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毒藥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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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絕命嶺這一路,慕容越也跟著過來,傾城也從慕容越口中知道了更多關於那個傷了文冠木的那個女人的事。
據慕容越所說,那女子名叫君小三,是絕命嶺七絕宮的宮主,出塵絕豔,身段甚是嫵媚妖嬈。平生更是自視甚高,唯一動過心的人便是文冠木。
聽到此地,傾城心中嗤笑一聲,想著這月老也甚是懶惰投機,連額外的人物都不願牽扯進來一個,愣是她那火爆脾氣的三姐前來客串。罷了,完成任務回到南墨璃身邊便是,本是一個凡人,何必操心那麽多。
西鳴神君所說,傾城信了十成九,唯一不信的,便是他說自己的孩兒是他的。百裏傾城與南墨璃相逢十一載,怎會容許他人橫插一腳。
傾城思緒有些遊離,慕容越卻是接著說道:當年文冠木還是初出江湖的無名小子,而君小三已經名動江湖。
她對文冠木雖然一見傾心,卻擔心他另有所圖,也擔心錯失其他良緣。便故意設下了生死陣,假裝遇險,想要看看誰對她真心。
後來文冠木便買了周身寶物,換來利刃在陣中浴血奮戰數日,終於將她救出。君小三本想委以終身,卻不料文冠木無意得知真相,一氣之下與她恩斷義絕。
聽到這兒,傾城不由得倒吸一口氣,這故事,簡直瑪麗蘇到了極致:“江湖傳言,不是說他親手殺了那女子嗎?”
慕容越皺了皺眉:“竟有此事?我怎的沒有聽說過?大約是訛傳吧。”
傾城一聽,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老頭兒你竟敢騙我!
但是這個事實讓傾城大受打擊,文冠木被騙得幾乎喪命,卻仍不願意傷君小三,是不是代表他心中還有她?也許他表現得如此厭惡女人,恰恰是他放不下君小三的表現?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傾城覺得整個人都坐立難安,總覺得心頭好像被剜去了一角,又被人像揉麵團一樣陣陣疼痛。
眼看著絕命嶺近在眼前,傾城把心一橫,決定裝病,能拖延多久就是多久。幸好之前在神醫穀之時,傾城幫文冠木做藥之時,偷偷留了一些毒藥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若是分量下輕一點兒的話,應當不會對身體有太大損害,大不了也就是個上吐下瀉而已。
傾城趁著兩人不注意,從懷中拿出一粒毒藥,輕輕的捏了一角,幹咽了下去。不出半刻,傾城便口吐白沫,上吐下瀉。傾城這一病,可是嚇壞了慕容越,他立刻就近找了間破廟讓傾城歇息。
傾城卻拉住文冠木的衣袖,楚楚可憐地望著他:“對不起啊…文穀主,我拖累你們了。”
傾城都被自己的神演技所折服,那楚楚動人的小眼神兒,和顫顫巍巍的小手,怎麽看都是病入膏肓的大家閨秀!
沒想到,文冠木白了傾城一眼,從鼻子孔裏擠出一句話:“毒藥好吃嗎?”
傾城立刻嬌軀一抖,本想著死不認賬,隻是對上他的眸子時,又想起了小時候文先生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神,便乖乖的求了饒:“你…你是怎麽知道?”
文冠木輕蔑地哼了一聲:“就這點兒小伎倆還想糊弄我?說吧,你想試探什麽?”
被他這麽一說,傾城才忽然發現,她確實不僅僅想阻止他見君小三,還想知道他會不會擔心自己。原來,這些日子和他朝夕相處,傾城不知何時已經對他動了心。
思及此處,傾城心中大罵那無良的月老老兒,你說曆劫便曆,男歡女愛本是人性所向,你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嗎?
本來自己與洛言那一次,心中就時常犯嘀咕,自己明知與洛言不甚能擦出火花,卻心甘情願的與他滾了滾菜地…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傾城心中立刻明了。本來傾城就算再無恥,也不會對自己的恩師下手,有月老那個破老頭兒在,自己這不是禁、忌、之、戀嗎!
罷了罷了,按照事情的發展,將故事延續下去吧,反正隻是一場夢,大不了回去和南墨璃好好的解釋解釋,跪跪榴蓮什麽的,也是可以接受的。
於是趁著慕容越出去透氣的功夫,傾城決定挑明一切。
“不錯,我就是在試探你,我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傾城腦海裏閃過幾天前那個吻,當時他雖然喝了酒,又及時推開了自己,可直覺告訴她,文冠木對自己不是沒有感覺的。
傾城連眼睛也不敢眨,生怕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也生怕晃神間會遺漏他的任何回答。可她沒想到,最後,他隻給了傾城一句話:“我若喜歡你,如何去見君小三?”
傾城怔了一下,胃裏突然一陣翻湧,低頭便吐出一口烏黑的血。文冠木臉色一變,立刻掐住傾城的手臂,力道之大,差點兒斷了傾城的經脈:“你!你到底吃了多少毒藥?”
文冠木的醫術出神入化,傾城不過學了**成,哪裏知道隨便偷出來的毒藥的毒性,本來傾城以為隻是一點點兒的量,誰知道竟然嚴重得吐血。
傾城心中哀嚎:“這回,我真是得不償失。”
說著,傾城便昏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傾城已經身在絕命嶺七絕宮中。慕容越見傾城醒來,大喜過望,桃花眼裏泛著璀璨的光:“百裏姑娘,你可算醒了。真是嚇死我了,幸好文兄當機立斷將你送來七絕宮,你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想到和文冠木之間種種苦逼的過往,又是劫後餘生,還被慕容越這樣關懷著,傾城頓時淚流滿麵,激動地開口:“嗚嗚嗚,慕容先生,你對傾城真好啊。”
慕容越將傾城的手握得緊緊的,滿目深情地說:“啥也別說了。百裏姑娘,你的心意我明白。等你好了,我便馬上shàng mén提親。”
啥?傾城嚇得呆住,沒想到慕容夜自戀的性格竟然來源於此。傾城正想解釋,文冠木的身影卻忽然出現在門口。他手裏端著碗藥,臉色冰冷地盯著我和慕容越。
“文某過來送藥,不意卻聽到如此喜事。慕容兄喜歡我身邊的人,為何不早點兒對我說呢?”文冠木緩步走過來,眼神定定的看著傾城:“我定會chéng rén之美。”
“文兄,此話當真?”慕容越一臉驚喜的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