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喝花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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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夏在台上彈琴,陳東稻和白若沉坐在下麵,陳東稻在喝酒白若沉在靜聽,陳東稻一杯又一杯酒的往肚子裏灌,白若沉怎麽勸也勸不住隻好由他,可能是白天走大多路的原因白若沉連續打了幾個哈欠,實在忍不住便用手支撐著腦袋。在台上彈琴的洛夏瞥見他昏昏欲睡便懷疑自己的琴彈得太難聽了,他聽著聽著就睡著了,他好不容易來一次沒有像以前認真聽她的琴聲,他是不是聽厭了自己的琴聲,洛夏心裏很失落。
一曲彈罷便過來和他們一塊坐,洛夏倒了一杯茶給白若沉被陳東稻喝了。
“看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不如早點回去休息。”洛夏還是最關心他的身體。
“那我們先告辭了,改天再來。”白若沉真的很累黑眼圈都出來了,拉起陳東稻要回去,“東稻,今晚就到這回去了。”
陳東稻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不嘛不嘛,人家還要喝還要喝嘛!”陳東稻甩開白若沉繼續找酒喝,可是桌上的酒早就被他喝光,他對著空瓶子看了又看,“酒呢酒呢,怎麽沒有酒了,老鴇拿酒來,大爺有的是錢!”身形搖搖晃晃的,陳東稻一下子撲到白若沉身上,“你是誰啊,長得一點都不好看,不好看!”轉頭過來想看到洛夏,“她比你好看多了,你一點都不好看!”陳東稻伸手想要去調戲洛夏被白若沉一腳絆倒在地。
“你怎麽可以踢人呢,你壞你好壞把人家都踢疼了,爹,有壞人欺負稻稻你快來打他!”陳東稻坐在地上打滾。
“盜風,把他先拖出去!”白若沉不耐煩了。
“不嘛不嘛,這裏的姐姐個個都好好看哦,稻稻不走不走了啦!”
盜風把陳東稻拖了出去,白若沉和洛夏告辭之後也走了。
盜風扶著陳東稻,白若沉走在一邊,長安城的夜晚很冷清,涼涼的風直吹進心窩裏,白若沉收了收衣裳,應該讓馬車等他們的,哎,雖然聽胭脂閣離聽風樓不是很遠但是也要走一刻鍾。
撲通一聲,白若沉轉頭一看是陳東稻落了地上,“怎麽回事?”
“樓主,陳幫主太重了。”盜風萬分抱歉,陳東稻一直動來動去不肯走,他一整天都沒有吃東西,從胭脂閣把人拖到這裏已經是最大的極限。
“真沒用,一個大男人連個人都扶不住,哎,本樓主親自來!”白若沉撩起袖子彎身拎起陳東稻掛在瘦弱的右肩上就走。
盜風滿臉都是委屈小眼神還在抱怨,明明就是陳幫主不配合他,本來是往前走的一直往後拖步子。
“應該叫舒桐跟著來的。”舒桐辦事,白若沉最放心,盜風受傷了,樓主怎麽能這樣說呢,舒桐那副小身板肯定也拖不動陳幫主,舒桐除了輕功比自己高一點話少一點,還有哪裏比得上自己,樓主怎麽就忘了呢,不久前他還誇過自己機靈呢?盜風還在發愣兩人已經走了二十多步,盜風回過神來跟上去。
陳東稻隻是把腦袋放在白若沉肩上,其餘的重量他自己用雙腳支撐著,陳東稻偷偷瞟了白若沉兩眼,這家夥真不夠朋友,喝醉了他也舍不得親自扶叫別人扶,“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白若沉不理陳東稻的醉話,陳東稻又再趁醉問一遍,“你喜歡我嗎,我好喜歡你好喜歡,想要你做我娘子可是你卻不願!”
“東稻你喝醉了,哥哥扶你回去睡覺。”真應該把梅舟也拖出來,梅舟肯定不會喝醉肯定能扶這醉鬼回去。
“你會陪我睡嗎?”陳東稻雖然頭有點暈但是還是會跟他走,不管他去哪裏他都想跟著。
“到家就陪!”這氣味真難聞啊,白若沉平生就討厭喝醉酒的男人對他說話,是父親的緣故,家裏窮就算了,父親還拿錢去買酒喝,舍不得買點好吃的一家人一起吃,說實話白若沉對他父親真的沒有什麽好感,一個懦弱就知道打罵家人對外人屁都不敢放的窩囊廢。
“真的嗎,娘子?”陳東稻不敢相信聽到的是真的,他真的願意陪自己睡覺。
“真的,你要乖乖跟哥哥回家。”白若沉才不會跟醉鬼睡,一身的酒氣臭死了。
“哥哥?”陳東稻湊到他跟前,“你不是哥哥不是哥哥不是!”實在是太難聞了,白若沉受不了不管了直接把陳東稻撂在地上,突然沒有了依靠陳東稻摔在地上摔疼了大哭,“嗚嗚,爹爹你不喜歡稻稻了,嗚嗚,把稻稻摔在地上好疼啊,嗚嗚!”
“爹爹最喜歡稻稻了,來,別說話,爹爹扶你快快回家,回家吃小糖人,還有娘做的綠豆粥也甜甜的!”白若沉也不能不管陳東稻又把他拉起來扶回去,“盜風你在後麵摸什麽魚,過來幫忙,這麽懶,小心本樓主扣你月錢!”
