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上門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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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夫人扯扯楚辭的衣裳,用眼神示意楚辭,老爺他就是白若沉?楚辭轉眼給楚夫人答案,是啊,怎麽了。發了家的小混混不應該都是熊腰虎背的大怕胖子嗎?麵前這個人分明就是一個有涵養氣質高貴的貴族公子,怎麽會是那個傳說中的聽風樓樓主?楚夫人不敢相信。
楚遊老老實實地坐在父母身邊聽張媒婆把吉利話說盡,微微抬眼看她滿臉的紅暈,他心裏也恍恍惚惚的,感覺是在做夢一樣。
“楚公子白姑娘八字合是天作之合,楚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白姑娘溫婉賢惠實在是佳偶天成啊!”
張媒婆的臉都笑成了牡丹花喜慶得很,白若沉把媒婆錢給她,她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以後就麻煩你幫忙照顧她了,本樓主是嫁妹妹不是賣丫鬟,楚遊你可要聽著記住了!”白若沉絕不會讓別人欺負他妹妹。
楚遊趕忙站起來,“我我不會欺負她的,大舅哥放心放心!”
“這孩子一緊張就結巴,白樓主可不要見笑哦!”隻要是兒子喜歡的姑娘,楚夫人就會把她當成親閨女一樣對待。
“咳咳,不笑不笑!”白若沉忍住不笑。
“哥哥你不舒服嗎?”
“沒事,高興的。”
這樣白若雨就放心了,白若沉不知道再說什麽,楚辭夫婦在一旁笑著也不知道要說什麽,梅舟再說兩句客套話,楚家人就走了,白若沉樂嗬嗬跑去院子點彩禮,院子裏一箱又一箱的珠寶首飾,白若沉數都數不過來。
“梅舟你快過來,這是不是南海的黑珍珠?”
“黑色的,發光,質感好,手感滑,肯定是了!”
“紅色瑪瑙啊,這顏色太耀眼了!”
“老大,我看看我看看!”梅舟第一次見到這麽大顆的瑪瑙。
“嗬嗬。”白若沉笑了兩聲臉色突然發白,咳咳,他用手掩著嘴巴盡量壓低咳嗽聲,拿開手一看手紅了,他漫不經心的若無其事的把手伸到左邊袖子裏擦幹淨。
“小妹你看,珍珠翡翠項鏈,很名貴的,送給小舟哥哥好不好?”
“小舟哥哥喜歡就拿去吧。”
“你們慢慢看仔細點,我我回房寫囍字!”
“好好好,老大字寫的好看,家裏貼的囍都交給老大寫了!”
白若雨梅舟他們光顧著看聘禮沒有注意,白若沉掩著麵大步走回房間,進了房間把門窗關上,坐在椅子上喘粗氣,手袖一直擦啊擦都紅要滴血了還是沒有擦幹淨,喝下已經冷掉的昨夜倒的茶,感覺好了一點才爬到床上找吊命藥丸吃。
柳念惜知道自己這麽做是狠了點,但是為了兒子的前程她必須要這麽做,柳念惜拿出一個裝滿首飾的包袱放在桌上,洛夏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
“這裏麵有些首飾珠寶,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希望你能收下。”柳念惜狠下心來,“我知道憂兒他很喜歡你,你的身份你應該比誰都明白。”柳惜年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洛夏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她的意思。
“我的身份不就和柳夫人一樣嗎,是一個青樓女子?”洛夏知道柳念惜的意思,果然想要嫁給喜歡自己的人也不可能的,像她這種出身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幸福。
“你!”洛夏說的話戳到了柳念惜心裏的傷。
“我什麽,難道我說錯了嗎,柳夫人曾經不也是青樓女子嗎,是一家人應該進一家門才是!”洛夏心裏恨嘴上不饒人。
“之前我還以為你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沒想你是這般粗魯無禮!”柳惜年生氣了,“我家憂兒現在是太傅,他是什麽身份你應該清楚,他萬萬不能娶你這個青樓女子!”憂兒有她這個青樓母親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恥辱,萬萬不能再讓他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妻,所以她隻能請洛夏高抬貴手不要耽誤憂兒的大好前程。
“原來柳夫人也以自己為恥,我還以為柳夫人攀上了丞相府早就好高騖遠不把洛夏這等卑賤的女子放在眼裏了,柳夫人爬得再高還是有求於洛夏這個肮髒的青樓女子!”
