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百官助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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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含元大殿,坐在龍椅上的唐昭心裏頭暗自得意,眼望下臣,該是這群肥得流油的官員出血的時候了,誰也不能不割下一塊小肉。

    “眾卿家來上早朝時可看到滿大街的難民!”聲音洪亮威震群臣,“淮河下遊因大雨發生澇災,為何到今日還沒有見到眾愛卿上奏此事!”

    眾臣你看我看你的,誰也不敢出聲,唐昭把龍案上的密函往台下一扔,“這麽大事情為何沒有人上奏,馮安!”

    司農寺馮安趕緊上前跪下,“回,回稟陛下微臣還沒有收到消息。”

    唐昭怒拍桌案,“沒有收到消息,難民都睡滿長安街了,難道愛卿還等著長安街的難民親自親口告訴愛卿淮河下遊發生水患了、衝倒上萬竹籬茅舍、淹死了無數平民百姓!”

    “微臣知罪!”馮安隻能說這四個字。

    “知罪,你知罪有何用!”這四個字唐昭聽膩了,“一句‘你知罪’就能救助滿長安街的難民嗎!”

    馮安不敢再出聲,他又不住在淮河下遊怎麽能第一時間知道那裏發生了洪澇,心裏滿是冤啊!

    “如今是要想法子解決問題,眾愛卿可有解救難民的妙計!”說著唐昭給徐正茂投了投眼神,要他第一個站出來提出方案,不用動用國庫的存糧。

    收到眼神意思的徐正茂趕緊站出來稟告,“微臣願意捐出城東郊外朝廷賞賜微臣的五十畝良田,以此讓流離失所的難民安居落戶,永葆我大夏朝政固若金湯!”內心無比萬分激動,徐正茂漲紅了老臉,他們老徐家要名留青史啊,皇上昨日微服私訪到他家,要他今早朝提出這個良策,還說將會把他捐良田救助難民的事跡寫入史冊。

    “徐愛卿如此愛民有加令朕欣慰萬分!”唐昭感動萬分,要不是他上門這老徐能拿出五十畝良田嗎,“隻要有像徐愛卿這等愛民如子的好官,我大夏一定能固若金湯千秋萬代!”

    楚辭身為太尉也不能落後,“微臣也願意拿出朝廷賞賜的百畝良田救助難民!”

    敵人都出手了,李德不得不割肉,“微臣願意將陛下曾賞賜白銀五萬兩來幫助難民!”

    “微臣願意捐獻白了萬兩!”

    “微臣願意捐良田二十畝!”

    眾臣紛紛搶著要給難民捐錢捐地,發生水災,以前隻會動用國庫存糧,但是有一個站出來要捐田幫助難民,皇帝再開口,眾臣想要不捐也難,失了麵子是小事、給皇帝留下不好的印象可是大事。

    唐昭見此龍顏大悅,“眾愛卿紛紛獻愛心幫助難民,朕感激不盡,定將你們這一愛民舉動載入史冊供後人敬仰!”

    “臣等不敢!”

    雖然嘴裏說著不敢,有錢財換取功名,有的人覺得值了,有的人覺得萬般不值,明明可以開糧倉賑災,為什麽要他們捐錢捐地!

    唐昭叫來李冬冬當場記下眾官員的捐款數目,那些隻是說說而已想不捐的人也逃不過。

    看著賬單,唐昭樂嗬嗬的,也許他說得對,是時候還富以民了,隻有拿著百姓說事他們才能拔一毛,眾臣都要捐沒有針對誰,誰也不敢有意見,權利製衡嗎。

    “天降大難,朕痛心不已,為了救助難民,朕決定兩年之內不選秀,按照慣例選秀所耗費的財力物力都用於救助難民,百姓安居樂業能才是我朝永久輝煌的保證!”

    沒有人出來反對,楚辭無女,李德也無女,兩年不選繡對他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損失,兩人都不發話,其餘的官員也不敢有反對的聲音。

    “皇上愛民如子,乃百姓之福!”

    兩個時辰後,早朝結束了,把安置難民的事情就由司農寺卿馮安負責,唐昭到了蓬萊殿,德妃段喬正在澆花,在深宮日子無趣,段喬隻能澆澆花種種花打發時間。

    唐昭從後麵用雙手遮住了她雙眸,“你猜猜我是誰!”

    “皇上你又調皮了!”要是以前段喬猜不出蒙她眼睛的人是誰,可能是她那不爭氣的大哥,也可能是她小妹,可是在這皇宮中隻有一人能敢蒙她眼睛。

    唐昭捧著段喬嬌貴的手,“愛妃怎麽知道是朕!”

    “憑感覺。”段喬不知道這男人是真傻還是裝蠢。

    “愛妃,我們到屋子裏坐坐!”

    蓬萊殿內,段喬叫宮女沏茶給唐昭滿上,隻是呡了一小口,唐昭便品出是大紅袍,“若朕猜的沒錯這茶定是高山大紅袍!”

    段喬嫵媚一笑,“皇上精通茶藝,次茶正是南方大紅袍!”

