頭兒,又是一個熟人

    “陸蕎,過來,”安頓好了我二姥爺四姑姥姥跟我招了招手。

    我這才放開了如釋重負的耳釘跟了過去:“四姑姥姥,有事嗎”

    “你說呢,”四姑姥姥沉下臉,說道:“你長大了,翅膀也硬了啊那麽多事情,你倒是瞞的滴水不漏。”

    我趕緊道歉說道:“您知道,我這也是有很多的無奈啊這一樁樁一件件的”

    “行了,我也不是跟你算賬的,要算賬,秋後一起算”四姑姥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說道:“程恪倒是把事情全告訴我了,那長生,真在你這兒啊”

    我點了點頭,就把璿璣珠的事情也說了一遍:“確實不是我想要這個麻煩,主要是”

    “你也是命苦。”四姑姥姥歎口氣,說道:“眼下也沒辦法了,隻要一個法子,才能讓你不用依賴長生,繼續活下去。”

    “您的意思是說我還有救”我一下子就振奮了起來:“四姑姥姥,您趕緊告訴我,我要怎麽做隻要能把長生弄出來,我還能繼續活下去,讓我幹什麽我都照做”

    “你收拾收拾,”四姑姥姥說道:“帶著程恪,往昆侖山去,我給你引薦一個人,到時候你找他,他會給你想辦法的。”

    “昆侖山”我自然知道昆侖山是個什麽地方,一股子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來:“您讓我帶著程恪去昆侖山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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