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舌頭利刃 鑽石滿5400加更兩更合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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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害”我從沙發上直起身子來:“那你趕緊告訴我,到底是有多厲害的人,挨家挨戶的偷腳墊玩兒”

    “養鬼師”祝賀忙諱莫如深的說道:“是來自西川的養鬼師”

    又是西川的養鬼師我心裏一下子就揪起來了:“誰家的”

    “我不知道啊,我隻是個鬼,看見養鬼師要繞著走的,哪懂那個。不過我特地湊過去聽了聽,也是聽見了一句西川方言,跟電視裏麵一樣。才知道是西川人,”祝賀忙說道:“怎麽著,大姐,咱們要不要找到他們,奪回腳墊”

    “比起奪回腳墊,我倒是更想知道,他們為什麽偷腳墊”我擰起眉頭:“一定有個什麽說頭才對。”

    “恐怕他們要的不是腳墊,而是腳墊上麵的土。”一直沒開口的程恪忽然說道。

    “腳墊上的土”我更有興趣了:“腳墊上的土又是一個什麽說頭”

    “腳墊上的土,當然就是百家土了。”程恪說道:“意思就是帶著每一家氣息的土。”

    “這還用得著去腳墊上收集麽他們是不是傻”祝賀趕忙插嘴說道:“大姐夫,那地鐵站。公交站的,人來人往,姓什麽的沒有肯定超過一百家啊跟保潔大姨那垃圾桶裏一收,那不是多得是還至於費這個勁兒”

    “對啊對啊。”我也說的:“天天那大霧霾刮的不也就是百家土麽”

    “那種土雖然也是腳踏出來的,卻沒有這種家家戶戶門口上的合適。”程恪接著說道:“行走世間,頭我就聽。”

    “學乖了。”程恪瞥了我一眼,將水龍頭調溫,細細的給我衝幹淨了手,桃花大眼則有意無意的往我肚子上掃一掃,故作輕鬆的說道:“最近你身體怎麽樣”

    “身體”我眨了眨眼睛:“身體什麽怎麽樣”

    哎呀,這話一出口,我就反應過來了,難道赤血咒的事情,被他知道了

    “就是”他那一張冰山臉大概是因為映上了晚霞,微微的有點發紅:“長生從你身體裏麵拿出去之後,你是不是也應該”

    “啊,我會注意的,”我趕緊說道:“你放心吧,我保證再也不跟以前一樣肆無忌憚了,一定會把苗頭扼殺在搖籃裏。”

    不知道為什麽,這話一說,程恪的臉倒是有點冷下去了,大概,是因為晚霞落下去了他的臉色現在跟傍晚一樣清冷。

    “飯我來做,這裏不用你了。”程恪利落的拿起來了刀具,重重的切蔥薑蒜,剁的細成絨了。

    他的那個手勁兒,不要把菜板子給剁壞了吧

    我有點擔憂。

    剛想著說話,忽然身上有了一種異樣卻熟悉的感覺

    大姨媽

    一產生了這個念頭,我轉身就跟炮彈一樣竄到了衛生間裏去。

    真的

    半年沒有造訪的大姨媽居然來了

    對了,既然當初是因為長生這種異物寄生在了身體上,才影響了大姨媽,現如今長生沒有了,我當然應該恢複正常了

    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

    如果我有了大姨媽,是不是, 以後結了婚,就可以跟程恪有個孩子了

    隻是鬼的孩子,能跟正常人一樣麽

    不以前就想過這件事情,可是看著魏九爺和老太太鬼,那不也是相依為命了一輩子

    所以可能還是沒戲吧。

    他們兩口子,也真是好久不見了,上次我們去昆侖山,他們為了避免看見舊日仇家鄧先生,說是留在潭深鎮幫著四姑姥姥留守,但是這次回去,也沒看見。

    現在長生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算得上是告一段落,大概早不知道上哪裏繼續做神仙眷侶了,四海為家,也挺好。

