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勸她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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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麵對洛夏,白若沉已經尷尬不已,哀歎一聲,他怎麽能夠被一個女人推倒,要讓手下幫忙才能脫身不被占便宜,這是他人生最難堪的一件事。她怎麽還敢來找他,難道是碰到什麽解決不了的大事?看她神色有些緊張,可能真的是遇上了大事,不然也不會親自登門找他幫忙。

    咳咳,白若沉咳了兩聲,“你找我有事?”

    “你生病了?”洛夏聽到他咳以為他生病了很擔心。

    “沒事,前兩天受了點風寒現在已經好了。”

    “那天我有點激動,抱歉!”洛夏低著頭不敢看他,那天是自己太輕佻了,現在他一定認為自己是一個輕浮的女人和那些青樓女子沒什麽兩樣。

    何止是有點,實在是太衝動了,敢推倒他!要是別的男人肯定會殺了她,“隻是意外,沒事。”為了解除尷尬白若沉隻能說是意外。

    隻是意外!他就是這樣溫柔總算是給自己台階下,如果他沒有那麽溫柔自己肯定不會越陷越深,洛夏苦笑著,“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的溫柔是對女人最大的傷害?”

    自己說錯話了?白若沉不覺得,這是男人的世道,對女人溫柔些有錯嗎?應該沒錯吧,是她理解錯了,他對她從來沒有那個意思,真的,他可以發誓,作為朋友他希望她能嫁個好男人。

    “我們還是朋友嗎?”做不了夫妻洛夏還想跟他做朋友,做朋友吧,不要再癡心妄想不然連朋友都不是,也許他知道了他們真的就不是朋友了,他可能還會殺了自己。

    “隻要你願意就是。”白若沉咳了兩聲,胸口有些難受,深秋了喉嚨好幹好幹,喝多少茶水都覺得口幹。洛夏倒了一杯茶給白若沉,白若沉道謝之後才喝,喝了就代表不介意還是朋友。

    “還是請大夫來看看比較好。”洛夏擔心他的身體,他太瘦了。

    “好,等下讓大夫來看看。”

    白若沉和洛夏真的不知道要再說什麽,洛夏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兩個沉默了兩刻鍾,洛夏就走了,走到門口洛夏碰見前來拜訪白若沉的小玉,洛夏見這個女子穿著樸素氣質一般但有一雙明亮的眼睛,小嘴不點而紅,眼角有歲月經過的痕跡,聽風樓的人對她客客氣氣的,她應該是他的朋友。小玉自動給洛夏讓路,這個姑娘長得國色天香,可能是白樓主的心上人,生得好看氣質高貴,和白樓主很相配。

    “羅姑娘這邊請。”盜風親自給小玉指路,這個姑娘以前他在皇宮裏見過,很久以前他進皇宮偷東西,大晚上的還看見她在洗衣裳,真是個心靈手巧勤勞賢惠的姑娘,“羅姑娘這邊,樓主他就在前廳。”

    “好,謝謝。”

    盜風樂嗬嗬地領小玉進了前廳,白若沉正想去書房,見小玉來隻能先招待她。

    盜風滿臉冒春氣,盯著人家姑娘傻笑著,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白若沉得幫他一回,“沏壺好茶來,隨便上兩碟點心。”

    盜風跑得很快,白若沉招呼小玉坐下,“玉姑娘有何事?”白若沉習慣和某種人有事說事從不拐彎抹角的。

    雖然不好意思開口但是小玉還是說了,“前些日子白樓主同小玉說如果有需要可以請您幫忙,小玉想找份差事做。”母親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家裏的銀兩也花的差不多了,小玉知道自己已經人老珠黃即使能嫁出去也找不到什麽好人家了,這輩子就跟母親一起過吧。

    “玉姑娘的針線活如何?”蘇家繡莊在招繡娘,白若沉可以介紹她去。

    “還看得過去。”小玉從小就練針線,到皇宮裏也經常繡花繡衣裳,手藝活還能見人。

    “蘇家繡莊在招繡娘月錢還行,玉姑娘要是願意我叫人過去幫忙打聲招呼。”蘇家繡莊的小老板吳老板曾請韓江幫忙要過賬,聽風樓的麵子他應該會給。

    “麻煩白樓主了。”小玉很是感謝。

    “沒事。”白若沉再喝一杯茶才發現還沒給小玉上茶,這盜風動作這麽慢怎麽辦事的,白若沉急忙站起來給小玉倒茶,“玉姑娘喝茶喝茶,等會兒我讓人帶你去。”

