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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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算你野!邱鶴廉在心這樣感歎但還是微笑著說:“可以,雅晴的弓去年已經測試過了吧?”

    “嗯,不過昨天打的時候斷了。”

    “備用的呢?”

    “有一張,但是看今年的規則還要多做幾支箭”雅晴說。

    邱鶴廉在紙上寫了許久終於抬頭說:“好的,比賽分工先按照蘇鏡同學說的那樣,跟聚才比完後再看情況做調整,關於材料你們自己去買,記得開發票回來報哦,好了,現在開始練習幾個表情配合著肢體語言。”

    晚上9點,待男生們離開後,個女人圍坐在一起憂心忡忡,莫宵先開口說:“這也太簡單了吧,先不說其他學校怎麽樣,就拿我們去年來說前期準備都弄得焦頭爛額,可今年怎麽好像一晚上就解決了?什麽方案都沒有,甲?木劍?這都什麽嘛,依照今年的規則我懷疑科大附的那群家夥連飛都會造出來,這怎麽比嘛,”說完她又重重地敲打了幾下鍵盤。

    “他們都不聽我的,我有什麽辦法,還有那個蔚楊,連續兩天都不見人影了!”雅晴說:“我很難想象能不能打贏一場,但,說實話我又很期待,看到了花哉的身,感覺他的實力不像他的行為那樣膚淺。”

    邱鶴廉笑著說:“是啊,雖然我是抱著要帶你們逆襲的心態主動來到虹飛的,但在沒見到他們幾個之前我的心還是不安的,現在看來,我們要做的隻能相信他們了,嗬嗬。”

    雅晴無奈的笑了笑:“原本應該很嚴肅很緊張的比賽怎麽在遇到這群男生之後就變得像兒戲一樣呢。”

    莫宵說:“真是的,本來我都準備讓老爸在這裏造一個工作室了。”

    “也許他們真的不是想拿聯賽作為未來前途的踏腳石吧,”邱鶴廉說。

    雅晴聽了後立馬反駁道:“怎麽可能,拿了好名次就能飛黃騰達,他們怎麽可能不想,你看看每年上百萬的注冊量,還有那些擠破頭想進入校前八就為了得到注冊資格的人,誰不想著出人頭地?運氣好進了菁虹還不是要什麽有什麽。老師你以前隻是育英校二隊的吧,那年育英隻是打到了市八強而已你就被保送進大學了。他們不想這樣,他們想哪樣?”

    “那個趙逸靈不是說隻是來幫師兄忙的嘛,”莫宵說。

    雅晴被這話懵住了:“他,他就是個例,不算的,這世界總有那麽幾個白癡的吧。”

    “好啦好啦,小晴同學,昨天打玉冰的那個趙逸靈你還沒忘記吧,有些人啊,就是這麽不可思議,”邱鶴廉拍了拍雅晴的腦袋。

    突然被莫宵的一聲“握草”嚇了一跳,莫宵說:“還真有人會傳視頻啊,你們看菁虹的論壇上剛剛發的一個帖子裏,有剛才的視頻,已經有好幾千人看過了,”說完就把筆記本轉過去給她們看。

    兩人一看,果然是剛才哪個學生用拍的,但是在關鍵時刻卻是直接黑屏隻聽到慘叫聲,而視頻下麵的跟帖都在懷疑視頻的真實性和嘲笑虹飛的話語還有一些猜測麵具男身份的留言。

    “還算有點良心”雅晴說:“但,”

    “但之後的日子就不好過了吧,”莫宵接話。

    “嗯,也好,既然他們特地派雜魚來給我們做陪練,就不能辜負他們的一片好心,”雅晴說。

    “好嘞,”莫宵說完奸笑著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我就是麵具男,不服來飛虹館找我單挑,”看著懵逼的兩人“啪”地一聲敲下了回車鍵。

    軌交號線的最東端,花樹地區的某個高檔小區內,蔚楊正坐在白鵲家的客廳沙發上看著電視,雖然已經問過好幾遍白鵲的父母是否會回來並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他還是惴惴不安。

    白鵲正在廚房裏做晚飯,是她拿的蛋炒飯,材料是便利店裏買的盒飯還有番茄沙司。

    蔚楊根本沒有心情看電視,他依舊如坐針氈,環顧了一圈卻感到這屋子空蕩蕩的,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但如果說是簡約風格,卻連一張照片都沒有,想去房間裏看看又不敢,於是把這個問題交給了正在忙碌的白鵲。

    “沒拿出來,”白鵲在鋼碗裏飛快的攪動著蛋水說:“馬上就要搬家了。”

    “哦,”蔚楊靠在廚房的滑門上說不出話了。

    白鵲也許是感覺到了蔚楊的緊張,轉過頭笑著對他說:“怎麽,第一次到女生的家裏?”

