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顏隻顧著跟宗軒聊天了，她也沒心思觀察空洞府。

    太古令走在前頭，猛然回頭問月顏：“你就不好奇你巫女的身份？”

    月顏如夢方醒，她差點都忘了她現在是巫女：“太尊，那我現在是巫女，是不是就不用回王宮做奴仆了？”

    “你現在的身份是巫女，要替我分擔國家和民間的祭祀活動。你的巫道院就在後山，你現在可以回去學學巫女戒律了！”

    “那我不用去祭祀天神了？”

    “老夫剛剛察覺到，今日天門已關，等天門開時，老夫一人祭神即可。”這太古令的話神秘莫測。

    月顏稀裏糊塗就走出了空洞府，她很奇怪：這大祭司怎麽不問自己的經曆？還有他怎麽會算出自己會從九龍井裏飛出來的？還有他說要祭祀天神，一會兒又說打發自己走，真有點反複無常。不過這太古令是不好惹的人，是毋庸置疑的。

    月顏帶著一腦袋問號，順著空洞府所在的小山，往後山走。她以前在宮裏經常聽奴仆們之間聊天說起過巫道院。大家說的都挺神秘，據說上任巫女升天之後，巫道院裏就頻頻鬧鬼。這裏的人們都敬畏神靈，卻懼怕鬼魂。月顏原本不相信這些，可是經曆了這麽多，她開始相信這世界上應該真的存在某些超自然的東西。等她翻過了小山，後山山腰處，果然有一處果然有一處建築，高大古樸。和空洞府不一樣，這裏看起來全是地麵建築。其實這巫道院所在的地方也是有講究的，這空洞山南是空洞府，是男性大祭司居所。山北就是巫道院了，居住女巫，暗合著天地陰陽。

    巫道院的大門半掩著，月顏推開了大門，裏麵沒有人。她壯著膽子走了進去，她現在可是會輕功的，大不了，跳牆逃跑。

    這裏的景象和外麵截然不同，院子裏是滿目的蕭條，地上都是灰塵，連棵小草都沒有。

    “你就是新來的巫女？”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裏傳來出來，隨後走出了一位身形佝僂，滿臉皺紋的老嫗，手裏拿著王宮裏剛剛送來的帛書。

    “這裏就你一個人嗎？”

    “是啊，太巫，這十幾年來，就老奴一個人替大王看守著這巫道院，我本是西華國人，你可以叫我西薑氏。”

    月顏有點摸不著頭腦：“那個西薑氏，我現在需要做什麽事情嗎？”

    “太巫，您現在隻需要隨老奴來看一下巫女戒律，其他的，就是等事情找上門來。”

    月顏隨著西薑氏來到了後院，後院後麵是一座陡峭的小山峰。小山峰似乎要倒向院子裏，給人的感覺很壓抑。一排幾間房子就靠山建造，邊上還有一個黑漆漆的山洞。院中立著一塊漆黑的石碑，上麵鐫刻著幾行密密麻麻的字。幸好她這些日子努力認字，一番研讀下來，月顏明白了。大概意思就兩條，第一條是巫女不能嫁人。第二條是巫女可以生女兒，還可以繼任為巫女，但是不能有兒子，有兒子必須溺死，還給天神。

    月顏哭笑不得，這是什麽規矩啊，不能嫁人，但是可以生孩子，還隻能留下女兒！這有悖人倫的規定，隻有這種殘暴的社會裏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