    小玉趕緊站起來,要白樓主親自給她倒茶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麻煩白樓主了。”

    白若沉的茶剛倒完,盜風就拎著茶壺端著點心進來了,“羅姑娘喝茶!”盜風發現杯子裏已經倒了茶,“那吃點心吃點心。”

    “盜風等玉姑娘喝了茶吃了點心就帶她去蘇記繡莊一趟,跟老板說一聲讓玉姑娘在他那裏幫忙。”白若沉咳了兩聲,這小子眼裏隻有姑娘了,自己的話他聽見了沒。

    “好好好,等下屬下帶羅姑娘去。”盜風像傻子一樣笑嗬嗬的,眼裏隻有這個溫柔大方的姑娘。

    “本樓主還有點事,你幫忙好生招待玉姑娘。”白若沉再看傻乎乎的盜風抬腳兩眼也就抬腳走人了,不打擾他們,小玉站起來恭送白若沉,今天她給白樓主添麻煩了。

    盜風坐下又給小玉倒茶,“羅姑娘坐下喝茶吃點心。”

    “嗯嗯。”小玉總不能催這位公子這就帶她去,還是等等再說。

    小玉剛喝完一杯茶,盜風又給她滿上一杯,推了推碟子叫她吃點心。

    白若沉端了一碗粥兩碟小菜來到白若雨房門前,打開門進去差點被飛過來的枕頭砸到,還好他還機靈及時躲過粥也保住了。

    白若沉把粥放到桌上坐下來想和她好好談談,可是她鬧小性子挨在床上不肯過來,“你吃嗎?你不吃我吃。”

    白若沉把粥喝光把小菜掃光,白若雨還是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白若沉掩著嘴巴咳了兩聲白若雨急忙下床跑過來,“哥哥你的病還沒好嗎?”

    白若沉摸了摸喉嚨還有點難受,“本來是好了,可是被你一氣又複發了。”白若雨急忙跑過來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秋天是容易生病的季節,他真的隻是喉嚨痛,白若雨叫人去叫大夫來,白若沉才承認喉嚨沒事什麽事都沒有隻是騙她的。

    白若雨被騙氣了打了他兩拳頭,“好啊,你騙我!”被打的白若沉有點小疼但還是忍住了,能被妹妹打的日子不多了, “哼,不理你了,就知道騙人!”

    “我哪裏騙你了?”白若沉是真的病了隻是不敢跟她說,幸好沒遺傳給她。

    “假裝咳嗽還吃光給我送來的清粥小菜!”

    “清粥小菜等會兒哥哥再叫人給你做!”

    “你怎麽不自己做?”白若雨有幾年沒吃到他煮的小粥了,有些懷念那股粘稠的香味。

    “你和楚遊。”白若沉認真說正事,“你和他還是算了吧,長安城不止他一個男人令找別的,明天哥哥請張媒婆來,全城的好男人除了楚遊你隨便挑!”

    “隨便挑,你怎麽不挑?”白若雨還在生氣,他為什麽不同意,為什麽啊!

    “不止哥哥不同意,楚太尉他也不同意這門親事,你硬是要嫁過去他們會刁難你的,哥哥都是為了你好,感情這種事當不了飯菜,日子長了楚遊膩了你就去找別人了,你在楚家豈不是公婆不待見相公不疼惜兩處受苦嗎。”

    “哥哥,可是人家喜歡他嘛。”白若雨就是喜歡楚遊,他長得好看又可憐對她又好。

    “你可以喜歡他轉過頭來也可以喜歡別人,再找一個,感情能培養出來。”白若沉堅信人和人的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出來的,一見鍾情的很少見。

    “你當我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白若雨低著頭扯他的衣角,她真的很喜歡楚大哥嘛。

    “女人適當的水性楊花總比吊死在一棵樹上好,聽哥哥的換一個從頭再來。”白若沉不想她像那些大家小姐一樣把感情看得太重,為一個男人要死不活的不值得。

    “你當是老牛吃草啊,草長出來又可以從頭再吃一遍。”感情這種事情認定了就是那個人了,白若雨不會再改變。

    “可是人家父母就是不同意,你要哥哥怎麽辦?”壞人白若沉讓楚辭來當,楚遊是他兒子,管教不嚴就是他的錯。

    “他父母真的不同意?”白若雨抬起頭看白若沉懷疑他說謊騙她,他們還沒見過自己怎麽會不同意,楚大哥說他們不是那種隻看外表的人。

    “真的,哥哥還能騙你不成。”白若沉發誓自己句句都是實話。

    “你騙過的人多了又不差我一個。”白若雨還是不相信。

    “算了,你不相信自個去問楚遊。哥哥都讓他一個月之內上門提親了還能騙你。是他父母先不同意我再不同意的。”莫老爺說過他有時候滿嘴沒一個字是真的,那老頭子純屬瞎說,他起碼有十個字是真的沒有昧著良心說。

