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洛夏探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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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沉和楊夕晚在蘇家的亭子上喝茶,“你在蘇家過得也不怎麽樣,連招待一個朋友都要經過那老婆娘同意。”想想白若沉就氣憤,剛才他在蘇家大門口被攔住,下人竟然對他說要稟告老夫人她才能接見自己。
“老婆娘?你看起來已經斯斯文文的了,沒想到還是這般粗魯。”她婆婆管理蘇家後院大大小小的事,他一個男人來看自己自然要經過婆婆的同意。
“她算老幾啊,你見個朋友都要問東問西的,什麽玩意,我呸!”她嫁得不好白若沉為她難過,蘇家再有錢也不是她的,男方的門第太高會讓女方受盡委屈,男方父母都看不起女方整天甩臉色給女方看。白若沉認為門當戶對才能讓女方過得有尊嚴。
“再怎麽樣都熬過來了。”已經四年了,楊夕晚早就習慣,這就是女人的命自己決定不了,“那個你介紹來繡莊的繡娘手藝真好,她繡在衣服上的圖案很受歡迎。”前兩天楊夕晚去了一趟蘇家繡莊選些布料看到了手藝很好的繡娘,問了才知道是他介紹來的。
“玉姑娘是宮裏出來的宮女,曾是聽風樓的客人,麻煩你多多照顧。”
“原來是宮裏出來的,怪不得氣質跟別的繡娘不一樣。”
“要不是皇帝允許年齡到的宮女出宮,玉姑娘就要老死宮中。”
“你幫她出來的?”楊夕晚已經猜到是他做的。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是聽風樓的本分。前兩天東稻來長安喝我小妹的喜酒,請你過去敘敘舊你怎麽不去?”白若沉轉移了話題。
“我的身份不合適再去。”楊夕晚已經嫁做人婦不是想出門就能出門,想見什麽人都能隨便見,回趟娘家還要經過別人的首肯才行。
“過得不好為什麽不離開?”白若沉不明白她幹嘛要這般委屈自己,“出去開一家小店可能過得比現在好。”
楊夕晚搖了搖頭,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沒有勇氣再去做別的選擇,一輩子就這樣了很快也就過去了。
“世上有兩種人,男人和女人,兩種人都是人。”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這從來都是男尊的世道,你不就是一個例子嗎?”楊夕晚看白若沉的眼睛有些奇怪,楊夕晚總是覺得他有點怪,心思比男人細膩敏感,她不是沒有懷疑過但是他的霸氣打消了她的猜測。
“是啊,男人的世道。”白若沉笑得很無奈,他就是靠做一個男人才活下來的,“如果楊姑娘願意說不定下輩子可以生為一個男子。”上輩子他就是這樣奢求的命運成全了他的希望,但他也有後悔過。
“下輩子太遙遠還是算了吧。”這輩子還沒有過完楊夕晚沒想過下輩子會是怎樣的一個人。
楊夕晚白若沉兩個有說有笑的,他們的笑聲刺到了走過來的蘇烈,蘇烈走過來站在他倆麵前,蘇烈目光移到楊夕晚臉上,楊夕晚再也笑不出來了把臉繃緊。
“白樓主和楊姑娘聊什麽呢,把她逗得這麽高興,笑眼角紋都出來了!”
楊姑娘?白若沉愣了一下子,這男人怎麽這麽稱呼自己的妻子,難道是因為上次自己建議他不該稱呼賤內。楊姑娘確實被賤內好聽但對楊夕晚來說有些陌生。
“一些往事,蘇公子很介意?”
“能有白樓主這樣的朋友是楊姑娘的福氣,我這個做丈夫的怎麽會介意。”蘇烈佯裝鎮定,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他多的是不在乎這個,“白樓主不介意我坐下來一起聽吧。”白若沉還沒說話蘇烈已經坐下來了。
“蘇公子對姑娘家態度要溫和些。”她整天麵對蘇烈這個冷麵男不害怕嗎。
“你不是有事嗎?”楊夕晚不想看到白若沉和蘇烈吵,“我送你出去。”
“麻煩了,那在下就告辭了,蘇公子!”白若沉剜了蘇烈一眼才和楊夕晚出去。
楊夕晚送白若沉離開回到亭台上蘇烈已經不見了,她身體有些乏了回房躺一下卻發現蘇烈在房裏。
“你有事?”楊夕晚態度冷漠。
“你就沒有什麽要解釋的!”蘇烈在等她的解釋。
“解釋什麽?”不就是和朋友一起聊了會兒嗎,這有什麽好解釋的。
蘇烈敗了,敗給她的冷漠,“娘想抱孫子了。”
大白天的楊夕晚可不想侍候他,他抓緊她的手,“怎麽你不願意?在蘇家要母憑子貴的不像在聽風樓隻要跟白若沉說說笑笑就可以了!”
“和一個朋友說說笑笑就讓你麵子掛不住了?”楊夕晚甩開他的手。
“哼,你不想做蘇家長媳有的是女人想做!”
