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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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學校的時候太陽已不再那麽殘酷,在校門口陪著小黑玩耍的時候恰巧看到飛鳥去傳達室外的信箱拿信,這讓他一下子來了興致。
而飛鳥也沒想到會被花哉看到,在他的糾纏之下隻能把信封展示在花哉麵前,上麵的寄信人名字清晰可見。
花哉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回到寢室後沒有多少失落,樓梯口新貼的‘男生止步’也沒有引起他再去撕的衝動了。
他現在隻想好好修改那封信,這是午喂張麗潔吃餛飩的時候心承諾的,而看到飛鳥的信時更加堅定了的。
當然還有認真準備菁虹聯賽。
趁著桌子空閑,花哉把所有東西倒在桌上整理了起來,待飛鳥洗完澡回來之後花哉才剛對完發票。
“小花,先去洗澡吧,浴室要關門了,”飛鳥從洗漱間放完東西走到桌邊。
“哦,你先理一下,”花哉放下計算器便拿出浴具口嘟囔著一些數字走出了寢室。
飛鳥躺在床上,從褲子口袋裏拿出那封信,這是他以前的初女同學寫給他的。
不知過了多久,飛鳥一遍遍地蕩漾在這股久違的喜悅之,他把這看做是一份情書,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以至於當門被推開時自己有些做賊心虛的舉動,想著小花怎麽洗得那麽快。
但門口傳來的卻是湯誠無精打采的聲音“好餓。”
“你們回來啦,有些晚啊,”飛鳥說。
“是啊,兜了一大圈,收了很多邊角料,不止有紫檀的,還有其他木材,”蘇鏡說。
“不用那麽多吧?”飛鳥問。
“我們要額外做一些短兵,還要給雅晴做一些箭頭,都用得到,”蘇鏡沒再說下去而是去衛生間洗臉。
“雅晴說過等他們回來一起吃飯的吧?”飛鳥邊說邊把信封重新按照原來的痕跡折好放下枕頭下。
“嗯,應該快了,好餓,”湯誠的聲音在廁所傳來。
一小時後雅晴一行人也回到了學校,直接把材料放進飛鴻館後便與19一起去外麵吃飯。
“你們有什麽事嗎,剛才看你們就無精打采的,”雅晴合上菜單給服務員後打破了這一陣的沉默。
“花花,你怎麽也萎靡了?平時不是話很多的嘛,是不是莫宵今天沒露腿你不開心了?”
“你們不會是賽前緊張了吧,唉小楊還沒回來呀?”莫宵也笑著緩和氣氛。
“還是說說接下來的安排吧,”蘇鏡開口道。
雅晴點了點頭說:“好,邱老師昨天已經聯係了聯賽的公證差不多點就過來,到時候就開始製作裝備。”
湯誠說:“還真的能請公證員來學校啊?”
“廢話,你看看那幾個有錢的學校,公證員都是常駐的好嗎!”莫宵說。
“這個,多虧了莫宵,”雅晴說:“但也隻是過來指導一下避免走不必要的彎路,我們人力有限,必須保證一次完成,如果做完了去那邊公證被退回的話。”
莫宵接過話去,說:“不管怎麽樣製作過程還是要錄下的,即使在錄像上動腳,去那邊測試裝備的時候有問題的話還是會暴露,這個不能僥幸。”
蘇鏡點了點頭說:“邱老師等一下來嗎?”
雅晴說:“來的,趁現在有時間我還是想問清楚,你們真的不會覺得自己的裝備太簡陋了嗎?你們看過之前的比賽吧,先不說幾個玩高科技的學校,像一般的暗器,護甲之類的你們都沒想過嗎,飛鳥你怎麽想的?”
見雅晴指名道姓,飛鳥就說:“打架的時候我不想分心,我不想連暗器都沒有摸出來就被別人打敗了。”
“是啊,反正我打架是不會跟別人玩心的,”湯誠說。
“拜托,這不是打架好嗎?這是比賽而且不是你一個人的比賽,這是要配合的,”莫宵冷不丁朝花哉翻了個白眼,這讓花哉很鬱悶,心想明明自己什麽都沒說。
莫宵喜歡看花哉的這種無辜的表情,這讓她心情舒暢:“小兄弟,我跟你們講啊,這個賽場上從來不缺爾虞我詐的事情,想法。大家都喜歡表現這樣的詭計,因為觀眾喜歡看啊,而參賽者也以此為榮,向你們這樣呆頭呆腦的衝上去肉搏一點觀賞性都沒有,比賽結果是毫無懸念的嘛。”
“比賽又不是演戲,”花哉說:“有什麽好觀賞的,”語氣明顯帶有對邱鶴廉的不爽。
莫宵不屑地說:“我說你今天怎麽有些不對勁,憋了半天就說出這種覺悟水平的話,哎,你是不是被小潔。”
“莫宵!”雅晴打斷了她說:“說實話,你們剛來的時候我是懷疑過的,但因為校長的話,所以我對你們信任,但這種信任是直覺是沒有任何基礎的,這個你們懂吧,希望你們不要怪我,但是經過這兩天,我發現這種信任是對的,而且慢慢有了基礎,我知道花哉很強,而蘇鏡,飛鳥你們2個肯定也不在花哉之下。”
雅晴喝了口水繼續說:“這次一定要拿冠軍,你們有什麽想法現在說吧。”
“你是隊長都聽你的,”蘇鏡說。
“好!吃飯!”