    把自己收拾好了出來,腦袋開始有點發昏,回到了房間裏麵去就躺下了,大姨媽一來,那肯定嗜睡。

    沉沉的進入了夢鄉之中,像是跟很多人在搭乘一艘大船,甲板上密密麻麻的很多人,四周驚濤駭浪,哪裏都是黑沉沉的。

    暴風一起,人跟草芥一樣的被風吹起來四處摔打,我趕緊慌慌張張的抓在了甲板欄杆上。

    程恪呢程恪為什麽沒在我身邊

    急著找程恪,而仔細一看,身邊居然都是一些個熟人,龔貝貝,羅蔚藍,耳釘,四姑姥姥,二姥爺,劉老太太

    他們全一個個的被風掀翻,在我眼前落入到了黑沉沉的海裏。

    “四姑姥姥貝貝”我伸出了自己的手來,大聲的喊著:“抓住我的手,抓住”

    但是一雙又一雙的的手與我失之交臂,在我眼前消失在了那黑沉沉的大海之中。

    這個感覺很可怕,那一張張臉,一個個人, 全沒了

    “不要不要”

    不要消失不要留下我一個人

    終於在慌亂之中抓住了一隻手,風將那個人長長的頭發吹開,露出了完美無瑕的一張臉:“你要救我麽”

    “菖蒲”

    “你要救我麽”她露出了哀婉的一個笑容來:“你的一切,本來是我的,還給我,你還給我

    “陸蕎,救救我”又有聲音從後麵傳過來:“陸蕎陸蕎”

    我回過頭去,是阿九,還有麵目始終模糊的長生:“陸蕎陸蕎”

    她們全在我眼前倏然出現,又消失在了漆黑的風雨之中。

    我想救,我當然想救,可是,我救得了麽

    正在這個時候,我另一隻手抓著的欄杆卻忽然給斷了,我像個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也被狠狠的吹下了船,沉入到了海底之前,看見了一個很美麗的笑顏

    “陸蕎,陸蕎”豁然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一直叫我的,居然是程恪。

    他皺了眉頭:“不舒服麽”

    “沒有。”我忙坐了起來:“吃飯”

    “見你睡著了,就沒叫你,飯給你留了一份,隻是你剛才,好像做噩夢了,滿嘴是夢話,說什麽不要不要的。”程恪帶了點心疼的摸摸我的頭:“你的想法,我知道了,隻要你不願意,我就再也不提起那件事情來了。”

    頭疼我揉了揉太陽穴,隻覺得一陣子頭疼,耳朵也跟著嗡嗡的作響,也沒太聽清程恪說什麽:“嗯,我沒事。”

    忽然程恪修長的手臂一攬,將我擁在了懷裏,聲音沉沉的:“有你就好,是我貪心。”

    檀香的味道熟悉又好聞,我閉了眼睛,沒管他說什麽:“抱抱我我還想睡”

    “冷麽”

    “我不怕冷。”

    我隻怕孤單一個人。

    “好。”

    那個夢裏沒有他,很怕心裏真的很怕從來沒有過的那種害怕

    終於重新睡著了。

    大概因為依靠著程恪,所以覺得特別安穩。

    “大姐大姐”

    “咚”

    “大姐夫,你下手能不能不要這麽重”

    我睜開眼睛,轉過身,看見祝賀大頭朝下的趴在了地上,滿口嚷著痛。帶上了點哭腔:“哎呀我去”

    程恪則涼涼的望著祝賀:“跟你說了多少次要敲門”

    “事關重大,我著急啊”祝賀爬起來,苦兮兮的說道:“大姐又沒洗澡,大姐夫幹什麽這麽緊張”

    “祝賀”我忙爬起來問道:“怎麽了”

    “魚上鉤了”祝賀一看我醒了,跟看見了救星似的,趕緊湊過來邀功:“大姐,專收腳墊的那養鬼師來了”

    “嗯”我趕緊往下爬:“真來了”

