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幕後黃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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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唐修,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叫他多少聲他就是不回應,睡著了聽不見了嗎,唐暄忍不住問唐昭,“父皇,皇叔他什麽時候能醒過來,皇叔都已經睡了半個月還沒有睡夠嗎?”他們都說是外麵那個小白公子用鋒利的刀子捅了皇叔一刀,皇叔差點就死掉了,到現在還醒不過來,那外麵那個小白公子太壞了。

    “暄兒乖,你皇叔隻是累了等他睡夠了就會醒來。”唐修的命雖然保住了但就是醒不過來,太醫院的太醫都束手無策,唐昭已經下皇榜找民間神醫,來了幾個但都是江湖騙子,唐昭一生氣把他們全都給砍了。聽說聽風樓有個神醫但已經離開了,到現在聽風樓還找不到他的下落。

    看著躺在床上的弟弟,唐昭仿佛又聽到他說,“白若沉仁慈是因為他有能力,你的婦人之仁是因為軟弱!”唐昭願意他這麽說自己也不願意他就這樣躺著,如果他能醒過來即使罵自己三天三夜也好。

    唐暄最喜歡這個皇叔每天都來看他,搖搖他的手他還是沒動,他會不會就一直這樣躺著醒不過來了,唐暄著急了眼含淚水,“父皇父皇,皇叔是不是醒不過來了啊,暄兒不要皇叔醒不過來了!”

    唐昭彎腰給唐暄擦掉眼淚,“暄兒是男子漢不要哭,暄兒哭皇叔就看不起暄兒了!”唐昭從來都是一個嚴父,他對唐暄的要求很嚴格。

    太醫進來給唐修施針,唐昭帶唐暄出去,太醫能做的隻是給唐修插針讓唐修身上的血液流通順暢,要救醒唐修他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唐昭走進蓬萊殿聽見敲打木魚的聲音,段喬盤坐在地上緊閉雙目像一個虔誠的佛門弟子靜心敲打木魚誦佛經,唐昭走到她跟前她都沒發覺,“佛經誦得再虔誠木魚敲得再大聲白若沉已經聽不見了,他已經死了,一場大火把他給燒死了連骨頭都沒剩!”自己的女人一心念的是別的男人,作為男人的唐昭顏麵往哪裏擱,段喬和白若沉珠胎暗結,要不是唐修告知唐昭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裏。之前要不是忌於白若沉的的勢力,唐昭早就把段喬打入冷宮。

    “死了情夫傷心得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朕來了還不跪下行禮!”段喬坐著不動,唐昭一狠心抬腳把她踢翻在地,她爬起來繼續誦佛經敲木魚,“皇宮沒有喪事,你想誦經為他超渡就到冷宮去!”唐昭氣了威脅她。

    段喬微微睜開眼睛衝唐昭行禮,“阿彌陀佛,臣妾是為了皇上誦讀佛經為白若沉超渡!”

    段喬的意思唐昭聽出來了,“白若沉是自找死路與朕無關!”白若沉的死震驚了很多人,堂堂聽風樓樓主說殺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其中沒有貓膩是個人都不信,唐昭當然也不信。

    “請皇上慈悲讓臣妾為他誦經超度!”段喬給唐昭跪下隻為送他一程,他走了就不會再回來,昨夜段喬又夢見他過了奈何橋頭也不會就直接走掉了,她喊破了嗓子他都不會再應一聲。

    唐昭彎下腰捏段喬的下巴用冷冰的眼神警告她,“你是朕的女人沒有資格為白若沉誦經超度!”在潛意識裏唐昭認為段喬配不上白若沉。

    唐昭叫人進來把木魚經書拿走,段喬怎麽求都沒用,唐昭來段喬這裏是為了問沈可的下落,段喬沒了木魚敲不會告訴他,白若沉都死了唐修也應該死,唐家的人統統都該死,段喬恨不得他們統統去死!

    “沈可在哪兒?”唐昭查過之前沈可和段喬往來密切,白若沉讓沈可進宮應該是為了做內應,做他和段喬的內應,段喬流掉的那個孩子唐昭懷疑是白若沉的。

    “沈太夫一個月前就離開皇宮了,臣妾哪知道他在哪裏!”念及段家段喬還得低眉順眼的,她這輩子欠段家的她認了,下輩子她一定不會再做段家的女兒。

    “你真的不知道?”唐昭用力捏段喬的下巴,段喬再疼也不敢喊出來,“你最好想好了再回答!”

    段喬眼裏閃過一道光,“皇上想找沈大夫可以去韓家找,沈大夫和韓大人有深厚的交情,韓大人一定知道沈大夫的去處。”是誰殺了唐修陷害他,是李凡憂還是白韶華,不管是誰韓江都不可能放過,他可是韓江一輩子的知音知己,韓江一定會為他報仇的,段喬相信。

    唐昭鬆開段喬的下巴甩袖而去,田兒進來趕緊把段喬扶起來,“娘娘你沒事吧,皇上怎麽可以那樣子對您?”