“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在利益麵前楊夕晚隻能低頭,楊家有蘇家的照拂才能有今天,說白了她就是楊家答謝蘇家送的禮物。
楊夕晚難堪的模樣不是蘇烈想看到的,他不想讓她難堪的可是卻忍不住說了這種傷人的話。她嫁給他隻是父母之命,他娶她也是媒妁之言可是。
蘇烈從背後抱住她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隻要你說一聲我就會去做,可是你卻不說!”
“夫君要妾身說什麽。”楊夕晚聽不懂他的話。
“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卻裝作不知道,做出這種冷漠的態度來傷我的心。”
楊夕晚身體微微一顫,“夫君心悅妾身是妾身的福分。”
“你對我永遠都是這樣冷漠嗎?”
楊夕晚無話可說,蘇烈隻是抱著她沒有再說別的。
中秋過後天氣驟變冷,柳念惜不小心感上了風寒,洛夏來看她還親自端藥給她喝。李凡憂在場,她隻好喝下這個女人端來的不知道幹不幹淨的藥,這個女人的目的她心裏都明了。
“這種事情怎麽能麻煩洛夏姑娘呢,讓下人來就要好了。”柳念惜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她看到這個女人就心煩但表麵還是要裝得客客氣氣的。
“夫人病了,洛夏聽說心裏擔心便過來看看,還望夫人不介意洛夏的不請自來。”洛夏笑得很優雅。
喝了藥柳念惜有些乏讓李凡憂替她送送洛夏,李凡憂和洛夏走在街上遭到了別人的議論,說李凡憂是太傅還和女支女女滾混,他們罵李凡憂不要臉要教壞太子,要給他們苦日子過。
煙村聽不下去想要去教訓他們,可是李凡憂不讓,這種難聽的話李凡憂現在隻能忍著,早遲有一天他會讓這些看不起他的人都跪在他腳下。
李凡憂和洛夏上了馬車,李凡憂打算送洛夏到胭脂閣。馬車內氣氛有些尷尬,李凡憂先開了口,“真的很感謝你今天能來探望我娘親。”
“無需客氣。”
“你之前的話也作數嗎?”
“什麽話?”洛夏好像已經忘記了。
“你說隻要我娘同意就嫁給我。”
“你現在是太傅,娶一個女支女讓別人怎麽看你,你要是娶了我這太傅還當得成嗎?”洛夏不想現在就嫁給他,太傅就是名聲好聽點,一點權力也沒有,“所以我們還是算了,之前是我沒想好就信口開河,十分抱歉!”
李凡憂知道以他現在的能力還給不了她幸福,太傅也沒讓他知足,唐修很看重他,想要充分利用他所以跟皇帝提議讓他主管宮中內務,皇帝已經另找了一位夫子來教太子,他現在隻負責教太子彈琴和處理宮中內務。
“你願意等我嗎,等我一年好嗎?”李凡憂給自己一年的時間。
洛夏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你讓我等我便等。”那個男人不喜歡她,那麽她就抓住這個喜歡她的男人,她要讓那些看不起她的人睜大眼睛看,她洛夏不會一輩子都是給人彈琴唱小曲的戲子。
李凡憂兩眼柔情看著她姣好的麵容,握住她的手向她保證一定不會辜負她的期待。
胭脂閣很快就到了,李凡憂扶洛夏下車,洛夏進去了李凡憂站在門口還在看著,耳利的他聽到了路人的議論。
“這不是做了太傅的李家二公子嗎,怎麽跟一個青樓女人勾搭上了?”
“這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
“如此不潔身自好的男人,皇上怎麽會讓他教太子!”
“公子,他們怎麽可以這麽說你?”煙村憤憤不平。
“回去。”李凡憂坐上馬車,他曾在兵部當過駕部主事,這次江南剿匪唐修讓他去,明天就要啟程他要回去準備些東西。
“公子你這次去剿匪為什麽不告訴夫人和洛夏姑娘?”
“我不想讓她們擔心,要是和夫人說漏嘴了有你好看。”李凡憂跟柳惜年說自己要在宮裏忙一段時間要住在宮中,“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夫人。”柳念惜受了風寒李凡憂很想親自照顧,可是這次機會他不能錯過。
“公子你放心,小的一定會照顧好夫人。江南剿匪很危險,公子千萬要小心要平平安安回來。”煙村很想跟李凡憂一起去,可是李凡憂要他留在長安城照顧好柳念惜,他隻能留下來照看李家。
“我會的。”李凡憂會平安回來的,隻要有機會他相信自己不比白若沉差。
“大公子也去剿匪,公子和大公子一定要互相照顧。”說什麽他們也是倆兄弟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煙村希望大公子能護著他家公子一些。
李凡憂沒有回應煙村的話,李凡琴這個做大哥的對他算是很好了,可是那又怎麽樣,李凡琴不過是看他可憐罷了,在丞相府過得比下人還沒有尊嚴,丞相府每個下人都看不起他,都在背後罵他是女支女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