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 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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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青與薄子衿兩兩相對,沒有想到會這樣。
“冒昧問一句,貝貝的父母是怎麽死的?”
“12年,3月份的時候,墨西哥發生76級的地震,她父母剛好在那裏,為了救兩個中國籍學生,喪生的。”
薄子衿渾身一震,雙眸迸發出不可思議的光芒,黯啞的嗓音發出艱難的疑問:“貝書,記,令郎的名字是”
“舒子焱,他跟他母親姓。”
“賓夕法尼亞大學,法律係的?”薄子衿雙目圓睜,再次開口。
“你認識我兒子?”貝書,記愣住,轉而側過身子,又問。
薄子衿的手握住蘇青青的,加重了力氣,隨後有放鬆,搖搖頭說道:“10年的時候,做為交換生,去過賓夕法尼亞大學,有幸結識。”
“哦,是麽,緣分啊。”說著他笑了笑有看看在客廳裏玩耍的兩個小女孩。
現在已經是17年,事情已經過去七年,沒有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他還能碰見舒子焱的女兒。
七年前,薄子衿才二十三歲,做為哈弗雙修工商管理,以及法律係的高材生,他以優異的成績做為交換生來到賓夕法尼亞大學為期半年的學習交流。
在哪半年裏他解釋了舒子焱以及他的女朋友唐寧,是的,當時唐寧是舒子焱的女朋友,可是後來唐寧喜歡上了薄子衿。
後來唐寧跟舒子焱分手,轉學去了哈弗,成為薄子衿的同學。
12年,薄子衿與唐寧因為學術研討會的關係來到墨西哥,不想再次碰上了舒子焱,他的身邊帶著另一個女孩。
從舒子焱的口中得知,他已經結婚生子。
薄子衿釋然,在離開墨西哥的前一天晚上,發生地震,舒子焱為了救薄子衿跟唐寧,不幸被砸。
當時情況混亂,薄子衿被救出來以後就被帶回國,後來去那場災難的遇難者名單裏找,沒有找到舒子焱的名字,救援隊也沒有找到他,舒子焱就像是憑空消失,再也不見。
聽完薄子衿的敘述,蘇青青半天回不了神。
“那後來呢,你找到他沒有?”
“沒有找到他,今天從貝書,記的口中終於知道,原來這麽多年,他終究還是死在了那場災難裏。”
聽出他嗓音裏的哀傷與難過,蘇青青伸手抱住他。
“一切都過去了,逝者已矣,讓他們安息吧,我們能做的,就是彌補貝家一老一小,讓他們活著的時候,減輕失去親人的痛苦。”
薄子衿抱著蘇青青,從未有過的將頭埋在她的心口,尋找安慰的蹭了蹭:“我知道,這麽多年,我一直覺得,有一天他會出現,告訴我他沒事,這樣我也就安慰了,卻沒有想到……”
蘇青青沒有說話,雙手摟著脆弱的薄子衿,拍拍他的背,給他無聲的安慰。
意外來的猝不及防,當天晚上,薄子衿便進入那場災難裏。
轟隆聲伴隨著尖叫聲,讓他在睡夢中突然驚醒,看著搖晃的吊燈,以及牆角開裂的縫隙,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蹭的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便看到舒子焱衝向自己的房間。
另一邊唐寧也衝出來。
“快走,地震了!”舒子焱滿臉慌張,對著他們兩個大吼。
薄子衿覺得不對勁,連忙問道:“林羽唐呢?”舒子焱的妻子叫林羽唐,發生地震,他不帶著自己的老婆跑,竟然跑出來找他。
他目光不解,連忙跑向他們的雙人間。
林羽唐被吊燈砸中,他衝進去。
地震來勢洶洶,舒子焱緊隨其後衝進來,一把推開薄子衿:“走,你們快走啊,唐寧,帶著薄子衿離開這裏,快。”
說完,他跑向林羽唐,將吊燈推開,扶起她:“對不起。”
“我不怪你,我不怪,我們快走!”林羽唐一邊流淚,一邊咬牙說著,摟住舒子焱往外麵衝。
正在此時,又一強烈的波動,震得屋子顛覆起來。
唐寧一下子摔倒,整個酒店像是被劈開,而她剛好就在那立著的半邊酒店窗上掛著。
“唐寧……”薄子衿大喊。
“薄子衿……”舒子焱看到他有危險,立刻衝上去,林羽唐本就受傷,被放棄的那一刻,樓頂的天花板突然砸下來,直接把她壓在下麵,血濺在舒子焱後背上,可是他卻緊緊抓著薄子衿的手。
等到他把薄子衿跟唐寧拉上來的時候,終於鬆一口氣,看到天花板砸出的血跡,他才發現,林羽唐已經死了。
衝過去的時候,剛好一塊天花板砸下來,薄子衿來不及救人,看著混凝土造就的天花板將他們埋在底下。
“不……”他要衝過去救人,卻被唐寧生生拽住。
震波強烈,整個酒店都倒下了,他猛然驚醒,瞪大眼睛看著天花板,愣了一會兒才轉過頭看著熟睡的蘇青青。
夢,他已經很久沒有做到這個夢了,久到,以為曾經經曆的那個意外就是一場夢,一場他不願麵對的夢。
後來,他再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看到自己父母擔心的臉頰,他再一次昏迷,一個月之後,他終於在自己家裏的大床上醒來。
當初走的時候,是因為蘇家一場大火,蘇青青下落不明,他萬念俱灰,才選擇出國,沒有想到是以這種方式回來。
後來他就去找舒子焱卻怎麽也找不到。
薄子衿側著身子,抱住蘇青青,在他動彈的時候,蘇青青已經清醒,卻沒有睜開眼,任由他抱著,自己隻是配合著,伸出手摟住他的腰身,溫軟的身子貼在他的肌膚上。
像是原始世界裏,兩隻動物,選擇用體溫來相互取暖求生存。
柔軟的手指,緊緊貼在薄子衿的心口處,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滿足的閉著眼睛。
情不自禁吻住他胸前的紅點,舌尖挑逗,讓薄子衿倍感意外。
攏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任由她胡作非為,不予理會。
吻了一會兒,蘇青青感覺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火熱的唇一路往下一直來到腰腹,明顯的腹肌,臉貼上去就能感覺得到。
她繼續廝磨,一路往下。
黑夜成了她的保護色,純白的棉被裏,她感受到薄子衿的滾燙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