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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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淮南道:“私人醫生還沒有來,我們先去醫院嗎?”

    宋箏點了點頭,一言不發的抱著葉重歌進了電梯,季淮南邁步跟了上去。

    來到地下停車場,宋箏將葉重歌放在後座上,自己也坐了進去,季淮南坐到駕駛座開車,醫院離的有些遠,季淮南將車速提的很高,來到醫院的時候,院裏人很多,掛號的地方排了長長的隊,幸而宋箏提前打了電話,早有科室主任等在那裏接待他們,這道省了很多手續,就連病房都給他們準備好了。

    宋箏跟著醫院主任來到病房,將葉重歌輕輕放在了病床上,外科主任親自上來給她做了檢查,然後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一隻體溫計拆了包裝插入葉重歌的嘴裏,宋箏與季淮南站在一旁看著醫生診治。待醫生收起了聽診器的時候,宋箏問道:“醫生,她怎麽樣?”

    發燒了,而且情緒很不穩定,但沒什麽大礙,待會量好了體溫,要給她輸液。”醫生用平淡的語氣回道。

    還是做個全麵檢查吧!”季淮南想起今天走廊裏的情形,心有餘悸的不放心道。

    醫生道:“既然二位先生不放心,做個全麵檢查也好。”說到這裏,他估摸著體溫計應該差不多時候了,就抽出來看了看,不由微微蹙了眉道,“392度,高燒很嚴重啊!”

    宋箏聽得眉頭一皺,但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謙和有禮:“有勞醫生費心了!”

    那醫生看著年近六十的樣子,醫術很好,但性格有些古板固執,本來上麵讓他臨時接這個走後門進來的病人,他是有些不願意的,但是見宋箏態度得體,沒有自己從前見到的那些位高權重之人的頤指氣使,,而且病人也確實燒的有些嚴重,他心中的不滿頓時消散了大半,緩和了語氣道:“先生放心,這本就是我的職責,二位坐一下吧,我去讓人拿藥來。”說完他就向著病房外麵走去。

    片刻進來個中年的護士,手中端著醫用托盤,托盤裏放著的是已經配好了的藥劑,護士來到床邊,給葉重歌的手腕紮了橡膠消毒之後,熟門熟路的找好了血管,然後毫不猶豫的將針頭紮了進去,一係列動作做得行雲流水,倒是個很專業的。她做好了這一切,又給葉重歌做了物理降溫,這才起了自己的醫療器,她看了宋箏和季淮南一眼,估摸著宋箏應是這病人的親屬,就對宋箏道:“先生,到了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我會過來換藥,中間若是有什麽事情,您就按鈴。”說完她見宋箏點頭,這才退了出去。

    宋箏看著那隻白皙的可以看見皮膚下淺淺青色血管的手,隻覺得紮在那手背上的針頭格外的刺眼,他轉頭對站在那裏的季淮南道:“你先回去吧,公司下午的那個案子,你去代我簽了。”

    季淮南看得出宋箏心情不太好,但也沒說什麽安慰的話,隻伸手拍了拍宋箏的肩膀:“那我先走了,醫生都說了,隻是發燒,你也別太擔心。“

    季淮南離開之後,宋箏搬了張椅子放到葉重歌床邊,他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搭在椅背上,然後就坐在那裏,葉重歌安安靜靜的昏睡著,呼吸清淺,宋箏看到她就算是這樣,沒有依然微微的蹙著,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撫平那秀美上的褶皺,卻又覺得自己這行為有些好笑,伸到一半的手就這麽收了回去,點滴打的很慢,中途護士進來過一次見到輸液瓶裏麵還有小半瓶,她詢問了一下別人有沒有異常就離開了,後來又有護士過來換了輸液瓶,待到兩瓶藥水都完了,這期間幾個小時葉重歌還是沒有醒過來,那個為葉重歌看病的老醫生來看了隻說是睡著了而已,但是宋箏看著她一直不醒,卻無法放下心來。

    宋箏一直在醫院守著,這裏是單間的高級病房,甚少有人出入,他這一坐竟就是幾個小時,窗外的天色都漸漸昏沉了下來,宋箏站起身走到窗戶邊,拉開半掩住的窗簾看了一眼外麵,樓層很高,往下能看見大片的花草,但是投入眼中的也隻有模糊的一片,往日那參天的大樹此刻顯得很渺小,視線轉到遠處,就看到層層疊疊的高樓大廈,宋箏也就隨意掃了幾眼,隻覺得無趣,伸手關了窗簾,正在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宋箏走過去開了門,進來的是季淮南,他是下班了過來的,一進門就道:“你怎麽不開燈,這屋子裏昏昏沉沉的,你演恐怖片呢?”宋箏在這裏坐了一下午,本還沒覺得,聽他一說這才注意到病房裏已經變得很昏暗了,季淮南看到開關就在進門的地方,就順手按開了,屋子裏頓時變得明亮,他將手中的一提吃的遞到宋箏手中道;“想著你可能沒吃晚飯,這晚上讓酒店做的。”,見宋箏結果東西,他偏頭看向病床,問道“她怎麽樣了?”

    宋箏道:“輸了液,但是一直沒醒,醫生說沒大礙,就是睡著了。”

    季淮南走到病房裏的沙發上坐下:“嗬,可真能睡的,上午道現在呢”他突然想到什麽“你不會一直守在這地方吧,莫非連午飯都沒吃。”說完這句他想著,依照宋箏的性子,這種情況是有很大可能的,宋箏走到季淮南旁邊的沙發椅上坐下,將那打包的飯菜一一拿出來攤開,雖然是外帶的東西,但是菜色很好,就連盛裝的餐具都是做的精致的很。

    宋箏執起筷子吃著飯,季淮南在一旁看著他,見他吃完一碗飯就放下了筷子,就問道:“公司那事情還沒解決呢,你打算怎麽辦。我今天回公司後,見那事情在公司都鬧得沸沸揚揚的了,今天葉小姐又暈倒在樓道裏,也不知道時不時和這事情有關。”

    宋箏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這才開口道:“這事情若是處理的不好,後果估計會很嚴重,若是不給公司員工們一個交代,怕是會失了人心,到時候公司員工,們的積極向、與其他公司的合作、公司的名譽各方麵都會受大影響,tdk是我們大家十幾年的心血,定然不能出錯”說道這裏,她看向床上雙目緊閉的葉重歌“但就我對她的了解,我覺得那件事情不可能是她做的,她在國外一待就是七年,在這裏基本沒什麽關係好的朋友,就算是陰謀,也不可能隻是這種程度的打擊,要知道這一次的事情,時無法撼動公司的根基的,而且我細細的想了想,那件事情簡直是漏洞百出,若是她做的,那麽手法未免顯得過於拙劣而可笑,我仔細想了想,這件事情我們就拿到台麵上來解決,明麵上通過法院,將上告葉重歌泄密的事情公布出去,若是背後真的有人搞鬼,估計到時候會有所鬆懈,我們隻要留意,定能讓那人繩之以法。”宋箏語氣平淡的說著這些話,但是眼底流露出的寒意卻讓人不寒而栗。