    段喬喝了一杯茶定了定心神,“皇帝的寵愛就如同山間的**漂浮不定,本宮早就想到會有今天。”段喬還不能死還要看他們死。

    “打聽到沈大夫的下落沒?”段喬希望唐昭是從韓江那裏找到沈可的,這樣韓江就多了一份勝算。

    田兒捏著手帕不敢正眼看段喬怕她懷疑,“沈大夫他沒有回宮。”田兒剛才太醫院那邊回來,太醫院的小三說沈可可能都不會再回太醫院做事了。沈可醫術高明在太醫院得不到賞識,每天隻是磨藥,他不溜才怪。

    “你出去吧,本宮想靜靜!”

    段喬讓田兒出去,她要靜下心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是誰設計他的,來皇宮參加晚宴他為何要去東宮,還有那個時候唐修為什麽會在東宮,這件事情白韶華可能知情,以白韶華的能力根本弄不出這麽大的陰謀。他被處死聽風樓竟然不營救,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算計他的人跟梅舟串通了一氣,是李凡憂那個娘娘腔嗎。

    田兒滿臉嬌羞地看著李凡憂,李凡憂也裝作一副憐香惜玉的癡情模樣,眼帶柔情慢慢低頭注視田兒的雙眸,田兒捏著帕子微微搖動身子滿臉通紅問道,“大人,您什麽時候帶奴家出宮?”田兒喜歡李凡憂不是一天兩天的事,那次李凡憂去藥鋪抓藥遇見田兒帶老母去看病,錢不夠大夫要把她們趕出去,是李凡憂好心替她們母女付了費用,從那以後田兒的一顆心就記下了李凡憂這個長得跟天仙一樣的李凡憂。

    “田兒姑娘頭上沾了東西。”李凡憂笑著幫田兒拿下沾在頭上的棉絲,棉絲是剛才田兒整理衣物的時候不小心沾上的,“凡憂答應田兒的事一定會做到,等事情過去了,凡憂一定會用八人大轎迎娶田兒做凡憂的娘子。”

    李凡憂一口一個田兒的叫化了田兒的少女心,田兒又喜又臊的都不敢看他了,聲音嬌滴滴能掐出水來,“那田兒可等著大人。”

    為了表示誠意李凡憂掏出一根荷花簪子送給她當做定情信物,激動得田兒差點拿不穩簪子,抬眼偷偷看李凡憂這張的俊臉,她像隻受驚的小鹿心噗通噗通跳得老厲害了,能嫁給李凡憂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分,她怎麽不緊張不激動,李凡憂走後她還拿著簪子站到剛才李凡憂站的地方細細感受,閉上眼睛感受李凡憂對她的愛意。

    雖然已經處決了白若沉,但唐昭還在查唐修的案子,唐昭不相信白若沉有那麽愚蠢,查來查去還是查不到眉目。唐昭抬頭看到白韶華一臉的平靜,她眼裏的笑意讓唐昭起了疑心,如果她知道那事是唐修做的那麽她就是最有動機的,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什麽事都能做出來。

    白韶華大大方方地對上唐昭懷疑的眼神,伸筷子還給他夾了一根幹菜,“皇上想什麽呢?”來她這裏用膳還帶著懷疑來真令白韶華寒心,“二皇弟吉人自有天相會醒過來的,皇上要保重龍體才是。”

    唐昭收起懷疑的心思也給白韶華夾了菜,“你瘦了多吃點。”這關心隻是出於丈夫對妻子的愛,唐昭愛她,一直都是愛,他出生帝皇家注定他的愛要分成很多份,最大的一份還是留給了她。

    “謝謝皇上。”白韶華低著頭吃下那根菜,有點甜有點酸還是淡淡的,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回不到他心裏眼裏隻有她的過去,杭州西湖上他的誓言她依稀還記得,此生此世不負她。

    有風來吹亂了白韶華的發絲,唐昭放下碗筷替她弄好,遠看他們還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夫妻,事實他們已經是一對會互相算計的夫妻。惠妃的肚子都大起來了,以白韶華生過孩子的經驗能斷定惠妃懷的皇子。惠妃張佩好背後的張家勢力雖然不大,但是比起背後沒有娘家勢力的白韶華更有勝算,張佩好生下皇子那麽白韶華的地位就會受到威脅。白韶華可以不要皇後之位但她兒子不能不要太子之位,是唐昭先對不起她先辜負她,怪不了她心狠手毒。

    白韶華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地吃著碗裏的米飯,,現在和唐昭一起吃飯她都怕飯菜裏下有毒,她深知這個丈夫已經不再是當年她一個人的情人,是一個有才華有抱負想要把朝政掌握在手中的皇帝,先是她白家隨後是徐家,李家楚家,唐昭都一個個收拾了,那麽離收拾後宮廢太子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