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夜與父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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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愛情裏隻有你沒有她,不要以為我們是青梅竹馬。你隻要記住,我們在一起時吃的是糖葫蘆,而不是山楂。
即使是冬天的小縣城,集上的人們也有成千上萬,賣各種各樣雜貨的攤位把馬路堵了個水泄不通。隻有走路和騎自行車的人來去自如,我和燕林還有小妹剛好是步行來的,看著那些車上的司機們邊按喇叭邊著急,不禁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走到一個地環攤前,小妹不舍得再往前走了。記得小時候小妹每次來縣城都要買塊烤地瓜和一串糖葫蘆吃。她撿了一塊小的,我和燕林撿了一塊大的,她自己吃小的,我和燕林則是把那塊大的掰開分成兩半吃。地瓜熱乎乎地還冒著熱氣,吃起來又香又暖和。
在這種時候最不應該去的地方就是像什麽ktv啦、溜冰場啦、網吧啦之類的,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爆滿。我們依舊在冷冷的大街上溜達,各種新鮮玩意兒都瞧了一遍。
我們逛了好幾條長街,逛累了便到一家甜品店坐了坐。我們隻點了三杯咖啡和一些薯條,在二樓的窗台邊坐下。這裏的溫度比外邊的氣溫相差十五六度,感覺就是不一般。
小妹說客有哥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土豪了,以前可從來沒見你帶我來過這種高端的地方。她說話時我才發現我送給燕林的項鏈已經戴在了她的脖子上。她看我看得那麽認真,立刻用手捂住項鏈說:這條項鏈可是燕林姐姐送給我的,現在已經屬於我了,誰也別想拿走。我說沒人說要拿走,看你嚇得。
我們在這裏暖和了很久,誰也不願意離開。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真像一幅會流動的風景畫。我問小妹和燕林中午想吃什麽,盡管說出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燕林說聽小妹的,小妹說還是征求一下燕林姐姐的意見。我說總不能是隨便吧,吃了飯都搞得這麽糾結。最終大家還是商定好一起去吃重慶雞公煲。
縣城這家的雞公煲給的分量很足,味道也很獨特,大家吃的很開心。小妹竟然給燕林夾菜吃了。我說怎麽光給她夾菜不給我夾,她說你先給我夾我就給你夾。於是我給她夾了塊肉她卻給我夾了塊菜葉子。這種場合我也不能冷落了燕林,所以我也給她夾了些青菜和雞肉。
下午本來想看一場電影呢,隻可惜票已經賣完了。於是我們隻好接著在大街上閑逛了。街上有許多賣糖葫蘆的,我給燕林和小妹一人要了一串,由於我不怎麽喜歡吃山楂所以就沒買我的那一份。小妹和燕林每人都給我嚐了一口,不嚐她們倆還不樂意呢。
之後我們去逛了逛家具城,我想給家裏買幾件家具,畢竟現在也有些錢了。等天氣暖和些了我還想把老家的房子重建一遍,所有的費用都由我一個人承擔。我也希望花書包的生意會越來越紅火,也許以後的人生就要靠這個小店來維持了。
我們買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個小板凳,小妹看上了一個轉椅,我幫她付了錢。我說就當是送你的新年禮物了,她竟然高興的抱了一下。燕林好像有點不開心又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看著我們,我隻好輕聲對小妹說不要讓你未來的嫂子吃醋,快鬆手吧。我問燕林有沒有看上的家具,她隻是說你買的我都喜歡,我隻需要你陪在我身邊就夠了。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她說出這句話後我的內心有種酸酸的感覺。
我們的家具是免費送的,但是老板說今天的司機都去拉貨了,隻讓我留了個地址交了兩百塊押金了事。本來還想蹭輛車回家呢,這下可要泡湯了。於是我打算去羊市逛逛,說不準還能碰到張大爺與他那輛三馬車呢。
果不其然,當我們來到羊市時發現張大爺正在那裏跟人討價錢呢。小妹走過去用她那伶牙俐齒三言兩語就讓買主多給了兩百塊,可把張大爺樂壞了。張大爺非要給我們一百塊不可,我們哪裏敢要他老人家的辛苦錢。可張大爺心裏總是過意不去,說要請我們吃大餐。
張大爺辛辛苦苦養了那麽久的羊,總不能花他的血汗錢來滿足我們的食欲吧。就在這時,燕林看上了他車上的一隻瘦小的小山羊。張大爺唉聲歎氣的說道:別人都嫌這隻羊瘦,沒有肉,不等了,我送你們回家。我看燕林很喜歡山羊,便決定買下來給她養兩天。我表達了我的意思後張大爺非要送給我們不可,如果拿錢買就不拉我們回去了。張大爺真是個實實在在的好人。
回到家裏小妹說要請我們倆吃飯,自己先回家準備去了。我和燕林提著大兜小兜的東西回到了家裏麵。老媽正在廚房裏炒著大鍋菜,味道聞起來很香。我連忙給小妹打電話說先不要準備飯菜了,等會兒直接到我家來吃飯,我媽已經炒好了菜。小妹歎氣說好吧,在燕林姐姐回家之前一定要請你們吃一頓。
不久老爸也回來了,上了一天班身上髒兮兮的。為了不給我丟臉,他特意在院子裏拍了拍塵土再進屋。燕林給老爸買了件羽絨服,也給老媽買了一條紅圍巾。爸媽心裏肯定樂開了花,雖然嘴上說什麽太破費了,但是臉上總帶著笑容。
再加上小妹這個古靈精怪,我們家瞬間變得熱鬧了起來。本來還想跟燕林單獨走走或聊聊呢,沒過多久家裏便來了許多客人和我的發小。我跟燕林一一做了個介紹,我知道她一下子肯定記不起來那麽多名字。小妹帶著燕林去街上玩了,看來今天晚上又要獨守空房了。我的發小們都誇燕林長得好漂亮,我想若是帶雨晴來,我相信他們都要流口水了。
等他們都走了,老爸把我叫到了院子裏聊天。他問我有煙嗎,我說有,於是便遞上去一支並給他點著,我自己也抽了一支。老爸問我有沒有見過燕林的父母,他們對我又是怎麽評價的。我說我還沒去見呢,過完年打算去見見。老爸又說我們倆談談戀愛還可以,若是談婚姻的話肯定會遇到很多麻煩。我們的家境你也知道的,咱是農村裏的窮人,看人家呢,一看就是城裏的大戶人家,咱高攀不起就不要強求。我說隻要你同意我們倆在一起就行了,剩下的種種困難我來解決。老爸最終歎了一聲氣回屋了。臨走前他撇下一句話給我,說什麽他是看著我跟小妹一起長大的,小妹這孩子不錯,就看你知不知道珍惜了。他的話還真讓我愣了一下,怎麽剛聊著燕林突然又說起小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