    “真的,剛把對麵那幾家的腳墊給收了,馬上馬就往咱們家來了,你們再不過去,他們一準兒收了腳墊就走”

    “那還等什麽,”我一聽這個,頭也不疼了,趕緊就滿處裏找拖鞋,說道:“在哪兒呢咱們趕緊著過去”

    “等會兒”程恪自己彎下腰找了拖鞋給我套在了腳上,又拿了衣服披在我身上:“大冬天的,急什麽。”

    “哦。”我望著程恪笑了:“謝謝。”

    “謝什麽”程恪擰了眉頭:“自己注意。”

    “別秀恩愛了”祝賀倒是先衝出去了:“我看看走了沒有。”

    程恪拉著我的手,也跟出去了。

    從貓眼兒往外麵望,是看見了幾個黑魆魆的影子,聲控燈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沒亮,一定是被他們那群犯罪分子給動了什麽手腳。

    因為萬籟俱寂,所以他們的聲音就算壓得很低,也還是清晰可聞:“這是不是陸蕎他們家”

    “好像是”

    “那他們家的腳墊,能偷麽”

    “就得是這種厲害的養鬼師家裏的腳墊,才值得偷,那些個普通老百姓的,就算是偷了又有什麽意思。”一個養鬼師低低的說道:“上次咱們看了,不是光有一個鬼麽好打發動手拿吧”

    “對啊,正因為是這樣”另一個養鬼師戰戰兢兢的說道:“哥,可是上次咱們已經把他們家的腳墊給偷走了,這次出現了新的,不就說明了他們家回來人,重新補上了麽”

    “哎呀我操”開始那個養鬼師這才反應了過來:“還他媽的真是”

    說著打了那個養鬼師一下子:“你丫的不早說,找死麽”

    被打的養鬼師挺委屈:“哥,我也不知道您沒看出來啊”

    “撤”

    幾個養鬼師剛要走,忽然聲控燈沒聽見聲音也一下子就亮了。

    那亮光一下子將那幾個養鬼師給照蒙了圈,大眼瞪小眼的要眨巴,剛才那個喊人家的“哥“的養鬼師倒是機靈,最先反應過來了:“哥,有事兒”

    “所以我就跟你們說撤”

    塊頭最大的養鬼師率先抬腿要走,沒想到他們的腳一下子像是被粘在了地板上,完全動彈不得,跟落在了捕蠅紙上的蒼蠅似的,臉色也全蠟白蠟白的:“壞了,咱們著了道兒了”

    “陰溝裏翻船啊哥”

    “陰你個頭,你說誰們家是陰溝呢”祝賀一看幾個養鬼師被定在了外麵,率先穿牆而過,一手叉腰,仗著程恪的本事,狐假虎威的指著那幾個養鬼師就說道:“你們瞎不瞎,瞎不瞎誰們家不好偷,偷到了我們家來了,你們就是屁股眼兒上拔火罐找死屎”

    “你是不是跟二姥爺學的,什麽話,以後少說”我趕忙也將門給打開了。望著那幾個養鬼師,這就覺得眼熟了:“是你們”

    染黃頭發的,打耳釘的,紋身的,一群朋克風,上台能直接唱搖滾的模樣。

    不就是上次打了耳釘的那幫養鬼師麽

    對了,上次在金玉裏,還出來挑事兒,後來被程恪打的家裏人都不認識了。

    又是他們。

    他們一見我出來,身後緊跟著程恪,立刻全傻了眼:“陸陸蕎”

    “還真是”一個養鬼師快哭了:“怎麽這麽衰”

    “倒還真是湊巧。”程恪顯然也沒忘了這幾個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我們也不想跟您再見啊”塊頭最大,被人稱之為“大哥”的那個養鬼師立刻堆了個挺難看的笑容,說道:“這這都是誤會”

