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請梅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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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舟走在大街上喝著一壇酒手裏還拎拿著一壇酒,白若沉那麽羞辱他,他好氣憤隻有喝醉了才不會想那麽多、心裏才不會那麽難過。可是他都喝了一壇多了怎麽還沒有醉,清醒得還能聽見他說他比不上韓江,看見阿圖還躲在他身後。

    “原來老子的酒量還挺好的啊!”梅舟從不酗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如此,今日一試他果然有做酒鬼的材料,咕咚咕咚一壇酒又下肚把空壇子一扔,還清清楚楚看到個戴著眼罩的男人被砸到。

    “你沒長眼嗎,扔壇子到大爺身上!”

    梅舟停下來一看戴眼罩的男人很眼熟,喔,想起來了,“原來是那個養不起婆娘跑了婆娘被婆娘休的周六,周大爺啊,老子砸的就是你,你你想怎麽樣!”

    “你!”周六剛想暴揍這個醉鬼一頓,還沒有動手就認出他是聽風樓的三樓主,摸了摸自己的眼罩想要溜走可是卻被梅舟攔住。

    “周六大老爺這是要上哪裏去啊,怎麽戴著眼罩啊,是不是偷懶睡覺的時候被兒子挖了當珠子踩啊,哈哈!”梅舟打了一個嗝滿嘴的酒氣很難聞,“你剛才好像很囂張的樣子,是不是要打老子梅舟啊,怎麽,不敢打了!”

    周六趕緊改捂右眼求饒,“剛才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梅三樓主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人一次。”周六賣眼睛得的錢還沒花完呢還不想死,要死也得花光了再死。

    “老子饒過你,當初誰饒過老子!”梅舟握起拳頭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來,小時候家裏窮小孩子又多經常吃不飽飯,餓極了就去偷人家的雞吃,雞沒有偷到就被暴揍了一頓,他當時跪下來磕頭求饒他們還是照打不誤,父親還幫著一起打。梅舟掄拳頭,周六趕緊跑,梅舟喝了酒眼有些花肚子有些不舒服沒追上周六。

    梅舟繼續喝他的酒,突然出來兩個人請他進了天香樓,梅舟好奇唐修為什麽要請他便跟著去了。走進天香樓進了一間雅廂,唐修正在喝著小酒和女人玩樂,梅舟提高警惕,偽麵君子唐修找他做什麽。

    “梅三樓主請坐!”

    梅舟看了看才坐下,唐修叫身邊的一個女人過去陪梅舟,梅舟不要。

    “睿親王還是留給自己用吧,我消受不起!”梅舟看到前麵放著一壺茶,唐修叫麗兒給他倒了一杯茶,倒完茶麗兒仙兒被唐修支出去,“睿親王有要事和我說?”

    “梅三樓主先喝杯醒酒茶,醒醒酒才能看清楚。”唐修故作神秘。

    “睿親王想要我看清什麽?”梅舟倒想唐修耍什麽把戲,他本來就沒有喝醉喝了兩杯茶頭腦異常清醒,“睿親王想要同我說些什麽?”

    唐修聞到梅舟身上的酒氣還很重,“梅三樓主喝了不少,本王怕說了三樓主沒記住還是等等再說正事。”

    梅舟倒想看看唐修想要幹什麽,反正他現在沒事做等就等,聽風樓那麽多事情有他就足夠了根本用不著他。

    “梅三樓主怎麽認識本王的?說是因為韓江才得知本王這號人物,那本王可是會傷心的!”唐修喝了一杯茶,動作很優雅,梅舟看著和韓江喝茶的時候很像,“本王和韓江是同一個夫子教出來的,茶藝是大家公子需要學習的禮節,同一個夫子教怪不得梅三樓主把本王當成了他。”

    “我不是大戶人家的公子行為粗鄙自然比不上你們這些斯文人!”梅舟倒了一杯茶一口喝光後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我就是這麽粗魯,王爺和韓公子的優雅我下輩子都學不來!”

    “白樓主出身卑微也是一個優雅之人,難道梅三樓主沒注意到嗎,白樓主的斯文優雅可以和韓江相比!”唐修眼一瞥瞧見這個梅三樓主眼裏的不甘和怨氣,“聽風樓白若沉溫文有禮氣質高貴,這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梅三樓主倒是不拘小節和白樓主一點都不像。”

    “我和他又不是親兄弟怎麽會像,睿親王和韓大公子倒是很像!”都是假裝斯文的敗類,梅舟眉毛一挑把氣沉下來,“再說了,我是我,他是他,我們為什麽要像?”

    唐修笑了趕緊賠不是,“梅三樓主可不要見怪,本王隻是隨口一說沒有別的意思,確實梅三樓主沒有必要學白樓主,做一個真性情的人總比做一個表裏不一的男人強!”

    “表裏不一?你指的是白老大還是你自己!”

    “嗬嗬,你看我真不會說話,白樓主那是懷才不顯擺內斂。”

    梅舟很不耐煩,“我酒醒了不想再聽睿親王說廢話!”

    唐修拿出一封信遞給梅舟,“梅三樓主,這是你寫給張揚張大人的書信。”梅舟接過打開一看愣了,紙上是他的筆跡,難道張揚是他殺的,他這是什麽意思!