盜風趕緊上去幫忙一起扶陳東稻回去,他可不想被扣月錢,他不小了從上個月開始就已經開始存錢準備要娶媳婦,盜風轉頭一想他還沒有喜歡的姑娘,得趕緊叫張媒婆幫忙介紹 一個,他的要求不高看得過去就行,但是脾氣一定要好要賢惠要知道心疼他,就算自己喝兩口她也不能有意見。
白若沉把陳東稻拖到聽風樓就把人交給阿柴,阿柴扶人進了房間扶到床上,打了盆水進來卻看到陳東稻坐在凳子上正在喝茶。
“原來幫主沒有喝醉啊!”阿柴把水盆放在桌上濕了毛巾,“那幫主擦擦,一身的酒氣,白樓主一臉的嫌棄。幫主不是戒酒了嗎,怎麽又喝上了?”阿柴記得他家幫主已經有兩年多沒喝酒了,上次來的時候也沒有喝這次怎麽喝上了,兩年的努力又都白費了,哎,意誌不堅定的男人。
“你家幫主我酒量好得很怎麽會喝醉。”陳東稻洗了把臉更加清醒了,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淡淡的,陳東稻在回味著。
“幫主不是戒酒了嗎?”阿柴摸著腦袋又問。
“哪個男人不喝酒,你見過哪個男人戒得了酒?”陳東稻把毛巾扔到水盆裏。
“白樓主人家就不喝酒!”阿柴也隻是偶爾才喝兩杯。
陳東稻一直歎氣,自己喝醉了那家夥也舍不得照顧自己,親自給自己端盆水不行嗎,哎,時間長了感情淡了啊,他對自己的朋友之情肯定是淡了,以前自己喝醉了他就親自照顧自己,吐了他一身他都不生氣,還是那時候好,那時候他最講義氣了,那時候自己也沒有胡思亂想,兩人一起走過這個村,天黑了就住進那個店。
“沒有喝醉還讓白樓主扶著真是太不地道了,白樓主那小身板,幫主也不怕把他壓扁了!幫主有沒有趁機和白樓主約好?”阿柴很關心這個問題,這輩子他家幫主和白樓主沒戲了,希望下輩子他們可以做夫妻。
“沒有。”陳東稻說不出口。
“大好的機會就這麽錯過了,幫主你是幹什麽吃的!”喜歡人家就約嘛,一個大男人的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哎呦,你小子皮癢了敢這麽跟本幫主說話!”陳東稻就是不敢嘛,他應該已經睡了,要和他一起睡一起進入夢鄉最好做同一個夢。
白若雨吃完早飯還不見白若沉起來,有點擔心便去叫他,可是敲了半天的門也不見他來開門,他睡覺喜歡反鎖門窗,白若雨叫了很久沒有聽見裏麵有動靜,急了趕緊叫人把門撬開,進去看到白若沉還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
“哥哥起床了,太陽升得老高了!”白若雨搖了搖白若沉他沒有醒,“哥哥,白若沉,你醒了沒!”給他兩個巴掌他也沒醒,摸摸他的額頭好涼啊,“哥哥你怎麽了,生病了,來人啊,哥哥他生病了,叫大夫來!”
白若沉把白若雨放在他額頭上的手移開,“大清早的你叫什麽,咳咳,我沒事。”
“你怎麽睡得那麽沉,我叫了半天都不醒,你額頭怎麽涼涼的,是不是受了風寒,活該,叫你大晚上的跑出去喝花酒!”白若雨轉過一邊擦掉眼淚,剛才真的把她嚇壞了。
白若沉咳了兩聲掀開被子坐起來,“沒有受風寒隻是口幹,你起開別妨礙我起床!”
“快點啊,早飯都涼了!”白白若雨站到一邊去,陳東稻梅舟聽到聲音跑了進來,看到白若沉在洗臉也就放心了。
“小妹剛才怎麽了?”陳東稻梅州趕來急忙問。
“沒事了,他睡得跟死豬似的叫了大半天才醒!”
“我還以為出了什麽事?”害梅舟擔心了一小下子。
白若沉辯解,“昨晚我那麽晚才睡晚點起床不行嗎!”
“那我們先出去了,梅小三我們先出去!”陳東稻心裏有些愧疚,昨晚都是因為自己拉他去喝花酒,怕他算賬趕緊拉著梅舟閃人。
白若雨要給白若沉梳頭,白若沉扭不過她,“你來你來!”從明天起一定要比她早起才行。
黑黑的長發穿過手指之間,軟軟的,白若雨好久沒有給他梳頭,“咦,你的頭發怎麽變少了?”之前他的頭發很厚很密的比她的頭發還要多,可是現在比她的少了。
“秋天到了樹落葉人掉發,很正常。”白若沉要冷靜對待要從容應答說話不能結巴不能猶豫。
白若雨覺得他說的挺有道理的,秋冬兩個季節她掉發也很多,聽風樓還有那麽多事情需要他處理掉發多也是正常的,“你頭發掉得這麽厲害,以後我天天煮芝麻糊給你吃。”
“你換梳子了,那把桃木梳子呢?”白若雨發現手裏的桃木梳子上沒了那朵桃花,她也有一把跟那把一樣的梳子,是五年前過年的時候他們一起上街買的。
“斷了就換了。”這把桃木梳子上沒有那朵桃花嗎?白若沉沒有注意,那把梳子也不知道扔哪裏去了。
白若沉看到鏡子上的臉有點紅,她滿眼的柔情,一定是被楚遊那小子釣到了在想人家呢,“想什麽呢臉都紅了?”
白若雨收起思緒,“我哪裏臉紅了!”
“這臉紅了!”白若沉指著鏡子裏的紅臉。
“哥哥討厭,不幫你梳頭了自己梳!”白若雨紅著臉跑了出去,白若沉拿著緞帶自己綁頭發,“哎,女大不中留啊,綁多了頭發顯得更少了,綁一撮行了!”白若沉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沒有束發頭發還是很多的嘛,但是還是多喝芝麻,撩撩肩上的頭發,白若沉出去吃早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