    “你不是不讓我去見楚大哥嗎?”白若雨哭喪著小臉,她真的喜歡楚大哥嘛,哥哥卻不同意。

    “成不了夫妻還能是朋友嘛,哥哥不是那種迂腐恪守禮教的書呆子。”

    “你根本就沒有念過書。”白若雨不明白他沒有念過書怎麽會這麽聰明,父親和村裏的人吹牛他一生下來就識字。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他就已經識字了,說不定上輩子他還真是一個書呆子,學富五車的那種。

    “所以我不迂腐不木納,天下好男人不止楚遊一個。”白若沉勸她要把目光放遠點,眼裏不要隻塞一個楚遊,男人那麽多隨便她挑隨便她選。

    “你也承認楚大哥是好男人?”楚遊在白若雨心裏是最好的。

    白若沉承認楚遊是他長安城十大好男人排行榜上的第五位,“再好的男人隔夜就餿了。”

    “說的好像你很有經驗一樣。”白若雨不相信楚遊會變心。

    “村裏那個張寡婦你還記得嗎,她男人可是十村八店的出了名的好男人,體貼婆娘孝敬父母,可被人拉去鎮上青樓一趟回來就變了。”白若沉舉張寡婦男人的例子,張寡婦的男人去了趟青樓回來就變了,被青樓裏那些長得好看的姑娘把魂勾去了,回來再看自己婆娘哪哪都醜,簡直就是一無看處,日子久了耐不住枯燥矛盾就大了,手打婆娘腳踢爹娘的,就是把他手砍了也要偷家裏的錢上青樓。

    “所以你少去胭脂閣!”白若雨就是看不慣他三天兩頭的往胭脂閣跑,聽紅袖說剛才那個女人還來找他,“還有那個什麽藍顏館也別去了,裏麵盡是那些擦粉塗胭脂的男人,男人擦粉塗胭脂像什麽樣!”

    不是他訓她的嗎,怎麽反過來他被她訓,白若沉解釋,“我去那些地方又沒做什麽,現在說你的事別趁機轉移話題。”

    “可是人家真的很喜歡他嘛!”白若雨扭著手裏的帕子。

    “如果他和我你隻能選一個,選哪個!”

    白若雨不假思索,“當然是你了。”

    “你看吧,在你心裏他還沒哥哥我重要呢,所以你隻是喜歡他那麽一丁點而已,也許你對他隻是好奇不是喜歡。”

    “好奇他什麽?”白若雨不明白她毫不猶豫選了哥哥有什麽不對,為什麽他們中間隻能選一個。

    “好奇好奇,好奇他為何長得如此英俊瀟灑啊,剛認識不久的人身上總有很多我們沒看明白的地方,等久了楚遊就和舒桐他們一樣也就那樣,一般般而已。”

    “相貌是父母給的,我沒有好奇過楚大哥的長相。”

    “你這孩子怎麽就聽不懂呢,我的意思是是!”白若沉一時無言,“反正你們就是不合適,你哥哥是賊他家是官家,官家怎麽看得起我們這種家門不清不白的人。”

    “哥哥是賊?”白若雨想起來了他以前偷過東西,上街偷過人家的包子,去地裏偷過人家的地瓜,但有錢之後他不都賠給人家了嗎。

    “不是賊也不是什麽好人,他們家門檻太高你跨不進去。”白若沉承認自己偷過東西,第一次偷的是鎮上包子店的肉包子,剛偷到手沒吃到嘴裏就被痛打了一頓,第二次是偷米,去碼頭扛米包故意把米倒到江裏,晚上再去打撈。

    “楚大哥不會介意的。”白若雨肯定楚遊不會在意自己的出身。

    “他是不介意可他父母介意,不信你自己去問,我累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她還小還不懂,白若沉也不太懂男人的深情是怎麽回事,隻能留她自己一個人慢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