    “剛才連我大姐的名字也報上來了,這會兒說什麽誤會,隔壁賣報紙的聾啞阿婆都不信”祝賀本來被他們打過就一直記仇,這會兒得了機會,自然不肯放過,得得瑟瑟的圍著那幾個養鬼師就說道:“我說你們不是平時挺牛逼的,打我的時候說給我大姐扯兩半兒搶長生麽喲,這會兒怎麽站的這麽規矩啊來啊,我大姐等著你們呢”

    “哦,你們還有過這種念頭”程恪薄唇一彎,桃花大眼雖然還是流光溢彩的好看,卻不經意的透了幾分狠戾出來。

    ”不敢,不敢啊,我們就是趁著沒人吹吹牛逼,哪敢真這麽想“幾個養鬼師被固定在地上的腿都抖了起來:“上次我們就知道了,自己絕對不是陸大師的對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一次吧,我們我們記吃記打,絕對不會再犯了”

    “那就給你們個機會。”我咳嗽了一聲,以一種boss的姿態閃亮登場:“我說,你們偷百家土,到底給誰吃啊”

    這幾個養鬼師一聽我這麽門兒清,禁不住那臉上也全露出了欽佩的神情,一股腦兒的全溜起了須來:“哎呀,不愧是陸大師啊我們一張嘴,您就看到了嗓子眼兒,您真是太厲害了”

    “行了,拍馬屁的話,我大姐的耳朵都聽出了繭子來了,”祝賀一看,對自己的地位也產生了危機感,趕忙說道:“讓你們說的是腳墊,東拉西扯的說什麽廢話”

    “是是是腳墊,”那個為首的大塊頭養鬼師戰戰兢兢的說道:“我們也是受人之托,這一陣子全玉寧聞養鬼師色變,我們這不是就也跟著打打零工,換點零花”

    “哦,是別人派你們過來的”祝賀自封了一個提審官,咄咄逼人的說道:“誰派你們來的給我說清楚咯”

    “這個”那幾個養鬼師麵麵相覷,說道:“就是杜家。”

    杜家我一聽,立刻就精神了起來,我身上的赤血咒,就是其中一個杜家人誤打誤撞放在了我身上的,如果再次找到了杜家人,那虛平道長稱之為“威脅”的赤血咒,是不是能找到了什麽辦法

    “杜家”程恪自然也想起了這碼事,就接著問道:“杜家到底拿百家土養什麽東西”

    幾個養鬼師麵麵相覷,說道:“這不是我們不說,是我們也不認識那個東西啊”

    “這麽說,你們見過那個東西” 程恪接著問道:“是個什麽樣子的”

    “我們就是送百家土的時候偷看了一眼,一張嘴在土坑裏麵一冒,就把百家土給吃進去了,一嘴的大尖牙,”大塊頭兒養鬼師趕忙說道:“我們這種半吊子,那也實在是孤陋寡聞啊”

    “大尖牙”程恪沉吟了一下,像是猜測到了什麽。

    “是,大尖牙,那舌頭是一閃而過的,上麵密密麻麻的,全是倒刺,”那個養鬼師趕緊說道:“我們就知道這麽多呀這要不是為著個生計所迫,誰身為養鬼師敢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這個世道太苦,誰有法子啊”

    說著,還擦了擦男兒淚。

    “就是就是”幾個養鬼師連連點頭,其中一個深沉的開了腔:“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

    “對對對,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啊”又有個養鬼師跟著附和。

    “還有過盡千帆皆不是, 斜暉脈脈水悠悠”

    “那”一個歲數比較小的養鬼師想不出什麽來,閉著眼睛胡謅道:“長亭外 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行了行了,這不是莫名其妙麽”我都聽不下去了:“裝可憐就好好裝可憐,搞什麽詩朗誦,你們倒是挺文藝。”

    “我就求你們,放了我們哥兒幾個吧,我們還有沒實現的夢想呢”大塊頭抽了抽鼻子,可憐巴巴的。

    “夢想可以有,”程恪微微抬了頭,桃花大眼居高臨下的一掃:“不過你們先帶著我們到收百家土的地方看看去。”