    蔚楊搖了搖頭,也難為情地笑了。

    “馬上好了,你先去坐吧,別像一根電線杆一樣站在這裏啦。”

    不一會兒功夫,白鵲就端著兩大盤蛋炒飯放到了餐桌上,蔚楊接過盤子後不禁笑了出來。盤均勻地盛著金黃的蛋炒飯,用番茄沙司勾勒出一張笑臉,又用盒飯裏的四根豬排做劉海,兩塊香菇做耳朵,兩片生菜做衣領。

    蔚楊感到如果繼續低著頭,眼淚就會流出來了,所以他隻能看著白鵲笑,心堅定地認為如果這一勺蛋炒飯吃進嘴裏,那麽他們就算是戀人關係了吧。

    晚餐的氣氛很融洽,等到大半張臉被吃掉時,大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男一女。蔚楊還在咀嚼著飯,下意識地站起來向他們打招呼:“叔叔好,阿姨好。”隻是下一秒便後悔了,因為站在男人身邊的女子比白鵲大不了多少,女子也沒有不開心,而是有些驚喜地笑了出來。

    “哈哈哈,你是寶寶的男朋友吧,不錯,一身正氣,哈哈,”男人笑著說:“那你們忙,”說完就幾乎是抱著女子走進了裏麵的臥室。蔚楊看了看一聲不吭的白鵲才發現她的臉色不怎好,於是便坐下埋頭大口大口地吃著飯。

    “別吃了,我們走吧,”白鵲幾乎是摔下了的勺子,聲音卻讓蔚楊一驚。“可是,我還是吃完呢,”他說。

    “下次再做給你吃,”白鵲說著就拽著蔚楊的胳膊加大了音量說:“快點,走了。”

    蔚楊雖然還沒明白她為什麽要急著走,但還是不舍地看著那兩根劉海放下了勺子,隻是在他將要起身的時候,從那房間內就傳出了女子痛苦的叫聲。

    兩人麵麵相覷,幾秒後白鵲鬆開了他的衣袖坐回了椅子,臉紅彤彤的。蔚楊現在隻想把飯吃完,他二話不說又拿起勺子美滋滋地吃了起來,不再言語。

    直到洗完了餐具,叫聲還是斷斷續續不絕不休。

    “我送你去地鐵站吧,”白鵲終於首先打破了沉寂。

    一路上蔚楊始終憋住不問關於那對男女的事,看白鵲的樣子也不會回答那樣的問題的。對方不講,自己就不問,蔚楊心想這大概就是心照不宣了吧。

    也許是太在意於這個問題,他竟然沒有想過要去牽,等他回過神來決定要對自己肚子裏的蛋炒飯做出表示的時候,身體已經穿過了自動檢票。

    一路走上了緩緩下降的自動扶梯,蔚楊都在思考為什麽對於無法實現的目標自己卻又想去做了,是不是因為根本不可能實現所以覺得光是想想也無所謂麽?

    “明天周末,陪我去逛街吧,”白鵲的聲音從上麵傳來。蔚楊抬頭看見白鵲正站在頭頂的玻璃圍欄後看著他,不由自主地答應了下來,下一秒,他們倆的視線就被擋住了。

    白鵲總是這樣子給出了一個命令卻又讓蔚楊無法反駁,他也知道這個規律,想到了已經連續兩晚沒有去參加校隊的訓練了心不由得產生了對同伴的愧疚,這份愧疚也已徘徊在了他的信仰邊緣。

    對麵月台的車門打開,下來了形形色色的陌生人,蔚楊看著他們出神,突然某一瞬間竟會把白鵲家裏那男子摟著女子的形象與當初在水池邊洗衣服時看到的兩個爭吵的男女學生聯係在了一起。

    他心不禁產生疑問:既然當初想管,那麽剛才為什麽就沒有這種想法,難道是因為那女子在笑的原因嗎?可誰又知道她的心是不是在流淚呢。

    列車緩緩進站,車門玻璃反射出蔚楊的臉,可他什麽都看不清。

    花哉興奮了一整晚,不僅是因為明天休息還是因為今天要公款采購比賽用品,這是花哉沒有體驗過的,自然很期待。

    蘇鏡與趙逸靈討論著裝備製作的可行性,而飛鳥則已經畫了許多關於他們所說的裝備的設計圖,鋪開在寢室的桌子上。花哉無序地翻著那些圖紙似懂非懂,喝著荷葉茶卻覺得比以往更苦,他在擔心蔚楊。

    “揚兒,他這樣沒事吧?”

    “沒事,規則他都懂,”湯誠說。

    “不是規則,是感情。”

    “感情也沒問題啊,他跟白鵲不是蠻好嘛,難道你?”湯誠有些壞笑。

    “總感覺這不是他想要的,”花哉苦惱地思考著,無濟於事,索性就把問題拋給了蘇鏡。

    “他有分寸,你管好你自己,”蘇鏡不太想講這個話題,因為他知道感情的事隻能由當事人自己把握。隻是他也不忍心蔚楊走進寢室的時候故意掛著一副快樂的笑臉,對於花哉和湯誠的羨慕表現出自豪而得意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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