眾人回到了飛鴻館,分工之後就開始製作,由莫宵負責錄像,雅晴做箭幹,其他男生幫著處理堅硬的木材和玉石,鬱魏打雜。
公證員劉老師看了一會後拉著邱鶴廉到一邊小聲說:“邱老師你們這樣的程度根本不用叫我來,我這兩天去過很多學校,也接待過許多學校,你們的裝備算是最簡陋的了。”
邱鶴廉點了點頭,劉公證接著說:“有沒有打過比賽一看做的裝備就知道,很多人以為去現場看了十幾場比賽就覺得自己也能,但事實是他們並不能。”
邱鶴廉無奈的搖了搖頭小聲說:“劉老師,確實,其他幾個都沒打過聯賽,甚至在這之前都沒怎麽接觸過,但是他們真的很強。”
連老師冷笑了一下說:“那個打過比賽的雅晴會說自己強嗎?強還會在箭上塗蛇毒?”邱鶴廉順著劉公證的目光看去,果然發現雅晴的身邊放著一小瓶透明液體,而她本人正在認真的用火烤著一根細竹竿。
連老師接著說:“裝備一年四季都能做,為什麽你們要集在這幾天?”
邱鶴廉說:“因為這幾位學生是新來的。”
“高二就她一個?哦對,”劉老師想起了剛才的對話,接著說:“邱老師,我聽過虹飛去年的遭遇,但這就是比賽,我本不該多嘴。。。今年的科大附要逆天。”
邱鶴廉好奇的問:“什麽?他們已經測試過了?有多厲害?”
劉老師笑了笑說:“我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好自為之吧。2連勝,說到底也隻是個人賽。”
說完又朝正在刨木的趙逸靈看了一眼就直徑往外走去:“你們這樣沒問題,能過,我還要去好幾個學校,這兩天最忙了。”
“哦,好。”邱鶴廉趕忙跟在劉老師的身後走了出去。
“應該沒事吧?”莫宵走到雅晴身邊說。
“放心吧,這樣遠遠沒到規則的底線”
即便是最簡單的裝備,也經過了一晚上的時間才打造完成。踩著滿地木屑,花哉興奮的揮舞著上的木甲,硬是要蘇鏡用槍去刺甲。
“去找逸靈的刀試試,”蘇鏡這樣敷衍著。
趙逸靈不僅做了一把紫檀劍,還做了一把竹劍,這竹子就是昨天砍下的那顆粗竹,當時莫宵非要留拿著說什麽留紀念,而雅晴也考慮到可能會有用,就從宜辛帶了回來,而趙逸靈也說過要用竹子做一把軟劍。
“小花,竹劍不是打這個的,”趙逸靈敲了敲花哉的甲說。
“那你就用紫檀劍打打看嘛,”花哉不依不饒。
莫宵在花哉身後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罵道:“打你個頭,小心把你的狗爪打斷!”
花哉也不理會她繼續對趙逸靈說:“靈兒,你不給我雕刻的好看一點嗎?你的那隻竹甲就做的蠻好看的,連指關節都能動,哪像這個呀。”
花哉雙交叉撞了撞,發出木板清脆的“啪啪”聲。
趙逸靈笑了笑說:“那個是好看但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握著東西容易打滑,而且強度也不夠。”
“那你至少,至少幫我刻個名字嘛,就像這個你看,”花哉隨即拿出腰間掛著的葫蘆,那是他暑假的時候去豫園找一個擺攤老人刻用隸書刻的他名字,這讓他開心了好一陣子。
趙逸靈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直到熄燈前蔚揚都沒有回來,宿管查房時也沒有帶來關於蔚揚則毫無音訊,這讓眾小夥伴都很擔心,甚至花哉都忘了要詢問高飛鳥關於那份信的內容了。
繁華的夜從來不缺閑人的點綴,蔚揚失魂落魄地走在萬紫千紅之,極力回憶著一整天發生的事,更確切的說是從昨晚帶著期待安然如夢開始、
動物園,博物館,午飯,遊樂園,逛商場,晚飯,看電影,逛街,開房,直到這裏一切都還在他的接受範圍內,但是麵對白鵲的主動,他卻明顯招架不住。
蔚揚希望此刻上有一隻能夠穿越時空的信鴿,他想問問李太白那句“事了拂衣去”包不包括那種事。
“當然不包括!”蔚揚自言自語,他停下腳步轉身朝賓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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