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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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強是知道雅晴實力的,他原本就沒有打算跟她過招,即使真的僥幸贏了也肯定是極盡全力了,到時候在後輩麵前顯得狼狽不堪肯定不會光彩。但999的可能是被虐的,現在有人能自告奮勇那是再好不過了。
“好好好,玉冰,就決定是你了!”說罷他又看了看看台上的人,假裝失望地搖了搖頭。
“那個玉冰打算徒?”湯誠說。
“嗯,他選擇徒是有他的自信的,若是有所保留就是對對的不敬,被打也是活該的,”蔚揚微微點著頭說道。
“她肯定會按照個人賽的規則,就像去年那樣不會保留什麽的,”飛鳥冷不丁地說。
此時,雅晴已經準備就緒,左拿弓,右則放在右邊腰間掛著的箭袋上。她對麵五米的地方站著那個玉冰,其他人則坐到了第一排的位子上。
“穿著這麽沉重的漢服也能打架?”花哉疑惑道。
“噓。。。”蘇鏡示意他安靜。
“怎麽還不開始?”花哉輕輕地自言自語。
“嘖。。。”眾人鄙夷的白了他一眼。
隻有身在其才能真正感受到壓力,特別是麵對未知的實力。雅晴深知這一點,這幾年有實力的學生越來越多,甚至有些初生的實力也像怪物一樣強大。
她盯著這個眼神平靜,微掛笑意的男孩,內心深處漸漸感到一股寒氣油然而升,在某個瞬間,她似乎看到了去年那場比賽時的情景。
原本是負責掩護隊友的職責的她卻與對方的一號位對峙住,想要跟他一決勝負,可他卻忘記了那不是個人賽。
她至今還分不清當初是因為被強大的實力威懾住了而動不了身體還是太想證明自己了而把注意都灌注在了的那個恐怖的一號位,校隊隊長身上。
等到自己的隊友全都倒下了,被其他四個的隊員包圍住時,情不自禁地鬆開了緊握的弓,不戰而敗。
玉冰終於等到了對方眼神掠過的一絲異樣,也不言語,抬便甩出一枚暗器。
雅晴本能地後仰,再回正上身時玉冰已經近在咫尺,還沒站穩的她竭力起跳躲過了玉冰的掃堂腿。
玉冰立刻起身那隻右腿幾乎還沒收回又朝著淩空的雅晴踹去。麵對這連貫的攻勢雅晴有些跟不上節奏了,暗歎不好,勉強用單防禦,還是被重重的一腳踹飛了兩米。
“耍賴!”花哉起身憤怒的說,他沒想到玉冰竟然用一塊錢當暗器:“卑鄙!”他又喊道。
一旁的湯誠趕緊住花哉的嘴巴,強壓下花哉。場下的丁強頭也不回,嗤笑一聲喃喃自語:“正直的土鱉。”
玉冰似乎不是憐香惜玉的人,他並不準備給雅晴喘息的會,大步前衝的同時腦子裏已經想好了怎麽樣終結比賽。絞技,二字閃過腦海,玉冰便把目標鎖定在了她的右。
“小心!”丁強大吼一聲跳了起來,可為時已晚,玉冰隻感到麵前襲來一片鮮紅將他包圍住,他迅速用護住雙眼並向側方彈跳出去。
玉冰慶幸自己樁功強穩,沒有摔倒。雖然護住了眼睛但還是吸了一鼻子的紅色粉末直到喉嚨口,不自主地幹咳起來。
“該死”丁強暗罵,這個虧他自己吃過,雖然在來的路上自己千叮嚀萬囑咐,但還是太突然,太可惡了,總不能帶著口罩和眼罩吧,那樣太丟人了。
他回頭朝花哉狠狠地瞪了一眼,似乎是在說:你看到了吧,這才是卑鄙,這才是耍賴。
然而此刻的花哉根本沒有注意他,而是在為雅晴了捏一把汗的同時有產生了一陣怪異,別扭的感覺,他的小夥伴們也都差不多。
從來他們在自己家鄉都隻是練著拳腳功夫,也接觸過飛鏢飛刀之類的,但真要在比賽對別人使用還真是下不去,不是憐憫而是不屑。而且平時也用不到這種東西,誰會沒事幹整體揣著一包辣椒粉放在口袋裏呢。
雖說玉冰被突如其來的暗招打亂了節奏,但目光卻緊抓著雅晴,他給自己的目標就是不能讓對方拉開弓,此刻看到她已站穩了架勢,玉冰喘了兩口氣後又朝她跑去。
雅晴發覺玉冰有繞過霧團的跡象便側身一步索性以霧團為心放起了玉冰的風箏。
玉冰本想一個滑步加轉身就能近雅晴的身,誰知被看穿,心暗歎這辣椒粉怎麽能磨得那麽細,直接穿過即使憋住氣,眼睛肯定招,而眼睛卻又是萬萬不能閉的。眼看雅晴的右已經夾住了一支箭,玉冰一狠心衝進了紅霧。
若是閉著雙眼還好,可雅晴分明看見玉冰隻睜著一隻眼睛,她放棄了拔箭的念頭,右一揚。
“還來?”玉冰身體整個下沉朝對方雙腳撲去。
雅晴往後一跳心想有會,便去抽箭。萬萬沒想到,玉冰的目的並不是她的雙腳。、