柳念惜這麽做都是為了李凡憂,“你以為憂兒真的有那麽喜歡你嗎,男人的心思你還能不懂嗎,新鮮勁過就膩了,我勸你還是好之為之,不要再去騷擾他!”
“新鮮勁過就膩了?你說的是李丞相吧!”同樣是出身青樓,這個女人這麽侮辱她,她怎麽能忍得下。
“洛夏你!”柳念惜氣得站起來用手指著洛夏,一個晚輩敢這麽和她說話。
“惱羞成怒了?本姑娘對你兒子的新鮮勁也已經過了,隻要他不再來騷擾本姑娘,本姑娘自然不會再勾搭他。”洛夏懷著一顆受傷的心站起來,“柳夫人管好你的兒子,這些東西還是拿回去給他做聘禮吧。”
洛夏捧著一顆碎心走出客棧,原來真的不行,像她這種女人注定得不到幸福也得不到安定,罷了罷了,還是回去做好一個青樓女子。
李凡憂得到消息趕來隻見柳念惜,洛夏已經走了,看著桌上裝了首飾的包袱,李凡憂知道柳念惜做了什麽,“娘,孩兒真心喜歡她!”
“憂兒,你現在是太傅,你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妻別人怎麽看你!你不為自己的前程想想也應該為你孩子想想,母親是青樓女子妻子也是青樓女子,難道你真的想你的兒子也被別人戳著脊梁骨在背後指指點點的嗎?”柳念惜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兒子有她這麽一個母親已經是災難,不能再讓他的兒子也經曆這樣的災難,“憂兒,她不合適,隻怪她出身青樓!”
李凡憂不管要去找洛夏可是被柳念惜拉住了,“你敢再去找那個女人娘就一頭撞死在桌角上!”不狠心是攔不住他的,柳念惜隻有狠下心來,將來他知道了明白了會原諒自己的。
“娘!”
柳念惜哭出聲音來,“娘這輩子快要過完了,沒多少日子了,但你的路還很長不能再讓衣裳髒了,娘知道這麽做對你很殘忍,但是娘都是為了你好!”
“娘您別哭了,孩兒不去找她就是。”
“今天不去以後更不能去,今後不準你再去見她,要是讓娘知道,娘就一把刀子給你一個交代!”
“娘,你為什麽如此逼孩兒?”李凡憂不明白別人不理解就算了,他母親為什麽也這樣,他喜歡她錯了嗎。
“攤上娘親是憂兒一生的恥辱,娘知道這都是娘的錯,是娘的錯,是娘對不起憂兒!”柳念惜抹著臉上的淚水。
李凡憂隻能另想辦法讓母親接受她,“這不是娘的錯,能做娘的兒子是憂兒的福氣!娘你別哭了,憂兒扶你回家,我們回家!”
“好好好,回家,回家就好了,憂兒想成親了,娘請媒婆幫你尋一個合適的姑娘!”
李凡憂不敢再說什麽惹柳念惜傷心的話,隻好先扶她回去再想辦法說服她,讓她同意他們成親。
等柳念惜睡下,李凡憂才敢偷偷去胭脂閣找洛夏,李凡琴從窗戶進去看到洛夏正在卸妝,李凡憂伸手想幫她取下纏在發絲上的簪子,可是洛夏躲過了。
“你娘不同意我們的事,算了,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柳念惜不願意洛夏也不強求,回來想了一會兒突然想通了,女支女嘛就應該有女支女的樣子,誘拐良家男子是不道德的,會讓人家娘親傷心難堪。柳念惜說的對,現在李凡憂對她隻是貪圖一時新鮮罷了,他現在可是太傅,以後遇見了比她更美的女人肯定會拋棄她,一腳把她踹開,太傅可是太子的老師理應配一個門第清白的官家女子。
“洛夏,我會讓她同意的,你放心!”李凡憂臉色有點難看。
“她這麽做都是為了你好。”洛夏轉過身看李凡憂的臉,“你喜歡我什麽,這副皮囊,還是夠放蕩?”洛夏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值得李凡憂喜歡的,白若沉把她當成那個女人才會對她那麽好,可是李凡憂呢!