    “宮中並未采購大紅袍,愛妃殿中的大紅袍哪裏來的?”唐昭是第一次在皇宮裏喝到大紅袍。

    “是臣妾上次回家探望母親從家裏拿來的,這大紅袍名貴,是父親的一個做生意的朋友贈與他的。”段喬解釋說謊,大紅袍不是父親的朋友贈與的,而是他朋友送給他,他再送給自己的,深宮寂寞,喝著大紅袍總能感覺到他還在,她也沒有進宮。

    “原來如此。”

    “聽說皇上下令兩年之內不選繡女,不往後宮添些品德高尚、相貌姣好的女子,皇上你也舍得!”段喬壞壞地推了一下唐昭。

    “隻要有愛妃就已足夠。”

    唐昭抱著段喬上了床。

    東宮內,太傅唐夫子正在教太子唐暄彈琴,唐暄練了兩天才練熟這一曲子,唐暄不喜歡彈琴,可是他母後說彈琴可以陶冶情操讓人安靜下來,雖然他一個五歲的孩子不知道什麽叫陶冶情操,但是隻要他母後叫他學的東西他一定會去學。

    “好了,太子休息會兒,待會兒老臣再教太子彈別的曲子。”五歲的孩子雖然彈琴指法不熟練,唐夫子也不能責備他,要慢慢來不著急。

    “太傅,剛才暄兒彈的曲子叫什麽名字啊!”

    唐夫子摸了摸白胡子,“高山流水!”

    “高山流水!”唐暄跳起來高興喊道,“暄兒知道,高山流水遇知音,是公子離的故事!”

    “公子離?”唐夫子納悶,這分明是伯樂與子期的故事,這公子離是哪個古人,唐夫子沒聽說過。

    “對啊,母後跟暄兒說過的,公子離和軍師還有小卒的故事。”

    唐夫子想追問可是白韶華來了,唐暄跑過去,“母後你來了!”

    白韶華抱著兒子,“是啊,母後來看暄兒了。”

    母子膩歪之後,唐夫子才過來行禮,“老臣見過皇後。”

    “唐夫子免禮!”白韶華去虛扶他。

    “暄兒跟宮女姐姐去那邊吃甜心!”

    “好哦,吃點心了!”

    看著還跑不穩的兒子,白韶華滿懷心事,唐夫子看出她心憂所為何事。

    “太子聰明伶俐,皇後娘娘寬心!”雖然久居野林朝中之事唐夫子還是略懂一二,皇上無意廢掉太子,隻是擔心外戚篡權打壓了白家而已,這事也怪白仁自己教子無方。

    唐夫子原是魯德高望重的老夫子,是唐昭親自去請他來教導唐暄,白韶華也尊敬他,“南方難民已經得到安置,唐夫子對這事有何看法?”依照往年慣例皇上會命官員開倉賑災,可是這次卻沒有動國庫。

    “老臣隻負責教導太子,朝中事無權過問!”皇上怎麽會想到要大臣割肉喂百姓這一招,唐夫子隻是好奇而已。

    “請夫子不要見怪,本宮多言了。”

    “皇後嚴重了!”

    楚辭下早朝回到家看見楚夫人在澆花,趕緊奪來他手中的水瓢,“這些活叫下人來做就好了,你身體不好不宜勞累!”

    “澆澆水而已,哪裏勞累了!”楚夫人想要奪回水瓢可是楚辭不給她便佯裝生氣,跺了跺腳,“你拿來啊,我生氣了!”

    “那給你給你,別舀太多水,傷了手!”楚辭扭不過她隻好把水瓢給她。

    “知道知道,就舀這麽一點水而已!”

    楚辭看著水瓢裏一丁點水也就放心了,他也握上了水瓢,和她一同澆花。

    “那滿長安街的難民朝廷怎麽安置?”楚夫人也關心丈夫在朝中的事情。

    “夫人你就放心好了,皇上已經想出妙計安置他們,朝中官員有地出地有錢出錢幫助他們在長安城郊外安居落戶。”楚辭看到她肩膀上掉了一根秀發便抬手拾起放到袖中。

    “他們背井離鄉的真可伶,洪水退了他們是否還鄉?”

    “淮河下遊沿湖一岸幾乎每年雨季都會受到洪水的威脅,將他們安置在長安城郊是永久之計可保他們不再受到洪水的侵害。”皇上既然要眾臣捐田地安置流民,那他們便不再還鄉,“夫人不要難過,能養活他們的地方自然也是他們的故鄉。”

    “背井離鄉的,總歸不好受。”楚夫人吸到風吹來的花粉不自禁咳了兩聲。

    楚辭緊張了趕緊扶她回屋裏,“你看你又咳起來了,快,我扶你回房歇息。”

    “我這破身子讓你操心了。”楚夫人掩著鼻子。

    “都是老夫老妻的了,我不擔心你擔心誰,趕明啊讓人把院中的花給撤了吧!”

    “院子裏沒有花多不像院子啊!”楚夫人不想把花撤掉。

    “叫人找來些綠色不開花的植物也一樣。”楚辭堅持要把花給撤掉。

    “哎,扭不過你!”

    “是我扭不過你!”

    “老滑頭!”

    “老滑頭老了,扶著你回房!”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