隻見玉冰雙撐地作倒立狀,右腿因為慣性直接往前甩向了還未站穩的雅晴。幾乎沒有考慮,她用弓擋在了自己胸前,再一次飛了開去,仰麵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館內一片寂靜,眾人都被這個玉冰的實力震驚了。
丁強暗暗歎:臥草,多麽強大的身體協調能力啊,看樣子還沒使出全力,實力完全在自己之上。
看著這個學弟走回來坐到了自己身邊,一臉平靜。再看看那邊躺著的雅晴,頭發已經沾濕貼在臉頰,顯得亂糟糟,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心一陳唏噓。
丁強走到雅晴身邊蹲下,用指試圖調戲她的臉頰,嘲笑道:“你看你,都幾歲的人了,還整天耍這些小把戲。”
看著這一切蘇鏡深吸了口氣,用指輕輕敲了敲前排花哉的肩。
之所以不去幫忙也是雅晴的要求。在菁虹聯賽每個學校的保密工作都做的十分完善,越厲害的學校越是如此,而往往有為了探查情報就會派二隊,隊的人去其他學校,美其名曰交流切磋。
雖然這種多此一舉的行為對比賽本身沒什麽幫助,帶來最多樂的趣就是去菁虹論壇裏開心地交流與嘲笑一番,簡稱八卦,如果能拍幾張照片那就更有說頭了。
花哉如釋重負,起身便往下麵走去,腳步卻被又一聲“臥草”打斷。
隻見門被一個板刷頭推開,他連滾帶爬著朝丁強跑去,大叫道:“臥草,學,學長,有人鬧事。”
丁強起身走去,看見板刷頭身後又進來兩個人,便對板刷頭訓斥道:“叫你們兩個看個門都看不住,要你何用?”
再朝那一男一女看去,他一眼就認出了穿著校服的女生是傻大小姐莫宵,直接忽略。
又把視線落在了裹著難以名狀的破布的男生身上,見他隻是站在門口也沒進來的意思,就問道:“哎,你幹什麽的?是校隊的嗎?”
莫宵踮起腳尖對趙逸靈耳語一句就朝著雅晴跑去,一路還罵罵咧咧的,罵著丁強那夥人不是東西,合夥欺負一個女孩子。
趙逸靈也跟在她後麵走到了丁強麵前放下了的布袋。
“我是來打菁虹聯賽的,”他說道。
“什麽?”丁強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說完隻感到一陣夾雜著汗臭和狗臭的怪味從眼前的男生身上傳來,不知道是從那個肮髒的袋子還是那黑褐色的皮膚或是那濕漉漉的像是剛洗過的頭發上散播開的,他後退一步厭惡地看著他。
“我將要在虹飛學讀書了,”趙逸靈懷疑眼前這個頭毛亂糟糟的人是不是耳朵不好,明明自己說得那麽清楚了。
經曆了一個多月的旅途趙逸靈總算是趕在開學第一天的下午趕到了學校。他也不是不愛幹淨的人,就像在木屋時一樣,他總是到河裏洗澡,隻是越往東走那些河水就越髒,他也就洗不幹淨了
“哈~哈~哈~哈~哈。。。。。。”
趙逸靈再怎麽不如世俗,現在也隱約感覺這笑聲的不友善,至少太吵了,見那群人沒有停下的意思便提起了布袋子,朝莫宵走去。
而當丁強看到趙逸靈還背著個普普通通的書包時,越發不能直視眼前這個鄉下人的形象起來。
趙逸靈也不理會這個亂墳頭的想法,在雅晴身邊蹲下來,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帕,輕輕地蘸著她的眼角。
“姑娘,你沒事吧?”他看出了眼前女子的悲傷。
雅晴被玉冰打碎的不隻是弓,打痛的也不隻是臂,而是她的高傲,她的自尊,她的希望。
她感覺躺在莫宵懷裏反而輕鬆了去許多,褪去了一身包袱,就算被丁強調戲也不打算再反抗。
輸了就要有失敗者的覺悟。雅晴心從複著這句話,直到感受到了從趙逸靈身上撲麵而來地酸臭味和粗糙的帕在自己臉上肆意地摩擦的時候,心莫名冒氣一股勇氣。
她推開他的帕,用左臂艱難地撐起了身體,感覺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喲!英雄救美啊!”丁強插著嘲笑。
要說之前趙逸靈看不清狀況也就罷了,現在他心裏總算確定了當前形勢。
他壓下雅晴的肩膀拍了拍,又輕輕摸了摸她的頭,把帕塞在了她的懷裏便起身朝丁強走去。
蘇鏡說出了男生可能是第個人的想法,得到眾人的肯定,但蔚楊還站在那裏,他想著既然是來打比賽的人總是有些段的,到時候若是這個同學失了勢則必定會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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