“放蕩?你怎麽可以這樣貶低自己?”她怎麽可以出口辱罵自己,李凡憂心痛,“你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最純潔最美好的!”
“李公子你當我是那些足不出戶的官家女子有那麽好騙,這些甜言蜜語我聽多了,你娘不同意,你還是乖乖當她的好兒子為妙。百善孝為先嘛,我不會怪你的!”洛夏也沒資格怪他,她隻是因為白若沉才跟他好了一段時間。
“我沒有騙你!”李凡憂忍不住抓她的手解釋,自己從來沒有用甜言蜜語欺騙她,和她自己從來都是寫心,寫的都是心裏的意思,她是世上最了解自己的人怎麽可以說這種傷人的話。
“怎麽還沒交錢就想上我,想睡我要給錢!”
“我知道你隻是在說氣話。”李凡憂知道她不是那種輕浮的女子。
“沒錢就趕緊走人,我還要招待別人!”洛夏站起來走去把門打開,“李公子請吧!”
李凡憂氣不過她說這種侮辱她自己的話,“是不是隻要給錢就可以?”
“是啊,怎麽李公子帶錢了?”洛夏走回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隻要給錢小女子就會把公子伺候得舒舒服服!”
李凡憂雙眼一冷,“你對白若沉也是這樣?”
白若沉,他!洛夏把雙手拿下來,“隻要他需要。”
“可是他不需要,他白若沉不需要我李凡憂更不需要!”李凡憂吼了出來。
“不需要就趕緊滾!”洛夏脾氣上來了,李凡憂算什麽東西能和他相比。
原來在她心裏自己始終比不上那個薄情的白若沉,李凡憂聽著心碎的聲音從門口離開了。
李凡憂剛離開林然經過看到就進來了,“一副失魂落魄的可憐模樣,被哪個男人辜負了?”林然不明白她在堅持什麽,蘇家公子她看不上,李家知己她也不在意,心裏隻念著那個無情漢,人家都說了隻是把她當朋友她還不死心。那個無情漢哪裏好了,林然長了眼睛都沒看出來。
“你來幹嘛?”洛夏盯著桌上的茶壺,恨不得摔了它。
“碰巧經過,聽到你這裏動靜大所以就過來看看。”林然坐到洛夏身邊碰了她一下,“女人別為難自己,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誰還會關心你。男人嘛哪個都一樣都一樣無情,上了你的床睡了你,沒過多久就膩了,你追求的愛情隻存在沒有物欲的世界裏,是個人都得吃東西都得花錢都物欲。”
“說的你好像很有經驗?”洛夏冷眼瞟了林然兩眼,她來這裏第一個和她說話的女支女就是林然。
“和我上過床的男人多了自然就有經驗了,我和你不一樣,我的情人隻能是金銀珠寶。我沒你命好長得這麽好看,隻能多接客多賺銀子,人老珠黃了就回老家頤養天年!”
“你父母不知道你的事?”洛夏可不敢回老家,要是回去了那些人該怎麽看她。
“我騙他們說我在繡莊做繡娘。”林然不會告訴村裏人自己出來做什麽。
“你繡娘?”洛夏記得林然連針都拿不穩。
“胡謅,騙他們的,隻要給錢他們哪會問那麽多。父母也是人,人都是這副齷齪樣,不說了,我還有客人呢。”
林然去接客了,洛夏一個人坐在屋子回想以前的事情,林然說的一點也沒錯,她也攤上了齷齪的父母,隻怨她命不好怪不了別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