    “啊”幾個養鬼師可是更害怕了:“這要是被發現了,那我們”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程恪淡然說道:“還是你們現在就想著”

    “帶”大塊頭養鬼師是個牙齒打碎肚裏咽的表情,強顏歡笑的說道:“我們這就帶”

    “ 大姐夫,那咱們趕緊去吧”祝賀躍躍欲試:“看看到底是個什麽新鮮玩意兒”

    “去自然是要去的。”程恪望了望我:“回去換衣服”

    臨了又添了一句:“鞋換個暖和的。”嗎布縱扛。

    我趕緊點點頭就回去換衣服了,心裏倒是也挺慶幸,幸虧之前我是把覺睡足了,再到了客廳換鞋,我想起了在客房裏的龔貝貝,忙跟程恪說道:“咱們走了,貝貝怎麽辦”

    “祝賀,你留下看家,有什麽事情,就趕緊來報信兒。”程恪望了客房的門一眼:“不要驚動她。”

    祝賀本來躍躍欲試的想著跟去看熱鬧,一聽不帶著他,頓時不樂意了,磨磨蹭蹭的說道:“我”

    “你就在這裏守著,看門也是很重要的工作,非你不可。”我鄭重其事的拍了拍祝賀的肩膀:“我看好你。”

    祝賀這才重新挺起了腰板:“既然大姐這麽說吧那大姐的需要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好孩子”

    我望向了程恪,程恪微微一笑:“走吧。”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黃色的聲控燈下麵,程恪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笑起來,像是灑滿了陽光,和煦的了不得。

    就算他是冰冷的,倒是讓人心裏溫暖。

    幾個被定在了地上的養鬼師一聽了“走吧”兩個字,身上的咒似乎也立刻被解開了,滿臉不可思議的邁動了腳步。

    是有個別的想逃,但是一見程恪假裝成了人畜無害的那種奇異笑容,似乎也將那個想法給扼殺在了搖籃之中了,恭恭順順的就帶著數量龐大的腳墊,上了電梯領路。

    一路順著玄陰地走,地方居然離著胭脂河不遠,也是,這個地方是玄陰地,養育什麽東西,這是最好的地方了。

    冷風順著胭脂河刺骨的吹了過來,程恪十分自然的站在了風來的地方幫我擋著。

    那是個用風水陣擺好了的陣法,其實就在蘆葦叢後麵,不是“內部人士“,隻會視而不見,根本進不去。

    到了地方,那幾個養鬼師回過頭來,小心翼翼的說道:“那一會兒”

    “放心吧,”程恪好整以暇的說道:“不會讓他們看到,是你們領著我們過來的。”

    “夠意思”大塊頭養鬼師趕緊說道:“您真是個做大事的人哦不,鬼”

    程恪沒答話,隻是停了腳步,見那幾個養鬼師吭哧吭哧的背著腳墊過去了,才拉著我的手,也跟著走了進去。

    蘆葦叢後麵,正有一個操著西川口音,身材矮小的養鬼師說道:“來了”

    “噯”幾個養鬼師小心翼翼的就跟著扒開了蘆葦叢進去了。

    程恪伸手將我撈起來,輕輕鬆鬆的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看見了那個土坑沒有”

    站的高看得遠,我也就看出來了,那蘆葦叢後麵是有一個大土坑,幾個朋克養鬼師將腳墊高高舉起了,賣力的拍打,灰塵落進了土坑之中,忽然土坑裏就伸出了一條長長的東西,將那些個灰塵全卷下去了。

    月光瑩然之下,那個舌頭上的像是插著一把一把的利刃。

    “看看見了。”

    要是沒弄錯,那個跟小花尾巴差不多的東西,就是土坑怪物的舌頭吧

    “究竟,百家土養著的,是個什麽東西啊。”我忙問道:“怎麽給咱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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