    “梅三樓主這個稱呼不太好聽,不知道梅三樓主有沒有發現,白大樓主,韓二樓主,梅三樓主,韓江已經離開聽風樓可是梅三樓主還是梅三樓主!”唐修悠閑地喝著茶注視梅舟麵部表情的變化,他比想象中要鎮定,“白樓主還留著二樓主的位置是不是在等韓江科舉落第了再回去呢,梅三樓主是最了解白樓主的人應該明白。”

    梅舟把手裏的書信撕成兩半,“王爺真是高看我了,我不了解他,一點都不了解!”唐修的話直戳梅舟的心坎,他不敢承認白若沉還在等韓江回來。

    “也是,白樓主深謀遠慮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包庇梅三樓主?”唐修很想知道如果他下那步棋白若沉會如何應對,是舍車保帥還是保車放棄楚河,雖然很想知道但是唐修不可能走那一步棋,“如果本王把這封書信呈上去白樓主會為了你跟朝廷作對嗎,本王很想知道。”

    梅舟要冷靜應對,他隻能冷靜,白老大要洗白可能會把他交出去,那些跟野狗搶奪食物的苦日子已經過去,白老大想要的不再是隻知道用蠻力的他,需要的是像韓江那種有腦子能用腦子的斯文人,“可是你不會那麽做,你為什麽會手下留信,原因讓我很好奇。”唐修私下找他就表示不會動他,唐修為什麽這麽做。

    “本王很欣賞像梅三樓主這麽講義氣有勇有謀的好漢。”畢竟是白若沉身邊的人倒是有點腦子,可惜了,“像梅三樓主這麽有能力的人白若沉他不懂賞識真是瞎了眼,背棄他的人他還在苦等,本王真為三樓主打抱不平。”唐修那表情好像字字句句都是掏自心窩裏,可是梅舟還是不信。

    “白老大他眼睛本來就不太好使難免會看錯一兩個人,王爺真的為我抱不平可不要光說說而已,我最恨的人就是韓江,不如王爺幫我打韓江一頓!”梅舟可不會那麽容易就被挑撥,“韓江主動離開聽風樓即使落第了白老大也不會再接納他。”

    “三樓主不要說得那麽肯定,高山流水遇知音伯牙子期,白若沉和韓江就是這種關係心心相惜相識恨晚。”那日韓江為白若沉斷了琴弦,唐修敢肯定如果韓江要再回聽風樓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因為白若沉就是賞識他的子期,琴弦斷了可以換一把琴,如果子期死了呢?韓江會怎樣,病入膏肓的人到底是誰?唐修查過白若沉的妹妹身體挺好的,經常繡花做飯洗衣服。那天隻是走了一小段路白若沉就累得不行,會不會是他呢?

    “雖然本王很想知道白樓主會不會包庇三樓主,但是更想讓三樓主看清韓江對白樓主來說是不是特殊的。”唐修下棋都會縱觀大局,和白若沉下棋是人生一大快事,他相信最後贏的一定是他,白若沉將會一敗塗地。因為他身邊沒了韓江還有梅舟這種人,梅舟和白若沉很像,真的很像,膽小怕事不是不好但是要選時候,貪財也一樣,很顯然梅舟選錯了時機。“本王和三樓主賭一賭如果韓江落榜白樓主會不會再讓韓江回聽風樓,如果本王輸了三樓主的信本王一定會妥善保管有生之年不會讓它出現在公堂上。”

    “如果你贏了呢?”梅舟猜不出唐修的目的,如果是白老大一定能看透他的用意。

    “如果我贏了韓江回到了聽風樓,我想憑白若沉和韓江的本事一定能保全三樓主!”唐修會輸他隻能輸,韓江有才華會進入官場,那個快要死的人可能就是白若沉,聽風樓沒了白若沉可以改成酒樓,白若沉沒了聽風樓還是白若沉,白若沉是他唐修這輩子最強勁的對手,棋逢對手,最終鹿死誰手唐修很期待。

    梅舟真的很在意白若沉會怎麽做,是不是像唐修說的那樣會舍車保帥,還是會看在多年的兄弟情義幫他一次,都是他不好做事不夠小心留下了腳印。哎,如果白老大把自己供出去那是沒有辦法的事,他會不會呢?梅舟不是他不知道。

    唐修拍拍手,兩個侍衛把昏迷的舒桐帶進來,梅舟一時反應不過來。

    “本王的手下在梅三樓主進天香樓之前發現的。”

    “你殺了他!”梅舟上前揪住唐修的衣領,舒桐可是白老大最得意最欣賞最信任的暗衛,要是他出事了自己怎麽向白老大交代。

    “隻是昏迷而已。”唐修移開梅舟的手,“小小的暗衛,三樓主有必要如此激動嗎?”

    沒死啊,還好隻是昏過去。梅舟鬆了一口氣,舒桐要是死了白老大應該會難過,當初選暗衛的時候白老大一眼就相中了舒桐,他覺得舒桐年紀小沒本事不讚同讓他做暗影,可是白老大還是讓他做了暗影,舒桐不負白老大的眾望是聽風樓最出色的暗影。

    “應該是白樓主派他跟著三樓主,不想讓白樓主知道本王見了三樓主便讓侍衛把他弄暈,人交給三樓主了。”唐修覺得用不著提醒梅舟,“科舉結束後本王再約三樓主,今日就到此,本王先走一步,哦,對了,三樓主如果不想白樓主知道最好換個地方再弄醒這個書童還是舒桐。”

    唐修帶著人走了,梅舟看著躺在地上的舒桐陷入沉思,白老大為什麽派舒桐跟蹤他,是怕他惹麻煩還是有別的打算,唐修那個偽麵君子權高位重,白老大要洗白應該不會和他作對。梅舟腦子很亂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辦,白若沉是一個怎麽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白若沉一定會顧全大局舍棄他,他知道他是活該但是還是不甘心,這麽多年的兄弟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